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色香味俱全(1/1)

老板可说了,他们的工资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业绩提成。

每办一张卡,他们都有提成的。

看着大家热情的样子,林璃笑着带着余老先生、余先生和罗家两兄妹,走进了早就安排好的包间里。

“今天麻烦大家帮我们品尝一下南海阁准备新上的菜肴,请大家多提意见。”

众人带着笑意,跟着她走进了最大的包间。

南海阁最大的包间藏在二楼最深处。

红木雕花门楣上悬着块“听潮轩”的匾额,是请岭南画派大师题的字,墨色在鎏金边框里透着温润的光。

推开厚重的酸枝木门时,窗外斜照的日光一映,在米白色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包间足有寻常人家客厅三个大,朝南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玻璃窗。

窗棂雕着“福如东海”的纹样,推开就能踏上露台。

露台上摆着两只青花瓷缸,养着从苏州运来的锦鲤,尾鳍扫过水面时,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亮得像碎银。

凭栏望去,能看见油麻地码头的吊臂缓缓转动。

远处天星小轮的白帆在蓝天下晃悠,海风裹着咸腥气从窗缝钻进来,混着屋里的檀香,带着特有的港味。

厅中央摆着张直径三米的酸枝木圆桌,桌面嵌着整块缅甸翡翠。

雕成海浪纹的边缘托着十二张紫檀木椅,椅背上的螺钿镶嵌在灯光下泛着光彩。

螺钿是从潮州老匠人手里收来的,拼出的“八仙过海”图。

铁拐李的葫芦还沾着细碎的金粉。

桌布是杭州织锦,墨绿底色上绣着海水江崖纹,四角坠着银质流苏。

北墙挂着幅巨大的《渔港归帆图》。

画里的港城码头挤满了归航的渔船,桅杆上的白帆被夕阳染成金红,连渔民脸上的汗珠都画得粒粒分明。

画下方是组博古架,顶层摆着青瓷瓶,瓶里插着三支孔雀翎,尾羽上的眼斑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中层码着几排洋酒,人头马的水晶瓶身映出旁边的景泰蓝烟灰缸,烟灰缸上的缠枝莲纹和椅背上的螺钿图案遥遥相对。

最下层的紫檀木匣里锁着套象牙筷子,筷尾刻着“南海阁”三个字,是林璃特意请匠人打的。

墙角立着架落地式留声机,黑漆喇叭口对着屏风,正放着徐小凤的《顺流逆流》。

屏风是六扇折的,上面绣着“花鸟图”。

牡丹花比真花还艳,绣线里掺着金丝,凑近了看,能发现每片花瓣上都落着只银线绣的蝴蝶,翅膀薄得像蝉翼。

屏风后藏着个小吧台,黄铜酒柜里面摆着冰镇的青岛啤酒和玻璃瓶可乐。

旁边的冰桶里镇着最新鲜的生蚝,壳上还沾着诺曼底的细沙。

侍者上菜时走的是侧门,门帘是用珍珠串的,脚步稍重就“哗啦”作响。

门后靠墙摆着张酸枝木榻,铺着锦缎垫,榻前的矮几上放着套紫砂茶具。

壶身上刻着“茶禅一味”,旁边的锡罐里装着武夷山的大红袍,揭开盖子时,茶香混着雪茄的醇厚气漫出来。

靠近露台的角落摆着台彩色电视机,屏幕里正放着 TVB的《杨家将》。

“老爷子,你请上座。”

林璃拉开椅子,朝着余老爷子笑道。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余老先生坐下后,林璃跟余先生分别坐在老爷子的两侧。

罗家两兄妹挨着余先生坐着,林老三和两小只挨着林璃坐下。

随后,侍者们从侧门开始进入,一件件新鲜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

片刻后。

红木圆桌中央的转台上,已经摆放着八只描金白瓷碟。

余老爷子执筷的手悬在半空,先赞了句“好排场”。

随后朝着最外圈的醉蟹伸去。

醉蟹泛着琥珀色,雌蟹的蟹黄凝得像块赤金,用竹针挑开时,酒气混着海水的咸鲜“啵”地漫出来。

这是林璃从空间里拿出的最新鲜的青蟹,用花雕浸了整夜。

蟹肉肌理里还嵌着细碎的姜丝,嚼起来先甜后辛,余味缠着舌尖打转。

“好鲜!”

余老爷子眯着眼,细细的品味。

余先生的筷子却伸向了挨着醉蟹的黄油鸡。

鸡皮红得发亮,像极了庙街夜市的灯光。

余先生用公筷撕下鸡腿,皮肉间的油脂立刻渗出来,在碟子里积成半透明的珠。

“这是用清远鸡吊的汤浸的,”林璃笑着介绍。

“皮烫得紧,肉里还含着汁。”

余先生咬下一口,果然有滚烫的鲜汁顺着喉咙滑下去,混着皮下那层薄薄的脂肪,香得人舌尖发颤。

中间那碟白灼响螺片最见功夫,螺肉切得比宣纸还薄,卷成半透明的圈,底下垫着冰粒,冒着凉气。

罗文珊夹起一片蘸芥末豉油,刚入口时是海水的清冽,芥末的冲劲突然从鼻窦窜上来,呛得她眼睛发红,却忍不住再夹一片。

螺肉的弹牙裹着冰碴,竟把芥末的辛辣中和得恰到好处。

还有卤水墨鱼蛋、陈皮牛肉、凉拌海蜇头、酥炸云吞、梅子姜……

八碟冷盘各占一味,转台轻轻一动。

醉蟹的酒香、油鸡的酱甜、响螺的清鲜就在席间漫开。

让人食指大动!

还没有等大家回过神来,十二道热菜又上了上来。

第一道热菜端上来时,青花瓷盘底还滋滋响,是生炒龙虾球。

赤红的龙虾肉裹着薄芡,在盘中堆成小山,缀着翠绿的葱段和金黄的蒜片。

余老爷子夹了一块,“咔嚓”一声咬开,虾汁溅在嘴里。

虾肉弹得能在齿间跳,芡汁裹着镬气的焦香,混着龙虾本身的鲜甜,咽下去时喉咙里还留着股炭火的暖意。

紧接着上桌的是太史蛇羹,黑陶碗里盛着奶白色的羹汤,表面浮着金黄的柠檬叶丝和嫣红的蟹肉。

余老爷子舀了一勺,蛇肉撕得细如发丝,混着鸡丝、花胶、木耳在舌尖化开,浓稠的汤里藏着陈皮的微苦,咽到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炭炉。

“比上环那家老字号的还醇厚,”

老爷子咂咂嘴,“蛇胆酒泡得够年头。”

当红炆大鲍上桌时,连最矜持的罗文轩都直了眼。

巴掌大的鲍鱼泡在深褐色的酱汁里,边缘卷着漂亮的波浪,用筷子一戳就颤巍巍地晃。

“这是用的是网鲍,炆了六个钟头。”

鲍鱼入口先是浓油赤酱的甜,慢慢嚼开,肉质里渗出海水的咸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