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系统新能,洞察强化(1/1)

银色的液滴在地毯上缓缓扩散,边缘泛起微弱的蓝光,像呼吸般一明一暗。我迅速抽出防水袋,指尖沾上那滴金属般的液体,凉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系统界面在脑海中剧烈震颤,灰光忽明忽灭,能量条停在6%,却不再下降。

“把它放进金属容器。”我说。

沈珩没问原因,转身从仓库角落取来一个废弃的配电箱零件盒。我将防水袋移入盒中,银液顺势滑落,在盒底聚成一小滩。它没有静止,而是缓慢蠕动,最终凝成一个极小的六边形结构,每条边都泛着淡蓝脉冲。

周悦靠在墙边,额头滚烫,呼吸浅而急。陆渊守在门口,手握撬棍,目光紧盯着那团异物。沈珩站在我身侧,声音压得很低:“它在回应你。”

我没有回答。闭上眼,意识沉入系统底层。这一次,我不再试图调取信息,而是反向感知——像倾听一段沉默的频率,寻找它与我之间的共振点。

记忆浮现:第一次激活系统时,是因看见周悦被堵在楼梯间哭;第二次升级,是在识破赵启铭伪造成绩单的陷阱后;每一次能量增长,都不是强行索取,而是突破认知边界后的自然回馈。

那么现在,真正的突破,不是读取这液体的命运,而是理解它为何与系统共鸣。

我将指尖轻轻按在金属盒边缘,默念:“命运归属。”

系统猛然震动,残缺符号浮现——“Ψ-Ω链式响应”。文字未散,眼前骤然闪现一段画面:昏暗走廊,门牌编号“B-12”,墙角贴着极小的二维码标签,灯光忽明忽暗,有人影掠过监控盲区。

画面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随即断裂。

我睁开眼,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沈珩扶住我手臂,力道很轻,却稳。

“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地方。”我掏出手机,迅速画出刚才的画面,重点标出二维码位置,“B-12不是编号,是坐标逆序。它指向集团内部某个未登记的中转节点。”

陆渊皱眉:“你怎么确定这不是幻觉?系统能量这么低,强行连接会出事。”

“不是连接。”我盯着盒中六边形,“是它主动传递。银液不是封印,是钥匙——它识别了我的意识频率,打开了通道。”

周悦忽然低语:“B-12……地下中转站……不能去……”话音未落,头一偏,又昏睡过去。

沈珩看着我:“你要再试一次?”

我点头。

“你的脸色很差。”

“所以只能试一次。”我说,“能量不够支撑第二次。”

我重新闭眼,手指贴住六边形边缘,不再命令系统,而是引导它——以银液为媒介,以记忆为引线,追溯源头。意识下沉,仿佛穿过一层无形薄膜,系统界面终于稳定展开,半透明屏幕上浮现出四个字:远程洞察。

目标锁定:未定义。

我默念“B-12”,界面闪烁,加载进度条缓慢推进。仓库顶灯忽明忽暗,电流声在耳边嗡鸣。太阳穴传来锯齿般的钝痛,鼻腔有温热液体渗出,我抬手抹去,指腹沾血。

画面终于清晰。

昏暗走廊再现,监控摄像头斜向上四十五度,正对铁门。门牌清晰写着“B-12”。墙角二维码静止不动,但每隔七秒,扫描区域会轻微扭曲一次,像是有人隐形经过。

我凝神记录:走廊长十二米,尽头右转有通风井,井盖松动;左侧第三扇门未上锁,门缝透出微弱红光,可能是备用电源指示灯。

正欲退出,画面突然跳转——一名穿工装的男人走入镜头,手持平板,指纹解锁门禁。他转身时,袖口露出一角袖扣,银质,三角纹路。

赵启铭家族的标记。

我立刻切断连接,系统界面瞬间消失,头痛如裂。睁开眼时,视线模糊了一瞬,沈珩递来湿巾,我接过,默默擦拭鼻血。

“你做到了?”陆渊问。

“做到了。”我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刚截取的二维码图像,“这不是推测,是实证。我们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陆渊盯着图像,声音发紧:“这功能……能持续多久?”

“不知道。每次使用耗能巨大,我估计算法还在适应阶段。”我看向金属盒,“但它能存在,说明系统已经进化到可以接收外部信号源。银液是活体数据载体,它不是被动存储,是在主动传递信息。”

沈珩沉默片刻,忽然说:“你和系统……越来越像一体了。”

我没反驳。刚才那一瞬的连接,不只是视觉传输,更像是意识延伸。我能感觉到银液的“意图”,它不是工具,而是某种共生体。

“下一步呢?”陆渊问。

“不急。”我说,“他们以为硬盘已毁,证据中断。我们只需要安静观察,每天两次远程洞察,记录B-12的进出规律、值班轮替、信号盲区。等他们放松警惕,再行动。”

“你一个人操作?”沈珩问。

“只能是我。”我将银液样本封入玻璃管,贴身收好,“系统认的是我的意识频率。别人碰它,只会触发反制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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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还想说什么,却被周悦的呻吟打断。她勉强睁开眼,嘴唇干裂:“你们……别信……内部通道……有双重验证……”

“我们知道。”我握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她点点头,又昏睡过去。

沈珩蹲下身检查她的体温,然后抬头看我:“你也要休息。刚才那次连接,你在流血。”

我摸了摸太阳穴,指尖再次染红。但我不觉得虚弱,反而有种奇异的清醒,像雾散后的山峦,轮廓分明。

“等我确认一件事。”我说。

再次闭眼,启动系统。这次没有强行连接B-12,而是尝试反向追踪银液的原始信号源。界面加载缓慢,能量条从6%跌至4%,最终弹出一段加密路径:信号起点——N-1主服务器残片。

正是我们昨夜从夹层带出的那台烧毁机柜的编号。

银液不是独立存在,它是N-1系统的“遗孤”,在等待重启指令。

我睁开眼,嘴角微扬。

他们烧毁硬盘,以为数据已死。但他们忘了,数据会呼吸,系统也会进化。

“怎么了?”沈珩问。

“我们一直以为,是我们在利用系统。”我轻声说,“其实从拿到这滴液体开始,是系统在选择我。”

他盯着我,眼神深得像夜。

“你打算怎么办?”

我站起身,走到仓库窗边。晨光斜照,铁皮屋顶泛着冷灰。远处城市苏醒,车流渐起。

“先睡一觉。”我说,“今晚,我要再看一次B-12。”

我转身走向角落的行军床,脚步平稳。经过沈珩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我袖口——那里有一道焦痕,三角形,边缘微卷。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捏了捏布料,然后松开。

我躺下,闭眼。系统仍在低频运转,银液在玻璃管中微微脉动,像一颗微型心脏。

意识沉入黑暗前,我听见自己说:

“下次,我要看到门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