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嫉妒蔓延(1/1)
据点的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界深秋的寒意。
乔西将那个沉甸甸、装着一百六十三颗二阶晶核的布袋放在傅谨行面前的办公桌上。
“晶核都在这里,足够据点核心成员提升一轮。”她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愉悦。
能让她觉得安全和安定的,就能让她开心。
傅谨行没有去碰那一袋晶核,而是将目光落在她脸上,“有遇上危险吗?”
“有是有的,但我们俩异能特殊,巧妙地避开了他们。”
傅谨行放下手里的文献资料,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绕到她面前。
“又瘦了一圈,这次回来好好休息,那些事情可以让别人去做。”
乔西笑着点头,然后又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谨行哥,我觉得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怕那些人找过来吗?”
“嗯,但这只是其一,”她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怕这里冬天太冷,要不我们换个温暖的地方?”
傅谨行深邃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落在乔西脸上。
西西的变化太大了。
曾经那个带着点天真、会依赖他的女孩,如今眉宇间沉淀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
她的眼神深处,总像是蒙着一层薄雾,藏着许多他无法触及的东西。
这层迷雾始终像一根刺扎在傅谨行的心头。
他很想亲耳听到西西告诉他真相。
“西西,”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穿透那层迷雾,“只要你想说,谨行哥随时都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乔西以为自己在傅谨行面前掩饰得够好。
可有些事情经历过,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永远不可能再是那个单纯无忧的乔西。
“西西,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告诉谨行哥。”
那层坚冰般的心防似乎被触动了一下。
上辈子被背叛、被推入丧尸群的冰冷绝望感瞬间涌上心头,混杂着丧尸围城、极寒天气,人类生灵涂炭的惨烈画面。
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有。我只是……直觉这里不再安全。换个地方,或许能避开一些未知的风险。”
她最终只是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轻轻摇头。
傅谨行沉默地看了她许久。
眼底掠过一丝无力感,但最终没有追问。
他点了点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好,你的直觉一向敏锐。我会立刻安排人出去寻找新的落脚点。”
接下来的日子,据点进入了紧张的转移准备期。
傅谨行变得异常忙碌,不仅要处理日常事务,还要亲自盯着实验室的新数据。
每当疲惫至极,他也不想休息,只想去看看西西。
但每次去,沈寒都如同影子般守在她身边。
他远远看了他们一阵后,又被助手叫走。
今天结束得太晚,回到房间洗漱完没有困意,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乔西的住处。
刚走到门外,一阵极其压抑却又无比清晰的、属于男女情动的喘息和低吟声,如同细密的针,猝不及防地穿透门板,扎进了他的耳朵!
是西西的声音……
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令人心颤的娇媚和失控!
傅谨行的脚步瞬间定在原地。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上头顶!
一股混合着嫉妒、愤怒和强烈占有欲的烈火,猛地在他胸腔里炸开。
他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但双脚却像灌了铅,无法挪动分毫。
那声音如同魔咒,撕扯着他最后的克制。
他无法忍受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无法忍受沈寒拥有着此刻的她!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在安静的夜里响起。
像惊雷般打断了室内的旖旎。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的死寂后,传来沈寒懊恼的低咒,“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怀中娇软的身躯,他片刻都不想松开。
乔西搂着他的腰,“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先去看看。”
沈寒却紧紧掐着她的腰不肯松开,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乔西抬脚踹他,“沈寒,你别得寸进尺。”
沈寒笑了一声,快速披上衣服下床。
傅谨行在敲门的瞬间,已经发动了他的空间隐匿异能,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紧贴在门边的阴影里。
房门被沈寒拉开,他衣衫不整,眼神凌厉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谁?”
傅谨行屏住呼吸,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穿透门框,瞬间锁定了房间内。
乔西裹着薄被坐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光洁圆润的肩头。
她脸颊泛着动人心魄的红晕,眼角湿润,带着情潮未褪的迷离水光,嘴唇微微红肿。
薄被滑落至腰间,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
那光滑的背脊曲线流畅而美丽,延伸至被薄被遮盖的隐秘之处。
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天真纯澈的小女孩儿。
眼前的女人,浑身散发着被彻底滋润后的慵懒,像一枚熟透的、待人采撷的果实,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这一幕,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傅谨行的心脏,瞬间将他所有压抑的情感搅得血肉模糊。
嫉妒的毒液疯狂蔓延,啃噬着他的理智。
沈寒烦躁地在门口附近搜寻了一圈,一无所获,低骂了两声后又甩上门,隔绝了傅谨行压抑而痛苦的目光。
傅谨行却像自虐般,固执地停留在那片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里面刻意压低的、带着安抚和抱怨的细语,以及随后再次响起的、更加激烈和无所顾忌的声响,如同钝刀,一遍遍地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在门外站了许久,久到里面的浪潮终于平息,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直到确认里面的人陷入沉睡,傅谨行才松开指甲嵌入血肉模糊的掌心,带着一身冰冷和浓得化不开的落寞与痛楚,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踩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