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皇宫（1）（1/1）
教授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德库林一言不发，专注地看着卷轴，上面布满了线条、圆圈，还有各种各样的魔法公式。
“……”
艾菲琳用力咽了口唾沫，紧紧握紧拳头，紧张地看着德库林。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冷汗顺着太阳穴流下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魔法阵延续的结松了。”
当德库林看着公式时，一支钢笔漂浮在他的背后。
“这些部分。”
这支笔检查了八个部分。
“始终检查紧密接头和松散接头之间的差异。”
西尔维娅用眼睛对比了他检查的内容和没有检查的内容。
微妙却又明显的区别，艾菲琳此刻也认真地接受了他的建议。
“剩下的工作完成度还不错。”德库莱恩点了点头。此刻，艾菲琳感到一股欣喜感从胸口涌起。
其余的还不错。
换句话说，他没有识破她的圈套。
“……嗯。”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很正常。触媒魔法，原本就是‘在触媒上刻画符文的魔法’。
这是一种减轻负担的技巧，配方的七成用于触媒，施法者只处理剩下的三成。换句话说，七成的魔法被隐藏了。
“我认为你应该继续这样下去。”
德库莱恩直到最后才察觉到自己设下陷阱，艾菲瑞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
他笑着转身面向她。她也笑着回应。
“谢谢教授，我现在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去吧。”
“是的！”
她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笑容灿烂得她的眼睛几乎完全闭上了。
西尔维娅眯着眼睛瞪了她一眼，很快五人就一起离开了。
“傲慢的埃弗瑞娜。”
“对不起，对不起。”即使听到西尔维娅的话，她也只是笑了笑。
队员们乘坐电梯下到塔楼底层的书房，拜西尔维娅的姓氏所赐，他们分到的书房内部十分宽敞整洁。
埃弗琳将卷轴展开放在大桌子上。
“教授真是厉害，还没完成一半，就立刻指出了我们的错误。”Eurozan 表示钦佩。
“是的。他一指到这个地方，我就意识到了。”戴恩回答道。
“嘿，这出乎意料地有趣。一开始，我以为这会很难，但我真的感觉自己像在用魔法看世界一样。”
听到他们的话，西尔维娅笑了，嘲笑他们。
用魔法看世界？
两人的等级差距太大了，简直让人觉得很可爱。
“这就像一只鹰看着毛毛虫炫耀它们的触角。”
“不。”艾菲琳自信地摇头。“德库林这次错了。”
“傲慢的埃弗琳。”西尔维娅皱起额头，眉毛抽搐，露出敌意。
“我们打了个赌，西尔维娅。你还记得吗？”
艾菲琳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魔力石。
Eurozan 开始好奇了。
“打赌？什么打赌？”
“这只是我们做的事情。”
上周，艾菲琳和西尔维娅在伊利亚特宅邸争论时，就德库莱因的技能打了个赌。
“看。”
艾菲瑞妮拿出了上节课时德库莱因奖励的魔力石。她高效地利用了它，将其分成四份，并在其中一份上刻上了电路。
“就像我上次说的，”艾菲瑞妮把刻有文字的碎片放在卷轴上，注入魔力，使其成为催化剂。她将它与卷轴上的精妙配方结合，引发了反应。“他没注意到我的陷阱——”
噗——！
一股液体喷涌而出，覆盖了艾菲琳的脸。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的陷阱……”
她的话音渐渐慢了下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其他人只是茫然地看着她。
她的脸上、牙齿和牙龈上都沾满了粘稠的墨水。
“……哎哟！”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烧灼着她。艾菲琳挣扎着，呼吸急促，而她的同伴们则哄堂大笑。
“哦……哦……哎哟！”
“呵呵。怎、怎么了？伊菲，这样、这样啊……”
“喘，喘，喘……”
西尔维娅转过身，她不想笑，所以拒绝去看艾菲琳，但她的鼻孔和嘴唇却不停地颤动着。
“啊啊啊啊啊！好——好热——！”
艾菲琳将一个碗放在地上，变出水，然后将自己的脸放进水里。
窃笑-
她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直到灼热感消失后才抬起头。
“喘……喘……我要死了……”
西尔维娅嘴唇肿胀，眼睛发红，冷笑着。
“傲慢的埃弗瑞娜。你看。”
她努力睁开眼睛，顺着西尔维娅所指的地方看去，发现卷轴上方漂浮着一句话。
[你的独创性值得一点赞扬。]
“该死——哦，不。不不不不。它又开始燃烧起来了……”
埃弗琳皱着眉头，再次把脸放进水碗里，西尔维娅则继续进行她们的项目。
然而，西尔维娅却变得有点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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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媒”是隐秘的魔法，只能显露一部分。必须预判对方刻画了什么样的回路才能应对。
它不仅需要魔法能力，还需要天才和数学头脑。
从这一点来看，德库林教授比西尔维娅预想的要好一些……
* * *
三天后。
罗伊向我告知了拍卖结果。
[82,145,005 埃]
扣除税费和人工成本，我赚了八千多万，拍卖会是我接手鉴定店之后举办的，所以没有佣金。
其中2000万艾尔内斯被转入哈德凯恩的家族账户，希望耶莉尔能够从中受益。
“大约十亿？”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卖，心想至少还能赚个十亿，这位“大富翁”的表现，真是没毛病。
我心满意足地坐回书房，再次翻看那本魔法书。这本魔法书厚得像是三四本书拼在一起的，书名恰如其分地写着《金属强化》。
这是我提升【念力】的努力之一。
我以前缺乏足够的知识和魔力去理解【金属强化】的概念。毕竟，我的魔法知识和基础素质决定了【理解】的魔力消耗量。
比如，用小学水平的知识来解决微积分问题会消耗大量的魔力，而拥有高中水平的知识则可以给我带来“折扣”。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金属强化】是需要庞大的魔力和无数魔法式才能施展的中型魔法。由于是强化型魔法，所以造价过高，也过于复杂，不过“金属强化”通常用于巨大的城墙。
与其看似简单的名字相反，它可以被用作防空攻击的最终武器。
因此，即便倾尽所有魔力，我也不可能“理解”这个魔法的核心回路，甚至不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不过，自从我不断阅读和研究魔法以来，我的知识水平已经提高到一定程度，我终于部分成功地解读了这个魔法中负责“增强”的部分。
【金属强化】系列只用了曲线，不需要直线。
从此以后，我将这个电路植入到我身体的【念力】中。
当然，以我现在的理解程度，还无法完全重现真正的【金属强化】的规模和性能。
虽然输出会大幅减少，但只要将它作用于被我的【念力】所持有的物体，并将部分公式注入木钢之中，就能将风险降至最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要感谢艾菲琳。”
受到三天前她挑战的启发，“催化剂”魔法减轻了我的魔法负担。
咀嚼—— 咀嚼——
我在木钢手里剑上刻了电路，一共二十个，花了三十分钟。
学会了【金属强化】之后，我考虑学习【基础修复】。
这是一种能够赋予【念力】本身恢复能力，使其操控的物体能够自主恢复的技术。
或许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多才多艺的“念力”。
说实话，我编的这招是毫无根据的。如果再加上【金属强化】和【基础修复】，那根本就不能叫念动力了。
“……恢复魔法？”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吊坠，上面挂着艾菲琳和她父亲的合影。不过，她父亲的脸已经被抹去了。
如果我是修复魔法的专家，我就能毫不费力地修复这个撕裂的部分。
当然，即使我修好了它也不会改变什么，但是……
“这比不做要好。”
* * *
…帝国大学塔是大陆上最大的塔，地上101层。
其中，第八十层以上被称为“上层”，是塔内处理机密事务的地方。就连教授们，根据等级不同，也有不同的权限进入上层。
“好的！现在开始帝国大学塔常务会议！”
尤其是第91层，可以说是它的顶层。
今天几位教授在这里开会，把整个房间都当成了会议室，这是魔法塔每半年一次的例会。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恭喜德库林教授被选为皇宫魔法教育者！恭喜！”
主席看着我，鼓掌。这会议室是分级别的，主席是最高的，我坐在她正下方。
拍手，拍手，拍手——
其他教授也鼓掌。我只是点点头回应。
“你的工作明天就开始了，对吧？！你的成就给我们的塔带来了荣耀！当然，露伊娜也被选中了，不过没关系！总之，我们开始第一个议程吧！期末考试！”
如果期中考试是理论性的，那么期末考试就是实践性的。
因此，所有非文科课程的考试，主要都是‘突破困境’或者‘证明自己的魔法实力’。
“各位都知道，先皇不幸驾崩，导致我们的行程被耽搁了不少。也就是说，时间不多了！需要准备名额的话，赶紧申请吧！”
她实际上是告诉我们立即开始准备考试。
“接下来，你知道这次在贝尔赫特通过的议程吧！现在，魔法塔需要申请‘恶魔净化’……不过，与此同时，我们也收到了支援的请求！或许是比较紧急的事情，毕竟大教堂已经确定了德库林教授的职位，并请求他的帮助！”
“……”
我看着她，没说话。主席害羞地笑了笑。
“不会有事的，对吧？”
【支线任务：恶魔净化支援】
◆ 商店货币 +2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拒绝它太鲁莽了。首先，对我来说，恶魔比野兽更容易被杀死。大多数巫师的想法恰恰相反。
“另外，之前关闭的‘黑暗山脉’，根据刚刚收到的指示，现在将重新开放！另外，‘玛里克’也将于下周开始！”
教授们低声叹了口气。
保守派似乎对当前的形势感到有些不舒服，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皇帝是一颗激进而凶猛的狮心王，而她也是一个裹着面纱的神秘灵魂。
尽管矛盾，但根据玩家的倾向，她可以是反派，也可以是好人。
“再次，这次，我对教授们的研究项目，论文工作等进行了财务评估，将其分为支出和收入！”
会议——不，主席一边一边继续着自己的言论，几张图表在空中盘旋。
雷林、雷特兰、西亚雷、费伦泽、洛坎……手下有几十名巫师的教授们，财务状况看起来不太好。
顺便说一句，新教授由于级别不够而无法参加这次会议。
“除了德库兰教授的研究停滞了三年之外，其他人的表现都低于我的预期。”
德库莱恩只教了三年书。
我的讲课费一半拿去，另一半捐给了大学塔，我带来的利润远远超过了其他教授。
“呃，主席。我知道这很粗鲁，但我们的研究纯粹是学术性的，所以很难仅从财务角度来判断……”
莱特兰谨慎的辩解其实是正确的。虽然我有时看不起他们，但雷林、莱特兰、西亚雷等大学塔的教授们，在学术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并且还在不断取得新的成就。
只是，他们所消耗的魔力石，以及手下法师的人工成本，实在是太大了。
“无所谓！你是说纯学术不赚钱？！德库兰教授的期中考试试卷，纯学术的，却赚得盆满钵满！”董事长反驳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为了克服这种情况！这次，我们决定重启沉寂了五年的‘企划协调室’！我需要任命一位部门主管。有谁想推荐或提名——”
我一听，立刻举起了手。“我接受。”
“德库林教授？”
“是的。”
企划协调室。简单来说，就是负责规划和预算的职位，但我当时想的是更高一级的职位。
“我说推荐别人，你是在推荐自己吗？”
“我推荐 Deculein von Grahan Yukline。”
“你真不要脸！”
“根据你的图表，我也适合。”
规划协调办公室主任的权力当然很大。
不过，我的最终目标是成为帝国大学塔的‘会长’。
到时候，艾德里安娜最多一年就能晋升为大法师，并辞去现在的职位。
然后我会升任主席一职，获得几项奖励，包括额外的 1,000 点法力，作为“工作奖金”。
“嗯……还有其他人有什么推荐吗？”
我看着教授们，尽可能霸道地瞪着他们。
没有一位教授出面。
“……话说回来，你这三年都没做过什么研究，怎么能评价别人的研究项目呢？”
“我可以从实践研究中学到任何东西。而且，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一项研究……”
我环顾会议室并继续说道。
“这很尴尬，但我一直沉浸在研讨会问题中，专注于解决方案而不是研究。”
“嗯？研讨会？”
“是的。”
“那么你还没有做任何研究吗？”
我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也未必，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快要解决了。”
然后主席用奇怪的表情低头看着我。
“嗯！那就好！虽然不是千禧年，但还是很厉害！如果你能达到那样的学术价值和成就，我就任命你为企划协调室长！不过，如果你解决不了，那你除了丢脸什么也得不到！”
* * *
“……魔法塔里曾经流传过这样的事情。”
皇宫书房内，索菲恩接到了太监若朗的汇报。
“他会成为下一任主席吗？从他的行动来看，他似乎公开地瞄准了这一点。”
“这似乎不太可能，但他的研究目前停滞不前，所以……”
太监的耳朵宽大而精致。他的嘴巴又粗俗，说话又像个骑士，这使得他根据与谁交谈而成为一个方便的玩具。
“以解决研讨会问题的价值，加上尤克林的地位，他当上统筹处处长倒是轻而易举。不过，要当主席就另当别论了，还得得到陛下的许可。”
索菲恩点点头，起身靠在书房的窗台上。
通往皇宫的‘谦逊之路’就在她眼前。
时机已到。
“唔。”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向她走来。
她有着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如同一片黑暗的森林，五官棱角分明，嘴唇紧闭，穿着一件紧身的长袍，显得非常美丽，即使是在皇帝面前，也可以看出她坚强的性格。
“露伊娜·冯·施洛特·麦昆！”索菲恩喊道。露伊娜惊讶地抬起眼睛，看着她。
“很高兴见到您！”听到她兴奋的呼喊，露伊娜赶紧单膝跪下，低下头去，以示对她的无比敬意。
她像雕像一样跪着，似乎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直到皇帝的目光离开她。
不久之后，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
皇帝再次喝道。
“德库林·冯·格拉汉·尤克林！”
德库林看着索菲恩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或犹豫。
他以庄重、真诚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礼遇，但并没有下跪。
索菲安低声对身后的太监问道。
“那家伙为什么不跪下？”
“按照传统，魔法导师和皇帝，要当半年一年的好友。当然，他客气点，但其实没把你当成什么军神。”
“是这样吗？”
“是啊。不过那是按照传统来说的……那家伙真是太自大了。”
听到太监的奉承，索菲恩嘴角一抽，从窗台上下来，坐回椅子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其实我已经选了他们两个，不过这样会很麻烦。光是想象他们在我面前谈论那些毫无意义的魔法就够了……”
“稍微拖延一下也没问题。拒绝它们的进入也不错。为了驯服它们——”
“够了，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皇帝看着她的办公桌。
棋盘在上面闪闪发光，让她笑了。
“我已经厌倦了过度劳累，而且今天是我第一次和这些‘朋友’一起上课，所以我们下会儿棋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