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大结局(1/1)

“小朋友就是毛躁。”历寒萧皱眉拍着衣服上的奶渍,语气里带了点嫌弃。

“要不是你站在这儿碍事,我怎么会撞到!”江辞瞪回去。

陆司沉默默抽出纸巾擦拭台面,余光却瞥了眼历寒萧沾了奶渍的皮衣,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

苏知予已经拿来拖布,一边拖地一边对苏暖说道:“地上滑,小心点。”

苏晚看着这锅粥似的场面,微微沉了沉脸:“我有点忙,你们先出去。明天画展门口见。”

她的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她这句话显然已经在赶人了。

江辞捏着抹布的手顿住了,脸上的不服气立刻变成了委屈,小声嘟囔:“那我明天一定早点到画展门口……”

他看了眼苏晚紧绷的侧脸,拿起书包往门口挪,“姐姐忙吧,我想起学校还有点事要处理,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陆司沉放下手里的纸巾,指尖轻轻拂过西装袖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我公司还有早会,先走了。”

他看了眼吧台上的可颂,补充道,“那个趁热吃,凉了会硬。”

历寒萧嗤笑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皮衣上的奶渍,冲苏晚扬了扬下巴:“花我先赊着,明天看画展时一起算。”

转身跨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瞪了江辞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小朋友别碍事”。

苏知予把拖布放好,又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包胃药放在吧台:“早上空腹喝咖啡对胃不好,这个备着。”

他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补充,“我想起我今天还有一台手术,就先走了。”

四个人像约好了似的,纷纷找了理由,前后脚离开了花店。

苏晚看着狼藉的吧台,又看了眼门口晃动的风铃,忽然就笑了。

要不是刚才离开的时候都有理由,以为他们真的游手好闲。

第二天一早,苏晚刚在花店门口挂上“今日歇业”的木牌,转身就愣在了原地。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花店的台阶,江辞的保时捷911就稳稳停在了路边。

他身上的白衬衫熨得笔挺,领口松了一颗扣子,平时总被卫衣帽子遮住的头发,今天也精心打理过,柔软地搭在额前。

看到苏晚转身,他立刻扬手挥了挥。

“姐姐!”他的声音里带着雀跃,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嘴角的小虎牙若隐隐现,“今天开我的车送你去画展?”

不远处的黑色宾利旁,陆司沉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展手册。

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落在画册上《花店窗台》那一页,指尖轻轻点着画中向日葵的位置。

听到江辞的声音,他抬起头,视线自然地转向苏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早。”他合上册子,声音低沉悦耳,“车备好了,随时可以走。”

历寒萧的哈雷停在街角,银灰色的发丝今天全梳了上去,雕刻般的五官一览无遗。

他斜斜倚在车把上,黑色皮衣的拉链敞开着,衬得脖颈线条又劲又直。

看到苏晚,他抬手招了招,“上来。”

他挑眉笑了,桃花眼里漾着笑意,“保证比他们快十分钟到画展,还能吹吹晨风。”

而在最靠近花店门口的位置,苏知予正站在那里。

今天没穿白大褂,一身炭灰色定制西装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身形,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让那双总是带着关切的眼睛,此刻多了层禁欲的质感。

“昨晚查了天气预报,今天适合看展。”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却在苏晚看过来时,悄悄挺直了背脊,仿佛想让自己的身影在她眼里更清晰些。

“你们……”苏晚指着他们,一时语塞,“不是说好在画展门口见吗?”

江辞抢先说:“我怕姐姐迷路,过来接你呀!”

陆司沉淡淡道:“顺路,正好经过。”

历寒萧挑眉:“我怕你迟到,我的车比较快。”

苏知予笑道:“给你带了早餐,热乎的。”

苏晚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行了,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过去吧。”

她指了指自己停在巷口的小轿车,“不过我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

话音刚落,四个男人的目光立刻在空中交汇,像有无形的电光火石炸开。

“坐我的车!”历寒萧拍了拍后座,“我给你装了靠垫,比坐车舒服。”

江辞立刻反对:“摩托车不安全!坐我的车!”

陆司沉上前一步:“我的车宽敞,坐我的。”

苏知予轻声道:“我开了车来,后排空间大,你也可以在路上补个觉。”

眼看又要争执起来,苏晚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陆司沉最先察觉到,立刻对司机吩咐:“去把商务车开过来。”

他转向苏晚,语气平和,“这样大家都能坐下。”

其他人虽有不甘,但见苏晚眉头微蹙,也只好作罢。

商务车停在画展门口时,周老师正站在入口处迎客。

看到苏晚带着四个气质迥异的男人走来,他眼睛一亮:“苏小姐来了!快进来,我那幅《花店窗台》就等你提意见呢!”

进了展厅,四个男人的“明争暗斗”立刻换了战场。

江辞像只小尾巴跟在苏晚身边,指着一幅向日葵插画叽叽喳喳:“姐姐你看,这个花瓣的颜色和你店里的一模一样!”

说着还悄悄往苏晚身边凑了凑,把其他人挡在身后。

陆司沉不动声色地绕到另一边,指着画作的装裱:“这个相框用的是进口胡桃木,和你花店的柜台材质很像,喜欢的话我让人给你送几个。”

历寒萧突然指着一幅暗黑系插画笑出声:“仔细看的话,这画里的玫瑰带刺,很像某些腹黑的人。”

他冲苏晚眨眨眼,“没你店里的向日葵招人疼。”

苏知予则站在一幅植物图谱前,轻声给苏晚讲解:“你看这株薄荷的叶脉画得多准,和你上次想种的品种完全一致,我可以帮你找种子。”

走到《花店窗台》前时,争执达到了顶峰。

画中是苏晚花店的窗景,窗台上摆着一排向日葵,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花瓣上,温暖得像个小太阳。

“这画里的花盆是陶土的,我认识个陶艺家,能给你做一模一样的。”陆司沉说。

“我觉得画里的阳光不够亮,下次我帮你把店门口的路灯换个亮些的。”历寒萧接话。

“画里没画我送你的饼干罐!”江辞不服气地说。

“画中的向日葵该浇水了,下次我来帮你。”苏知予温和地补充。

周老师在一旁看得直乐,频频看向苏晚,笑而不语。

苏晚无奈地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就见四个人同时伸手想去指画中的某个细节,结果指尖撞在了一起,又各自缩回手,谁也不肯让谁。

茶歇时间到了,江辞抢先跑去拿了块向日葵形状的蛋糕,献宝似的递给苏晚。

陆司沉端来一杯温牛奶,说“咖啡太浓”。

历寒萧不知从哪摸出颗棒棒糖,剥了糖纸塞给苏晚。

苏知予则递过来一瓶温水,“喝这个最舒服”。

苏晚看着手里堆成小山的食物,又看了眼四个眼神里写满“选我”的男人,忽然觉得,这场画展比画本身还要热闹。

她咬了口蛋糕,看着他们偷偷互相较劲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暖暖的涟漪。

或许,这样的日子,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