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琥珀—蒋桥西12(1/1)

乔伊看着校长,平淡的语气说出震惊所有人的话。

“校长,我和蒋桥西成绩好有没有保送名额都能上清北,至于露脸的机会,蒋桥西想他自会去,他不想你也不能拿这个绑架他吧。”

校长没想到乔伊会这么跟他说话,一旁的班主任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病床上的梁虹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好受多了。

校长气的不行,指着乔伊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你…你…”

一旁的主任见状连忙扶住校长,“校长,您别生气,现在的孩子都叛逆。”

说着看向乔伊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学校对你们的栽培,你们回报学校一点怎么了?还不快点给校长道歉。”

乔伊瞥了几人一眼,“栽培?其他人也就算了,我和蒋桥西你问问班主任,我们俩听过课吗?”

校长和主任视线看向一旁的班主任,班主任想躲也躲不开了,有些尴尬的道。

“他俩连高三的都自学了,他们看的书有的老师都看不懂,自然也就教不了他们。”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校长迁怒自己。

这下子不只是校长和主任震惊了,就连蒋正和梁虹飞也是有些震惊,他们只知道蒋桥西聪明,却从来没关注过他到底在学什么。

校长自认为没了面子,被一个学生如此说,指着乔伊就想说什么。

乔伊背脊站的笔直,看着校长的眼神丝毫不退让躲避,“若是校长对我和蒋桥西不满意,我们可以转学。”

此话一出,瞬间把校长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憋的脸通红,但他也不敢说什么了。

他俩的成绩可是板上钉钉的省状元,理科状元,这要是走了学校就彻底失去了露脸的机会了。

最终校长还是什么都没说,冷哼一声就带着人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四个人了,梁虹飞躺在病床上看着乔伊的目光格外复杂。

乔伊看了蒋桥西一眼,对着几人道,“梁阿姨你好好休息,蒋叔叔蒋桥西,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几人看着乔伊的背影,梁虹飞轻声道,“蒋桥西,你看到了吗?她太成熟了,你觉得你适合她吗?”

蒋桥西眼中划过一抹暗芒,看着病床上的梁虹飞。

“妈,我和乔伊是好朋友,她在学习上帮助我,她不论什么时候都站在我这边,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梁虹飞冷笑一声闭上眼睛。

……

在蒋桥西妈妈住院的时候,蒋桥西把家里关于奥赛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扔掉了。

蒋正看在眼里,眼神格外复杂,却没说什么。

蒋桥西没去上学反而是照顾起梁虹飞来,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很紧张,虽然乔伊的话给梁虹飞造成了些影响。

但却不足以动摇她。

自从蒋桥西摊牌了以后,就开始准备出国留学需要用到的东西,平常看的英文小说也换成了托福考试的资料。

他在和堂哥的电话里提起过乔伊,但他丝毫不会觉得自己的离开会给乔伊造成什么影响。

在他心里,乔伊就是那样的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她。

他回到学校以后,在课堂上光明正大的准备留学的资料,乔伊看到以后也没什么反应。

蒋桥西本来已经打算好了什么时候去堂哥家,什么时候出国留学,但事情总不会如他所想。

离开大陆的前一天晚上,蒋桥西约着乔伊出来在街上一遍一遍的走,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遍遍的走,看着天上的星空。

时间太晚了,乔伊得回家了,蒋桥西沉默着送乔伊回家,在乔伊转身的瞬间,他拉住了乔伊的手。

克制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对视上乔伊平静的视线,蒋桥西心里很是挫败。

……

蒋桥西走后,高三繁重的学习让班里的同学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在课间说笑打闹。

更多的是看书做题,乔伊却是其中的例外,她在学习的空余还会教林樱桃。

几个人的成绩在乔伊的辅导下,突飞猛进。

林樱桃也跟乔伊打探了好几次乔伊和蒋桥西现在怎么样了,她只是怕乔伊会因为蒋桥西的离开伤心。

毕竟这种分别她也曾经经历过。

但乔伊只是淡淡的说道,“樱桃,我们也会分开,都会分开,但分开代表不了什么。”

时间在不被人发觉的时候悄然流逝,蒋桥西的短信依旧会躺在手机的信箱里。

高考当天,乔父乔母开车送乔伊来了考场,考前的嘱咐是让她别太紧张,考得好不好都无所谓。

乔伊笑着转身走进考场,也是第一个走出考场的。

距离高考结束的半个月后,高考成绩出来了,省实验中学的校门口也挂上了祝贺乔伊考了省状元的横幅。

乔伊也收到了蒋桥西的祝贺短信,她知道此时的蒋桥西应该很焦头烂额。

毕竟金融危机爆发,他堂哥也无法避免。

……

乔伊踏上了去清北的旅程,她报考了物理学,大一的时候她就在老师面前露了脸。

随后因为天赋被教授收为学生,带着乔伊出入实验室。

大二的时候,乔伊就能够独自做实验了,实验室的学长学姐无不信服。

不管是什么难题交到乔伊手上,她总会解出来。

而此时的蒋桥西正坐在书桌前给身旁的孩子辅导着功课,课时结束后他又走进了工地。

直到天黑他才从工地里出来,夜晚躺在床上时,他看着手机里他和乔伊的短信。

他想,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回去找乔伊了,手上的茧子让他明白,他可能再也配不上乔伊了。

放下手机,头顶是破破烂烂的天花板,墙皮都掉了,房间很是狭小,他身下的床都很窄很小,他修长的腿微微弯曲着。

手枕在脑袋下,空气里还能闻到腐朽的味道,空气又潮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