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世界一：校园友谊的裂痕 番外篇 守望（1/1）
高一开学第一天，赵明远站在教室门口，目光不自觉地被第三排靠窗位置的女孩吸引。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将她耳际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染成金色。她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苏晚晚。"赵明远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像是品味一颗即将融化的糖果。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产生如此强烈的亲近感，仿佛他们早已相识。
班主任李老师拍了拍手："同学们自己找座位坐下，明天我们再正式排座位。"
赵明远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苏晚晚前面的空位。当他拉开椅子时，苏晚晚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眼睛弯成了月牙。
"嗨，我叫苏晚晚。"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赵明远。"他简短地回答，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紧张。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对话，简单到几乎称不上是对话。但赵明远记得每一个细节——她校服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向日葵胸针，右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笔记本封面上画着几只卡通小猫。
第二天正式排座位时，赵明远"恰好"又被安排在苏晚晚前面。没有人知道，他昨晚辗转反侧，甚至画了一张教室座位图，计算出最可能坐在她前面的位置。
随着时间推移，赵明远渐渐了解到苏晚晚的很多习惯：
她上课认真但容易走神，常常盯着窗外发呆；
她数学好像不太稳定，每次小测验前都会紧张地咬笔帽；
她和班上的林悦、陈雨晴、张可欣组成了一个小团体，课间总是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而赵明远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总是忍不住关注苏晚晚的一举一动。
她的笑声会让他心情愉悦，她皱眉时他会莫名担忧。更奇怪的是，这些感觉熟悉得像是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十月中旬的一个午后，赵明远提前回到教室，发现只有苏晚晚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正专注地在课本扉页上画着什么。
出于好奇，赵明远放轻脚步走近，看到她正在画一个男生的侧脸——线条分明，轮廓硬朗。
"龙煜宸。"苏晚晚突然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带着赵明远从未听过的柔软语调。
赵明远僵在原地。龙煜宸，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从初中起就是校篮球队队长，桃花运一直都很好。原来苏晚晚也……
"啊！"苏晚晚察觉到有人，慌忙合上课本，抬头看到是赵明远，脸颊瞬间绯红，"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来。"赵明远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自然地走到自己座位坐下，"下午数学课要小测，你复习了吗？"
话题成功被转移，但赵明远心里却掀起波澜。他终于明白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仿佛他早已知道苏晚晚会喜欢龙煜宸，早已预见到这一切的发生。
从那天起，赵明远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苏晚晚对龙煜宸的关注。突然某一天，苏晚晚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
那天放学，赵明远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对苏晚晚邀请道，"一起回家？"
苏晚晚迅速擦了擦眼睛，强颜欢笑："好啊。"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在脚边打转，远处传来放学的喧闹声，却显得他们之间的安静更加沉重。
"赵明远，"苏晚晚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就是...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控制不住那种。"
赵明远心跳漏了一拍。他侧头看她，夕阳将她的睫毛染成金色，眼下还有未干的泪痕。
"有。"他轻声回答。
"那你会怎么做？"
赵明远思考了一会儿："我会...继续喜欢吧。但不期待什么回报。喜欢本身就已经是件很好的事了。"
苏晚晚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你真奇怪。大多数人都会劝我放弃。"
"因为..."赵明远差点脱口而出"因为我了解你"，但及时改口，"因为我觉得你开心最重要。"
苏晚晚笑了，这次是真心的："谢谢你，赵明远。你是个好朋友。"
好朋友。赵明远在心里重复这个词，既甜蜜又苦涩。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高二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苏晚晚跟林悦、陈雨晴、张可欣她们几个似乎没有一开始的热衷了、苏晚晚被分到了混寝，跟几个理科女生相处的很是不错……
高三开学第一天，赵明远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苏晚晚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曾经形影不离的四人组如今只剩下她一个。
苏晚晚正低头整理书本，阳光透过窗户在她周围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微蹙的眉头。赵明远注意到她右手腕上的红绳已经不见了。
"这个位置有人吗？"赵明远指着她前面的座位问道，尽管他知道答案。
苏晚晚抬头，眼睛亮了一下："赵明远！你来的也挺早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嗯，运气不错。"赵明远放下书包，转过身面对她，"假期过得怎么样？"
苏晚晚的笑容淡了些："就...那样吧。"她无意识地转动着空空的手腕，赵明远没有追问。他在假期里一直在打听苏晚晚的事情，知道整个假期发生了什么。
"我做了个高三复习计划表，"赵明远从书包里掏出一份装订整齐的表格，"要一起吗？互相督促效率会高些。"
苏晚晚接过计划表，眼睛微微睁大。表格精确到每小时，不仅包含各科复习进度，还有合理的休息时间和体能训练安排。
"这也太详细了..."她翻动着页数，"你什么时候做的？"
"假期闲着没事。"赵明远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他熬了三个通宵，根据苏晚晚的学习习惯和薄弱环节量身定制了这份计划。
苏晚晚咬了咬下唇："我成绩起伏有点大..."
"你其实没有太薄弱的科目。"赵明远迅速接话，"而且你语文英语好，我作文总感觉差点意思，说来说去，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阳光悄悄移动，照在苏晚晚重新绽放笑容的脸上："那...试试看？"
就这样，赵明远开始了他的"填满苏晚晚时间"计划。每天早上七点，他会在校门口"偶遇"她，一起背英语范文；午休时他们会在图书馆角落做数学题；放学后则按照计划表轮流复习各科。周末他们约在市图书馆，从开馆学到闭馆。
赵明远将苏晚晚的时间安排得滴水不漏，不给她留下发呆想心事的空隙。每当她眼神开始飘忽，他就会适时递上一道需要全神贯注才能解出的数学题，或者发起一个知识点的讨论。
十月的月考成绩出来那天，苏晚晚盯着成绩单发愣。她的名字后面跟着"班级第3名"，比上学期提升了23个名次。
"赵明远！"她转身抓住前桌男生的手臂，"我这次考的还不赖啊！"
赵明远看着她因兴奋而发亮的脸庞，胸口涌起一股暖流："我说过你能行的。"
"这都是你的功劳！"苏晚晚翻开满是批注的错题本，"你讲题比老师还清楚。"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赵明远轻轻抽回手臂，掩饰自己发烫的耳尖，"要庆祝一下吗？"
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小甜品店。苏晚晚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吃得嘴角沾上奶油。赵明远递过纸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苏晚晚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银色的钢笔，笔身上刻着小小的星辰图案。
"我看你总是抱怨钢笔漏墨..."赵明远解释道，"这支笔我试用过，书写很流畅。"
苏晚晚拿起钢笔，在餐巾纸上试了试，画出一道流畅的线条："好漂亮...但太贵重了。"
"就当庆祝你月考进步。"赵明远坚持道，"而且...我也有私心。你用这支笔写的笔记，借我复习时看着舒服些。"
苏晚晚笑了，将钢笔小心地放进笔袋："那说好了，我的笔记都借你。"
不知为何，赵明远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一切——他和苏晚晚的故事——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而这一次，他预感到结局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