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目标”（1/1）
（作者……唉，人活一世，意义何在？）
“滚！！！”
“你们这两个废物！”
“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须弥城，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大型会议室。
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紫袍老者，正愤怒地训斥着面前的二人。
光从外表上来看，那老者就是那种学识渊博，冠冕堂皇，平时受万人敬仰之人。
可此时的他却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就好像得知了令他异常愤怒的事。
对面，跪在地上的二人，全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
显然已经是遭受过严厉的酷刑，其中一人已经因为伤势过重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另外一个人的情况也不乐观。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求饶着。
“大…大贤者大人，求您息怒，这次的确是我二人的失职，没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在此，也求大贤者大人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保证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机会？呵呵。”
面前被称为大贤者的紫袍老者冷笑了两声。
“这么严重的错，我还能让你们两个活到现在，我已经足够仁慈了。”
“既然你这么不知足，那我也就只好将你当做实验品送给那位了。”
听见大贤者口中所提到的“那一位”，面前的守卫汗毛直立，身体抖如筛糠。
“不要啊！大贤者大人，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但此时的紫袍老者已经没心情再听他俩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一旁的守卫就将两人给拖了下去。
在门彻底关上之前，还能听见守卫苦苦的哀求。
会议室安静了片刻，紫袍老者微微拂额，坐在座位上。
他是怎么都没想通，最近发生了一点小变故，自己就多往外派遣出去了一些人。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关押神明的地方出了事，草神甚至直接被人劫走了。
如此大的疏忽，实属不该。
可是现在又要到哪儿去将她给找回来呢？
万一有关草神的所有消息被散播了出去，那么死的可能就不止刚刚那两位守卫了，他也得搭上这条老命。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事情，最严重的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这500年来历代大贤者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
而且还是全部砸在自己的手上。
每每想到这，大贤者就恨不得将那两人千刀万剐，他怒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可恶，明明就差一点了，造神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咔嚓——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大贤者抬起头，待他看清来人，便也皱起了眉。
“是你？”
“你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来人身材高挑，面色苍白的接近于病态，仿佛长期未见阳光。
虽然脸上戴着黑金鸦嘴面具，只露出了下半张脸，但从那变态般的笑容来看，此人也是一名衣冠禽兽。
那人并没有在意大贤者此时的愤怒，而是径直走了进来。
自顾自的坐在会议桌前，与大贤者面对面，他的语气里带有玩味的开口道。
“……哎呀，大贤者，您是在这——发脾气吗？”
男人将尾音拖得很长，仿佛是故意让每一秒的空隙都灌满嘲讽。
大贤者也能听得出来，他也恨的是咬牙切齿。
“一颗七十多年的脑子，居然还能分泌出如此低效的“愤怒激素，真是……珍贵的观测数据。”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嘲笑你的愚昧。”
男人懒散的一手抵着下巴，丝毫没有在意对方早已不满的神情。
仿佛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只有完美的实验数据和合适的实验品。
其余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看见对方的态度，大贤者就算是在生气，那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现在他还需要愚人众的帮助，所以他也只能将愤怒的情绪强行压下。
转为平静的询问着对方来此的目的。
“我们的合作中，好像没有你可以过来嘲讽我的这一项。”
“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话说到这，面前的男人似乎才提起了点兴趣，愿意开口和大贤者聊起这个话题。
“不要把那些无聊的实验品成天往我的实验室塞，一堆乐色，看着就无趣。”
“呵，所以你想跟我说，让我帮你找一些有趣的实验品。”
“那真是太抱歉了，我现在可没那个功夫，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要做。”
砰——
男人手里的培养皿，猛然脱手，掉在了地上。
似乎他也在用这种方式打断对方的话。
“现在的你，就如同这个破碎的瓶子一样。”
男人俯身拾起一块碎片，指尖轻轻一捻，玻璃便在他义肢的齿轮间碾成更细的晶粉，簌簌落下
“……如同这个破碎的瓶子？你什么意思？”
嗤笑一声，将晶粉吹向空中，任它们在冷光里折射出细小的虹斑
“错了。瓶子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原来的弧度；而你——”
鸦嘴面具微微侧转，像在嗅闻什么
“——连‘原本’都不存在。”
“你只是一段被集体记忆美化的残影，被信徒的祈祷、被教令院的卷宗、被那孩子一时兴起的怜悯，反复描摹、反复篡改，最终塑成一尊‘神’的赝品。瓶子至少还保有玻璃的硬度，可你？”
“一旦剥离那些赞颂，就只剩下一团会蒸发的水分。”
男人将最后一点晶粉掸落，声音忽然低得近乎耳语。
“所以，别急着把自己比作碎片。”
碎片尚有锋利的价值，而你——
“连被回收熔铸的资格都没有。”
“你……！”
听着对方的嘲讽，大贤者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嘲笑自己的为人，他无法辩驳，但他嘲笑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只是为了创造出“神”的赝品，这让他有些忍无可忍。
男人也没有再多理会他，而是起身便告辞了。
毕竟他现在还有一项令他兴奋的发现。
博士嘴角那止不住的变态微笑，可以完全印证他的兴奋。
没想到第四席那个家伙，在枫丹执行任务期间，提交上来报告中，所提到的人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倒想好好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不死”的。
说着，博士还将手中叶寒的画像捏的粉碎，显然，他已经将画中的人当做了目标。
（作者阵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