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历法奥秘惊天变(2/1)

吐蕃急信在烛火下泛着微黄的光,苏婉儿指尖抵着信末"安禄山真正的死期,藏在你的历法里"一行藏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系统界面的倒计时数字仍在疯狂跳动,原本稳定的"安史之乱"进度条此刻像被沸水烫过的绢帛,皱成一片刺目的红。

"阿姐?"云娘端着药盏的手悬在门口,"陈妈妈说您从田埂回来就没进膳,这碗参汤..."

"放下。"苏婉儿突然起身,信笺"啪"地拍在书案上。

她袖中系统手环微微发烫,那是"历史推演沙盘"启动的提示。

云娘看着她奔向内室的背影,药盏里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这是苏婉儿第三次在子时前冲进那间挂着黑帘的密室了。

密室檀香混着墨香。

苏婉儿按动墙内机关,暗格里的青铜罗盘"咔嗒"弹出。

指尖触到罗盘中心的瞬间,系统蓝光铺天盖地涌来,半空中浮现出立体星图,二十八宿的位置与她新历法中的节气点一一重合。

"推演安禄山死亡时间。"她声音发紧。

星图突然剧烈旋转,原史时间轴上"天宝十五年正月初九"的标记像被利刃划开,露出下方新的刻度——"天宝十四年正月初九"。

"提前一年?"苏婉儿后退半步撞在书案上,砚台里的墨汁溅在月白裙角。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历史纠错成功率+15%,唐韵值突破3000,解锁'地理沙盘'。"可她顾不上这些,颤抖的手指抚过两个时间点,原史里安禄山是被儿子安庆绪所杀,那时叛军已陷长安半年;如今提前一年...意味着她能在安禄山起兵前,就将这把刀捅进他的心脏。

"备马!"她扯下密室门帘裹住罗盘,冲外间喊,"去东宫。"

太子李亨的书房还亮着灯。

苏婉儿被引进去时,他正对着烛火看一卷《贞观政要》,烛泪在案头堆成小丘。"苏小姐深夜来访?"他抬眼,眼底青黑比墨还重。

苏婉儿将推演图展开在案上:"殿下看这个。"

李亨的手指刚碰到图上的时间点便触电般缩回。"提前一年..."他喉结滚动,"这意味着...我们得在安禄山起兵前动手?"

"正是。"苏婉儿按住他欲收图的手,"但直接动手会惹陛下猜忌——他如今最恨的便是结党。"她指向图上洛阳的位置,"不如借历法改革之名,以'防蝗灾'为由调动边军至洛阳外围。

蝗虫喜旱,今岁关中春旱,调兵护粮最是合理。"

李亨盯着图看了半刻,突然抓起狼毫在"洛阳"二字旁画了个圈:"可调动边军需兵部批文,杨国忠那老匹夫..."

"杨相最近正与安禄山争宠。"苏婉儿从袖中摸出一卷密报,"这是陇右道今冬雪情,他若知洛阳粮道关乎他新得的淮南盐税...自会松口。"

李亨的指节捏得发白,最终重重点头:"明日早朝,我与你同奏。"

次日户部衙门的青砖被晨露浸得发暗。

苏婉儿站在正厅外,听着厅内赵大人摔茶盏的动静——"历法监督司?

苏小姐当户部是你苏家后院?"

"赵大人。"她掀帘而入,袖中捏着皇帝批的"历法试行半年"的黄绢,"陛下说过'若增粮,朕亲题匾'。

设立监督司是为统一农时,难道赵大人不愿见陛下开心?"

赵大人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盯着黄绢上的朱砂印,又扫过苏婉儿腰间皇帝亲赐的"农时圣手"玉牌,喉结动了动:"...司里的人总得由户部指派。"

"自然。"苏婉儿将一份名单推过去,"这是各地老农推举的监司,赵大人看看可还妥当?"她眼尾扫过赵大人袖口——那片淡墨痕迹,与昨日小七子在城南茶楼看到的杨虎所写信笺墨迹如出一辙。

三日后,苏明谦带着吐蕃商队的牛骨契约归来时,苏婉儿正在校场看苏明远练兵。"阿姐,吐蕃赞普同意了。"他将染着藏香的羊皮卷递给她,"他们按新历法播种,我们提供治蝗术。

作为交换...他们会在安禄山起兵时,牵制住陇右的叛军。"

苏婉儿展开羊皮卷,系统"外交博弈"模块的模拟数据在眼前闪过。

她勾唇一笑:"告诉赞普,今秋吐蕃的青稞,会比逻些河的水还丰。"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小七子的脚步声便砸进了演武场。"阿姐!"这小子跑得满头是汗,"城南茶楼的王伯说,杨虎昨儿夜里进了赵府,怀里还揣着个油布包!"

苏婉儿的系统手环突然发烫。

她闭眼唤出"人脉图谱",赵大人的头像上,命运线正由蓝转红,像滴在宣纸上的血。

"散布消息。"她摸出枚铜钱抛向空中,"就说赵大人私通吐蕃,要改历法乱天下。"

"这...会不会太狠了?"小七子瞪圆眼睛。

"他与杨虎勾结,本就没安好心。"苏婉儿指尖划过腰间玉牌,"再说...我只是说'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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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早朝,皇帝拍着龙案的声音震得金銮殿的琉璃瓦直颤:"青鸾卫!

即刻查赵府!"赵大人被架下去时,朝服下摆沾着泥,他回头看向苏婉儿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

可苏婉儿没心思看他。

她站在丹墀下,闻着殿外玉兰花的香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系统的"危机预警"虽没再亮红光,可她后颈总泛着冷意,像有双眼睛在暗夜里盯着她。

是夜,苏府后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云娘举着灯笼去开,回来时脸色煞白:"小姐,太医院的张太医求见,说有急事。"

张太医进门便跪了下来,他鬓角的白发被夜风吹得乱蓬蓬的:"苏小姐,您...您那本新历法书里,被人下了毒。"

苏婉儿的指尖在烛火下投出晃动的影。

她望着张太医发颤的手,突然想起今日午后,那本放在书案上的《新历考》,书脊处有一道新鲜的折痕——原来不是她记错了位置。

"什么毒?"她声音平稳得像是问今天吃什么。

"鹤顶红。"张太医从袖中摸出个纸包,"小的给陛下煎药时,闻到您书里有苦杏仁味,特意取了样本...这东西,沾着舌尖便要命。"

窗外的玉兰花被夜风吹落两瓣,飘进门槛。

苏婉儿望着那抹雪白,突然笑了。

她弯腰扶起张太医:"辛苦张大人了。"

等太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她转身看向墙上挂着的新历法图。

月光透过窗纸,在"天宝十四年正月初九"的位置投下一片银斑。

系统界面的倒计时仍在跳动,只是这次,数字旁多了行小字:"历史纠错成功率+20%,唐韵值突破3500,解锁'毒物识别'功能。"

云娘端着热粥进来时,正看见自家小姐摸着那本《新历考》的书脊轻笑。

她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书脊内侧,有半枚带泥的鞋印——像是男人的皂靴,鞋跟处有块月牙形的磨损。

"云娘。"苏婉儿突然开口,"去把小七子叫来。"她指尖轻轻划过那枚鞋印,"查查长安城里,谁的皂靴有这样的磨损。"

窗外,更深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