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年(1/1)

“还得注意德烈大公和大福豪集团员工的情况。”

黄炳耀内心复杂难言。

“因为他们的事,几乎所有媒体都在报道他们。”

“这是头版新闻。”

“但终究是连环灭门案,这些媒体不可能放过这么大的题材。”

“一旦事情稍有扩散,整个局势就会失控。”

“凌先生,拜托您帮忙。”

"您尽管放心,消息的花费我们一定承担。"

黄炳耀深知凌丰的行事风格,因此立刻加大了砝码。

"我会缺这点钱?"凌丰语气带着不满说道,"规矩不能废,你们收到我的消息费后,记得以洪兴集团的名义捐给差馆。"

"凌先生,您愿意帮我了?"黄炳耀喜形于色,只要凌丰肯出手,钱的事根本不算什么。再说,这笔钱也不是他掏腰包,而是差馆的款项!

"等着我的消息就行!"

"多谢凌先生!"

凌丰挂掉电话时,已经回到别墅。

"丰哥,这种灭门案该怎么查啊?"李福满脸疑惑,"最近几天半夜都在下雨打雷。"

"我知道谁是凶手。"凌丰随意答道。

李福眼睛睁得溜圆。

"我还以为差馆动作会快点呢,结果还是慢了……"凌丰叹了口气。

犯罪行为当前难以完全遏制。

命案更是如此。

全球没有哪个国家能做到百分百的命案破案率。

总会因种种客观因素,导致一些案件成为悬案。

即便科技不断进步也无济于事。

就算是科技最先进的阿美,他们的命案破案率也是难以启齿。

凌丰不会责怪 的差人。

"那您为何不刚才对黄总说?"李福十分不解。

"凶手跑不掉的。"凌丰满不在乎地说,"黄总太依赖我的消息了,也该自己动动脑子了。"

"丰哥,差人办案本就需要从各类线索中筛选最有可能的方向。"李福提醒道,"这里又不是老家,就算是在老家,差人在调查时也会有人害怕而不敢提供线索……"

凌丰点头表示同意。

"说得很对!"

"好了,今天让你休息半天,好好回去陪你家淇淇吧。"

"这怎么可以休假?"李福苦笑着摇头,"洪兴集团改组的事堆积如山,我要过去处理。"

"等我忙完再去接淇淇。"

凌丰思索片刻后说:"等大福豪集团的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放假,你带淇淇回趟老家。"

李福惊讶道:"回老家?还要带淇淇一起去?"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嘛!"凌丰打趣道。

李福的脸涨得通红:"谢谢老大。"

"去吧去吧。"凌丰笑着说道,"荣归故里才不算白忙活一场。"

1990年

“再说,伯父伯母盖起了大房子,如今正盼着抱个大孙子呢。你这次回去,正好可以促成这件事,多好。”李福连连点头,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傻笑。

凌丰微微一笑:“快去干活吧。”

李福兴高采烈地和凌丰告别,斗志满满地离开了。

凌丰轻笑一声。

他并没有急着给黄炳耀打电话,而是换上了练功服,认真地打了一套八极拳。

这套拳法他每天都会练习,哪怕再忙碌,也会抽出时间来锻炼。

以凌丰目前的地位,真正需要他动手的情况已经很少了。

习武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强身健体,而非实战杀敌。

但这却是他作为武者的本能。

运动总能让人感到心情舒畅。

凌丰活动完后冲了个澡,泡了杯茶,这才拨通了黄炳耀的电话。

“凌先生,这么快就有消息了?”黄炳耀惊讶万分。

都说洪兴的凌丰消息灵通,可也没见过像这样神通广大的。

不过想起上次凌过云的案件,黄炳耀心里还是有些准备的。

“灭门案不同于其他案子,肯定会引起重视。”凌丰语气严肃。

“哪个缺德鬼干的?”黄炳耀强忍怒气追问。

连续的案,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更关键的是,初步调查表明,受害人家族在邻里间口碑良好,根本没有仇家。

换句话说,凶手的动机极其荒诞。

黄炳耀恨不得剥了凶手的皮。

“这两起灭门案是同一人所为。”凌丰没有隐瞒,“这两家受害者上周都参加了婚礼。”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摄影师。”

“抓住凶手并不难,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黄炳耀已经按捺不住要行动了。

凌丰耸了耸肩:“凶手有精神病!”

特殊的凶手

“这起灭门案非同小可。”

阿邦原先是凌浩天小组的成员,只是五虎将接连犯错,凌浩天隐退,贼仔明头皮等人调岗,阿邦也被调至袁浩云一组。

他本就是凌浩天小组的核心人物,很快便成为袁浩云小组的中坚力量,并且成了袁浩云最得力的助手。

“接连两天内发生了两起案,加起来死了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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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死者多为老人与小孩。”

“青壮年仅四人,是一对夫妻。”

“凶手手段极其残忍,现场满是血迹,令人作呕,厨房里都有一个破壁机,里面装着女主人的一部分肝脏,被打成汁液,两处现场均有此物。”

“凶手显然是老手,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

“这就是案件概况。”

阿邦向会议室里的警员们介绍案情。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街坊怎么看?”袁浩云眉头深锁。

“很遗憾,没有。法证科的高sir说,凶手行凶时防护周密,戴着手套,完全提取不到指纹。”

阿邦面无表情,强忍怒火,“凶手似与两家结下深仇,受害者遭到严重破坏,像是在发泄情绪。”

“发泄仇恨?”袁浩云眉头皱得更深,“街坊怎么说?”

“这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地方。”阿邦继续说道,“弟兄们已对受害者邻居展开调查,发现这两家有个共同点——他们是邻里间公认的好好先生。”

“两家都是三代同堂,其中一家甚至达到四代同堂。”

“家庭关系十分融洽,邻居们称他们连说话都轻声细语。”

“从未见过受害者与人争吵,街坊有难时,他们会主动伸出援手。”

“这很正常!”袁浩云随口回应,“若非如此,怎可能四代同堂?”

众人纷纷点头。

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氛围至关重要,若家中不和,早就分崩离析。

这两家能在邻里间获得如此好评,说明确实是善良人家。

“我们也核查过两家财务状况,经济状况良好。”阿邦翻开笔记本说道。

“凶手手法这般狠辣,会不会是为了?”袁浩云试探性地问。

灭门案通常是为了钱或情,极少有其他原因。

许多人因爱生恨,迁怒于无辜者。

“受害者品行端正,绝无此事。”阿邦再次摇头。

袁浩云眉头紧蹙,暗自咒骂。

他忽然想到一个词——随机!

若真是这种案件,那可棘手了。

警局破案时,最难以侦破的就是的案件。

这类案件通常凶手与受害者之间并无太大关联,甚至有些人素未谋面,单从社会关系上去排查,根本无从下手。

因此,这样的案子很容易成为悬案。

一般的案件也就罢了,但这不是普通的案件,这是案!

“其他人有什么进展吗?”袁浩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袁浩云的心情跌入谷底,这案子棘手得很。

“现在还有一难题。”祸不单行,阿邦又给他添了一重困难,“目前的形势对我们进行调查非常不利。”

“现在交通混乱,兄弟们出去调查,一天下来往往只能搜集到一点点线索。”

众人都点头表示认同。

大福豪集团的行为令人厌恶, 人们的生活本就忙碌,一旦生活节奏被打乱,情绪极易失控。

袁浩云自己就处于极度烦躁的状态。

“这也是无奈之举,其他兄弟都在街头维持秩序呢。不然这个案子也不会落到我们O记头上。”

“各位再辛苦一趟,还得继续调查。”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无论如何,必须将凶手绳之以法。”

“阿邦留下,其他人继续工作。”

众人齐声应允,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袁浩云掏出万宝路,递给阿邦一根:“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阿邦深深吸了一口,眼中透着冷峻:“这是一个连环案,我不相信这是随机发生的事件。”

“这其中必定有共同之处。”

“只是我们尚未发现罢了。”

袁浩云站在黑板前,仔细查看血腥的现场照片。

“一般的连环凶杀案,必然存在某种共同点。”

“人的行为习惯是由成长环境共同塑造的,属于潜意识反应,难以轻易改变。”

“越是在紧张时刻,越会遵循这种本能。”

阿邦频频点头。

“那么这两户人家的共同点是什么?”

袁浩云陷入深思,烟雾缭绕,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阿邦迅速行动,重新拿出一块黑板,刷刷刷写下好几条内容:

“受害者都是全家聚集在一起。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是一家七口的大户人家,第二起案件的受害者更多,是八口之家。”

“受害者一家人都品行端正,邻居同事都证明,他们没有仇人,经济状况良好,也没有违法行为。”

"案件均发生于深夜雷雨交加之时,大致在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因雨声震耳欲聋,掩盖了被害人的呼救声。"

"凶手极其残忍,在厨房一角发现了一台破壁机,里面装着女主人的肝脏。"

袁浩云眉头紧锁:"这里面有蹊跷。"

"雷雨声能够掩盖凶手作案的声音,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阿邦好奇地问:"什么?"

"我们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脚印,这说明了什么?" 袁浩云眉头深锁。

"凶手应该是雷雨来临前进入犯罪现场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屋内没有他的泥脚印。" 阿邦说道。

"没错。可是同样的,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袁浩云开始展开联想,"如果你是这家的男主人,你会在半夜十一点左右让一个陌生人进你家门吗?"

嗯?!

阿邦愣住了,刚开始他根本没明白袁浩云指的是什么,但反应过来后,脸色骤变。

"对呀,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不仅有幼儿还有老人,而且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绝不可能让陌生人进入我家。"

"但凶手进去了!"

"这不合逻辑!"

"凶手一定与受害者相识,或者有过业务往来。"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这么晚闯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翻阅受害者的资料。

"不对劲,这案子太不对劲了。"

"一起发生在西九龙,另一起发生在新界。"

"邮差、水管工等人都可以排除。"

袁浩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或许是一个家庭医生,或者其他某种关系。"

"这绝对不是随机作案,这里面一定存在我们未知的共同点。"

阿邦仔细端详受害者的全家福,感慨道:"这家人多好啊。"

"老少和睦,典型的幸福家庭。"

"凶手真是个疯子,他是如何对这两个如此幸福的家庭下手的……等等!"

阿邦突然站起身。

袁浩云一愣:"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阿邦黑着脸盯着那张全家福:"凭什么你们这么幸福?凭什么我就倒霉?"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你们真的该死!"

袁浩云皱眉斥责:"胡说什么?人家幸福就要死?"

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