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百姓疯魔跪拜!真神降临碾压质疑(1/1)

一个探子,看着那座黄金火山,看着高台上那个淡漠如神的身影,他忽然……笑了。

“呵呵……”

“呵呵呵呵……”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然后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清脆响亮!

“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哈!是幻术!一定是幻术!”

他状若疯魔,又哭又笑,在周围死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无人理会。

因为,所有人的状态,都和他差不多。

理智,在燃烧。

认知,在崩塌!

高台一侧,丞相吴用,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那片金色的海洋,手中的羽扇早已不知掉落何方。

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以凡物,证神道?

不!不对!

主公这已经不是在“证”道了!

是在以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向整个天下宣告——

我,即是神!

我,即是规则!

我,即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真理!

“扑通!”

吴用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不是跪自己的主公。

他是在跪拜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真神!

而韩云,依旧负手而立。

他站在那座黄金火山的旁边,金光映照着他玄色的长袍,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神圣的光晕之中。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仿佛眼前这座足以让天下所有帝王都为之疯狂的金山,在他眼中,与之前那堆石头木炭,没有任何区别。

这副姿态,这副神情,比那座黄金火山本身,更具冲击力!

瞬间,一堆堆灿烂夺目的黄金出现在众人眼前,反射出的光芒十分耀眼,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百姓们大脑仿佛短暂空白,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死寂。

如同潮水退去后,露出的光秃秃的河床,诡异而又令人心悸。

那座还在不断喷发着黄金的火山,是这片死寂画布上,唯一在动的东西。

“哗啦啦……”

金锭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像是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高台下,那个之前为了一捧米而痛哭流涕的老农,跪在地上,浑浊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台上那座让他无法理解的金山。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来都浑然不觉。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

他那空洞茫然的眼神,渐渐地,重新聚焦。

一抹极致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狂热,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点燃了他整个灵魂!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哑到了极点的尖叫,猛地从他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上,泪水与鼻涕齐飞,表情扭曲到了极致!

“神……神仙……是神仙老爷啊!!!”

“噗通!噗通!噗通!”

他疯了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下!

两下!

三下!

鲜血,瞬间就从他的额角流淌下来,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用尽生命地嘶吼着,磕头着!

这一声尖叫,就像是一颗被丢进火药桶里的火星!

轰——!!!!

整个广场,那被压抑到极限,几乎要将人逼疯的死寂,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引爆!

“啊啊啊啊啊啊!!!”

“韩圣主!!是韩圣主显灵了啊!!!”

“金子!是金子!老天爷啊!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金子!俺不是在做梦!俺不是在做梦啊!”

“呜呜呜呜……活菩萨!您就是俺们的活菩萨啊!”

疯了!彻底疯了!

数十万百姓,在这一刻,彻底挣脱了理智的束缚,陷入了最原始,最癫狂的崇拜之中!

他们哭着,笑着,尖叫着,嘶吼着!

无数人像那个老农一样,跪在地上,朝着高台之上那道玄衣身影,疯狂地磕头,仿佛要将脚下的青石板都磕碎!

那山呼海啸般的声浪,汇聚成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狂潮,直冲云霄!

“谁!是谁他娘的说圣主大人是妖人?”

人群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猛地站起身,通红的双眼扫视着四周,声如洪钟!

“这他妈的叫妖术?啊?”

“这要是妖术,俺求求老天爷,让这妖术天天来!天天来祸国殃民啊!”

“对!说得对!”

“那些天杀的造谣的畜生!他们是想害死我们啊!他们见不得我们过好日子啊!”

“韩圣主是神仙!是来救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谁敢再说圣主大人一句坏话,俺第一个跟他拼命!”

“拼命!!”

“拼命!!”

之前那些关于“韩云妖术祸国”的流言,在这一刻,甚至不需要去辩驳,就已经被眼前这金色的海洋,冲刷得一干二净,连半点痕迹都没剩下!

不仅如此,这股滔天的民怨,更是直接调转枪头,化作了对造谣者最恶毒的诅咒和最刻骨的仇恨!

高台一角,那个状若疯魔的世家探子,听着周围那排山倒海般的怒吼,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

与邺城那片被金色海洋淹没、被狂热信仰点燃的广场相比。

云州,通往州府的官道上,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哗啦啦……”

冰冷的秋雨,夹杂着刺骨的寒风,无情地抽打着大地。

泥泞的道路上,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跋涉。

此人,正是奉了邓家家主之命,前来联络袁肃的王谋士。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在邓府时的从容与镇定。

连续十数日的风餐露宿、昼伏夜行,让他那张本就枯瘦的脸颊,更显憔悴。

身上的锦衣早已换成了最不起眼的粗布麻衣,上面沾满了泥点和草屑,斗笠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那眼神深处,却依旧燃烧着一抹不甘的火焰。

“咳……咳咳……”

一阵寒风灌入领口,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下,都牵动着肺腑,带来一阵阵刺痛。

该死的!

这鬼天气!

更该死的,是那个叫韩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