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最终的凶手 110(1/1)

“什么时候?”

“大概十几天前……不,好像是……圣诞节前几天。”老师回忆了一下,确定不是十几天前。

“圣诞节前?那不就是二十号左右?”袁可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

“应该是吧……”

“具体是哪一天?”她需要准确时间。

“嗯……”老师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礼拜天……对,就是礼拜天。”

她记得,那天是比赛的日子,晚上全体学生都要上晚自习。

“晚自习结束后,张健跟我请假,说他妈妈不舒服,要回去一趟,那天就没住宿。”

“肯定吗?”

“肯定。”因为是比赛当天,她可以确定。

袁可蹙眉,也就是说张健说谎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谎,但一定有事隐瞒。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们想给你也录一份口供,希望你配合。”

“当然。”听到要录口供,老师心里胆颤,却一口答应。

袁可立即去请了一位重案组警员帮忙,自己又回到审讯室。

“张健同学,你今天所说的都是事实吗?没有任何隐瞒?”一坐下,她就说。

老杨侧头看了她一眼。

“是……是的。”男孩微微低头,刘海遮挡住了眼睛,看不出眼神变化。

“那么我问你,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上上上周。”

“中间有两个星期没回去?”

“对。”

“20号也没回去?”袁可紧紧注视着他的脸,眸光犀利。

老杨挑眉,虽说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却感觉她这次回来变得更成熟了,审讯室气场明显变强。

“20号?没……回去过。”他摇头。

袁可勾了下唇,她侧身到老杨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杨眼睛睁大,随后说道:“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回去过?”

张健不说话,盯着他们,“我没……”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袁可厉声打断他。

男孩皱起眉头,过了许久也不作声。

袁可道:“你班主任说,你上个星期天,也就是比赛那天,晚自习后你请假回家了,有没有这回事?”

“我……”男孩明显一愣,随后说,“我……我是请假了,但但……没有回家……”

“没回家?那你去了哪里?”老杨问。

“我……我……”他低下头去,“我不能说!不可以说!”

“现在你必须说!你提供假口供,而且行迹可疑,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凶杀案有关!”袁可提醒他严重性。

“我没有杀人!”他吓到了,立刻交代,“我……那天我跟晓敏……跟她住在外面。”

“晓敏是谁?”

“是……是……她是……”男孩犹犹豫豫的,眼神中有惊慌,但在两位警员的逼视下,不得不回答,“她是我们班的同学……”

“女同学?你们在外面K房?”瞧他慌乱遮掩的表情,老杨立即了然。

“……没有。”男孩脸色涨红,埋下头去,不敢直视他们。

“没有你慌什么?”袁可瞪眼。

“张健同学,你们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外人不知道,被人抓住这一点,一样也有可能坐牢。”老杨吓唬他,让他记住教训。

“坐……坐牢……”男孩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刷白,“我们……我们没有……”

“没有自然最好。”老杨哼了一声。“……若女孩的父母要告你,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张健胆小,吓坏了,浑身发抖,嘴唇褪色,“我要见我妈!我要我妈!”

他突然激动起来,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袁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奈何男孩身材壮实,力气又大,直接就被他挣脱开。

“啊!……”袁可右手骨折未痊,一阵锥心的刺痛,立即捂住手臂。

“坐下!”在他冲出门前,老杨一把逮住他,将他拉回来。

“我要见我妈!我要见她!……”男孩拼命拍打桌子,桌子震得砰砰巨响。

“坐下!坐好!”

老杨用力摁着他,男孩情绪失控了,大吼大叫,完全丧失了理智。

若不是老杨身手好又常年锻炼,估计要摁不住他。

单宸勋也上前,两人一起压制着他。

袁可抓着手臂立在一旁,震惊地看着如发了狂似的少年,此刻的他像个疯子。

那双眼怒红,如同要杀人……

过了十几分钟,张健才慢慢平复下来,他趴在桌上,大口喘气,眼睛瞪着前方,毫无聚焦。

单宸勋示意两名属下,三人随即离开审讯室。

“警官,张健怎么了?!”在外面走廊录口供的班主任听见了动静,急切奔过来。

单宸勋未作声,袁可和老杨互望了一眼,此时苏槿从监控室走了出来。

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你是张健的班主任?”

“是。”女老师点头,面带焦急,可见非常关心学生。

“张健脾气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情绪失控过?”她问。

“没有,他性格很好,很懂事。”

“没有发过脾气?”

“没有。”班主任很肯定。“……班上没有谁比他脾气更好了!”

闻言,苏槿看了眼单宸勋,没再说话。

单宸勋面色凝峻,让警员继续给女老师录口供。

四人回到会议室。

“小袁,要不要紧?”老杨看她一直捂着右胳膊。

“没事,我说了我是铁打的身子!”袁可有些缓过来了,尽管还有点疼,却不在意。

“不要逞强,不行就去医院。”单宸勋盯着她的手臂,如若不是很痛,方才她也不会喊出声。

“真的没事。”她嘻嘻笑着,右手挥了挥,表示自己没问题。

单宸勋挑了下眉,没作声,然后问苏槿,“……对张健,你有什么看法?”

她问班主任那几个问题,不会无缘无故。

“他情绪反常,明显受不了一点刺激。”她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他们母子需要做精神鉴定。”

“师父,你怀疑他们都有精神病?”袁可吃惊,她也觉得张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