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银针风波(2/1)
黑龙的匕首带着恶风,直刺苏吕面门!那张横肉虬结的脸上满是狰狞和疯狂!
病房内惊呼四起!杨振国目眦欲裂!
杨老校长呼吸急促,眼看就要晕厥!周明远和周浩叔侄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苏吕端坐如钟,眼皮都未抬一下。指间那根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寒芒。
就在匕首锋刃距离苏吕咽喉不足三寸的刹那!
苏吕动了!
不是闪避,而是迎击!
他捻着银针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抬起,动作轨迹玄奥,并非直刺,而是如同灵蛇吐信般在身前划出一道细微的弧线!
“叮!”
一声清脆到诡异的金属碰撞声!
那根纤细的银针针尖,竟精准无比地点在了匕首的侧刃上!
一股沛然莫御的螺旋寸劲,透过针尖瞬间爆发!
黑龙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从匕首上传来!
整条手臂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瞬间酸麻剧痛,凝聚的力量瞬间溃散!
那柄精钢打造的匕首,竟被一根小小的银针点得脱手飞出,“哐当”一声钉在远处的墙壁上,入壁三分!
“呃啊!”黑龙闷哼一声,巨大的身躯被这股巧劲带得一个趔趄,空门大开!
苏吕的左手如同早已预判,闪电般探出!
三根手指如同铁钳,精准无比地扣住黑龙右手手腕的“内关”、“神门”、“大陵”三处要穴!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清晰的骨节错位声!
黑龙只觉得整条右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如同被抽掉了筋骨!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混合着深入骨髓的酸麻瞬间席卷全身!
他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野牛,轰然跪倒在地!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凄厉的惨嚎从黑龙喉咙里爆发出来,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他那张凶悍的脸,涕泪横流!
他挣扎着想抬起头,却只能像条蛆虫般在地上痛苦地扭动抽搐,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黑龙那如同杀猪般的惨嚎在回荡!
杨振国目瞪口呆!
周明远和周浩如同石化!
地上那几个被银针放倒的混混,更是吓得忘记了疼痛,惊恐地看着如同魔神般的苏吕!
苏吕缓缓收回手,仿佛只是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如同烂泥的黑龙:“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谁指使你来闹事?那张所谓的‘借据’,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说…我说!是…是张彪!‘彪哥’!”黑龙疼得浑身抽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是…是彪哥让我来的!他…他说杨教授儿子杨帆…在…在他的场子赌钱…欠了三百万!还…还不起!就…就让我来吓唬吓唬杨老头…逼…逼杨教授拿钱!借据…借据是假的!是彪哥找人模仿杨帆签名做的!真…真不关我的事啊!饶命!苏爷饶命啊!” 他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求饶。
“张彪?”苏吕眼神微冷。又是这个盘踞在滨海地下世界的毒瘤!
看来赵家虽倒,这些依附其上的蛇虫鼠蚁还未彻底清除干净。
“柳芸。”苏吕看向门口。
柳芸早已机警地拿出手机录像,将黑龙的供词和丑态完整录下。“先生,都录好了。”
“报警。连人带口供,送给警察。”苏吕吩咐道。
“是!”柳芸立刻拨打电话。
很快,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赶到,将如同死狗的黑龙和一众混混铐走,也带走了柳芸提供的视频证据和那张伪造的借据。病房终于恢复了平静。
“苏先生!大恩大德!杨某…杨某真不知如何报答!”杨振国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苏吕深深鞠躬。
今天若非苏吕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杨老校长也挣扎着坐起,浑浊的眼中满是感激和后怕:
“苏神医…谢谢…谢谢您救了我这把老骨头…”
“杨老,杨教授,言重了。”苏吕扶起杨振国,“分内之事。现在,可以安心治病了。”
周明远和周浩叔侄站在角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愧难当。
周明远看着苏吕那平静无波的脸,想到自己之前的质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吕不再理会旁人,重新取出针囊。灯光下,九枚金针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他走到床边,对惊魂未定的杨老校长温声道:“杨老,凝神静气,尽量放松。”
治疗正式开始。
苏吕眼神专注如渊,出手如电!
“嗖!嗖!嗖!”
三根金针精准无比地刺入杨老校长头顶百会、前顶、后顶三穴,针尾微颤,稳住惊魂未定的心神!
紧接着,第四针膻中穴!针入三分,一股温润平和的真气缓缓渡入,护住受惊的心脉!
第五针、第六针…关元、气海!金针如同点燃生命熔炉的星火,固守本源阳气!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奇异的韵律美感。
一丝温润的真气顺着金针缓缓渡入枯竭的经脉,如同温暖的溪流,开始冲刷那盘踞的阴寒!
杨老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头顶、胸口、小腹升起,缓缓流遍四肢百骸!
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僵硬感,仿佛冰雪消融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暖意和难以言喻的轻松!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口中发出舒服的轻叹。
杨振国和周明远都屏息凝神地看着,眼中充满了震撼。
周浩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神乎其技”。
半小时后。
苏吕缓缓收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尚可。
再看杨老校长,虽然依旧虚弱,但脸上的灰败死气已消散大半!
眼神清明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块怀表的位置,脸上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奇怪…这表…好像没那么冰凉了?戴着也不觉得闷了…”
“阴寒秽气已被驱散大半。”苏吕温声道,“此表已无害,杨老若喜欢,可继续佩戴。后续按时服用我开的温阳固本汤药,静心调养,月余便可恢复康健。” 他提笔写下药方,递给杨振国。
杨振国如获至宝,双手接过,感激涕零。
“苏先生!”周明远此刻再无半分倨傲,脸上满是羞愧和敬佩,他上前一步,对着苏吕深深鞠了一躬,“周某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苏先生海涵!苏先生医术通神,周某…周某佩服之至!”
他身后的周浩也连忙跟着鞠躬,头都不敢抬。
苏吕摆摆手:“周副院长客气了。医者本分而已。” 他并未将之前的质疑放在心上。
“苏先生,”杨振国收好药方,神情郑重,“今日之恩,无以为报。”
我在滇南考古学界有些朋友,其中一位老友李国华教授,是研究滇南古墓群和少数民族文化的权威。
您之前提到的‘滇南土司墓群’,李教授或许能提供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我这就联系他,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滇南古墓群?玄阴宗总坛的线索!
苏吕眼神微动。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有劳杨教授了。”
离开疗养院,滨海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柳芸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闭目养神的苏吕,温婉的眼中带着关切:
“先生,累了吧?先回‘福安堂’休息?”
“嗯。”苏吕应了一声,闭着眼,脑海中却闪过杨振国提到的“滇南古墓群”和“李国华教授”。京都的尘埃落定,滨海的琐事暂了,下一段旅程的方向,似乎已指向那片神秘而危险的滇南群山。
玄阴宗这条毒蛇的老巢,是该去彻底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