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西条凪的释怀（1/1）
西条凪现在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即便是在盖亚的加持下获得了光的加持，现在也有一种浑身像是被烧伤一样火辣辣的痛感。
同样缺失的还有精神上的状态以及身体素质。
无力、疲惫以及疼痛折磨着她。
只是……
“吼！”
异生兽可不会管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在看见盖亚以后拜格巴尊这个和对方有点矛盾的第一时间就撞了过来。
西条凪慌忙抬手格挡但被对方一头狠撞倒地，接着上来补刀的是诺斯菲尔。
恶魔爪击当头拍落直接在盖亚的肩甲上带起一串的火花，第二爪则是被其狼狈地翻滚躲开，但仍免不了被诺斯菲尔一脚踢飞再度倒在地上的情况。
同时天上的拜格巴尊也是再度抓住了时机伸出出手抓住盖亚又一次被狠砸在地上。
“可恶！可恶！住手！”
西条凪大抵唯一的建功是在出现的时候调整了一下位置，现在她被甩出去的位置在逐渐远离市区。
但同样的，仅凭夜袭队的教程根本就追不上故而无法支援。
孤门看着远处被捶的七荤八素盖亚怒吼着。
这种无力的感觉……
混蛋啊！
……
“那个巨人……混蛋！军队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帮忙？”
“来了！”
此时天空中几架战机飞过，当然了，在那些战机出现的时候现在想要再把事情完全瞒下来就已经是不太现实的情况了。
导弹炸响的声音如雷鸣阵阵，此时又是数支战斗部队也同样进入战斗。
虽然这些普通战机不如切斯特那样能够对异生兽造成杀伤，但其到底是稍微拖延了一会。
地上的盖亚算是勉强喘过这口气以后翻身起来，马上就看到了天上的拜格巴尊一个冲锋就这么直挺挺地撞进了战斗部队之中像是放烟花一样带起一串串的爆炸。
住手啊！
手上盖亚切割甩出，但慌忙之下对面的诺斯菲尔已经顶着炮火冲到了近前。
西条凪抬手架住拍过来的一爪，但传导而至的距离让她趔趄后退了两步。
架势被冲散后第二爪就只能是受着了。
当剧痛再一次席卷西条凪全身的时候，她看到了天空之上绽放的“烟花”。
那是已经被拜格巴尊全灭的飞行战斗部队。
“为什么……会这样……”
远处的城镇还冒着火光。
天上的“烟花”散去以后似乎还能看见一些零星飘荡的火星点子。
地上人们的惨叫声是如此刺耳。
她的战友们……
似乎能听见孤门的怒吼声。
能听见队长和诗织以及石堀拼命奔跑，喘着粗气的声音……
明明拥有了力量，但为什么局面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
“这就是奈克瑟斯不存在的世界，不，应该说，这是奈克瑟斯被TLT击杀的世界。”
此时的神崎身上出现了点点血迹，他的表情也同样不算是太自在。
毕竟那边挨打的可是实打实的有一部分伤害得他来承担来着。
“奈克瑟斯？奈克瑟斯是谁？被谁击杀？神……”
根来看着眼前绝望的一幕原本都已经感觉世界都变成了灰暗了，但听到神崎的话以后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一样上前两步晃了晃神崎。
只是那血迹……
发现这一点的根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神崎，这，这是什么情况？
“神崎先生，你受伤了……”
“没关系，只是这种程度……倒是你，吉良泽优，预知者，这一幕在你的预知之中吗？”
神崎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吉良泽优的一个投影出现在了这里。
因为吉良泽优早早地发现了一些东西，也因为根来和佐久田的位置，所以他刚刚好检测到了这里微弱的振动波，属于那两个人的振动波……
所以他找到了这个位置。
此时的他抿着嘴盯着神崎，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现在对方所作出的行动。
“果然，西条不是真正的奥特曼……为什么，你只是袖手旁观？明明你也受伤了……为什么那位……奈克瑟斯没有出现？”
“为什么？”
神崎笑了笑，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人不要慌以后对着吉良开口。
“看来这一幕并不在你的预测之中。”
面对神崎的嘲讽，吉良不置可否，只是皱着眉头开口。
“我不明白，祂为什么会选择你这样的人……”
“是啊，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神崎也是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就因为一道横过背部的伤口趔趄了一下。
“因为，我认为善意不应该被辜负。”
同样迎上对方盯着自己的目光，神崎摸了摸后背，那里有着血迹沾染在手上。
“如果有一天，当善良被害再也无人作证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就完了。”
说完，神崎回身看向远处的同时身上紫红色的光芒陡然闪耀，那里诺斯菲尔两只爪子正在死死地摁着倒在地上的盖亚，拜格巴尊落地开始吐出像是丝状的东西包裹住上盖亚。
……
“我，输了啊……”
视线愈发的模糊，西条凪第一次有种精神与身体都突破极点然后又再次到达极限的感觉。
胸前的计测器闪烁愈发急促，看着面前狰狞的诺斯菲尔，西条凪回想起了曾经的点点。
啊……
确实。
那就是异生兽。
在自己付出了一切以后，在这个生命即将走到最后时，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对着奈克瑟斯倾泻愤怒，听着对方的惨呼声自己感到快意的时候。
原来，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要攻击异生兽。
自己只是将自己所受到的伤害冠以了一个看似正当的借口，然后将之转移倾泻给别人罢了……
这样啊，所以自己才始终得不到那个男人的认可。
对了，孤门他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会犹豫的吧。
他比自己更明白力量所代表的是什么，也比自己更加地谨慎去对待力量。
结果到最后，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和沟吕木一样的人罢了。
“要放弃了吗？”
像是上次，亦或者是上上次在病房的时候一样，西条凪再一次听到了那句问话。
“我……”
大抵是幻觉吧，西条凪转身意外地看到了神崎，两人似乎站在一片闪耀着紫红色光芒的地方。
神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西条凪，后者在沉默了一小会以后抬头看向前者，眼中带着几分释然。
“不，我绝对不放弃。”
西条凪抬头。
“但是我好像只能到这里了……”
“抱歉，明明借用了你的力量……”
“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补偿吗？至少不能让这份力量就这么消散在我的手中，至少不能让异生兽继续破坏下去。”
“我……还能为你做到些什么吗？”
西条凪举起手里的蓝宝锥，上面的光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
不过神崎笑了。
“这就可以了。”
外界，盖亚胸前急促闪烁的计测器忽然停下。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真正的绝望即将降临，异生兽也因为这些绝望变得更强了的时候，盖亚胸前的计测器却是忽然恢复变成了蓝色。
“哈——”
紫红色的光芒汇聚而后猛然爆发。
捆在身上的那些丝以及摁在自己身上的诺斯菲尔都是被直接弹开，再度起身的盖亚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大地似乎在欢欣，一种厚重的沉积、一种如山岳巍然的安心感扩散……
“愤怒可以是激励支撑自己向前的力量，但是愤怒绝对不可以是支撑你战斗的理由。”
“你看，在愤怒的后面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神崎行至西条的身前，身上光芒大盛。
西条重新获得了盖亚视野，同时其身上也不再因为盖亚的伤而疼痛无比。
“看着吧，盖亚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