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情丝（2/1）

（一）军营初遇

沈安一枪挑飞对手的木剑，汗水顺着下颌滴落。

"还有谁？"他扬声道，眉宇间尽是少年意气。

"我来。"

清冷的女声从人群后传来，围观的士兵们自动分开一条路。

沈安回头，看见一个身着墨绿劲装的少女缓步走来。她约莫十七八岁，腰间悬着一把短刀，眉眼如霜，整个人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你是？"沈安挑眉。

"药王谷，霜苑。"少女抱臂而立，"听说沈小将军枪法了得，特来讨教。"

沈安嗤笑："小丫头片子，还是回去玩绣花针吧。"

霜苑眸光一冷："找死。"

话音未落，她已拔刀出鞘，寒光直逼沈安咽喉！

（二）不打不相识

十招过后，沈安虎口发麻，心中暗惊——这丫头身手竟如此了得！

霜苑刀法凌厉，招招直取要害，逼得沈安连连后退。

"就这？"她冷笑，"沈家枪不过如此。"

沈安眸色一沉，突然变招，长枪如龙，直刺她心口！

霜苑侧身避过，刀锋一转，竟削断了沈安一缕鬓发！

"你——"沈安大怒，攻势更猛。

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分难解，周围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最终，沈安一枪挑飞霜苑的刀，枪尖抵在她咽喉前。

"认输吗？"他得意道。

霜苑冷冷看他一眼，突然抬脚踹向他膝盖！

"嗷！"沈安吃痛，单膝跪地。

霜苑趁机夺回短刀，反手架在他脖子上："现在是谁认输？"

沈安："......"

（三）家中抱怨

傍晚，沈安一瘸一拐地回到沈府，一屁股坐在厅中椅子上。

"怎么了这是？"顾雨岚放下茶盏，"跟人打架了？"

沈安咬牙切齿："遇到个疯丫头！"

他愤愤不平地将今日之事道来，末了还补充："那丫头简直不讲武德！明明是我赢了，她还偷袭！"

萧景琰和顾雪瑶嗑着瓜子，异口同声道："哟，咱们安安这是遇到克星了？"

"什么克星！"沈安跳脚，"那就是个母老虎！"

沈渊从门外进来，闻言挑眉："药王谷的人？"

"对啊，"沈安撇嘴，"叫什么霜苑，冷得跟块冰似的。"

顾雨岚与沈渊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药王谷谷主的小徒弟......

（四）街头惊魂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上。

沈宁正捧着新买的胭脂，欢欢喜喜地往家走。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让开！马惊了！"

沈宁回头，只见一匹疯马直冲而来！

她吓得呆在原地，眼看马蹄就要踏下——

一道青色身影飞掠而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堪堪避过疯马！

"姑娘没事吧？"

温润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沈宁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袭青衫，眉目如画，气质温雅如竹。

"没、没事......"沈宁慌忙从他怀中退出，小脸通红。

"在下尺润，"男子拱手，"新任礼部尚书。"

沈宁眨眨眼："我是沈宁。"

尺润微微一笑："原来是沈小姐。"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恍如一幅画。

（五）一见倾心

尺润将沈宁送回沈府，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

"尺大人懂这么多香料？"沈宁惊讶道。

尺润轻笑："家母擅调香，自幼耳濡目染。"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香囊："这个送给沈小姐，可安神。"

香囊精致，绣着几枝翠竹，清香淡淡。

沈宁接过，眉眼弯弯："谢谢尺大人。"

尺润看着她明媚的笑颜，眸光微动。

（六）顾雪瑶撮合

沈宁哼着小曲回到府中，迎面撞上正在花园喝茶的顾雪瑶。

"哟，"顾雪瑶挑眉，"咱们宁儿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

沈宁晃了晃手中的香囊："尺大人送的！"

顾雪瑶接过香囊细看，眼中闪过精光："尺润？新上任的礼部尚书？"

"嗯！"沈宁点头，"他懂好多香料呢，还救了我......"

顾雪瑶若有所思地听完，忽然笑道："宁儿啊，你觉得尺大人如何？"

沈宁一愣："什么如何？"

"做夫婿如何？"顾雪瑶直截了当。

沈宁瞬间脸红："姨母！"

"谢珩那小子冷冰冰的，哪有尺润温柔体贴？"顾雪瑶拍拍她的手，"姨母帮你撮合撮合？"

沈宁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喜欢谢珩，可谢珩......似乎永远都那么遥远。

（七）消息入耳

丞相府内，谢珩正在批阅公文。

"大人，"老仆低声禀报，"顾长公主今日在沈府......"

他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似乎有意撮合尺尚书与沈小姐。"

谢珩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墨汁在纸上洇开一小片。

"知道了。"他声音平静。

老仆退下后，谢珩放下笔，目光落在案几一角——那里静静躺着一方绣着海棠的帕子，针脚歪歪扭扭，却被人珍藏至今。

窗外，暮色渐沉。

（八）醋意暗生

翌日朝会，尺润上前奏事。

"陛下，关于秋祭大典......"

他声音清朗，举止从容，引得不少大臣点头赞许。

谢珩站在文官首位，目光不经意扫过尺润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崭新的香囊，针脚细密，绣着几朵海棠。

海棠......

谢珩眸色微沉。

散朝后，尺润主动向谢珩行礼："谢相，下官有事请教。"

谢珩淡淡点头："尺尚书请讲。"

两人并肩而行，尺润侃侃而谈，谢珩却心不在焉。

路过御花园时，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

沈宁正在凉亭里扑蝴蝶，发间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明媚如春光。

尺润驻足，眼中含笑："沈小姐。"

沈宁回头，看见两人，眼睛一亮："尺大人！谢......谢相。"

谢珩看着她发间微微歪斜的海棠簪，忽然想起那日她踮着脚给自己别花的样子。

"沈小姐，"尺润上前，"昨日的香囊可还喜欢？"

沈宁点头："很喜欢！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尺润笑道："那下回再给你做个安神的。"

谢珩站在一旁，忽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九）霜苑再访

沈安正在后院练枪，忽然察觉墙头有人。

"谁？"他枪尖直指。

霜苑轻巧地跃下墙头："伤好了？"

沈安冷哼："关你什么事？"

霜苑也不恼，径直走到石凳前坐下："师父让我来给沈将军送药。"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每日涂抹，三日便好。"

沈安狐疑地接过："你会这么好心？"

霜苑瞥他一眼："爱用不用。"

说完，她起身便走。

"等等！"沈安叫住她，"你......"

霜苑回头："嗯？"

沈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谢谢。"

霜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跃上墙头，消失在暮色中。

（十）情丝难断

夜深人静，沈宁趴在窗边，看着手中的香囊发呆。

尺润温柔儒雅，待她极好，可是......

她摸出发间那支谢珩曾夸过好看的海棠簪，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谢珩站在庭院中，望着满天星辰。

老仆走来："大人，夜深了。"

谢珩思索片刻，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