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指望她守着你一辈子(1/1)

男人的目光过于深邃,比沈明那双漂亮的眼睛还迫人。

即使是感情里身经百战的女人,也无法从那潭深泉里幸免。

夏绵绵咽口水,瞄向立在一旁抽烟的沈明。

他眯着俊眼,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亲爱的,你还是说了吧。我可受不了他这样盯着你。”

顾少爷有多受女人欢迎,沈明从幼儿园就领教过。

夏绵绵喝了一大口果汁,迎上顾驰渊眸色的眼瞳,“我跟沈惜说,腰上的纹身只给喜欢的男人看……”

“啪”,半杯咖啡与桌面碰撞出闷响。

溅起的汁液沾湿男人的手。

他捏起纸巾,擦着手背,脑海里是沈惜捂住腰间的蝴蝶,并不情愿给自己看的画面。

沈明盯着他晦暗的神色,“你不要小侄女,就不要怪她找别的男人。难道还指望她一辈子守着你?”

指间弹烟灰,沈明凑过去,看着顾驰渊的脸,“话说,你跟沈惜进行到哪一步了?”

俊脸阴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沈明认识顾驰渊快三十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逃不过他的眼。

“我X,不是吧,你把她给上……”

咕咚咚,沈明没说完,夏绵绵把果汁怼到他嘴边。

顺道拿过银质火机,在掌中把玩,“我劝沈惜勇敢面对感情,面对未来,并没什么错。沈明说得对,你总不能困住她一生的。既然没结果,不如放手吧。”

她的目光扫过顾驰渊讳莫如深的脸。

男人摆弄蓝宝石袖扣,目光是旁人不易察觉的深沉。

唇边泛出浅淡笑意,并不打算继续感情的话题,掌中纸团划着抛物线落在垃圾桶,顾驰渊看向沈明,

“星澜那边有什么消息?”

“林谦最近看上了一名小花魁,那女孩跟我喝过几次酒,对我还算诚实。据她说,林谦去的次数很频繁。每次去,都是司机李堂开车。”

顾驰渊划开手机,盯着截图里李堂的通话记录,“嘱咐小花魁记着林谦去星澜的规律。”

“记着这个干什么?”

“林谦这个人行踪不定,经常搞地下买卖,只有在女人那儿,每一段都谈得生死不离。”

沈明皱眉头,“顾大少爷,一个顾氏集团还不够你折腾,怎么还盯上林家的小少爷?”

顾驰渊,“你只管盯着小花魁,别的事,我去处理。”

……

何寓拉开窗帘,一丝光线落进幽暗的大床上。

他走到桌边,拿起镇静药放在方曼卿手里,“母亲,该吃药了。”

方曼卿萎靡地靠着羽绒枕,颤巍巍接过白色药片。

她睁着充满血丝的眼,“何盼回来了吗?我要见我女儿。”

何寓拿起水杯,“等到毕业,您应该能见到她。”

何盼是方曼卿与何仲槐的骨肉,高中送出国,常年居住在海外。

“都是你,让我见不到亲生女儿!”方曼卿扔出枕头,“不孝子,都是你!”

何寓凛着眉,“何雯在您身边,不是一样的?”

方曼卿冷笑,“她是何家的女儿,不是我亲生的,要不是看在何仲槐的面子,我绝对不会让她在我跟前晃。何仲槐的如意算盘我知道,养大何雯,跟贵公子联姻,何家多一个帮衬。但他不记得,我的盼盼才是亲生的!”

“盼盼不想联姻,才跑去国外,”何寓掖着母亲的被角,“这一点,您心里应该有数。”

“我自己的女儿,不是何仲槐的私人物件,他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何寓走到窗边,捏住厚重的帘帐,“我父亲那个人,心机深沉得很。他由着何盼在国外,是因为何氏集团没什么动荡。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扫着方曼卿紧蹙的眉头,“母亲跟齐占山的丑事,您以为对何仲槐打击最大的是什么?”

“何仲槐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我找个小白脸,他不开心,但也没必要撕破脸。”

“但他会忌惮齐家在北城势力动摇何家。一旦何氏的利益收到威胁,您猜父亲会不会重新考虑何盼联姻?”

何寓的声音不疾不徐,看起来事不关己,“到那时候,何仲槐给何盼选择的人,只要能对何家有益,年龄、长相、婚事都不重要。”

他说着,望向方曼卿从僵硬到变形的一张脸。

“我跟齐占山,是不是你布的局?是不是你让丑事故意揭露在何仲槐眼前?何寓,你这样做是为什么?”

何寓摩挲着她冰凉的拐杖,“父亲最近在生母亲的气,我想,你们两个都不好过。医生说母亲气血亏空,需要好好调养。”

他妖冶的眉目间掠过一抹暗色,“母亲就好好在何家祖宅,将养身体吧。”

“你借着何仲槐冷落我,将我留在何家的祖宅里,不见天日,你好狠的心啊……”

男人挂着绝情的笑意,走到门口,“等母亲想明白自己要什么,想清楚何盼的未来是否有依托,您可以随时让人把我叫过来……”

门关闭的一瞬,方曼卿在房间里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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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的越野车旁,齐阳帮何寓打开门,“齐占山承认从何夫人那里拿了一些资源,这些‘供词’已经派人送到何老爷子手里了。”

何寓扶着车门,凛着眉目看齐阳,“齐大公子对我母亲的一往情深,真让人佩服。”

齐阳泛出尴尬又无奈的笑,“丑事传到我爸耳朵里,家产分配,暂时搁置了。何少,你这招儿太厉害了。”

何寓焚起烟,淡淡吸了一口,“川省那边缺人手,你最近帮我过去一趟。”

……

自从上次沈惜答应与陈一函交往,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只见过四次面。

陈一函的项目非常忙碌,有时候甚至吃住在公司。

与沈惜的约会,也仅限于吃饭,逛街,看电影,偶尔买些喜欢的小玩意儿。

沈惜从不让陈一函破费钱,总是贴心的选个小头绳,或者小挂件。

据陈一函说,就这点约会时间,都是领导特批,才能跑出来见她的。

这一天,他约沈惜来公司楼下吃午饭,吃到一半,接到了临时出差的命令。

陈一函抱歉地握住沈惜的手,“惜惜,对不起,又要很多天见不到你了。”

“没关系,工作最重要的。”在这方面,沈惜极通情达理,“反正我也吃饱了,你收拾一下,快出发吧。”

两人走出餐厅,沈惜淡淡微笑,“一路平安啊,学长。”

陈一函目光款款,弯下腰,握住沈惜的手,“还叫我学长?”

“对不起,口误,”沈惜脸一红,“一……一函。”

男人笑起来,抬手抚住她的脸,“等我回来,带礼物给你。”

“不好破费,”沈惜握住他掌心,“你平平安安,我就很开心。”

她如水的目光,清澈得令人心痒。

陈一函呼吸渐深,一把抓住沈惜往准备自己怀里带。

正这时,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一丝丝甜蜜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