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夺宝突围风云起（2/1）
火折子熄灭的刹那，元彬指尖已渗出一缕水蓝色灵气。
水德星君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当年在九霄水宫，他曾以本命灵识凝出"幽水瞳"，可在黑暗中视物。
此刻他闭目凝神，再睁眼时，密室里的景象便如被清水洗过般清晰。
七宝桌案上那只碗，竟是用南海寒玉髓雕琢而成，碗身流转着与水德星君法袍相同的冰纹。
碗中液体泛着幽蓝微光，每一滴都像凝固的星河，正随着他的靠近轻轻震颤。
元彬喉结滚动——这分明是《水经》里记载的"九劫玄露"，需得九位水属性大能在雷劫中以本命精元浇灌，历经千年方能凝成一碗。
当年他在仙界追寻三百年未果，今日竟在此处得见！
"好！
好！"元彬低笑出声，指尖凝聚的灵气化作冰晶，轻轻托住寒玉碗。
就在他要将玄露收入储物戒的瞬间，密室石壁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水德星君的记忆再次警示——九劫玄露与佛国密室的镇灵阵相连，取走灵物便会触发崩塌。
"来得好！"元彬眼中精芒暴涨。
他左手攥住寒玉碗塞入怀中，右手结出"破山印"，朝着密室穹顶猛拍下去。"轰"的一声巨响，原本厚重的石壁竟被拍出蛛网般的裂纹，碎石如暴雨倾盆而下。
他足尖点地跃上石堆，余光瞥见密室最深处的石壁上，刻着一尊盘坐的曼陀罗佛——那佛座下的山体轮廓，与七香海外那座悬浮的曼陀罗山分毫不差！
"原来曼陀罗山是这密室的镇灵之物！"元彬突然福至心灵。
水德星君曾说过，上古大能常将本命法宝与道场灵脉相连，若能将山体一并收走，不仅能断了追兵的线索，更能把整座佛国秘宝据为己有。
他当机立断咬破舌尖，鲜血混着灵气喷在曼陀罗佛刻像上，口中念动早已遗忘的"移山咒"。
"天倾西北，地不满东南，借我三分造化力——起！"
整座密室剧烈震颤，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元彬能清晰感觉到，有根无形的灵线正从他心口延伸，穿过石壁，直连到七香海外那座悬浮的曼陀罗山。
山体表面的金色梵文突然全部倒转，原本笼罩在其上的佛光如被利刃斩断，"轰"地砸向海面。
"不好！有人动了曼陀罗山的根脉！"
"是水德那厮！追！"
外头传来几道暴喝，元彬却充耳不闻。
他额头青筋暴起，移山咒已念到第七重，曼陀罗山的轮廓在他灵识中逐渐缩小，最后竟如枚青螺般落入掌心。
与此同时，密室顶部的裂缝彻底崩开，刺眼的天光倾泻而下，他借势跃出，身后传来"轰隆"一声——整座佛国密室彻底坍陷，扬起的尘烟中，还能看见半截刻着梵文的石柱砸入海底。
七香海的异变几乎是瞬间爆发。
原本被曼陀罗山染成乳白色的海水"唰"地褪去颜色，露出底下幽蓝的真实面貌。
那只原本被佛光镇住的托天巨龟趁机甩动龟尾，拍碎周围十数艘追来的法船，溅起的水花里还裹着几缕未散的佛音。
"元彬！把曼陀罗山交出来！"
龙象佛的怒喝震得海面掀起巨浪。
这位彼岸强者周身缠着九道金色龙象纹，每道纹路都在剧烈颤抖——方才他明明已经抓住了九劫玄露的灵光，可那寒玉碗却像条滑不溜手的鱼，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更让他气血上涌的是，原本与曼陀罗山相连的本命佛印，此刻竟如石沉大海般没了回应。
"龙象，你慢了一步。"自在佛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这位组织发掘佛国的老和尚此刻袈裟破损，手中还攥着半截断裂的降魔杵，"那小子连山体都收走了，你我追了三百年的机缘，怕是要便宜外人。"
"放屁！"龙象佛一拳砸在海面上，方圆十里的海水瞬间结冰。
他盯着元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尾的金纹因暴怒而渗出鲜血，"曼陀罗山是我佛国镇山之宝，怎会认他为主？
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元彬却连头都没回。
他将缩小的曼陀罗山塞进怀里，掌心贴着寒玉碗，能清晰感觉到两者正在互相牵引——九劫玄露的幽蓝与山体的青碧交缠，在他丹田处形成个小漩涡，正缓缓抽取他体内的灵气。
这是好事，说明两件宝物正在认主。
"龙象老儿，有本事便来追。"元彬突然回头，嘴角勾起抹挑衅的笑。
他运转水德真诀，脚下的海水自动凝结成冰桥，每一步都跨出数十丈。
海风吹起他的衣摆，怀里的曼陀罗山突然发出清越的钟声，竟是在为他护法。
龙象佛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能感觉到，那座本应与佛国灵脉相连的曼陀罗山，此刻竟真的与元彬产生了共鸣。
更要命的是，方才他抓住的那缕玄露灵光，竟在接触的瞬间化作齑粉——显然元彬早有准备，用某种秘法将宝物与山体绑定，除非同时得到两者，否则谁都别想独吞。
"小贼！
拿命来！"龙象佛周身的龙象纹突然膨胀，原本慈眉善目的面容变得狰狞如恶鬼。
他跺碎脚下的冰面，整个人化作道金光，朝着元彬逃跑的方向急掠而去。
海面上被他带起的气浪掀翻了三艘法船，自在佛和悲天佛对视一眼，也纷纷祭出法宝追了上去。
元彬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破空声，指尖悄悄掐住曼陀罗山的山尖。
水德星君的记忆里，还藏着最后一招——只要将山体与玄露彻底融合，别说龙象佛，就算来十个彼岸强者，也追不上他的遁速。
但此刻他顾不上细想。
怀里的曼陀罗山突然发烫，他能感觉到，有根细若游丝的灵线正从山体延伸，扎入他的识海。
那是认主的最后一步，成则得宝，败则被反噬。
元彬咬着牙加快速度，七香海的海岸线已经隐约可见——只要冲出这片海域，他就能借助都市的烟火气隐匿行踪。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龙象佛在追出十里后突然顿住脚步。
他颤抖着伸出手，掌心那枚本该与曼陀罗山相连的佛印，此刻竟裂开道细缝。
佛印里原本流转的金色灵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断了...竟然真的断了。"龙象佛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鸦。
他望着元彬越来越小的背影，眼底的血色几乎要滴下来，"好个元彬，好个水德星君！
你断我机缘，我便断你生路——追！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更炽烈的金光，朝着元彬消失的方向急射而去。
海面上，自在佛和悲天佛的身影也紧随其后，掀起的巨浪拍在礁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元彬在海面上疾驰，脚下冰桥随着水德真诀的运转不断延伸。
他能清晰听见身后龙象佛的破空声越来越近，甚至能感受到那道金光中蕴含的暴戾杀机。
眼角余光扫过左侧，自在佛的身影正以不慢的速度并行，袈裟被海风掀起，露出腰间半截断裂的降魔杵——那是方才与佛国护阵对抗时留下的伤痕。
“这老和尚……”元彬心念电转。
自在佛虽说是佛国发掘的组织者，但此前几次交手，对方明显有所保留，甚至在密室崩塌时还刻意引开了一部分追兵。
此刻若能借他的动向分散龙象佛的注意力，自己突围的机会至少能多三成。
想到此处，元彬悄悄调整了遁法轨迹，看似仍在直线疾掠，实则脚步微偏，与自在佛的距离拉近至十丈。
果然，龙象佛的金光在掠过自在佛身侧时顿了顿，佛印中裂开的细缝里渗出更多血珠——他的本命联系虽断，但对佛国宝物的感知仍在。
“那小贼往哪跑？”悲天佛的暴喝从后方传来。
这位彼岸巅峰强者手持九环锡杖，每一次挥动都震得海面炸起水柱。
元彬注意到，自在佛的右手正虚按在腰间的锦囊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锦囊的纹路与佛国密室石壁上的藏宝图竟有三分相似。
“难道他得了其他宝物？”元彬瞳孔微缩。
水德星君的记忆里，佛国七香海向来以“一山一露一神”闻名，除了曼陀罗山和九劫玄露，还有尊掌管因果的“酒女神”，传说饮其手中酒盏之酒可消业障，却也会被记下因果债。
若自在佛真得了酒女神，那龙象佛的追杀只会更疯狂。
话音未落，自在佛突然身形急转，朝着一处暗礁群掠去。
那里的海水泛着奇异的紫金色，正是佛国密典中记载的“因果滩”。
元彬心念一动，立刻跟上——暗礁群地形复杂，最适合藏匿行踪，更重要的是，若自在佛在此取宝，龙象佛的注意力必然会被转移。
“轰！”自在佛的降魔杵残端砸在暗礁上，碎石飞溅中露出个半人高的青铜酒樽。
酒樽表面刻满扭曲的梵文，瓶口飘出的酒气竟带着几分血腥气——正是酒女神的本体！
自在佛
“好个自在！原来你早藏了后手！”龙象佛的怒喝震得因果滩的礁石纷纷碎裂。
他终于看清了自在佛手中的酒樽，金色龙象纹在周身暴涨，“酒女神是佛国镇因果的圣物，岂容你私吞？”
话音未落，原本追在最后的悲天佛突然加速，九环锡杖化作一道银光刺向自在佛后心。
与此同时，远处又有三道身影破空而来——竟是之前被托天巨龟拍碎法船的另外三位彼岸强者！
他们本已打算放弃，此刻闻得酒女神出世，纷纷红着眼杀来。
局势瞬间混乱。
元彬趁机闪入暗礁群，却发现自在佛正朝着他的方向急退，酒樽在怀中散发出的紫金光芒将他的袈裟染成诡异的颜色。
“小友，你倒是会挑时候！”自在佛擦过元彬身侧时低喝，眼底闪过警惕，“为何一直跟着老衲？莫不是也想分一杯因果酒？”
元彬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掌心悄悄按在怀里的曼陀罗山上——山体此刻已不再发烫，反而传来清凉的安抚之意，显然认主已近尾声。
“大师说笑了，不过是同路罢了。”他话音刚落，一道龙形气劲便从后方劈来，将两人之间的暗礁轰成齑粉。
“是龙象的本命龙象印！”自在佛脸色骤变。
他反手将酒樽塞入袖中，降魔杵残端与元彬的冰刃相撞，借着力道双双向后急退。
此时两人才发现，前方海面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道金色屏障，屏障上浮现出九道龙象虚影，每道虚影都与龙象佛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佛国的困仙阵？”元彬皱眉。
水德星君的记忆里，这种以本命神通与阵法结合的困阵，除非破去施术者的本源，否则根本无法硬闯。
而龙象佛此刻正站在阵外，周身龙象纹与虚影相连，显然是要将两人困死在此处。
“小友，老衲有话直说。”自在佛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目光罕见地郑重，“龙象这老匹夫动了杀心，若不联手，我们谁都走不了。”
元彬盯着他怀中鼓起的酒樽，心中冷笑——这老和尚方才还在怀疑自己，此刻倒知道形势比人强了。
但他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灵气状态，单对单对抗龙象虚影都吃力，更别说还要防备其他追兵。
“如何联手？”他简短问道。
自在佛从袖中摸出半块玉牌，正是佛国发掘时用来破解阵法的“破妄令”。
“老衲引动破妄令，你用曼陀罗山搅乱阵眼。这困仙阵的核心在中央那道龙象虚影，只要破了它……”
话音未落，最中央的虚影突然张开巨口，一道金色光柱喷薄而出。
元彬足尖点地跃上暗礁，冰刃在身周凝结成盾，却见自在佛的破妄令已泛起青光，正朝着光柱迎去。
“小友，动手！”自在佛的袈裟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再拖下去，悲天他们就要围上来了！”
元彬深吸一口气，右手按在曼陀罗山上。
山体在他掌心微微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决心。
水德星君的记忆中，移山咒的最终章正是“山崩”——以本命灵气引爆山体，虽会损失部分灵脉，但爆发的冲击力足以撕碎任何困阵。
他指尖渗出鲜血，在山体表面画出一道水纹法印。
曼陀罗山突然发出清越的钟声，原本青碧的山体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每道裂纹中都渗出幽蓝的灵光，与九劫玄露的气息缠绕在一起。
龙象佛在阵外突然瞪圆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困仙阵的灵脉正在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正在酝酿。
“不好！那小子要……”
“轰！”
一声巨响震得七香海的海水倒灌，曼陀罗山的裂纹中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中央的龙象虚影被这股力量撞得粉碎，金色屏障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元彬抓住机会，拉着还在发愣的自在佛冲向缺口——七香海的海岸线，此刻已清晰可见……
曼陀罗山爆发的蓝光如同一柄开天巨刃，将困仙阵的金色屏障撕出丈许宽的缺口。
元彬在气浪翻涌的刹那，左手扣住曼陀罗山山尖，右手结出"分水诀"——水德真诀中专门用于在水属性灵气中加速的秘术。
本就比自在佛靠前半步的身形，此刻竟如离弦之箭般飙射而出，衣摆带起的风刃将紧随其后的自在佛僧袍割出数道裂痕。
"小友好手段！"自在佛在后方低喝，却也不得不佩服元彬的机变。
他望着那道青衫身影在海面上拉出半里长的水痕，分明是将曼陀罗山的灵脉之力与自身灵气彻底融合了。
然而七香海的海岸线刚在元彬瞳孔中显出身形，前方天际突然浮现九道人影。
为首者身披灰白袈裟，眉骨处刻着半朵枯莲，正是佛国传说中最擅因果寂灭的枯荣佛！
其余八人虽气息稍弱，却个个都是彼岸境的恐怖存在——龙象佛到底还是唤来了援手。
"元彬，交出曼陀罗山与九劫玄露，可留你全尸。"枯荣佛开口时，元彬只觉耳中响起枯叶碎裂的声响。
他的目光扫过元彬怀中鼓起的轮廓，灰白袈裟无风自动，"否则，老衲的寂灭印会让你连轮回都入不得。"
元彬脚步微顿。
水德星君的记忆如闪电劈过识海——三百年前，他曾在极北冰原见过枯荣佛与魔主大战。
那一战，枯荣佛以"寂灭三式"将魔主的本命魔焰彻底湮灭，却也因此被魔主种下"因果劫"，按理说早该坐化才是。
此刻出现在这里的，怕只是具被佛国灵脉牵引的残魂？
"枯荣佛？"元彬突然笑了，"你当年用寂灭印斩魔主时，可曾想过今日会被龙象那老匹夫当枪使？"
枯荣佛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周身的灰白灵气突然紊乱，眉骨处的枯莲纹路渗出暗红血珠——这正是残魂被戳中本源的征兆。
龙象佛的暴喝几乎同时炸响："枯荣，莫听他胡言！
先拿下这小贼！"
元彬趁此机会咬破舌尖，将一滴本命精血按在曼陀罗山表面。
山体立刻发出清越的龙吟，九劫玄露的幽蓝灵光如活物般钻入他的经脉。
与此同时，他的指尖悄悄摸向怀中另一件物事——那是从佛国密室暗格里摸到的黑色珠子，水德星君的记忆里，这正是枯荣佛当年大战后遗落的"寂灭珠"。
"寂灭珠认主需以血祭，可引动方圆十里的寂灭之力。"记忆中的声音清晰响起。
元彬咬着牙将精血滴在珠上，黑珠瞬间化作黑雾，以他为中心疯狂扩散。
所过之处，龙象佛的龙象纹开始崩解，枯荣佛的残魂发出刺耳尖叫，连悲天佛的九环锡杖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这是...寂灭之力！"悲天佛的声音里首次出现慌乱。
他作为彼岸巅峰强者，竟感觉自己的灵气正在被黑雾吞噬，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要被抹消。
龙象佛的本命龙象纹更是直接断裂三道，嘴角溢出金血——这比之前曼陀罗山断他机缘的伤更重十倍。
元彬趁机运转水德真诀，整个人化作一道幽蓝流光，朝着海岸线的芦苇荡扎去。
他能感觉到，寂灭珠的黑雾正在与曼陀罗山的灵气共鸣，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追兵的神识彻底隔绝。
直到芦苇荡的湿气漫上鼻尖，他才敢放缓遁速，转身望向身后。
七香海上空，黑雾已散，但所有追兵都停滞在原处。
龙象佛捂着心口，眼中的疯狂被震骇取代；枯荣佛的残魂彻底溃散，只余半片枯莲纹路飘落在海面上；悲天佛的九环锡杖断成三截，正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曾轻易碾碎法船的手，此刻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走！"元彬一把拽住追上来的自在佛，钻进芦苇荡深处。
两人在齐腰高的芦苇中疾行，直到听见身后的破空声彻底消失，才在一处隐蔽的水潭边停住脚步。
自在佛望着元彬怀中鼓起的两处轮廓——曼陀罗山与黑珠的位置，喉结动了动："小友方才用的...可是枯荣佛的寂灭之力？"
元彬没有回答，反而看向自在佛腰间的锦囊。
那锦囊此刻正渗出若有若无的酒气，与之前在因果滩闻到的血腥气截然不同，倒像是陈酿了千年的桂花酿。
自在佛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苦笑着摸了摸锦囊："老衲确实得了酒女神的残器。
不过小友放心，这因果酒...暂时还酿不成。"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等出了这是非地，老衲倒想与你说说，这酒女神当年为何会被封在七香海。"
元彬望着远处逐渐暗沉的天色，将曼陀罗山重新收好。
他能感觉到，山体里有个声音正在苏醒——那是水德星君的灵识，似乎想告诉他什么。
但此刻更重要的，是理清眼前这潭深水：龙象佛为何能唤来枯荣残魂？
自在佛的酒女神又藏着怎样的因果？
芦苇荡外，龙象佛的咆哮声隐约传来："追！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小贼碎尸万段！"
元彬摸了摸怀中的寂灭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