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可以咬...别忍着(1/1)

蓝鲸会的私密性值得称赞,适合做见不得光的事...和人。

深蓝色玻璃幕墙后,穿黑西装的保安腰间鼓鼓囊囊——

显然不是装饰。

"跟紧我。"

张鹭白突然揽住我的腰,手掌温热地贴在我后腰处,"别乱看。"

他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又快又稳。

艾琳娜·吴就在二楼的VIP包厢里。

她今天换了条银灰色长裙,倒五芒星手链换成了一枚胸针,正别在心口位置,像把蓄势待发的匕首。

"裴小姐。"

她红唇微扬,"还带了保镖?"

张鹭白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神经外科张鹭白。"

"我记得你。"

艾琳娜轻笑,目光像蛇信子般在我和张鹭白之间游走,"昨晚的表现很精彩。"

张鹭白下颌线绷紧了。

我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艾琳娜总裁单独约见血月高层,不怕莫里斯·高吃醋?"

她的笑容僵了一瞬:"莫里斯已经出局了。"

"是吗?"

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莫里斯发来的消息。

艾琳娜的眼神瞬间变冷。

她突然拍了拍手,包厢门无声滑开,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走了进来——

"既然来了,"她甜腻地说,"不如玩个游戏?"

张鹭白立刻挡在我前面。

我感觉到他肌肉绷紧,像是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什么游戏?"我问。

艾琳娜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银色怀表:"简单。"

她按下按钮,表盖弹开,露出里面缓缓转动的齿轮——

"谁能坚持看完这个......就算赢。"

当那串齿轮开始逆向旋转时,整个包厢的空气都扭曲了一瞬。

张鹭白猛地捂住太阳穴,脸色煞白——

那是血月特制的神经干扰器,针对人类大脑的定向武器。

张鹭白的手在抖。

他的瞳孔仍处于药物刺激下的收缩状态,黑得像是两颗被磨碎的宝石,可目光却死死钉在我脸上——

仿佛在透过某种可怖的幻象,固执地辨认我的轮廓。

冷汗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

艾琳娜的红唇一张一合:"看啊张医生,这才是真正的裴傲青——"

我伸手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脉搏快得吓人,可眼神却清醒得可怕——

直直望进我眼底,像是要看穿什么。

"......幻觉。"

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吗?那你为什么发抖?"

艾琳娜的笑声从背后刺来:"真感人,他居然连一个怪物都不舍得放手——"

"闭嘴。"

我的声音压得太低,几乎成了某种非人的嘶鸣。

包厢里的灯管应声炸裂,玻璃碎片如雨般坠落。

艾琳娜尖叫着后退,那两个保镖立刻拔出武器——

却在下一秒僵在原地。

他们的影子活了。

细长的黑影如毒蛇般缠绕而上,勒住脖颈、绞紧手腕。

这当然是血族的小把戏——控制血液流速,让人类肢体暂时麻痹。

艾琳娜脸色惨白:"你、你做了什么?"

我没理她。

张鹭白的状态更糟,他呼吸急促得像是溺水的人,却还挣扎着去摸西装内袋——

那支肾上腺素笔。

"别——"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将针头扎进大腿。

药物起效的瞬间,他整个人剧烈痉挛,喉间溢出痛苦的闷哼。

可幻觉没有消失。

怀表的齿轮仍在转动,血月的神经毒素在他的血管里狂欢,将最深层的恐惧具象化——

比如现在。

他盯着我,却仿佛在看着某个长出獠牙的幻影,指尖深深掐进自己掌心。

他又摇头,突然抬手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

布料摩擦声里,他苍白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动脉随着急促的脉搏清晰跳动。

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西装布料黏在皮肤上,勾勒出绷紧的肩胛骨。

他抬手时,我看到他小臂内侧有一排新鲜的指甲印——

是刚才幻觉最强烈时,他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

"可以咬。"

他轻声说,手指抚上我后颈,将我的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别忍着。"

包厢突然安静得可怕。

艾琳娜的表情凝固了。

她设计的剧本里,此刻张鹭白应该惊恐地推开我,或者尖叫着逃出去——

而不是颤抖着解开自己衬衫领口,露出苍白的脖颈。

"你疯了?!"

艾琳娜尖叫,"就算她不是人类,是怪物,你都不在乎?!"

张鹭白恍若未闻。

突然脱力般向前栽倒。

我一把抱住他,他的额头抵在我肩上,呼吸灼热:"......抱歉。"

"为什么道歉?"

"那些幻觉......"

他声音越来越低,"我不该那么想你。"

我轻轻拨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

这个固执的、温柔的傻子,居然在为"幻想出我是吸血鬼"而自责。

"张鹭白,"我捧起他的脸,"看着我。"

他艰难地聚焦视线。

他睫毛颤了颤,终于聚焦到我的眼睛。

怀表的齿轮还在转,但某种更强大的东西正在他眼底汇聚——

那是比神经毒素更顽固的执念。

"幻觉里的我,"我慢慢凑近,直到呼吸交缠,"在做什么?"

他喉结滚动:"......咬人。"

"疼吗?"

"不。"

他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将唇贴在我耳边,"你连幻觉都......舍不得用力。"

艾琳娜的椅子突然翻倒。

她踉跄着后退,妆容精致的脸扭曲成惊恐的面具:"你们都是疯子!"

张鹭白头也不回地甩出那支空了的肾上腺素笔——

正中她握怀表的手腕。

银质怀表坠地,被他一脚碾碎。

"现在,"他松开我,转向艾琳娜时眼神冷得像手术刀,"我们来谈谈,你对我大脑的非法入侵。"

后来发生的事很混乱。

艾琳娜企图用胸针里的毒药同归于尽,被我用餐巾纸卷塞住了嘴;

两个保镖醒来后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突然低血糖";

而张鹭白——

他靠在会所后门的消防梯上,用我递的手帕按着太阳穴,脸色仍白得吓人。

远处传来警笛声,可能是艾琳娜触发了什么警报。

可张鹭白一动不动,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需要去医院吗?"我问。

"不用。"

他皱眉,"但得做个脑部扫描......血月的神经毒素可能残留。"

"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睫毛颤了颤,沾着未干的冷汗:"......什么?"

"让我咬你。"

窗外的霓虹灯扫过他侧脸,那道疤在蓝光下像道愈合的星河。

他忽然伸手碰了碰我耳垂——

那里有枚小小的红宝石耳钉,和他说"像星星"的那对一模一样。

"因为是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换了别人......"

嘴角扯出个冷笑,"我会先拧断他颈椎。"

"张鹭白。"我轻声叫他。

"嗯?"

"你看到的我......什么样?"

他睁开眼,瞳孔里映着流动的街灯:"长发,红眼睛。"

顿了顿,"......很漂亮。"

我喉头发紧:"不可怕?"

"怕什么?"

他皱眉,药效和醉意一样,让他的直白比平时多十倍,"你又不会真咬我。"

突然凑近,"......还是说,你想试试?"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脖颈上未干的汗珠滑进锁骨凹陷处。

我从未如此渴望过谁的血液——

不是出于饥饿,而是某种更尖锐的冲动。

"别挑衅吸血鬼,医生。"

我捏住他下巴,拇指擦过他跳动的颈动脉。

他低笑,喉结在我指尖下滚动:"医嘱:适当献血有益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