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这辈子唯一的妻(1/1)

温宁望了望天,淡声道:“我什么都没做。”

陈瑾柏却显然不信,“不是你,玲儿怎么会哭得那么惨……”

“阿柏,她……她确实什么都没做……”

一旁的年轻姑娘却突然伸出手,弱弱地扯了扯陈瑾柏的袖子。

陈瑾柏一愣,连忙问:“那你为什么哭?”

“因为……因为我故意叫了那么多人来找她看病,她……她一点也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被她看过病的人都说,她……她是个很好的大夫……”

年轻姑娘抽抽噎噎,满脸委屈道:“她太好了,怎么能那么好……”

温宁:“……”

虽然听得不太懂,但她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这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的郝金花一脸怔然地看了看陈瑾柏,又看了看温宁,有些一头雾水。

不是,瑾柏那孩子对温大夫怎么似乎颇有敌意?

瑾柏那孩子最是护短,只要是他的家人和朋友,都会捧出一颗真心,也不会允许他们受到伤害。

按如今主公对温大夫的重视程度来说,瑾柏对温大夫怎么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不过,向家那个丫头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她倒是心里门清。

她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向前一步道:“向丫头,温大夫她是……”

陈瑾柏却突然抿了抿唇,道:“她再好又如何?我二哥又不喜欢她。”

向玲儿一愣,眼神倏地亮了亮,看向陈瑾柏,“真的吗?”

陈瑾柏别过眼神,撇了撇嘴,“我骗你做什么?她跟我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如今只是二哥和无忧的大夫,迟早要离开……”

“瑾柏。”

一个悦耳清冷的嗓音突然传来,打断了陈瑾柏的话,屋子里的几人猛地回头,见到正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进来的陈瑾风时,都一脸讶异。

“二哥?”

“主公?”

郝金花和方嫂子连忙就要行礼,陈瑾风却扬了扬手表示不用,看也没看他们,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注视下,径直走到了温宁身边,趁她还没回过神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冷声道:“瑾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对温宁客气一些。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对她便该是什么态度。”

陈瑾柏嘴巴和眼睛都不自觉瞪大,看着面前不知道何时竟是如此亲密的两人,眼前一黑,话都不会说了,“不是,二哥你……你……”

敢情他们早就暗度陈仓了!

而他竟一点也不知道!

那昨晚上,跟温宁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在场另一个差点怀疑人生的人是方嫂子。

不是,这温大夫跟主公竟是……竟是那种关系?!

她方才竟还让温大夫给她推拿了,还自以为慷慨地多给了她诊金,还……还在她面前小小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男人在军中的职位!

她如今羞耻得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陈瑾风却淡淡地瞥了陈瑾柏一眼,丝毫没有要继续跟他扯下去的意思,拉着温宁就大步往外走。

温宁心里又是荒谬又是无力,想把自己的手扯回来又无法,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他往外走,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一脸要撞墙的方嫂子,还转头朝她笑了笑,“方嫂子,谢谢你的诊金。”

方嫂子:“……”

不禁有些怔然。

以她跟主公的关系,还要什么诊金啊!

莫非,主公实则是个对自己媳妇抠门的?

陈瑾风拉着温宁离开了郝金花他们家没几步,就听到向玲儿崩溃的哭声再次传了过来。

温宁这会儿自是也察觉到了什么,用力抽了抽还是没能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有些气急地道:“那个向娘子应是主公的故人吧?主公倒是走得潇洒。”

陈瑾风转头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淡声道:“玲儿不是我的故人,真要说的话,她应是瑾柏的故人。”

这会儿,他们已是走到了停在外头的一辆马车旁边,陈瑾风转身,直接把温宁抱了起来,放到了马车上,在温宁发作之前,两手撑在了车壁上,把她虚虚地全在了圈在了怀里,俯下身子,以几乎要贴到她脸上的距离低声道:“玲儿的爹与卫洪一样,先前是我爹的手下,后来便跟着我征战四方。她自小是与我们几兄妹一起长大的,但瑾柏与她的感情向来更好一些。可还有哪里需要我解释的?”

温宁瞪大一双眼眸,下意识地不停往后仰,可无奈身后就是车壁。

她轻轻咬唇,下意识地抬起手撑上他的胸膛,试图把他推远,然而可想而知,也是徒劳。

不禁有些恼了,“我又没让主公解释……”

“嗯。”

陈瑾柏微微扬眉,觉得她这炸毛的样子颇可爱,嘴角一勾道:“是我想与你解释。”

温宁的眼眸瞪得更大了。

这家伙,明显没把她的拒绝和为难放在心上,不禁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开心地道:“主公可是没听明白我早上说的那些话?主公的心意太突然了,让我很为难,我从没想过要与主公发展成那种关系。我承认,主公人很好,帮了我许多,但……我对主公有的只是尊重和感激,从没生出过别的妄想……”

虽然早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但陈瑾风还是听不得她对他说这样的话。

这会让他心里本就蠢蠢欲动想要彻底挣脱枷锁的那个恶鬼再一次冒头。

她对他本就有非凡的吸引力,昨晚浅浅地尝了点甜头,就让他欲罢不能,殊不知如今的他看起来离她比先前更近了,对于他来说,却更是煎熬。

每靠近她一些,他就能更清楚地看到心里那个无法被填满的洞,他也不知道,要离她多近,才能让心里的燥意彻底消失。

“温宁。”

他隐忍地打断她的话,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对你有妄想的,一直是我。我知晓你现在心里还没有我,但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你如今还在都护府,还在我身边,我只需要你把我看成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看待,若你在离开都护府之前,愿意接受我……”

他顿了顿,又俯低了几分,两人呼吸交融,那种极亲密之人才该有的距离让温宁整个人都僵住了,“温宁,我不是那种会让心上人受委屈的人,我也从没打算纳妾,若你愿意接受我,你只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