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注射的“快乐”(1/1)
沈辉被打的失去了意识,直到混着冰碴的剩酒泼过来,他才勉强睁开眼。
这好像是一间酒吧……
周围暗得什么也看不清,令人头晕目眩的迷彩灯光闪烁着,音乐的低音,震得沈辉心脏很难受。
余光能看见远处的高台上,有穿着暴露的女人正绕着一根钢管卖力地舞蹈。
东哥弯着腰,给旁边的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点着了烟。
火苗窜起时照亮了他丑陋而枯瘦的脸。
隐隐的还能看见手臂上的有条蝎子纹身。
“这就是那个秦晚晚的弟弟?”那男人的声音混在迷幻的音乐里,有些听不分明。
东哥点了点头:“对,他叫沈辉,他们还是学生。我查了,他俩没有血缘关系的,都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只不过后来秦晚晚被人领养了。”
东哥一直在观察花衬衫的脸色,他伸出手,带着讨好的笑容让花衬衫把烟灰磕在自己掌心。
龙爷的眼睛停在沈辉身上。
“你继续说。”
“那个秦晚晚的能耐我之前跟您说过了,脸蛋儿漂亮还都是次要的,她是真的非常厉害……那么多兄弟看着,那身手,那场面,好莱坞英雄主义的电影都拍不出来。”
“她很维护这个所谓的弟弟沈辉,从这小子下手准没错!”
龙爷探了探身子,捏住沈辉的下巴:“醒醒小伙子。”
沈辉眼睛努力聚焦着。
“现在我想跟你做笔交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龙爷自信地笑了笑。
“你想想办法,让你的姐姐秦晚晚为我工作。我一次性给你十万块钱,除此之外,我每个月还会给你姐姐开五万块工资,奖金另算。你不想读书的话,就来我这里上班,工作内容很简单,你随便看看场子就好。如果还想继续读书的话, 那也可以,我保证我的这些手下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沈辉的睫毛上还挂着冰碴,五脏六腑都疼痛无比。
他动了动嘴巴,吐出一口血水,艰难地说:“ 做梦……那……是我姐……”
龙爷摇了摇头,说:“小伙子,别误会。我并不是要你姐姐做皮肉生意。我知道你姐姐很漂亮,但美貌在她的能力面前不值一提。我需要她做更多的事情。”
“你放心,只要她来工作,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没人敢对她不敬。大家都得称呼她一声姐。”龙爷用手拍了拍东哥的脸颊,“东子,你说是不是啊?”
东哥哈着腰点着头:“可不呢,那咱都得叫她晚姐。”
沈辉摇了摇头:“不……”
龙爷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辉抬了抬眼皮,力所能及地发出了穿插着气声的拒绝:“我……说……不!”
东哥身体往前一倾,一巴掌就掴在沈辉脸上:“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龙爷那是给你们面子,有你拒绝的份儿?”
“呵呵,好小子,还没几个人敢在我面前说‘不’字。”龙爷的脸明显冷了下来。
沈辉吐出一口血水:“那是她的人生,我……无权替她决定。她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啊……凭什么要跟你们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混……不可能的。就算你们今天打死我,我也绝不可能……答应……”
龙爷又笑了。
“行,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我提出的建议你不接受,那不好意思,十万块钱没有了,许给你的工资也没有了。而且到最后,你还是得乖乖的替我去游说。”
“至于她干或者不干,就看她到底有多在乎你了。”
龙爷招了招手:“来,给沈公子上点特供。”
有人拿了一套东西过来。
沈辉眼睛实在是太肿了,他看不清,只觉得是有人拿着针管一样的东西,往他的血管里推了一些什么东西。
针头刺破皮肤带来的痛楚跟之前他被殴打的伤比起来不值一提。
注射过后,他很快感觉到了胃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他禁不住,张口狂吐了起来。
他忍着恶心和眩晕,硬撑着说:“就只是这样吗?我以为你们要……弄死我……”
龙爷笑了笑:“年轻人就是心急。着什么急啊,我对你还是好的,在你痛苦之前你会尝到快乐的滋味的。慢慢来……”
让人意外的是,那之后他们就放了沈辉。
并且连着数天都没有再骚扰他。
真当沈辉以为这事过去了的时候,他发烧了。
那正好是他被注射的第十天左右。
高烧不断,浑身难受,身体上痒痒的,像有虫子在爬。
放学之后,东哥又带人堵了他,将他重新带到酒吧里。
他们再次给沈辉打了一次……
而这一回,一切都不一样了
世界在他眼前起了变化,昏暗的天花板开始渗出蜂蜜一样金色的光晕,那些在酒吧里走动的人,包括他面前的东哥,他们每动一下,每一次大笑,都划出了缓慢而炫彩的运动轨迹,像彗星的尾巴。
刚才浑身上下的剧痛如潮水一样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吐露着快意,是彩虹,也是芬芳。
他的肢体好像变成透明的了。
而快乐就像鳗鱼,游走在他透明的身体中。
沈辉的瞳孔缩成了针尖一般的小孔,他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之所有,都让他兴奋无比。
跳钢管舞的美女们缓缓朝他走过来,步态轻盈至极,如同踩在棉花上。
她们的皮肤好像涂了银箔,散发着迷人的细碎闪亮。
好香……
好软……
那种直冲天灵盖的快乐是什么?
游走在血管里,冲刷着所有感官……
他的主观思维沉溺进了意识的海洋,而客体,无数个客体的感知活跃了起来,好像有千军万马同时在他脑海里狂奔着。
沈辉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精力,挥霍不尽的体力。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做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拨开了混沌,清醒了过来。
伴随而来的就是无可比拟的空虚和身体的虚脱感。
面前的东哥歪着嘴大笑着。
他用凸起的龅牙拨弄着牙签,说:“小子,什么时候去我说服你姐来给龙哥干活啊?”
沈辉揩了揩额头上的汗,从牙缝里挤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