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又想喝死自己?(1/1)
周聿川深吸一口气,笑了下,半开玩笑地开口:“担心什么,到底兄弟一场,我不会报警抓他的。”
说着,话音微顿,和她解释起来,“刚才我也是一时情急,才那么和阿郁说的。”
说的,自然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事。
温颂点头,“我知道。”
周聿川注视着她的双眸,出声道:“不过,哪天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亲自去和他解释。”
临近中午的时候,姜南舒又来了医院,还给温颂带了营养餐。
姜南舒一边叮嘱她多吃一些,一边开口说:“我听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温颂知道姜南舒是真心实意担心她,连忙点头,“是啊,我都说了没什么大事,您不用担心的。”
“那你出院了,准备住哪儿?”
医生也和姜南舒说了,温颂如今不适合长途奔波。
“住两天酒店就行,”
温颂喝了口汤,笑道:“也没有医生说的那么吓人,再缓个两三天,就能回景城了。”
她也能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亏你还叫我一声姜姨,”
姜南舒嗔了她一眼,不满地开口:“宁愿住酒店,都没想过来霍家住。令宜已经和佣人交代过了,给你准备一间客房。”
“明天一出院,就直接去家里踏踏实实地住着。”
姜南舒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温颂哭笑不得,委婉地提醒:“霍老爷子从部队回来了,家里有外人不合适吧?”
姜南舒不以为意,“老爷子喜欢热闹,家里人多才好。”
小五的同龄人,老爷子怕是只会高兴。
老爷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来得及见小五一次。
这些年,只要提起小五,老爷子就能抱着小五的照片,好好哭上一顿,任谁劝都没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温颂也没再见外,“那行,这样您的治疗也可以不用断了。”
“我是让你去家里休息的,”
姜南舒不同意,“医生都交代了,你得静养。”
温颂失笑,“扎个针而已,没那么夸张。”
她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的,今早也做过一次针灸稳胎了。
不立马回景城,她怕的不是身体吃不消,而是车祸的幕后主使还没查出来。
她怕对方不到黄河心不死,又在她回景城的路上搞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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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棠知道自己花大价钱买通的人被抓后,胆战心惊地在海城留了一晚。
天一亮,就一路疾驰回了海城。
一路上都在盼着,温颂那个贱人能一死了之。
从昨天出车祸后,这贱人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那场发布会下来,温颂声名鹊起的同时,也多了不少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
这次消失,这贱人最好是落到了哪个恨她入骨的人手里!
让她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想到这儿,沈明棠心情都好了不少。
未料,车子刚要开进通往周家老宅的一个路口时,一辆库里南飞速朝她驶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急刹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也猛地踩下急刹,吓得心脏怦怦跳,拉开车门就气势汹汹地骂道:“怎么开的车,长眼睛了没有??”
她背靠周家,在景城除了在商家人面前,几乎都是嚣张跋扈惯了的。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几步走到车旁,刚要伸手拍打车窗时,车门被人用力从内推开。
掀得她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沈明棠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伸手就要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却见车上下来一个透着邪气的男人。
她很快回想起来,双眼一亮,“你、你是DK医药的傅总吧?”
傅时鞍完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面色阴郁地走近,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就将她灌倒在了坚硬的车身上。
沈明棠吓了一跳,就见男人咬牙切齿地开口:“你长脑子没有?谁给你的胆子在海城对温颂动手??”
义父出狱这么久,迟迟没有对温颂动手,无非就是怕又一次引起警方关注。
为了区区一个温颂,划不来。
更何况,傅时鞍也希望能借着温颂的手,让DK医药在国内能彻底站稳脚跟。
结果,这个蠢货来这么一出,现在海城和景城的警方都不知道为何,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到了DK医药身上。
搞得他们未来一段时间,都不得不束手束脚。
沈明棠知道那人被抓后,就已经后悔了。
她也是一时气糊涂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温颂,才弄出了这么一出。
现在想来,是太冲动了。
虽然是出了景城的地界,不在商郁和周聿川的势力范围了,可到底,是海城。
温颂如今正在给霍家的夫人治腿,对方怕是多少都会帮点忙的。
还好她有那人的把柄在手里,不会轻易将她吐出去。
但是,温颂又是什么时候和傅时鞍扯上关系的。
这个贱人,真是太会勾搭男人了。
一个两个的,都为了她这么着急上火。
沈明棠不清楚傅时鞍的底细,也并不惧怕他,索性不承认,“什么动手?对温颂动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挣扎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吧?赶紧放开我!”
“蠢货。”
傅时鞍真不知道这样蠢的人,姜培敏是怎么敢用的。
他也懒得和沈明棠废话,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不容她翻腾,轻蔑地警告:“话我只说一次,你再敢干出这种蠢事,轮不到警察来收拾你。”
扔下这句话,他一身戾气地转身走人。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沈明棠捂着被扯得生疼的头皮,还心有余悸。
她隐隐察觉,这人,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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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色漆黑,酒吧二楼的VIP包厢内气氛与楼下的火热截然不同。
桌上,空酒瓶都有几只了。
杯中的冰块融尽,商郁掀起眼皮,露出被酒精逼得通红的眼尾,伸手想再给自己夹一个冰球。
但不知道是冰球并不容易夹起,还是他早就喝醉了。
冰球一次次被夹起,又一次次滚落。
霍让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一把夺走他手里的酒杯,眉心皱得死紧,“你又想喝死自己不成?”
他本以为,商郁会和上次一样红着眼睛不由分说地抢回去。
结果,他好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只能安安静静地弯着上半身,低垂着脑袋。
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让好像看见,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到地面,又深深浅浅地渗进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