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你别逼我(1/1)
不仅是浑身上下都酸痛,而且总觉得没有什么力气,恨不得一直睡到天亮。
江见安挣扎着起来,坐在床上发呆,是真的没有半分想下床去洗漱的想法。
就在江见安在犹豫要不要再赖床一会儿,孟贤礼挣开了双眼,对着江见安微微勾起了嘴角。
“怎么在发呆?有什么心事吗?”
孟贤礼撑着半年脑袋,侧过身看他。
被孟贤礼这么一说,江见安就有种恨不得直接把孟贤礼揍一顿的冲动。
她横了他一眼又哼了句:“还不都是因为你?都和你说昨天晚上不要乱来了,你偏偏不听。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今天还怎么去赵家?”
赵家不管是赵德柱或是江语嫣又或是赖氏,都是难啃的骨头。这么软绵绵没有力气,她还怎么对付这些人?
孟贤礼拉着江见安的手,让她继续躺下,来到他怀里。
“我没考虑那么多。今天我替你开口,一定让赖氏给你道歉,再让这场谣言不再传下去了。”
江见安并没有直接说,心里其实并不相信孟贤礼能帮忙解决问题。
要知道赖氏可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无赖,和李翠英不分上下。
孟贤礼平时又那么温文尔雅,到时候能说得过赖氏?
江见安心里摇了摇头,但又在打退堂鼓,并不想自己亲自动口。
她的身子骨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一点都不想动弹。
一大清早,和孟贤礼腻歪够了,江见安才舍得下床去洗漱。
两人今天都不用去工作,索性在家里把早餐吃的差不多了,再慢悠悠往赵家走去。
今天赵德柱没有去上班,赵家如同江见安、孟贤礼昨晚预料的那样,人都在。
赖氏在门口晒太阳,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好不自在。
她瞥见江见安和孟贤礼来了,甚至都没有起身,只是笑问:“你们来做什么?这突然过来的,我们都没做准备。”
“赖姨不用和我们客气,我们也没打算在这里坐多久,今天是有事找您。”
赖氏缓缓颔首,指着屋里,“柱子在里面呢,你们直接进去吧。”
孟贤礼牵着江见安的手,并没有动,而是继续盯着赖氏看:“赖姨,您听错了,我是说,我们有事找您。”
“找我?”
赖氏这才终于听到了是找自己,也没再躺着了,试图坐直了后扫视眼前两个年轻人。
被岁月蹉跎过的腰怎么都挺不直,眼神却比往日还要锐利,两者结合倒是有几分滑稽。
江见安低下头,借由着咳嗽的动作掩盖想笑的冲动。
孟贤礼还以为她这是紧张,将人护在身后,语气也更冷漠了,“是的。”
“找我什么事?”
赖氏还是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里面在冲茶泡水的江语嫣也听见外面的动静,拉着赵德柱出来了。
看见是江见安和孟贤礼,她顿时笑开了花,“稀客啊,姐姐姐夫,你们怎么过来了?你们这也真是的,突然过来也没有提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这都没有能招待你们的。”
“不用,今天过来主要是来问问赖姨,关于见安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孟贤礼只在江语嫣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其他时候便连正眼都给过。
他一直盯着赖氏,不给赖氏任何逃避的机会。
“什么谣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赖氏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不少,瞪大了眼睛。
来之前,江见安和孟贤礼就预料了赖氏肯定是这个反应,对赖氏来说,肯定是打死不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事。
江见安冷哼了一句,半眯起眼等着这个恶名昭着的前婆婆。
“最近外面一直盛传我犯法进了警察局。我就纳闷了,我明明是去辅助调查,倒头来我自己变成了那个纵火的人。就算是高崖本人来了,都不能这么污蔑我。那这外面的风言风语又是怎么来的?我花了好大一通功夫,才查到是赖姨这里传出去的啊!”
她说完,孟贤礼就接着质问:“我想知道赖姨是何居心,为什么要在外面这么造谣我爱人。”
“什么跟什么啊!”
赖氏还在狡辩,但眉头紧锁,显然自己也没底气。
赵德柱这时候才走到赖氏身边,手轻轻地搭在赖氏的肩膀上,“妈,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回事。造谣可大可小的,我们可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污蔑。”
果然母子俩都是一个德行!
赖氏还没说什么,赵德柱就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江见安和孟贤礼在污蔑赖氏。
“我好像是说过类似的事。”赖氏嘀咕着,随后又指着江见安大声骂着,“那天我去五道口买东西,正好路过她店里,就看见两个警察带着一群人走了。她就在最中间!我就和人家说了可能犯法才被带走,这有什么不对吗?!”
“自然不对!”
孟贤礼也厉声呵斥道:“在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之前,就擅自将那天的事定义为是见安犯法了,你就没有想过其他人听了会怎么议论见安吗?传着传着,甚至还会变成见安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这名誉上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他搂着江见安,语气里又满是心疼。
“我家夫人,柔弱不能自理,辛辛苦苦经营了一家小店,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被竞争对手泼脏水就算了,德柱和我也算连襟,大家也都是亲戚,作为亲戚也跟着对方在泼脏水,这说出去赖姨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唇枪舌剑,妙语连珠,江见安被孟贤礼护在怀里,听着这番话是一愣一愣。
她的认知里,孟贤礼从来都是沉默寡言,今天竟然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还句句在理,条理清晰地逼得赖氏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江见安嘴角轻轻勾起,又看向了赵家这一家子。
对上江语嫣怨恨的双眼,江见安心里更加得意了,就是要让江语嫣后悔自己曾经放弃了什么。
“你先等等,孟贤礼,我母亲只是一介粗人,哪里会懂的这么多。她这也是无心之失,你们就不要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