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完了完了,宫总被困电梯里了(1/1)

宫北琛的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应声裂开一道细纹。

他喘着粗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将整间办公室吞噬。

“汤乔允……顾汀州……”

他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名字,每个字都带着淬毒般的寒意,“真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

“休想。”

总秘书战战兢兢敲开门,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宫总,到点开会了。”

宫北琛冷若冰霜,“今天会议取消。”

说完。

他冷冷的站立起身,迈着长腿向外走去。

“啊?哦哦好!”总秘书慌忙撤身让开过道,想跟上去劝说,但看他脸色不好,终究没敢跟上去。

会议室内。

一众股东和高层空等了一个小时,个个忍不住朝门口张望,“都九点半了,宫总怎么还不来?”

“是啊?今天的会议还要不要开?”

“下午的会议更重要,宫总不会缺席吧?”

“今年公司利润创新高,分红方案怕是要超出预期吧?”

“难说啊,前阵子其它娱乐城动作频频,咱们在几个项目上都受了牵制,宫总心里估计正憋着股劲呢。”

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几位元老级股东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讨论着。

坐在首位的张董敲了敲桌面:“分红是其次,关键是下半年的战略布局。宫总虽然年轻,但眼光毒,跟着他走准没错。”

话音刚落。

总秘书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手里的文件夹都在发颤:“张董,林董,各位……今日的大会暂时取消了。”

“什么?”

有人猛地放下茶杯,茶渍溅到西装裤上也顾不上擦,“怎么说取消就取消?通知都发了半个月了!”

“就是,多少人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这不是胡闹吗?”

秘书头埋得更低了:“是宫总刚吩咐的,他说……所有会议暂停,今天公司事务由副总暂代。”

“宫总呢?”张董皱起眉,语气沉了几分,“他干什么去了?”

秘书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说宫北琛刚才那副吓人的样子,只含糊道:“宫总出去了,没说具体去做什么……”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出去了?这节骨眼上他能去哪?”

“该不会是为了网上那些消息吧?我今早刷到他前妻跟顾汀州官宣了,宫总可能受了刺激……”

“闭嘴!”张董低喝一声,扫了那人一眼,“公司的事少扯私事!”

但议论声并没止住,反而更甚。

有人掏出手机刷着热搜,屏幕上“顾汀州和汤乔允”的词条还挂在榜首,配图里两人的身影刺得人眼疼。

角落里一个年轻股东嘀咕,“宫总对汤总估计余情未了,毕竟汤总那么年轻漂亮,还有钱,现在的宫太太根本没法比。”

张董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既然会议取消,大家先散了吧。副总,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把近期的报表整理好给我。”

众人悻悻地收拾东西,离开时还在低声抱怨。

……

“叮--”

电梯门打开了。

宫北琛阴沉着脸,悻悻的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他进了电梯,随手按了负一楼的停车场。

“叮!”

电梯关上,缓缓下降。

电梯间里的广告显示屏,正在自动循环播放今日的热点新闻。

【世纪恋情曝光,港城太子爷顾汀州高调官宣恋情,认爱昔日澳城第一名媛】

【校园爱情兜兜转转,终于修成正果】

广告屏上。

顾汀州接受采访的画面还在继续,他谈及汤乔允时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近乎灼人:“遇见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宫北琛双眸一骤,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积蓄的怒火轰然爆发。

他猛地扬起拳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砸向那块亮得刺眼的显示屏。

“砰——”

玻璃碎裂的脆响在电梯里炸开。

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迸溅的碎片划破他的指腹,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

指节抵着还在发烫的残骸,残留的电流刺得皮肤发麻,正像他此刻心脏被反复撕扯的痛感。

“滋滋滋!”

“呯!”

电梯遭受外力重击,自动开启保护模式。缓缓下降的电梯,顿时停住了。

宫北琛看了一眼,楼层卡在24楼。

“Shit”

“咚咚--”

他狠踹了两下电梯门,立即去按求救按钮。

可惜…

看管电梯监控的保安,今天刚好拉肚子。

加上总裁专用电梯的日常维护很及时,基本上不可能会出现问题。

所以,保安上班时难免摸鱼。

“滴滴…”

宫北琛心烦意乱,又连着按了好几下报警器。

停了两分钟。

依然没有反应。

“该死的…”

他又气又怒,下意识去衣兜里摸电话!

上下摸了几遍,都没有摸到电话。

“今天真是撞了鬼,安迪,我电话呢?”

他四处瞅了一眼!

安迪和马丁等人都没有跟上来。

毕竟,他一发火人人都害怕。

今天脸色这么臭,保镖们都很识趣的保命,他不让跟着,保镖们都没有跟上。

“妈的,我电话哪去了?”

他又上下摸了一遍。

猛然想起,手机刚刚被他摔了。

还有一个手机在车上,一个在办公室,一个在家里,一个秘书保管,一个特助保管。

总之,一个都不在身边。

“完了!”

“呯呯呯!”宫北琛又烦躁的拍打电梯门。

“外面有人吗?我被困在电梯里了。”

电梯里密不透风。

显示屏碎裂后冒出的丝丝电火花还在滋滋作响,混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更显逼仄。

宫北琛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到伤口的血渍,腥甜的气味让他愈发烦躁。

他盯着紧闭的电梯门,指节又开始发痒。

刚才砸屏幕的力道还没泄完,此刻恨不得再将这扇门也拆了。

“外面有人吗?”他又怒吼了一声,声音撞在金属壁上,反弹回来的回音带着空落落的闷响。

24楼是技术部。

平时人来人往,可今天偏巧赶上部门团建,大半人都去了郊外。

剩下几个也在茶水间扎堆刷着热搜,讨论着顾汀州和汤乔允的“神仙爱情”,压根没听见电梯里的动静。

宫北琛踹了第三下门时,鞋跟在金属板上蹭出刺耳的划痕。

“滋滋滋呯!”

电梯机箱晃了几晃,猛地往下坠了几米。

而后,又卡在了22楼。

电梯可不惯着他。

随着他的暴力袭击,直接连应急灯也熄灭了。

“外面有人吗?都他妈死绝了吗?”

“来人,来人啊,我踏马被困在电梯里了……”

可惜。

不管他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他。

因为,他坐的是总裁专用电梯,员工们根本不敢乘坐。

自然而然,没有员工会留意。

加上看守监控室的保安摸鱼去了,根本没看到应急灯亮了。

“呯呯呯!”

黑暗加上幽闭恐惧症,让宫北琛像困兽一样暴怒和焦躁。

“有没有人在外面?都他妈死了吗?”

不管他怎么发火怒骂。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滴滴滴”

他也几乎将警报器按烂了。

转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依然被困在电梯里。

……

茶水间。

安迪,马丁,文达等人,陆续来到茶水间歇息。

他们有的是特助,有的是保镖,日常都是贴身跟着宫北琛的。

刚刚宫北琛发火,不让他们跟。

所以,他们也落了一个清静,只需紧盯电话,随时听候差遣就行了。

安迪倒了一杯茶:“滋滋~,今早可把我吓坏了。你们是没看宫总的脸,比煤炭还黑,吓得我一身一身出冷汗。”

马丁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何止是黑,简直是要吃人。刚才在办公室,我隔着门板都能听见他摔东西的声音,估计办公桌都得报废。”

文达靠在吧台边,刷着手机上的热搜,眉头皱了皱:“也难怪宫总火大,你看这词条,都快刷屏了。顾汀州这步棋够狠的,明知道宫总和汤总的过往,还这么高调。”

安迪凑过去看了一眼,咂舌道:“啧,这照片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说真的,汤小姐跟顾少站在一起,看着确实比以前轻松多了……”

“嘘——”

马丁赶紧打断他,往门口瞟了瞟,“这话可别让宫总听见,不然咱们都得卷铺盖滚蛋。”

安迪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闭了嘴。

几人沉默下来,茶水间里只剩下手机屏幕的光亮和偶尔的翻动声。

……

监控室。

摸鱼的保安在厕所蹲了半个多小时。

才终于慢悠悠的返回监控室。

“嗯哼哼~,我啲呢帮打工仔,通街走籴直头系坏肠胃……”

他悠闲的哼着小曲,懒洋洋回到工位。

整个宫氏集团,他的岗位基本上是最清闲的。每日只需要等看总裁电梯监控就可以了,不巧的很,搭班的同事休息。

今天就他一个人当值。

“露西,今晚我去找你啊。把你好姐妹介绍给我兄弟,对对对,就那个大波妹。”

“嘿嘿嘿~,瞧你说的,真是介绍给我兄弟的……”

他正和夜总会的想好打电话。

冷不丁的,听见监控台传来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什么声音?”

他下意识走过去一看,顿时吓懵了。

“挖槽挖槽挖槽…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宫总被困在电梯里了,我的天,今天是出什么邪……”

他惊慌失措,立即按响秘书台的通报器。

“喂…”

“安秘书在不在?宫总被困电梯里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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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很快接过电话,声音从通报器里传来:“你说什么?宫总怎么了?”

“电梯!总裁专用电梯!在22楼停了快一个小时了,应急警报响个不停!”

保安李哥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手指在监控屏幕上胡乱点着,“我刚从厕所回来才看到,灯都灭了,呼叫也没回应……”

“嗡”的一声。

安秘书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他猛地想起早上宫北琛摔门而出的样子,想起他那副要吃人的脸色,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马上通知安保部和维修队!你盯着监控,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

他抓起内线电话,指尖因为紧张而打滑,连拨了三次才接通安保部:“立刻带人去22楼总裁电梯!宫总被困了!叫上维修队,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

他又疯了似的往茶水间跑,推开门就冲马丁几人喊:“快!宫总被困在22楼电梯里了!”

“噗!”

马丁手里的饼干“啪”地掉在地上,文达更是直接弹起来往门口冲:“怎么不早说!”

三人一前一后往楼梯间跑,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急促的声响,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

电梯里。

宫北琛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黑暗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幽闭恐惧症带来的窒息感让他浑身发冷,指尖的伤口早就不觉得疼了,只剩下麻木的僵硬。

他靠着轿厢壁,头抵着冰冷的金属,眼前断断续续闪过一些画面。

汤乔允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的决绝,还有顾汀州抱着她时,她圈住对方脖颈的手……

“汤乔允……”他又低低念了一遍,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宫总!宫总您在里面吗?”

是文达的声音。

宫北琛费力地抬了抬眼,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在。”

这一次,外面清晰地听到了回应。

“宫总!我们来了!您再坚持一下,维修队马上就到!”安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正和马丁一起用撬棍使劲扒电梯门。

“滋滋——哐当!”

维修队的人扛着工具赶来,电钻的声音刺破走廊的寂静。

几分钟后。

随着一声巨响,电梯门被撬开一条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光线涌进来的瞬间,文达第一个冲上去:“宫总!”

宫北琛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毫无血色。

“先把宫总扶出来!”维修队队长喊道。

安迪和马丁连忙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宫北琛架起来。

宫北琛出了电梯,瞬间又像发狂的狮子,“你们踏马都死了吗?”

他怒不可遏的踹向几人,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