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静安被劫(1/1)
静安连忙说:“你认错人了,我们不会唱歌。”
二平已经走过去了,但是,这两人却没让静安走,他们伸出胳膊拦住静安,说:“她走可以,你不能走!”
二平想回头拽静安,一个男人冷着脸,对二平说:“你要是再不走,那你留下,放她走!”
二平害怕,赶紧走了。走几步,又觉得自己不仗义,回头看着静安,想走,又担心静安。
男人回头对二平说:“回去告诉你们葛老板,说这个歌手被我们留下,晚上就在我们这里唱歌,不回去了!”
二平皱着眉头,苦着脸,她怕自己走了,静安会吃亏。
静安听两个男人的口气,知道自己走不了,她只好说:“二平,你快走吧,回去找小哥——”
静安没说找葛涛,而是说找小哥。因为葛涛有点冲动,不太按常理出牌。
还有,潜意识里,静安认为李宏伟会帮她的忙,葛涛,她不太敢相信。
二平只好转身走了,她飞快地穿过马路,奔向长胜。
看到二平跑进长胜的门里,两个男人就推着静安,把静安推进了他们身后的烟酒商店。
静安心脏怦怦地跳,不知道这些人把她带到这里要干什么。
就因为没有唱那个粉歌,一大帮老爷们就欺负一个女的?传出去多磕碜呢!
进了商店之后,看到商店里还有两个男人,两个女人,他们围着桌子在打麻将。
噼里啪啦的麻将声,以前是静安最讨厌的,现在,反倒让静安心里的害怕减少了两分。
打麻将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那天被宝蓝用麦克风砸的男人,大高个,脸上长得嘎达溜秋的,都是酒刺脓包,叫强子。
坐在强子对面的男人,一直没回头,也没说话。
强子抬眼看了一下静安,笑着说:“呦,这不是那个唱歌的歌手吗?啥都不会唱,你咋当歌手的?”
一直没回头的男人,对高个子说了一句什么,桌上其余三个打麻将的人,都哄地一下笑了起来。
静安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好话,她不敢吭声。
她想明白了,这伙人不能把她怎么样,顶多让她唱歌。
最惨的结果,就是把她祸祸了。但只要留她一条命就行,她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将来和女儿在一起。
那个打麻将一直没回头的人,这时候忽然回头,向静安瞥了一眼。
静安吓了一跳,这个家伙不是小巴黎的冯老板吗?
听说,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一天,顺子没有跟着静安和二平上街。
自从静安离婚后,顺子又跟了静安几天,发现没什么事,也就不跟着了。
元旦过后,长胜扩大了规模,后厨的事情更多了,每天各种进货,进料,都需要一个人盯着。
以前是葛涛盯着,后来,李宏伟从厂子里出来之后,就李宏伟盯着。
葛涛工地上的事情不比九光少,他是两头跑。李宏伟一个人也盯不过来太多事情,他还在装修自己的楼房。
长胜的有些具体事情,就交给顺子去办。
葛涛已经买了两栋楼,他和李宏伟一人一栋。李宏伟找人装修楼房,打算尽快搬进去住。
雇了人干活,自己要盯着,要不然,这些人就不好好干活,偷工减料时有发生。
田小雨的单位不错,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周日休息。两人看起来,又恢复了美满的婚姻生活。
这天,李宏伟没在长胜,葛涛也去工地,来到年底了,各个关卡都要浇油,哪不浇油,哪儿就不转转。
工程款还有最后一批没有到手,葛涛也担心这些大老爷不抬手,不放行,那这个年他都过不好。
二平跑回长胜,长胜里只有小姚和顺子。二平连忙告诉小姚和顺子,说那伙人劫走了静安。
顺子伸手把顶门的铁钎子抓到手里,说:“跟他们拼了!”
小姚像葛涛一样,斜睨了顺子一眼说:“你他妈干啥去啊?”
顺子说:“打架呀,没看清我手里的家伙呀?”
小姚说:“不能蛮干,容易捅大篓子,赶紧给六哥和李哥打电话,快点!”
葛涛接到电话,先从工地回到长胜。李宏伟的电话却一直不接。
李宏伟可能是在装修的房子里,噪音大,他没听见。
葛涛向二平询问事情的经过,他倒是没有轻举妄动,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
顺子说:“六哥,召集一伙兄弟,揍这帮损种去!”
葛涛横了顺子一眼,说:“马鼻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就你着急啊?”
顺子说:“就静安姐脾气那么犟,这么半天,不得吃亏啊?”
葛涛说:“就你知道关心她呀?你他妈是她啥人呢?乱关心啥呀?轮也轮不到你!”
顺子不说话,嘟着嘴站到一旁,显然,他很不服气葛涛的话。
小姚想了想,说:“六哥,给谢哥打电话吧,这事儿我瞅着有点悬,谢哥毕竟是公家人,他们能给点面子。”
葛涛摇摇头,说:“公家人出面能挡一次,挡不了一辈子,还得私下解决。”
二平忽然想起静安叮嘱她的话了,她急忙说:“六哥,我想起来了,静安说,让我回来找小哥。”
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葛涛心里不高兴,静安在这时候还惦记李宏伟呢,李宏伟还比他葛涛强?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顺子伸手接了起来,一听是李宏伟,他连忙说:“李哥,静安姐出事了,让一伙人给劫走。”
李宏伟一听不对劲,赶紧骑着摩托回到长胜。
听完大家的讲述,李宏伟说:“六子,这回不是打群架,这回静安在人家手里扣着,打群架的话,你放不开膀子干。”
葛涛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啥意思?有屁就放!”
这个时候,小姚已经把手下都聚拢齐,手里都拿着各种家伙式,准备随时开战。
李宏伟说:“给老谢打电话!”
葛涛用老谢,都是对付上面的人。道儿上的驴球马蛋,他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不想用老谢。
要是用老谢,会被道儿上的人耻笑。再说,也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葛涛说:“老谢能帮一次,还能帮一百次啊?只有用自己的办法收拾他们,他们才不会再来!”
静安在对面的商店里,已经站了一个小时,商店的窗户,都用木板和纸壳子封上了,她看不到斜对面的长胜里有什么动静。
这几个人麻将玩完了,好像都是小巴黎的冯老板赢了钱。
满脸嘎达的强子走到窗前,扒开一块纸壳,往外面看了看,回头对冯老板说:“大哥,长胜没啥动静啊,你得来的消息,是不是不准呀?”
他后面的话,是对其中一个女人说的。
玩麻将有两个女人,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短头发好像跟冯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两人的手在桌子上玩麻将,但两人的腿在桌子上来回地蹭,都快蹭起电。
短发女人说:“有人告诉我的,说这个姓陈是葛涛的铁子,这个肯定准成,你把她扣一宿,你看有没有效果?”
强子说:“那万一葛涛还不来呢?”
短发女人说:“反正她是歌手,一晚上不回去,长胜唱歌找不到人,葛六子也得着急。”
静安发现这个短发女人更不是个东西,有能耐你们找葛涛算账,找我算啥能耐?
强子走到静安面前,说:“那天没唱完的歌,这回唱吧,有时间了。”
静安说:“我不会唱,你们跟六哥有矛盾,你们找六哥,找我算啥能耐?”
强子说:“你她妈还跟我犟嘴?那天你要是消停地唱歌,会出这事吗?我们挨那顿打,是不是得从你身上找回来?”
静安不说话,吧嗒吧嗒掉眼泪。
在男人面前,什么时候掉眼泪都比说话好使。
强子看见眼泪从静安的大眼睛里一双一对地落下来,说:“哭也没用,今天不唱歌你肯定走不出去,就是葛六子来了,也不放你走!”
他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硬。
这时候,房间里是四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来到静安的面前。
那个短发女人伸手推了静安一下,说:“唱啊,唱十八摸,听人家说,你是长胜唱歌的台柱子,葛六子可在意你了。你到这儿都这么长时间了,葛六子咋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