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秦淮茹要感谢刘光齐(1/1)
“许大茂!”他点了第一个名。
“哎,在!”许大茂一个激灵,赶紧应声。
“你家有板车,赶紧推出来!”
“好嘞!”许大茂二话不说,转身就往自家跑。
“傻柱!”他又点了第二个名。
傻柱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方卫国会叫他。
“叫你呢!聋了?”方卫国瞪了他一眼,“贾东旭再不是东西,也是你邻居!搭把手,把人弄上车!”
傻柱虽然跟贾家不对付,但此刻也不敢忤逆,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走上前去。
“刘光齐!”方卫国最后看向那个闯了祸、已经吓傻了的半大小子,“人是你打的,你也别想跑!跟着去医院,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
刘光齐浑身一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点头:“是,是!方主任!”
前后不过半分钟,方卫国三言两语,就将这混乱的局面安排得明明白白。他的话,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让这些平时各怀鬼胎、甚至互为死敌的年轻人,都乖乖地听从了指挥。
角落里的易中海,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知道,这个院子,已经彻底变天了。他这个曾经的一大爷,如今说话的分量,还不如方卫国一个眼神。
很快,许大茂推着板车出来,傻柱和刘光齐七手八脚地把还在抽搐的贾东旭抬了上去。秦淮茹也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朝着医院奔去。
一场本该喜庆的庆贺大会,就这么以一场闹剧收场。
……
消息是第二天传回来的。
贾东旭的命是保住了,但情况比去年更糟。
据去探望的邻居说,医院的走廊里,都能听到医生护士们的议论。
“又是那个贾东旭?上回是一个蛋,这回是俩都没保住?”
“可不是嘛!我听主刀的王大夫说,这次是彻底给切干净了,以后别说生孩子,连那功能都别想了。”
“啧啧,真惨。这小伙子以后可怎么活哟……”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病房里。贾东旭躺在病床上,听着这些风言风语,一张脸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他几次想挣扎着起来跟人拼命,可下身传来的剧痛,让他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贾张氏在病床前哭得死去活来,秦淮茹则默默地坐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贾东旭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一道黑影,却鬼鬼祟祟地从贾家溜了出来,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方卫国的房门前。
是秦淮茹。
方卫国打开门,将她拉了进来。
屋里没点灯,黑暗中,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混着廉价雪花膏和女人体香的味道。
秦淮茹一进屋,就跟条八爪鱼似的,主动缠了上来,滚烫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嘴里发出细细的喘息。
她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都要热烈,仿佛是要把这些天积攒的所有委屈和欲望,都一次性地发泄出来。
……
不知过了多久。
秦淮茹慵懒地趴在方卫国结实的胸膛上,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丈夫重伤在床的悲戚,反而带着一种心满意足后的妩媚和慵懒。
“卫国,”她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刘光齐那小子?”
方卫国眉毛一挑:“哦?怎么说?”
“你说怎么说?”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他这一脚,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她凑到方卫国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让方卫国都感到一阵心惊。
“你不知道,自从去年他伤了那儿之后,就变得喜怒无常。特别是晚上,他自己不行了,就想折腾我。”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庆幸。
“你知道吗?昨天我从娘家回来,他就想让我晚上跟他睡。我正愁着怎么躲过去呢,刘光齐这一脚……嘿,正好!他被送去医院了,我也就清净了。要不然,今晚我哪有机会跑你这儿来?”
她仰起头,看着方卫国,媚眼如丝:“说起来,我都快大半年,没沾过荤了。可把我给憋坏了。”
方卫国看着这个女人。
她的丈夫,刚刚被人废了,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
而她没有半分担忧。
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石头吗?
不,比石头还冷,还硬。
方卫国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感觉。
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疯狂,更加没有底线。
他低头,看着秦淮茹那张写满了庆幸的脸,忽然笑了。
“看来是不够啊。”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在秦淮茹光洁的后背上。
她趴在方卫国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嘴里还在抱怨:“卫国,你说这事儿闹的。都怪我那老婆子,成天就知道贪小便宜,怂恿棒梗去抢糖,这才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她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方卫国心里冷笑,却没点破。他喜欢聪明的女人,秦淮茹这种能在第一时间甩锅、保全自己的,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行了,别在我这儿演戏了。”他捏住她作怪的手,“这事儿,我已经有数了。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别管,也别去刘家闹。就安心在医院伺候你那废人老公,做出个贤妻良母的样子来,明白吗?”
“那赔偿的事?”秦淮茹眼珠一转,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来处理。”方卫国拍了拍她,“放心,少不了你的那份。”
得了这话,秦淮茹才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临走前,还风情万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送走秦淮茹,方卫国慢悠悠地起床,吃了早饭,这才溜达着,朝中院的刘家走去。
刘家此刻,气氛凝重得像是要下雨。
刘海中黑着一张脸,蹲在地上抽着闷烟。
刘光齐则顶着个红肿的巴掌印,坐在小板凳上,一脸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