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寻取新计划(1/1)
林浩的指尖还悬在半空,针芒未散,识海却已翻江倒海。那道低沉的“三号,你准备好了吗?”像一根锈铁丝,在他脑仁里来回拉扯。他猛地闭眼,一缕血线从鼻腔滑下,砸在地面符文上,溅成七点星斑。
“别动。”陈青阳一把按住他肩膀,“你再硬撑,脑子就得成筛子。”
林浩没答,反手将银针扎进自己风池穴,力道狠得像是在给病人做穿刺。一股清凉顺着脊椎窜上来,识海里的乱流终于缓了几分。他睁开眼,瞳孔里还残留着血丝,但语气已经稳了:“不是幻觉,是信号残留。声纹频率和‘三长两短’同源,但加了偏移波段——指向北郊。”
“北郊?”陈青阳皱眉,“那片早拆得只剩地基了,连砖头都被翻过三遍。”
“可钟楼烧毁那天,守钟人失踪。”林浩抹了把鼻血,指尖在玉佩残片上一划,一道微光投射而出,竟是段扭曲的震动波形,“这频率,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系统界面闪了闪,【超神医术辅助】图标灰了大半,【灵气提纯】直接锁死。林浩啧了声:“又卡关?关键时刻掉链子,你这系统比双十一的购物车还不可靠。”
“它不是不工作,是被你榨得太狠。”陈青阳盯着那波形,“连续广播、接收意识流、抗侵蚀,换谁都得进冷却。现在问题不是信号从哪来,而是——”他顿了顿,“我们怎么查,还不被人当盗墓贼抓。”
林浩咧了下嘴:“走正规流程。”
“你说啥?”
“文物普查申请。”林浩掏出手机,打开市文化局官网,“我以‘民间文物评估师’身份提交申请,理由是‘民国钟楼遗址可能存在未登记金属构件’。合法入场,光明正大翻土。”
陈青阳盯着他:“你哪来的评估师证?”
“系统送的。”林浩点着屏幕,“上个月鉴宝任务满级,奖励‘古物鉴定资格证(临时)’,当时还以为是电子勋章,结果真能用。”
陈青阳沉默三秒:“你这金手指,比考编还靠谱。”
“那当然,我可是持证上岗的都市奇侠。”林浩勾唇一笑,指尖飞快敲击,“申请已提交,审批时限三个工作日——但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所以?”
“今晚就去。”
“你疯了?白天都得申请,晚上直接摸进去?”
“谁说要摸了?”林浩收起手机,从药柜底层摸出个牛皮纸袋,“我带了‘通行证’。”
纸袋一抖,半截焦黑木梁滚了出来,上面钉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齿轮。
“这是……”
“昨夜信号最强时,系统自动扫描到的残留物。”林浩捏起齿轮,对着灯光,“内部纹路和玉佩背面星图吻合度97.6%。它不是零件,是钥匙。”
陈青阳眯眼:“你打算拿这玩意儿当信物?”
“不,当诱饵。”林浩把齿轮塞进怀表壳,咔哒一声合上,“我把它寄售到天鉴斋,标价九千九,备注‘守钟人遗物,疑似与钟楼共振装置有关’。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当破铜烂铁。”
“万一被哪个土豪买了去镶金边呢?”
“表壳里我刻了微型符文阵。”林浩指尖轻敲表背,“只要灵气感知者触碰,就会自动释放一段加密频率——‘三长两短’的变调版。等于打个暗号:‘你也听得见钟声?’”
陈青阳缓缓点头:“钓鱼执法,还是修真版。”
“这叫精准投放。”林浩把怀表放进衬衣口袋,抬脚往外走,“走,先去北郊踩点。白天申请,晚上布饵,明晚收网。”
夜风卷着尘土掠过废弃工地,围挡上的“禁止入内”牌子歪了一半。林浩蹲在断墙边,玉佩残片贴着地面,微光如呼吸般明灭。系统虽未恢复,但基础探测还能用,只是画面模糊,像老电视信号不好。
“热力图显示,地下三米有异常聚能点。”他指着光屏上一团红雾,“灵气浓度是周边十倍,但波动不稳,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陈青阳扫了眼四周:“安保巡逻每二十分钟一圈,红外探头三个,死角只有东南角化粪池上方——你真打算从那儿挖?”
“当然不。”林浩冷笑,“我又不是地鼠。”他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调出玉佩的透视功能,低耗能模式下画面断断续续,但仍能看清土层下的结构,“看,这块焦木梁不是偶然掉落的,它是斜插进地里的,像——”
“像被人故意埋的标记。”陈青阳接话。
“聪明。”林浩放大图像,“而且梁底压着的东西,不是土,是金属。齿轮只是露在外面的诱饵,真正的线索,还在下面。”
“可我们现在动不了。”
“所以才要布饵。”林浩收起手机,“让别人替我们挖。”
次日中午,天鉴斋。
老掌柜戴着花镜,捏着放大镜看了半天,摇头:“民国物件?不像。这齿轮锈得太均匀,倒像是现代仿品做旧。”
林浩站在柜台外,两手插兜:“您再看看表壳内侧。”
老掌柜翻过怀表,眯眼一瞧,镜片差点滑下来:“这……这符文?”
“家传的,防伪用。”林浩面不改色,“据说和钟楼的报时机关有关,碰上特定频率会震。”
老掌柜呼吸重了几分:“你这东西,来路清楚?”
“爷爷留的。”林浩耸肩,“他以前在钟楼修钟,后来火了,人也没了。我就是想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懂行的能解个谜。”
老掌柜沉默片刻,提笔在寄售单上写下编号:035。
“七天,不议价,不撤回。”他抬头,“成不成,听天意。”
“行。”林浩点头,转身离开。
刚踏出店门,陈青阳从街对面走来,低声:“监控拍到了,东南角站了个人,黑夹克,戴鸭舌帽,从我们进店就盯着柜台。”
“没动?”
“直到你出来,他才走。”
“有意思。”林浩摸了摸胸口,怀表静静躺着,“鱼饵刚下,水就浑了。”
当晚十点,北郊工地。
林浩趴在围挡外,玉佩贴地,画面依旧模糊,但那团红雾比白天更亮了。他正要收手,忽然察觉异样——红雾中心,竟浮现出一个微弱的光点,一闪,一闪,像是在回应什么。
“有人在下面启动了什么。”他猛地抬头,“就是现在。”
几乎同时,天鉴斋柜台内,编号035的怀表,表壳缝隙中渗出一丝极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