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话再分两头…（1/1）
盛怒之下，连易阳通过［行动］在柯莱意识中传达的讯息都不免狰狞扭曲起来。
“诶…？”柯莱都有点被吓到了。
* …
* 额，孩子，我是说…
于是，易阳又费了好大功夫，先让柯莱确信，自己的情况并非她设想的那样。
“…”
“我…从我很小的时候…”
而柯莱犹豫再三，终鼓起勇气，向这位治愈了自己的诡异存在透露了一切。
与生俱来的魔鳞病，被送到愚人众那里进行的，实为人体实验的“治疗”，不绝于耳的哭嚎，魔神残渣…
…直到脱逃，去往蒙德，再到现在。
“易阳先生，能请您不要告诉别人吗？不管怎么说，那些已经过去了…”
“现在，我希望能平等地与大家做朋友，而不是单方面的…同情。”
语毕，柯莱只致以灿然一笑。
* …
当然，越是这样，越是惹人心疼…
…也越让人愤怒。
* 放心，孩子…我不会的。
* 你好好休息就是，别多想了，好吗？
易阳强抑着情绪轻轻安抚完柯莱，抽身出帐…本就墨色的面庞顿时更阴沉地吓人。
（* …）
（* 布耶尔，请问…世界树是什么？）
当然目前，他还是想先把眼前的谜团…梳理明晰。
（布耶尔：简而言之，它与提瓦特地脉相连，记录一切信息，承载着知识，历史…以及一切生灵的记忆。）
（布耶尔：作为曾经的智慧之神，“智慧”之名，部分也源于我与它的联系。）
（布耶尔：同样…如果世界树被污染，也会在地脉与生灵间留痕…死域，魔鳞病，都是其呈现方式之一。）
（* 所以，世界树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终端服务器吗…）
这样，那种“差错”的，乱码般的气息是解释的通。
（布耶尔：服务器…？）
（* 额…没什么，请继续吧。）
（布耶尔：…那个孩子，虽然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得以直接祛除她的病症…但只要世界树的污染还存在，复发…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布耶尔：以及，为了更多的孩子，更多的须弥子民…）
言至深处，布耶尔面上的坚决更深了几分。
所以，世界必须遗忘我。
（* 这世界树在哪里？又要怎么根除污染？）
（布耶尔：…）
而，即便对方如此强大且善意…布耶尔还是肯定，她的计划尚不能言说。
他不是她要等的人，也不应由他执行，哪怕他做得到。
于是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
（* …我暂时帮不上忙吗？）
（布耶尔：…）
这确实可以视作默认了。
于是…这一天暂如此度过。
…
翌日。
“世界树的根系…在我们谈论这个话题时，旅行者，你有没有感觉，那些东西听起来和你的［幻觉］很像？”
今天提纳里起了个大早来看荧与易阳…空手来的，没有带荧的药，亦没有给易阳的烧伤药。
令人有些惊奇的是，不知为何，他没三言两语就把话题聊到了“世界树”…关于它是什么，关于它的构造，关于它如何链接，运转，又如何病了…其要义都和布耶尔所言相吻合，只是更简略。
“那不是幻觉，对吧？”荧也摊牌了。
“嗯，准确来说…当时是你的意识短暂连接上了世界树，看到了其中的记忆。”
“请原谅我没有一开始就和盘托出，毕竟，能链接上世界树的神秘外乡人，警戒一下，也是巡林官的职责。”
好吧好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几人都点头表示理解。
“以及…易阳先生。”提纳里转向易阳。
“…柯莱跟我说了您的事情，治愈魔鳞病…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着实是跨时代意义的壮举。”
“感谢您的帮助。”
* 我只是看不得孩子受苦。
好吧，既然都知道了…易阳笑了笑，摘去了斗篷，那熔融的样貌在提纳里面前亦展露无遗。
…饶是被柯莱告知过有了心理准备，真到一睹易阳尊容时…只能说，那还是一副被震地不轻的表情。
* 还有，既然你也知道世界树病了…病因为何？又该怎么治疗？
总是对布耶尔的沉默有些不死心，易阳向提纳里再次追问道。
“很抱歉，我并不清楚…就连刚刚那些信息，也是我的祖先从大慈树王的眷属那里得知的。”
（* 啊，布耶尔你还有眷属？）
嗯，话说…怎么感觉布耶尔又长高了一点？是我被气糊涂了吗？
（布耶尔：曾经是吧，现在不知道它们都怎么样了呢…）
“不过，关于世界树的更多信息，我觉得你们可以去找海芭夏，就是你们一开始遇到的——”
哦，想起来了，前几天碰到的那个一直不说话的NPC是吧。
倒是，提纳里还没说完，派蒙就跌跌撞撞着从窗户飞了进来打断：
“旅…啊不对，易阳！你的信！”
啊？我的信？
易阳有些疑惑地接过拆开…游历三国，信当然不是没收到过，但大家写信的主体一般都是荧，顺带提一提对自己的感激，敬意和问候之类…
…易阳曾经和荧一起拆信读信过来着，直到有一回被里面针对荧的肉麻情话雷地五官螺旋扭曲，从此就是荧自己看完信后向他转述了。
总之，有人指名道姓寄给自己还是头一次…哦不，头两次，这有两封信。
易阳全拆开来读了读。
* …
* ……
“易阳，是谁寄来的啊？里面怎么说？”荧见易阳半天没反应，有些疑惑地凑上前来。
* …一时解释不清。
缓缓收信，易阳面上…又是那种压人的阴沉。
“噫！”荧都吓地动作一滞。
* …
* 抱歉，荧…我们还是先分头行动一段时间，完事后我来找你。
“？诶，可是你去哪里——”
嗖！
然而这点荧已经不得而知了…快如阴影本身，易阳已一跃升空，而地面则如投石入池般，震出波纹状的裂痕一片，直延伸至屋外，好悬没给提纳里干倒。
…在来提瓦特日久，适应且逐渐控制的住自己的力量以来，这种情况确实少有了。
…随后，有若流星尾焰，但更大，更亮…一道血红的冲击明晃晃地自天边划过。
荧和派蒙都清楚，那是易阳的龙骨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