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你，千千万万遍1（詹姆）（2/1）
1.
2004年。
魁地奇世界杯。
诺娅以找球手的身份进入了爱尔兰国家队。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抓住了金色飞贼。
然后她在众目睽睽下，悬停在了他的眼前。
“詹…塞缪尔。”
裁判的哨声响起似乎是让诺娅归队。
眉眼漂亮的红发女巫不予理会，单手撑着贵宾看台的横栏轻轻一跃，站在了詹姆的面前。
詹姆在此刻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毫无规律的乱跳。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有些不可置信。
白色的睫羽飞速地颤动。
“诺…诺娅…？”
他听见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几乎不像他詹姆斯，也不像塞缪尔。
“塞缪尔，”
诺娅又喊了一声，但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分明是在喊詹姆。
漂亮得像月亮的红发女巫摊开手掌，金色飞贼的翅膀小幅度，但高频率的震颤。
就像是他此刻跳动的心。
“送给你，塞缪尔。”
诺娅抓住了他还在微微发颤的手，将那个小玩意放在了他手里。
金色飞贼乖巧的伏在他的掌心，他惴惴不安的等待着诺娅的下一句话。
不，等等。
他在诺娅唇瓣开合的瞬间，想要抢话，却被诺娅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香香的，柑橘味道。
还有玫瑰。
草坪。
魁地奇。
詹姆感觉自己马上都要微醺了，不知道是因为诺娅身上的香气还是诺娅那双像是蜂蜜酒的眼睛。
“塞缪尔，我喜欢你。”
被捂着嘴的詹姆在瞬间睁大了眼睛，心里吊起的那块石头跟诺娅的尾音一起重重落下。
诺娅捂着他唇瓣的手动了动，很自然，很坏心眼的用指尖戳了戳詹姆的唇瓣。
她托着自己的下颚，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
“我说，我喜欢你哦。”
“塞缪尔。”
记者的摄像头早就已经对准了这里，巨大的横屏上是他和诺娅两人的身影，詹姆从诺娅背后的光屏上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惊讶的，欣喜若狂的，不可置信的，甚至是羞涩的。
到最后他也只是从喉咙里轻轻憋出来一句，“诺娅好过分欸。”
“告白这种事情，明明应该让我先来吧？”
诺娅笑了一下，眉眼间的意气风发要溢出来。
“我才不管呢，”她有些任性，但眼睛的底色分明温柔的要化成水。
“这一次，要我先来。”
詹姆听见骨瓷茶杯碎裂的声音。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某个快要嫉妒的发疯的里德尔。
他现在才懒得管这些事呢。
他伸出手抓住诺娅的手在她的指尖留下细密的吻。
“我的心意，诺娅一直知道的。”詹姆的声音几乎是呢喃。
金榛色的眼睛看向诺娅。
“我爱你，亲爱的。”
“我知道。”诺娅说，“和我交往。”
诺娅就是这样子直白的人。
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就会毫不犹豫的打直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的cp成真了！！我从上学就开始磕的cp终于成真了！】
【我就知道诺娅学姐和塞缪尔教授是真的！！！】
【天呢，太痛了为里德尔点的。他的眼睛已经红了，各种意义上的】
【别说了，克鲁姆也要碎了】
【心碎的人没那么少】
【魁地奇世界杯，冠军找球手，金色飞贼，全球的巫师面前，大屏幕，哇塞麻瓜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诺娅学姐太会了！！我就问，谁能扛住诺娅学姐的这一套连招！佩弗里尔教授都要被钓成翘嘴了】
“诺娅。”詹姆微微低头，“我可以抱你吗？”
诺娅吃惊，“你什么时候抱我还需要我同意了？”她用惊奇的眼神打量詹姆渐红的耳根。
“这不一样。”詹姆嘀咕着，乖乖地立在原地，“你就说能不能抱嘛。”
尾音刚落那股薰得詹姆脑袋晕乎的柑橘玫瑰混合着阳光和草坪的味道就已经扑上来了。
2.
詹姆在一众人的咬牙切齿下偷跑成功，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下被反告白。
恨的不少人咬碎了牙。
被问及感受时，他就扬着有些欠揍的表情看向诺娅，“宝贝你能再告诉我一次你从那么多狗里挑中我的故事吗？”
“哪有说自己是狗的？”诺娅无语。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这么多理由。
可能是因为73年那件混合着柑橘香的斗篷，也有可能是37年那双跨越时空而来的金色眼睛。
谁知道呢。
3.
有不少人试图为爱当三。
点名某哈利·波特。
这个人做的最过分。
顶着一张和詹姆六七分相似的脸说一些他可以我也可以。
如果是喜欢脸的话那他也有一样的。
气得詹姆直跳脚。
连连给伊万斯去信让她管好自己的儿子。
至于某汤姆·里德尔，敏锐的察觉到了诺娅极高的道德标准，已经用家人，用亲情的羁绊潜伏在诺娅的身侧准备找机会偷家。
詹姆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一把火扬了洒进佩弗里尔老宅的地底。
4.
两人都是喜欢打直球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日常里的喜欢和爱基本没卡过嘴。
很腻歪。
但相处的模式其实没什么变化。
詹姆对于诺娅的态度从三年级开始就再没变过。
只不过肢体上的接触更亲昵。
对于诺娅的占有欲也愈强，是占有欲极高领地意识极强的小狗。
5.
很长一段时间詹姆都在做成功女人背后的贤惠男人。
支持着魁地奇巨星诺娅小姐的一切支出。
诺娅在二十八岁时决定退役，很年轻的年纪。
原因是因为球场上已经对她没有挑战性了。
另外就是，她要和詹姆回去结婚。
依旧是抓住金飞贼后惯常的递交给詹姆，然后在詹姆的猝不及防下提出来的求婚。
彼时詹姆还在想这是第多少个金飞贼。
学生时期还是他给诺娅送的第一个金色飞贼，后来就全是诺娅在各种比赛中送给他的抓到的金飞贼。
毫无防备的听见诺娅在说了什么后，詹姆气急，“这种事情你居然也不让我先说？”
“诺娅太过分了啊啊啊啊啊啊！”
詹姆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下打滚了。
他策划了很久推导了好多个方案的求婚企划现在一个也用不上了。
诺娅好脾气的安慰他，顺便将前段时间定制的对戒圈在了詹姆的无名指上。
漂亮的金钻在詹姆修长苍白的指根闪着漂亮的光。
“本来就是你先说的呀？”
“你在很多年前就向我求过婚了。”
诺娅指的是她在身中血咒最后的阶段，她偶尔清醒时詹姆总会揽着她不停的重复，“嫁给我，诺娅，好不好？”
一遍又一遍。
千千万万遍。
不管那个时候诺娅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样子，是人首鸟身还是鸟头人形。
只要诺娅睁眼有意识时都能够看见属于詹姆亦或是属于塞缪尔那双温柔的，像琥珀融化掉的金色眼睛看着她，然后一遍遍重复，“嫁给我，诺娅，嫁给我”。
“你早就说过很多遍啦？”
“这一次让让我，让我先说怎么了嘛。”
詹姆怔了怔，也想到了曾经，然后他的眼睫颤了颤，“那个不算的。”
那怎么能算呢？
没有正式的表白。
没有漂亮的鲜花。
没有好看的礼裙。
那怎么能算呢？
如果那样子的求婚算求婚的话，那诺娅也太委屈了。
诺娅像是看穿了詹姆在想什么。
“一点都不委屈啊。”她说。
“你的爱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是一切的鲜花，礼裙都比不上的东西。”
“至于表白，谁会不知道你爱我呢？”
詹姆突然扭头不去看诺娅。
但诺娅看见了顺着詹姆苍白瘦削的下颚滴落的眼泪。
“不要看我，诺娅。”
他伸出手去遮掩诺娅的眼睛，诺娅的睫毛眨动像是蝴蝶在他的掌心扑腾翅膀。
痒痒的。
不只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