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再坏点(1/1)

云为泽拢了及地衣袖,挨着她坐下。

瞥见地上几个空瓶子,小臂穿过她的腿弯,抱在膝头。

有些无奈。

“嗓子不痛了?”

“唔……”

江献晚懒懒地在他怀中打个滚,随着他哄小孩儿似的晃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一埋。

云为泽眼眸一软,下颌温存的搭在她发顶。

蹭着蹭着,闷闷轻笑出了声。

“你把我哥惹哭了?”

他从未见过凤仪被逼到如此地步。

天上地下,也就她了。

“在潋浮台你说过要将他揍哭,我原本不信,现在看来,他恐怕要哭上许久。”

江献晚:“……”

就说哭没哭吧。

没有半点把花美人惹哭的心虚,还挺骄傲。

“他自找的啊。”

“活该。”

云为泽:“……”

这么一听,是挺活该。

就像他自个一样,差点把自个整的道心破碎。

他怀疑她骂他哥的同时,意有所指,连他一块给骂进去了。

想到干的那些蠢事,还嘴硬的说出赶她走的话,耳根子一阵发热。

眼帘悄悄一低,被不知何时抬起睫毛,似笑非笑的江献晚逮个正着。

云为泽:“……”

心虚的别开一点视线,装作看不见。

“咳……那他真走了怎么办?”

话一出,便是面色发苦,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干什么想不开,提这茬。

果然,江献晚在他怀中一仰脑瓜,唇角笑意浓了不止十分。

支起一点身子,唇凑到他耳边。

轻轻吹来一口气。

“那便。”

“走啊。”

云为泽:“……”拐弯抹角点他是吧?

他才不要走!

羞恼的偏过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江献晚。”

无人知晓。

他却是一阵手脚冰凉的后怕。

他知道,江献晚没有同他说笑。

倘若凤仪真的一走了之,她转身的动作肯定比谁都要麻溜,且再无回旋的余地。

不免心悸,自己当时要她走,她如果没有留下,而是转身就走了……

云为泽双臂缓缓收拢,下颌轻蹭着她的面颊,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偏不走。”

“江献晚,你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

“南北六宗,皆已见证。”

“别想再把我丢掉。”

“我会……缠着你的。”

她于他,不知不觉,已是无法缺失的全部。

他方知,什么是由爱生怖,由怖生执,由执生锢。

从此,他不会放手。

还没等江献晚开口,帝隐欲言又止,“会说了?”

这不是说的挺好的。

云为泽:“……”

真的,帝隐这个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礼貌。

江献晚跑,一点不亏他。

江献晚:“……”

交颈相缠的俩人,都没发现身边何时多出来一个人,一时间表情都有些尴尬。

江献晚是最尴尬的那个。

虽然……

但是……

且不说云为泽嘴终于长出来了。

她坐在云为泽腿上,被帝隐看着……像什么?

像。

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的女皇。

咳。

江献晚努力收回走歪的念头,僵硬的撑起身子,默默从云为泽腿上往下秃噜。

云为泽本来也觉得有些尴尬,不过,瞧着帝隐并未觉得不妥的贤惠反应。

又见江献晚心虚的往下滑,手一捞,掐着她的腰,搁在腿上,无辜一眨睫帘。

江献晚:“……”非这么玩儿是吧?

眸子一转。

果断伸手。

“不要你抱。”

“要帝隐抱!”

云为泽:“……!”

又一次,将他打击的不行。

眼睁睁瞧着帝隐唇角抿出一点羞涩的弧度,从衣缘下伸出一双手,将他腿上的人,抱了过去。

哪里不知她是故意。

眼尾轻轻一挑,掰过她的脸,看到她坏坏的笑容,脑袋一热,凑过去,咬了一下。

半是气恼,半是温存。

“江献晚。”

“你敢不敢再坏一点。”

帝隐:“……”

江献晚:“……”

后知后觉云为泽:“……”

不过,帝隐和云为泽除了双双悄然红了耳尖,倒没觉得有什么。

毕竟。

他们早有准备。

以后这种事情估摸着会很常见。

近日,狐狸和非翎在信道中跳的也不欢了,句句那是阴阳又怪气。

狐狸更是火烧屁股似的。

坐不住,根本坐不住。

连夜坐着云舟,风雨兼程,昼夜不停,赶往之前玄古大赛,落脚的繁华郡。

这会儿,恐怕已经到了。

还……把自个洗干净了。

非翎跟着在信道中嚷嚷,他晚两日就到。

江献晚却愣了愣,在帝隐拿指尖沾去她唇瓣上的湿痕,难得脸红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早晚都要习惯。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以后这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单是狐狸和非翎,这种情况只多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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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江献晚还是难免有些脸热,又头疼。

暗暗咬着指节,将脸伏在帝隐肩头,由他一下一下,轻轻抚过脊背。

别说。

两个美人在侧,还挺……带感。

帝隐低头看着她,眼底似烟水含星,柔软的像一团被揉皱了的月光,满是专注与眷恋。

只要她开心,多出几个人,同他一般爱她,哄她欢喜。

吃醋,也愿了。

见她乖乖伏在帝隐肩头的模样,云为泽看的心软,力度柔和,仿佛触碰一片娇花,指尖去拨她唇角的发丝。

又止不住酸味,嘴唇不自觉微微向下撇,声线多了几分幽怨。

“狐狸来,笑的这么开心?”

狐狸还不知凤仪和江献晚的事。

这要是知道,能放过她不成?

还不好一通闹。

江献晚咬了一下他的指尖,模模糊糊,“只许南帝尊争风吃醋,就不许旁人争风吃醋了?”

提到狐狸,她难免心虚。

但江行行也来了,她自然要去。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还是一刀。

刚想到这里,她衣袖中的玉简应景似的一亮。

三双目光瞬间被拉了过去。

江行行还带着些奶音味儿的清脆声,一声一声,欢喜落进耳畔。

“娘亲,孩儿到了,您想吃什么饭?”

“孩儿又学了很多道菜哦!娘亲可以随便点哦!”

“对了,爹爹没说话是因为他刚到就去洗澡了……”

江献晚:“……”

帝隐:“……”

云为泽:“……”

就说吧。

狐狸之心,人尽皆知。

顶着两道视线,江献晚若无其事回了江行行的信息,清了清嗓子,“那个,你,去不去?”

云为泽:“……”

他要是去了,狐狸还不一蹦三尺高,拿扫把将他扫出来?

对此,他倒挺想看狐狸跳脚又没办法的模样。

不过。

云为泽无意识捻了捻指尖那点残留的湿意,耳根悄然晕红。

“我守着,你与帝隐同去。”

帝隐难得与行行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凤仪情绪正是不稳定。

虚古境又离不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