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个实验体（1/1）

培养舱里的"我"微笑着，皮肤上爬满蛇形胎记，像某种扭曲的纹身。他的手指贴在玻璃上，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和我手腕上的黑色纹路一模一样。

"别那么惊讶，林郗。"他的声音和我完全相同，连语调都分毫不差，"你以为你是穿越者？不，你只是终焉之地制造的容器之一。"

章晨泽的机械身躯在实验室门口停滞，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挡。她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却无法踏入第七层。

"这里是终焉之地的核心。"培养舱里的"我"继续说道，"我们是被筛选出来的候选者，直到第十天……最完美的一个将成为终焉之地的‘载体’。"

我后退一步，撞上另一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另一个"我"，只是这个"我"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再往后看，第三个培养舱里的"我"已经腐烂，第四个则浑身长满肉瘤……

49个培养舱，49种死法。

"你们都是……失败品？"我的声音发涩。

"不。"第一个"我"摇头，"我们是‘可能性’。终焉之地在模拟每一种结局，而你——第49号，是目前存活最久的版本。"

电子表突然震动，猩红的数字跳动：【04:12:09】。时间仍在加速流逝。

"为什么是我？"我盯着自己的克隆体，"如果终焉之地能制造这么多实验体，为什么还需要筛选？"

"因为‘穿越者’的灵魂是特殊的。"他微笑，"终焉之地无法完全复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所以它需要……驯化你。"

玻璃舱突然开启，黏液喷涌而出。里面的"我"迈步走出，皮肤迅速干瘪下去，像被抽干水分的树皮。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

"接受真相吧，你就是我们。"他的瞳孔扩散，声音却愈发清晰，"你记忆中的‘原着’只是终焉之地给你的引导程序，让你以为自己知道规则……实际上，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涌——

冰冷的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的人影。

无数次死亡与重启的痛苦。

不，这些不是我的记忆！

我猛地推开他，银色钥匙在掌心发烫。实验室的墙壁突然蠕动起来，像生物的胃袋般收缩。章晨泽的机械身躯终于突破屏障，她的金属手指伸长成刀刃，朝我刺来——

"砰！"

一颗子弹贯穿她的头颅。

硝烟从实验室门口弥漫，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缓步走入，手中的左轮手枪还冒着烟。他左耳的三枚银环在灯光下闪烁——是乔家劲！

"妈的，总算找到你了。"他吐掉嘴里的血沫，胸口还留着被贯穿的伤口，却诡异地没有流血，"这婊子捅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人。"

培养舱里的"我"突然发出高频尖啸，整间实验室的灯光疯狂闪烁。乔家劲拽住我的胳膊："别发呆！钥匙能开启出口，但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你的记忆！"

"你怎么知道——"

"因为老子是上一轮的幸存者！"他怒吼着又开两枪，打爆两个扑来的克隆体，"每次轮回只有一个人能保留记忆，这次轮到我了！"

章晨泽的无头躯体仍在活动，金属骨骼重组出新的攻击器官。乔家劲塞给我一个金属胶囊："吞下去！能暂时抵抗终焉之地的同化！"

胶囊入喉的瞬间，所有培养舱同时爆裂，49个"我"像提线木偶般站起，齐声开口："留下来……成为我们……"

乔家劲的子弹打光，抄起手术台砸向涌来的克隆体："用钥匙开门！快！"

银色钥匙插入墙壁的瞬间，我的太阳穴像被电钻贯穿，某些记忆碎片被硬生生抽离——

大学图书馆的午后阳光。

《十日终焉》烫金封面的触感

穿越前最后的咖啡香气。

这些记忆……正在消失！

墙壁裂开一道发光缝隙，乔家劲把我推进去，自己却被章晨泽的金属触须缠住。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他被数十个克隆体淹没，而电子表上的数字跳到：【0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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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记忆坟场

强光散去后，我跪在满是沙砾的地面上。眼前是一座由无数电视机堆成的金字塔，每台屏幕都播放着不同的死亡场景——全是"我"的死法。

最大的屏幕上显示着血字规则：

找出唯一真实的记忆，否则将沦为终焉之地的养料。"

我颤抖着摸向口袋，银色钥匙已经变成锈红色，表面布满裂痕。乔家劲给的金属胶囊在胃里灼烧，延缓着记忆的流失。

当第一台电视机开始播放"我"在实验室醒来的画面时，终焉之地的机械女声在天空回荡：

"第五日主题：记忆认证。"

请证明你才是真正的林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