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白色纯洁的兽人在兽世是长不大的(1/1)
在茗崩溃的时候,邬峤背着孟泽跳到了系统所说的位置。
这个地方空间狭小,两个人只能委委屈屈挨着坐在那里,但这里远离地面和树藤攻击,他们的敌人此刻就只剩下飞着的蝙蝠和鹰隼,于是孟泽把烧着的毒藤往洞口边的缝隙里一插,这些长翅膀的敌人就不敢靠前了。
这让两个人终于得到一丝喘息。
看见两个人亲密坐在一起的样子,茗更加愤怒和悲戚,“这么多年,你不想要做的事情,我从来没强迫过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啊师父……”
孟泽扭头捂住邬峤的耳朵,“是脏东西别听。”
在眼下这个情景,邬峤对茗的那点情谊早就消失殆尽了,孟泽只是想让邬峤轻松一些,也顺手气气茗。
现在他们在行动上暂时谁都奈何不了谁,那只能恶心一下对方。
在气完茗之后,两人一边挥刀赶走靠近的蝙蝠和鹰隼,一边用汉语商讨接下来怎么出去。
“咱们现在最有利的武器是火,咱们把这些玩意儿都烧完再出去的可能性多大?”孟泽抬手把鹰隼拍在墙上,鹰隼变鹰饼,落在地上。
邬峤下意识擦了一下鹰隼溅在孟泽手上的血,“那些毒藤倒是好用的工具,我们把它们都点燃的话应该可以作为干扰,我趁机背你出去。”
茗被忽视了个彻底,彻底无能狂怒了。
他化为原型,在洞中来回跑着,随着他的动作,各个机关都大开,不仅是蝙蝠,还有一些毒虫也蜂拥而出。
孟泽:?!
“不是,这秃毛兔子到底都搞了些什么在这个洞里啊!有点离谱了!”
兽世的蜘蛛比现实要大好几圈,各个都是澳洲大蜘蛛的个头,而且还都是五彩斑斓的黑,看起来都剧毒无比。
“你对付茗,我对付这些。”邬峤从墙旁边拿下毒藤,动作利落地去抽飞过来的蝙蝠和爬过来的各种毒虫,“我们进来的那一路身上染了味道,所以这些动物的目标是我们。”
孟泽一边朝茗射箭,干扰茗的行动,一边头脑风暴。“那我们是不是把衣服丢下去就可以干扰这些毒虫了?”
正在甩火藤的邬峤愣了一下。
“不管了,先试一下。”
孟泽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自己的外层兽皮衣,扒完自己的开始扒邬峤的。
“等一下……”
这种时候孟泽动作叫一个麻利,兽皮衣脱了就用箭串着,射到了茗脚边。
果然,那些毒虫和蝙蝠的动作开始迟疑。
“有用有用!”
孟泽这下来劲儿了,一层一层脱了往茗身边射。
“幸好我穿得多。”
本来很严肃的事情,因为孟泽的动作变得轻松许多。
邬峤抿着嘴,让自己别笑出来。
孟泽脱得就剩一层贴身的薄T之后,邬峤回头多看了他两眼。
孟泽打了两个喷嚏,从兽皮袋里抽了个小袋子,抻了抻套在脑袋上,“头发上肯定也有味道,这个兽皮袋能稍微挡一挡。”
说完孟泽还拿了个小袋子套在邬峤头上,还把邬峤的兽皮衣也都扒了下来丢了出去。
这下所有毒虫和蝙蝠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朝着邬峤和孟泽而去,一部分则朝着茗涌了过去。
鹰隼是刻意训练出来的产物,他们的目标明确地继续攻击孟泽和邬峤,但相对于刚才已经减少很多压力了。
茗化为原型,快速的在石壁上四足攀爬。
光溜溜的白色无毛生物,明明有一只腿是木头,但还是可以贴着石壁身形扭曲地快速靠近。
孟泽抽箭连射,但此刻的茗已经杀红眼了,有时拼着挨一箭都要更靠近邬峤和孟泽。
邬峤甩动火藤,抽向茗。
火藤在空中划出一道赤焰弧线,重重地抽在茗的肩头,带起一股焦糊与烧肉的味道。
他的肩膀皮肉翻卷,但他却没有哀嚎,反而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声一开始只是沙哑的喘息,像是被火烧坏了喉咙的濒死动物。
他贴着石壁,嘴角不断上扬,眼睛布满血丝,一边流着血一边痴痴地笑。“哈哈……这才对,师父,你要看着我。
“不管是厌恶还是痛恨,只要看着我就好。
“那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能看着别人笑呢?”
茗被刺激大发了,已经进入到一个完全癫狂的状态。
邬峤现在对他的无视和不在意,成了比任何攻击都要严重的惩罚。
在他的预设中,在这样极端又危险地状态中,他的师父会恨他会怪他会与他对抗,但不是这样,无视他,还能游刃有余地跟别人说笑。
他的师父,应该跟他纠缠到死,而不是……
再与他无关。
茗迅速的逼近邬峤和孟泽。
邬峤和孟泽被茗阴冷黏腻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但待的地方太小,缩都没地儿缩。
“上来。”邬峤立刻背对孟泽,“我们下去。”
孟泽反手射了几箭干扰茗的动作,邬峤背上孟泽,纵身一跃在空中化为狼型,向石洞中心的石台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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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茗眼见邬峤又要躲开自己,立刻跟着向前跳。
就在孟泽回神射箭时,眼前一道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等孟泽反应过来的时候,茗已经被重重掼在了地上,辛奇化为豹形正压在茗身上,一手掐着茗的脖子,一手抬刀从茗的肩膀穿过,将茗钉在了地上。
随后又随手卸掉了茗的两个胳膊和那条健康的腿。
“啊——”茗刚喊叫挣扎,辛奇就随手将地上的死鹰塞进了茗嘴里,堵住了茗所有声音。
邬峤背着孟泽目瞪口呆看着在几息之间就完成这些动作的辛奇。
辛奇在确保茗无法逃脱也无法再做任何事之后,才站起来走向孟泽和邬峤。
“怎么样?”孟泽关切的话还没说完,辛奇就抬手把自己的兽皮衣套在了孟泽身上。
“我那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想问什么等会问,我先解决天上那些讨厌的东西。”辛奇说完再次化为原形,扑向洞中飞着的蝙蝠和鹰隼。
山洞的底部几乎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了,全都是尖刺陷阱,但辛奇越过陷阱斜斜踩在石壁上,一爪子就抓下了一只鹰隼。
他在空中化为人形,一手抓住毒藤,一手将鹰隼的尸体扔向其他鹰隼,几个动作就击落六七只鹰隼。
“毒藤荆棘有毒。”孟泽大喊了一声。
辛奇垂眸对孟泽轻笑了一下,“嗯,放心,提前吃过解药了。”
待辛奇再抬起头,表情变得杀气腾腾。
他还在白尔的洞里时就听见了骨笛的声音,他把白尔安排在洞外安全的地方,分了一半解药给白尔后匆匆赶来。
一进山洞就看见孟泽只穿着单薄的贴身衣服,头上还套着奇怪的兽皮袋,身上都是细小的伤痕,脸被熏得黑黑的,抖着手对着茗射箭。
辛奇内心的怒气瞬间涌起。
他了解孟泽和邬峤,两个人都很聪明,会那么狼狈,一定是已经经历了很残酷的战斗。
辛奇一来,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邬峤和孟泽就能松一口气去处理茗了。
两人走到茗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茗。
茗只看着邬峤笑,他一边笑着口鼻一边涌出鲜血。
“师父,如果能……”
茗话只说出一半,邬峤就转过头不再听。
“孟泽,你来解决他吧。”邬峤退后两步。
孟泽和邬峤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于茗来说,邬峤对他所有的注视,都是一种奖励。
如果能亲手死在邬峤的手里,他才是真的获得了世间最好的礼物。
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
孟泽向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彻底挡住茗看向邬峤的眼神。
看不到邬峤让茗彻底慌了,“师父!师父!你再看看我,求求你,师父……”
孟泽蹲在茗的面前,轻笑了一下,“在你开始限制阿峤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不再是你师父了。”
“你放屁!师父最爱我了!”茗哭着看向邬峤,“我被祭司扔到少年训练营的时候,是师父救我出来的,我被祭司当试验品的时候,也是师父救的我……”
茗想到了什么,哭起来,“师父明明那么爱我,怎么会不要我呢?我只是,偷偷用兔兽人做实验,偷偷亲了他,他为什么就要离开我要生气呢?”
孟泽叹了口气,“你是阿峤一手带大的孩子,明明跟他学了那么多,怎么就是没学会爱人呢?”
孟泽抽出石刀,面无表情地一刀划伤茗的眼睛,“别再用你的眼神恶心阿峤了。”
“啊!啊!!师父!我看不见师父了!”茗凄惨地叫起来。
这个时候邬峤才又走过来,看着茗叹了口气。
孟泽抬起石刀扎向茗的肚子,“这一刀,替那些兔兽人讨个公道。”
茗在地上弹了弹,口鼻涌出血,他徒然地继续朝着邬峤的方向,期期艾艾开口,“师父,小兔好疼,你抱抱小兔好不好?”
鲜血一口一口涌出来,他的眼睛流着血泪,“小兔知道错了,你抱抱小兔好不好。”
邬峤皱着眉,不说话。
茗“嗬嗬”喘着粗气,“师父……”
突然又一处机关打开,飞出一些灰凤。
这些灰凤健康又肥硕,在洞中盘桓。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迎接我……”
灰凤们齐齐唱着现世的儿歌,轻柔的摇篮曲在洞中回响。
邬峤的表情也从冷漠变得有些悲伤。
茗听着歌笑起来,“师父那时说我是白绒绒的一团,像雪绒花。
“雪绒花是什么呢?我没见过。
“可是师父,白色纯洁的兽人在兽世是长不大的,我第一次化人被带走的时候就已经是脏脏的兔子了。
“脏兔子怎么能得到爱呢?可是我放不下师父……”
茗说着吐起血。
在玄凤轻柔的合唱中,孟泽都有些不忍心,茗突然挣扎着跳起来扑向孟泽。
孟泽立刻扣动手套上的机关,三根毒骨针扎向茗。
茗身体僵直,停下了动作,邬峤抬手从身后刺穿了茗的胸口。
茗笑起来,“师父,我怎么会让你们活着离开呢?”
在石刀穿透茗胸口的一瞬,地面震动,石台毫无预兆地塌陷。
孟泽向身下的黑洞落去。
“孟泽!”
邬峤和辛奇两人都扑向孟泽。
辛奇化为豹子,从石壁跳在孟泽身边,将孟泽护在怀中,另一手将邬峤向山洞边的石道推去。
“出去求援!”
邬峤扒在了洞道边,“孟泽!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