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绑架(1/1)

江雁容从回忆中回过神,冲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虽然现在莫名其妙被整容,也不知道关在哪里,如果不算关,也是软禁啊。

不让出去,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太不对劲了!

江雁容扑到镜子上,冲着镜子一拳过去,喔唷,好痛喔——

镜子闪了一闪,就恢复平静了。

徒劳啊——

可一想到现在变了样,呵呵,张家那个讨厌的公子哥可上哪儿去找我哟,江雁容居然独自乐了,咯咯咯。

本来张家那个人总是在不该出现是时候出来,一出来就狠狠地在她的心上踢一脚,让她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现在倒好了。

可是——

好什么呀?身在何方都不知道,还好?!

江雁容这么一笑,头脑倍清醒了,记起了后面的事情。

那天给康南包扎好了伤口,让康南吃了一些消炎药的西药。那天是什么日子?对,七月七号,刚放暑假。

三天前?还是搞不清楚,因为——现在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呢。

“啊!”一杯冷水扑头盖脸唤醒了江雁容。身材高大的喽啰把杯子里的水,从头顶上直接猛泼下来。

江雁容刚一睁眼,冷水流淌下来,又不得不闭上眼睛,低头让水尽快流下去,又朝左右甩了几下,甩掉脸上的水珠。

看看自己,看看康南,都已经被人用尼龙绳五花大绑,分别绑在两张凳子上。蓝毛坐在转椅上两手交叠胸前,脚搁在前面的桌子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是哪里?”江雁容无助地问。

望了望康南,用眼神询问。

康南递过茫然的眼神。

“我们大本营的审讯室。”蓝毛阴阳怪气地说。这里是克隆人部队总部。

“为什么抓我们?”江雁容想挣脱绳子。

“为什么?刚才你们不是很勇猛吗?啊!敢开枪打我!竟然打死了我们十几个人。”蓝毛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

如果不是恐怖分子向他们开枪,康南他们也不会还击。毕竟是在人家的国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你讲不讲理,是谁先开枪的?”江雁容一声冷笑,愤怒万分。

“你们,雇佣兵,一起朝我开枪了!打我,打我就是找死!”蓝毛有恃无恐。

“我们是不得已还击!”江雁容还想跟蓝毛争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蓝毛显然是复仇,不肯放过他们。导火线似乎是雇佣兵,恐怖分子和雇佣军发生战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时不时就要闹一阵子。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恐怖分子一旦开火,就会随意攻击,哪怕是手无寸铁无辜的人。而雇佣军一定要保卫西瀚国,冲突在所难免。

“哈哈,现在,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么玩死你们!”蓝毛用手捏住江雁容的下巴。

江雁容转头想甩开他的手,甩不开就咬。

“哟呵,还挺烈性的!”蓝毛转一个身,把头逼过去,凑到江雁容脸前说:“有个性!我喜欢!”嬉皮笑脸,随手朝江雁容脸上甩了几巴掌。

“现在知道要乖一点了吗?嗯?”蓝毛把“嗯”抬高了八度,又努力向下压低声音。

江雁容怒视着蓝毛,朝蓝毛吐了一口鲜血,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好痛喔……

“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来!”康南用英语冲着蓝毛吼道。

“呵呵,你像个男人!”蓝毛一巴掌甩过来。

“哎哟!”叫哎哟的不是康南,而是蓝毛!

蓝毛轻敌,没扇到康南,反而被康南踢断了一根手指,那个痛啊,那个血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叠纸,小心擦拭。这血腥的红看得多了,真够刺眼。

“敢咬我们队长,踢死你!”喽啰见了,忙过来帮衬,用脚猛踢康南的膝盖。这些喽啰和那个蓝毛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那个蓝毛右肩挨了一枪包扎了,没法分清。

康南无法躲避,被穿着军靴的脚踢得冒血。膝盖都快断了,血顺着腿留下去,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到地上,很快成了一大片,一大滩血。

蓝毛看了看受伤的手,抚摸着手。还不解气说:“让你咬我的手,让你咬我的手!”转到康南的侧面,趁康南不留神,砸了两拳头。

无耻的人啊,对付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还用偷袭这招。无耻至极。有本事给康南松绑,公平地打一架。看康南怎么削你!

康南的脸被砸出好大一块淤青了。

为了解气,蓝毛从墙上取下一条浸过辣椒水的鳄鱼鞭子,劈头盖脸地往康南脸上、身上招呼。

又痛又辣,又辣又痛。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怎么也不肯放过康南。从康南扭曲的脸可以看出他的痛苦。

一个小个子的恐怖分子走过来与蓝毛耳语了一下。“吃饭去。好饿哦。”蓝毛一挥手,示意喽啰一起出去了。

“你们就饿肚子吧!饿不死你们!”

江雁容怒目远送他们。

趁着恐,怖分子离开了,江雁容问:“康南,你的手机呢?我们报警吧!”

“噜,在裤子口袋里呢?”康南嘴朝下方一噜嘴。

幸好没有收缴他的手机,江雁容一阵狂喜。

可是——

江雁容突然被子弹射中心脏,立即失去知觉……

江雁容头痛欲裂,想呀想:“我是不是死了?我中弹了,可是后来怎么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是不是和我被换了容颜有关呢?哦,回忆断片了。”

江雁容心头莫名其妙冒出一个骇人的词语——“克隆人”,瞬间又摇头,自言自语地否认道:“我不会是克隆人的。”

“喂,我饿了!”

假装饿趴,侧身倒在床上。

江雁容虽然头痛,脑子却没坏,她只不过想唤人进来罢了。江雁容不开心的时候就爱自称小爷。

沉默间,“吱”的一声。

“谁?”江雁容猛地抬起头。

门开了,一个小矮人推着餐车走过来,餐车上面的食品还真不少,够得上四五个江雁容吃了。

但江雁容一点食欲都没有,现在就算有她喜欢吃的东西,可,也无心情吃呀。

她很恼火,厉声喊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快带我离开这里!”

这小矮人好像一部什么电影里的那个人。江雁容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三十秒。

可是,浓眉大眼的小矮人满不在乎地继续进来。

“妈呀,这么矮,我一定可以跑得过他,直接逃跑啊……”江雁容想。“冲出去!”

江雁容蓦地爬起来,小矮人一边看着她,一边警惕地退回几步。

江雁容又假装倒下,小矮人又一步一步推着餐车进来。

江雁容又以更快的速度爬起来,小矮人一边紧张地看着她,一边警惕地迅速退回几步。

江雁容又假装倒下,小矮人又一步一步推着餐车进来。

……

如此反复多次,江雁容明白,小矮人已经捕捉到了她的意图,怕她出其不意逃跑。

她按住火倒在床上不动,轻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见他不答话,江雁容又放软语气问:

“我这是在哪里?您能告诉我吗?”

还把“你”换成了“您”。又生一计,想忽悠人?

小矮人放下餐车,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江雁容相信,小矮人一定看到镜子里到处都是她生气的样子,虽然生气,可是看起来更加生动。

美人就是美人。

美人计,中用不?

“先生,快放我出去!”江雁容千媚百娇,搔首弄姿。

随着一个飞吻递出,她飞速地爬下床,往小矮人进来的位置……

小矮人立马转身就走。

江雁蓉急了,飞扑而去。

小矮人加快速度,逃一样地跑了。

“嘎”,门开,“哐”,门关了。

她猛扑过去,砸在镜子上,像一朵美丽的花,被人用力甩到墙上,然后,焉了。

江雁容又头痛欲裂,无力地跌倒在镜子边。看到地上的玻璃明镜一样照着她苍白的脸,她好害怕。

她扑过去,扑到门上,这哪里有门啊,一丝缝隙都没有发现。

不对吧?分明是小矮人进来的地方呀!怎么会没有门呢?

可是——

就是找不到门呀,门的缝隙都没有,毛大的缝隙也看不见哟!

是什么原因颠覆了常理?

完整的镜面,无暇。

“我不要吃饭,我不要吃饭!”江雁蓉一阵大叫。

她一脚把那个餐桌踢了一下,餐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倒得乱七八糟了,一个盘子掉下来,一盘食物“咣当”倒了一地。

掉下来的碗打碎了,没想到用力过猛,江雁容也一下子摔倒了。

贺九的弟弟——贺十(合适),恰巧倒在那些菜上面了。

“哎哟!我的裙子!啊……”

“谁来给我——一条裙子。”江雁容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明晃晃的空气,划破明镜,空气似乎炸了,明镜也似乎炸了。

还有比这更凄厉的声音吗?

要命啊……

靠!美人对于美苛刻至极矣!

江雁蓉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倒在地上的食物就成了垃圾,粉紫色的裙子已经弄脏了。

“我要换裙子,我要换裙子,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江雁容拉长“吗”字喊。

一条折叠得好好的裙子从门外被人推进来。然后将门关上了,江雁蓉连来人是谁都没看见。

江雁容又扑过去,想趁机离开,寻找时机逃出去成了她这时候最大的梦想。

这是一条粉色的公主裙,有漂亮的蕾丝,飘逸的丝带。江雁容用脚踹门,但哪里还有回音呢,她只好无可奈何地把裙子换好。

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江雁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万籁俱寂。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静得令人恐惧。

她想,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不如先吃饱肚子吧。

好了,吃饱肚子吧。在她吃饭的时候,她看到那些菜还真不是她喜欢吃的,但总算还好吧,是西餐呢。在乡下,在老家,这些食物可不容易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