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知知的梦：飞向未来3（1/1）

知知站在答辩教室外，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蛋挞被暂时寄放在小雨那里，但她背包里还装着那个小猫玩偶挂件——良泉上次在咖啡馆悄悄塞给她的"幸运符"。

"下一位，苏知知。"

深呼吸。推开门的瞬间，知知的目光扫过评委席，突然在最后一排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良泉安静地坐在角落，对上她的视线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涌上心头。知知打开PPT，声音清亮而自信："我的论文题目是《科技初创企业估值模型的创新与实证研究》..."

四十五分钟后，当答辩主席宣布"全票通过"时，知知差点跳起来。她收拾材料的手微微发抖，连谢谢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走出教室，良泉已经等在走廊拐角，手里捧着一个...盆栽？

"恭喜。"他递过那盆翠绿的小植物，眼角笑纹舒展开来，"猫草，给蛋挞的。比鲜花实用。"

知知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良泉的手背，一阵微妙的触电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猫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细长的叶片上还挂着水珠。

"你怎么会来？"她问道，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轻软。

良泉双手插兜，肩膀放松地靠着墙："正好在附近有个会议，顺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想亲眼看看，我指导过的论文能拿多少分。"

"93分！"知知眼睛亮了起来，"主席说创新性很强，建议发表。"

"不出所料。"良泉的笑容里带着真诚的喜悦，"值得庆祝。今晚有空吗？我有个...不太常规的提议。"

知知挑眉："嗯？"

"我家有一套老式胶片放映机，收藏了些经典老电影。"良泉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像是担心被拒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看《卡萨布兰卡》，1942年原版胶片。"

知知瞪大了眼睛："你也有胶片收藏癖？"她激动地抓住良泉的手臂，"我在电影资料馆做过志愿者，就为了能接触到那些老胶片！"

良泉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知音。他们站在走廊上热烈地讨论起黑白电影的质感，直到知知的手机响起小雨的连环夺命call——蛋挞又把她的化妆包当成了猎物。

"我得回去拯救小雨了。"知知无奈地笑道，"不过电影之约我记下了，周末？"

"周末。"良泉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家地址。晚上七点？可以带蛋挞一起来，我家有全套猫咪设施。"

知知接过卡片，上面除了地址，还手绘了一只简笔小猫，神似蛋挞。她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融化了。

周六晚上，知知抱着蛋挞站在一栋低调的公寓楼前，有些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裙摆。蛋挞被装在一个特制的猫咪背包里，正透过透明窗口好奇地张望。

良泉开门时，知知差点没认出他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居家裤，头发微微蓬乱，像是刚洗过。没有西装革履的精英感，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

"欢迎。"他侧身让知知进门，目光落在蛋挞身上，"这位小绅士今天很安静嘛。"

"它在装乖。"知知笑道，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客厅一整面墙都是胶片收藏，按年代和地区分类得整整齐齐。另一面墙则是书架，金融类书籍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文学、艺术和电影理论。

"你这里...太棒了。"她轻声说，仿佛置身圣地。

良泉微笑着接过她的包："先吃点东西？我准备了简单的晚餐。"

所谓"简单"的晚餐，是自制意大利面和沙拉，配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知知尝了一口面，惊讶地发现味道堪比专业餐厅。

"你自己做的？"

良泉点头："独居男人的必备技能。"他给蛋挞倒了一小碗特制猫奶，"我查过了，这个牌子适合幼猫。"

蛋挞立刻抛弃了高冷形象，欢快地舔食起来。知知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饭后，良泉带她去了家庭影院室。放映机是专业级别的，墙上挂着《卡萨布兰卡》的原版海报。知知忍不住伸手轻抚那些老胶片的金属盒子，像对待珍宝。

"你真的很懂。"她喃喃道。

良泉调试机器的动作顿了顿："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过时的玩意。"

"那他们不懂胶片的灵魂。"知知脱口而出。

良泉转头看她，目光深邃。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眼睛里映着胶片盒反射的微光。

电影开始后，蛋挞在两人之间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很快就睡着了。知知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完全沉浸在黑白影像的魅力中。当英格丽·褒曼出现在镜头里时，她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

"怎么了？"良泉低声问。

"她太美了。"知知轻声回答，"那种脆弱又坚强的气质...现在的演员很难企及。"

良泉的目光从屏幕移到知知侧脸，又很快移回去："确实。"

电影进行到着名的"巴黎回忆"片段时，知知发现自己竟然能跟着念出台词。更让她惊讶的是，良泉也在同时轻声说出了同样的台词。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得仿佛多年的老友。

就在这时，蛋挞突然醒了，伸了个懒腰，爪子一伸——正好打翻了知知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深红色的液体直接泼在了良泉的白色T恤上，还有几滴溅到了他放在椅背上的衬衫。

"蛋挞！"知知惊呼，连忙抓起纸巾去擦。良泉却先检查了蛋挞，确认它没有被酒溅到，才接过纸巾处理自己。

"对不起，我明天就送这件衬衫去专业清洗..."知知内疚地说。

良泉摆摆手："没关系，只是件衣服。"

知知固执地摇头："不，我看到领口的标签了，这是Brioni的定制款，至少要上万。"她咬了咬唇，"我会负责清洗费用。"

良泉停下擦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吗？我最欣赏你这一点。"

"哪一点？"知知愣住了。

"责任感。"良泉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影院室里格外清晰，"对宠物，对朋友，甚至对陌生人的一件衬衫。"

知知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继续擦拭已经晕开一片的酒渍。蛋挞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蹭到良泉腿边，可怜巴巴地"喵"了一声。

良泉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没事的，小家伙。比起衬衫，我更高兴你没被酒溅到。"

电影结束后已是深夜。知知坚持帮忙收拾，两人在厨房里肩并肩洗碗。良泉的手臂偶尔碰到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知知心跳加速。

"你毕业后有什么计划？"良泉突然问道。

知知擦盘子的手顿了顿："找个好工作，租个能养猫的房子，平凡地生活吧。"她笑了笑，"你呢？继续做投资人？"

良泉关上水龙头，转身靠在料理台上："我有两千万。"

知知差点摔了手中的盘子："什么？"

"个人资产，与家族无关。"良泉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想用它做点有意义的事，不只是投资赚钱。"

知知放下盘子，认真思考起来："教育？环保？还是...救助流浪动物？"她半开玩笑地补充，"或者开个猫咖啡馆？图书加猫咪那种。"

良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说真的？"

"啊？我只是随口..."

"不，这想法太棒了。"良泉兴奋地抓住她的手腕，"图书提供精神食粮，猫咪提供情感陪伴，咖啡则是社交媒介。三者结合..."

知知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但很快被感染："还可以定期举办读书会、领养日活动..."

"二楼可以做共享办公空间，针对自由职业者..."

"后院可以改造成猫咪花园！"

两人越说越兴奋，干脆坐到客厅地毯上，用咖啡杯和水果当道具，开始"规划"这个想象中的空间。蛋挞在他们画的地图上来回走动，仿佛在实地考察。

凌晨两点，知知才惊觉时间已晚。良泉坚持送她回家，叫了专车。等车间隙，两人站在阳台上，夜风轻柔地拂过面颊。

"谢谢你今晚的分享。"良泉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很少有人能理解我对老电影的热爱。"

知知靠在栏杆上，侧头看他："也很少有人会送我猫草当礼物。"

良泉笑了，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月光下，他的轮廓柔和而深邃，知知突然有种想要伸手触碰的冲动。

车来了。良泉帮她提着蛋挞的背包，一直送到小区门口。临别时，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个猫咖啡馆的想法...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

知知眨了眨眼："用你的两千万？"

"我们的两千万。"良泉纠正道，"如果你愿意成为合伙人的话。"

知知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疯狂的想法，还是因为良泉说"我们"时的语气。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最终说道。

良泉点点头："当然。"他轻轻碰了碰蛋挞的小爪子，"晚安，蛋挞先生。晚安，知知。"

回到家，知知把熟睡的蛋挞安顿好，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手机亮起，是良泉发来的消息："安全到家了吗？"

知知回复后，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烁了很久，最终发来的是一张照片——良泉家墙上挂着的老电影海报，旁边PS了一只卡通版的蛋挞。

知知笑着把照片保存下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