第365章 无能的代名词(1/1)

日军33军司令部里,灯火通明,本多政才拿着电报,气得不停地发抖,辻政信把电报交给本多政才后,就没敢挪窝,十几个参谋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上任不到一个月的33军司令官,被打击得有些怀疑人生,首先是18师团辎重联队被端了。

接着是56师团,莫名其妙的被人下了毒,全军两万多人,被毒死在野人山,至今还没查出毒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

再接着,日军在缅北的一百多个据点,一夜之间被全拔掉,日军两个师团攻下的缅北地区,就这么丢失了。

从15军借来一个步兵大队,还没到密支那,在路上被缅北自卫军全歼了。

现在看来,33军司令官这个位置他还没坐热,就得滚蛋!

很快,本多政才这个名字,就会成为继岩渊茂之后,日军中无能的代名词,他也将成为帝国军人嘲笑的对象。

本多政才非常不甘地走向地图,大本营既然把第2师团和第53师团交给他指挥,他必须把握这次机会,把丢失的面子挣回来。

“命令第2师团和第53师团加快行军速度。”

“哈依!”辻政信大声回答,但没有离开,接着道:“司令官阁下,第2师团已经在海上,第53师团还在本土,加快行军速度,需要协调海军。”

本多政才无奈地瞪了辻政信一眼,日本陆军与海军向来不合,想要海军加快速度,即便是他这个军长去协调,海军也有一千种理由拒绝。

再说了,自己以什么理由要求海军加快速度,难道要以56师团全军玉碎,或是缅北丢失为理由吗?那样岂不是把脸丢到海军那里去了。

两三分钟后,本多政才挥了挥手,辻政信才敢离开。

“司令官阁下,目前,我军在缅北能联系上的部队有56师团辎重联队和进入野人山的四个野战医院,是不是该让两支部队从缅北杀回来?”参谋长泽本理吉郎小声建议道。

本多政财盯着地图认真看了好一会,反问道:“泽本君,你认为这两支部队能杀得回来吗?”

泽本理吉郎摇头道:“除非像华国远征军那样,走原始森林,否则必定遭到支那军的拦截。”

“既然无法逃出,就让他们固守待援,等第二师团和第53师团到达,即可将他们救出,同时命令两支部队,如果遭到支那军的袭击,销毁带不走的武器弹药,粮食给养,走原始森林突围。”

“哈依!”泽本理吉郎大声应答。

日军第五飞行师团指挥部里,小畑英良中将气得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无能的陆军,该死的陆军,好好的缅北,就这样丢了,耻辱,大大地耻辱。“

陆军的无能,让他的第五飞行师团损失两座大型机场和十几架战机,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十几架战机,竟然被支那军完整地夺走了。

“司令官阁下,我军侦察机天黑前冲破了盟军空军的防御圈,我军那十五架战机,依然停在北机场的停机坪上。如果这十五架战机到了盟军手里,对帝国空军来讲,是个致命的伤害。”参谋长小泽本太郎少将提醒道。

田宇一郞痛苦地闭上眼睛,自从帝国开战以来,就没有完整的战机被敌人缴获的先例。

第五飞行师团不仅打破了这个先例,还一次让敌人缴获了十五架完整的战机,两架在修的战机,这些战机中有日军当前的主力战机和最先进的战机,这些战机到了盟军手里,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把这些战机炸掉,他就是妥妥的通敌、资敌,他没有退路。

小畑英良猛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命令第八飞行团第三战队和第四战队,第九飞行团第一战队和第二战队,军部直属第一侦察机中队。明天凌晨五点起飞,必须炸毁密支那两座机场。小泽君,明天的战斗由你亲自指挥。”

“哈依!”小泽本太郎立正大声应答。

凌晨三点,觉天、觉敏和觉昂三兄弟和众多劳工一样,被日本监工尖锐的口哨声吵醒。

觉天在有些麻木的脸上拍了几下,感觉好了很多,“觉敏,觉昂一会跟紧我,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动。”

他是三兄弟的大哥,实在是没有活路的情况下,经人介绍到得乃金矿做工已有两个月了,原来说得好好的,来了后,每天三顿白米饭,每个月十元缅币。

没想到来了后,每天只有两顿玉米糊糊,来了的人,都不许离开,不听话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失去劳动能力或劳动能力不行的人,经常莫名其妙地失踪

敢偷跑的,抓回来就被剥光衣服吊在广场那个木头架子上,半天时间,不是晒死就是被各种昆虫咬死。

“所有人去广场,所有人去广场。”缅甸籍监工大声呵斥着,那声音比他们身后日本人牵的东洋狗叫得还要凶。

“哥,又是哪个逃跑的被抓回来了,日本人怕是又要杀人了,迟早有一天,咱们都得死在这帮日本人手里。”觉昂小声道。

“去他妈的小日本,根本没把咱们缅甸人当人看,老子总有一天,会干死这些小日本。”觉敏咬着牙道。

“还有他们的东洋狗。”觉昂跟着补充。

“对还有他们的东洋狗,老子把他们杀了烤着吃。”

“你俩闭嘴。”走在前面的觉天猛地回头,恶狠狠地道。

他很清楚,这两个弟弟不是省油的灯,一直在暗地琢磨怎样杀日本人,逃出去,要不是他挡着,他俩早就被日本人吊上了广场上的木架。

被大哥训了一句,两个消停不少,跟在人群中,往广场上走去。

此时,广场上已站满了人,大家如行尸走肉一样,默默地走着,四盏探照灯在人群中扫来扫去,两盏探照灯照向广场上的木架子。

架子上吊着六名劳工,耷拉着脑袋,晃来晃去,剥光的身体上,正在往下滴着血。

“是那山他们!”觉昂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立即吸引了周边劳工的目光。

“谁喊的,谁在叫?”一个缅甸籍监工听到声音,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