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错~(1/1)

山崖下

帝枕书摔的头破血流的昏迷在小溪边,卿矜玉踉跄的从飞剑上下来,后肩上的箭伤疼的她吃不住劲儿,一下跌坐在地上。

此刻除了她没有清醒的人在,玉儿姐终于可以放弃表情管理了,五官瞬间放松开始乱飞,疼的龇牙咧嘴。

爹的,会不会管手底下的人啊?

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这箭扎的够深的,要不是她当时一瞬间将全身的防御集中到后心,这会儿早就凉凉了。

这个死人,谁教他这么布局的?尽做一些会给人留把柄的阴谋,一点都不周详,肉眼可见的刻意。

真是把帝序临当傻子了。

缓了一口气,卿矜玉捂着左边的肩膀,挪到帝枕书身边看看他的情况。

她将手搭上昏迷不醒的人的手腕,探了探脉搏。

还行,虽然有的弱,但活着没问题。

为了保证帝序临不会因为自己弟弟以后留了个什么后遗症找自己的麻烦,卿矜玉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手中含了些灵力,顺着他的胸膛往下,一寸一寸的探查内脏筋脉。

嗯,心脏供血没毛病。

肺受了点伤,但他们皇家的御医能根治的好。

筋脉...断了一点点,没关系,有天材地宝的就可以续上。

再往下,嗯,八块腹肌,有点硬,嗯?不是说人在放松的时候肌肉是软的吗?

玉儿姐好奇的探头一看,嚯,盆友你装晕装的不太地道啊,眼皮跳什么?哟,还眯条缝看我。

苦中作乐的大坏人玉儿姐嘿嘿一笑,用力在还装晕的帝枕书的腹肌上揉了一把,吓的帝枕书当场晕也不晕了,疼也不疼了。

也顾不得还顺着脸颊往下流的血了,连忙抓住卿矜玉的手,一个激灵弹起来。

“卿卿!”

卿矜玉无辜的眯着眼笑了笑:“不是还晕着呢吗?怎么突然醒了?我可不知道人肚子上有什么一下能把人叫醒的穴位。”

被她这揶揄的笑意一晃,帝枕书不太自在的略微移开目光:“卿卿,别闹...”

哎呀,每天逗一逗美人儿真是件愉悦身心的事情。

美人笑一笑,色鬼十年少。

美人羞一羞,玉姐直喊妙。

崖上有风声传来,帝枕书捂着额头强撑着扶起卿矜玉,严肃道:“卿卿,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躲,来人气息不对。”

卿矜玉闻言眉头一皱,还是不想放弃原计划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若要招惹帝序临,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够了。

你究竟是为了我来的,还是为了帝枕书的命?

帝枕书感应到风里的陌生气息越来越近,赶忙拉着卿矜玉想走,却不小心牵动了卿矜玉后肩上的箭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别动,看着点。”

帝枕书赶忙松手,绕到卿矜玉身后一看,刺目的血红染透了层层白衣,干涸的血迹源头,一只羽箭箭身少半都深深扎在卿矜玉的血肉里。

难怪她一直捂着肩膀,这么深的箭伤怎么会不疼?她还有心开玩笑?简直胡闹!

帝枕书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心疼的眼睛都红了:“是...你为了救我才挨了这样一箭的?”

玉儿姐想了想,拉他的时候中的箭,怎么不算是为了他呢?

于是真诚的点头道:“是。”

帝枕书闻言心疼的手心都要掐破了,隐忍几番,后槽牙咬的咔咔直响:“本王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卿矜玉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嗯”了一声,随手抽出玄剑,往背后挽了个剑花,“呯”的一声砍断了多余的箭身,咬牙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几晃,一擦额头额冷汗,捂着又汩汩流血的肩膀树林子里走,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的帝枕书道:“跟上,别等会儿让那人找到了。”

帝枕书人都恍惚了,一半是心疼,一半是震惊。

这个丫头真是有一股不会为任何事情服软的傲气,柔情万千的外表下,镶嵌的是一把睥睨天下的高傲寒梅骨。

卿矜玉已经走入了林子里,边走边周全的用水灵气将自己留下来的血清理干净,见状帝枕书赶忙跟上。

......

他们运气好,走了不多时就发现了一处山洞,地段还算隐蔽,洞中隐约有人使用过的痕迹,应该是山中猎户躲雨时建立的庇护所。

卿矜玉嘴唇有些发白,进了山洞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缓了口气,问帝枕书:“枕书,会生火吗?”

目光一直紧随着她的帝枕书闻言思考了几息,然后惭愧的摇了摇头:“不会...”

玉儿姐叹了口气,叶萧然现在我有些想你了,这些少爷皇子太娇贵了,一点也指望不上。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帝枕书一眼,吩咐道:“去找点干柴来,我生个火。”

二师兄四师兄小师弟,我现在好想你们啊,火灵根就是方便,俺们水灵根实名羡慕了。

虽然娇王爷帝枕书生火不中用,但找柴总算不是废物了,不一会儿找来了一抱。

卿矜玉忍着疼,擦着了火石,将火堆生好,对帝枕书招了招手。

从来没干过粗活的废物娇王爷帝枕书一见有能在卿矜玉面前表现的机会,赶忙凑过来询问:“怎么了卿卿?”

卿矜玉转过身,边脱下自己身上染血的白衣边对帝枕书说:“过来帮忙拔箭,这东西还尽快处理了的好,对了,听说你是掌管刑司的?那处理这种箭头你应该有经验,麻利些,我是真怕疼。”

帝枕书看着毫不防备就裸露在自己面前的光洁的背部肌肤,一时间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来,他试探的说:“可是...拔箭的话,我一定会触及到你的肌肤的。”

卿矜玉将背后的发丝全数拢到身前,为了方便他拔箭不受阻碍,毫不扭捏的脱的就只剩了一件肚兜,闻言蹙眉转头看他,不满道:“什么时候掌管刑司律例的睿王如此磨磨唧唧了?这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吗?”

昏黄火光的映衬下,少女的肌肤好像是上好的暖玉,头发像是御贡的云缎,连轻微蹙起的眉毛都像是绵绵远山。

帝枕书此时的耳尖红的滴血,但背对着他的卿矜玉没有发现,他压下心头的躁动,凑近卿矜玉,将风灵气幻化的丝线缠绕在露在外的残余箭头上,另一只手贴在卿矜玉的背上为她输送灵气:“卿卿,你忍着些,我拔了。”

卿矜玉害怕的闭上眼,咬紧牙关,壮士断腕般的“嗯”了一声。

帝枕书手上一用力,箭头被整个带出,整个过程算的上十分熟练麻利。

“啊!!”

但卿矜玉到底是肉做的,哪里受过这个疼,箭头被拔出的瞬间,疼到脱力的往后倒去,被帝枕书眼疾手快的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