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吃醋?(1/1)
男人的吻,暴烈又炙热。
半醒半睡间,时微本能地迎合,弓起身,双手抓挠他的背,这样的热情勾得他愈发狂野,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时微快要溺死在这个窒息的吻里,意识也完全清醒过来。
指尖掐进他极具张力的背阔肌,身子剧烈地扭着,喉咙深处发出抗议的“呜呜”声,顾南淮这才松开她的唇。
时微大口大口地喘息,暖黄光晕里,双颊潮红,眼尾沾着湿漉漉的泪水,双唇发肿,薄薄的皮要破不破的,殷红娇嫩,泛着水光。
天鹅颈绯红一片,胸脯起起伏伏,里面像是有头小鹿,顶着她的胸腔撞着他。
顾南淮凝着她,眼底的火焰烧得更炙,额头一滴汗落在她的胸口,沿着沟壑而下,他像头看见红布的蛮牛,盯着那滴水,埋了进去!
时微还没完全恢复正常呼吸,又疼又酥的感觉袭来,手指插进了男人的发丝里……
……
一室暧昧。
“顾南淮……我还要赶回京城……”时微艰难地抗拒,掐着他硬邦邦的肩头。
顾南淮抬起头,明暗交错的光影里,英挺俊脸更显立体深邃,墨色深浓的眼眸里,翻涌交织着热烈的情绪,目光盯着她侧颈处的那枚红痕。
指腹再次摩挲了上去。
时微偏开头躲,下一秒,身体微微一僵。
忽地想起车厢内,几乎被季砚深揉进骨髓的那番纠缠,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只轻轻侧过头,对上他沉肃的脸。
分不清是吃醋,还是愤怒,还是其它……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震动。
顾南淮翻身,坐了起来,拿过手机,起身去接电话。
男人边走边拉起玄色真丝睡袍,布料遮没了宽阔背脊数道红痕。
“哥,私人航班安排好了,两小时后飞。”那头,传来顾南城的声音。
顾南淮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知道了。”
时微仰躺在大床上,转了转脚踝,没有任何不适,脚底的血泡似乎也好了,这一整天,她几乎都在补觉休息。
这会儿,精力总算全部恢复了,可以安心迎接天亮后的决赛。
她爬起,下了床。
房间里放着她的行李箱,昨晚在台城,顾南淮让人去她住的民宿取了过来,之后,他们来了江城。
时微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顾南淮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
男人黑色背影高大挺拔,指间夹着香烟,烟头积攒了一小截烟灰,升起一缕青烟。
周身明显笼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时微心里微微揪了一下,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她打破安静。
顾南淮回神,侧首,微动间,烟头的那截烟灰簌簌抖落。
他忙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转了身。
时微手指摩挲脖子上那点红痕,目光一瞬不瞬锁着他,似笑非笑,“季砚深失控发疯的时候,咬了我脖子,他后来又控制住了,就这样……你介意?”
顾南淮微微一怔。
空气瞬间静默下来,两人的目光在昏黄光晕中相触,仿佛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时微心脏提了起来,脑海里全是刚刚他凶狠吻她的画面,唇瓣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刺疼与酥麻。
就在她以为他会沉默或否认时,顾南淮喉结上下重重一滚,忽地低笑了一声。
他上前一步,俯身逼近,温热的指腹轻轻撩开她颊边的碎发,动作温柔,眼神却灼人。
“介意?”他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痞笑,嗓音沙哑,“一个没名没分的男人,哪来的立场介意?”
时微,“……”
顾南淮目光沉沉,锁着她,笑意微敛,语气里那点玩世不恭淡去,添了丝自嘲与郑重:“真要论起来,该是我跟你请罪。”
“是我没护好你,才让那个疯子……有机会近你的身。”
话音落下,他俯身,埋进她侧颈里,吸吮,啃吻,强势得仿佛要磨灭掉那点痕迹。
时微由着他。
直到他变本加厉,越来越不满足,双唇越来越下,时微被抵在冰凉的落地玻璃上,捶打他的背抗议。
“顾南淮,几点了?我……我得回京城,赶不上决赛了……啊……”最后一个音节,她是颤抖着发出的。
顾南淮额头抵着她的肩头,灼热目光低垂,满目的雪白。
她的手紧紧揪着真丝睡袍滑到胸口的布料。
又欲,又折磨死人。
顾南淮喘了喘粗气,拉回理智,直起身,帮她整理睡袍,边道:“刚过夜间12点,两小时后飞京城。”
时微松了一口气。
她赶得上天亮后的决赛!
顾南淮睨着她脖颈处,更深的红色印记,唇角扬了扬。
时微挣开他,“快去收拾了。”
“我手机被那个阿笙给扔湖里了。”边走,边低声抱怨一句。
……
台城,医院。
阿笙靠在床头,病号服领口歪斜,露出绷带边缘。
失血和高烧抽干了他脸上的悍气,只剩一片虚弱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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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窗边季砚深沉默的背影,烦躁地要摸烟盒,才想起被那个凶巴巴的小护士没收了,只好作罢。
“人给你绑来了,又心软……”他哑着嗓子,声音粗粝,“你到底想怎样?”
窗边的男人转过身,面色冷沉,周身气压却比窗外的夜色更重。
“阿笙,以后,你金盆洗手,娶个好女人,安个家,我的两个马场交给你打理。”
阿笙一愣,心口扎了下,拔高了声音,“怎么,怪我挟持了那个时微?”
季砚深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他缠着厚厚绷带的背上,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完好的肩膀。
“别瞎想!”
“我不要你再为我卖命,欠多了,特么下辈子还得还!”他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
阿笙听出他是舍不得自己,觉得肉麻,嫌弃地瞪他,嘀咕,“还特么以为你清醒了……”
“我的命是你的,谈不上欠不欠,就是,咱做再多,那女人也不领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他抬首,顶着挨揍的风险,沉声道。
季砚深,“阿笙,你忘了,是我对不起她在先。”
阿笙是他忠肝义胆的兄弟,只知道站在他这一头,只看见他的委屈,帮亲不帮理。
“得得得,反正那女人变心了,我看不出她对你还有一丁点的旧情!你也争点气!没有过不去的!”阿笙心直口快,无意间又扎了季砚深的心。
“我听你的,金盆洗手,你也听我的,专心搞钱,不要丢了江山!”
季砚深点点头,“瑞士那边项目吃紧,我明早飞回去。”
撂下这句,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车内,季砚深降下车窗,任夜风涌入,却吹散不去心头的那股沉郁。
他掏手机,动作一顿,这才想起,衣袋里还有另一部手机。
是时微的。
没被阿笙扔湖里。
当时不想时微走,他骗了她。
鬼使神差地,他按了开机键。
屏幕亮起,他自虐似的,输进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她惯用的数字。
屏幕解锁了。
相册里,密密麻麻全是她过去两年复健、训练的影像记录,满屏的汗水与坚持,提醒他,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他快速划过,不敢细看。
以前她用来记录他们婚后日常的APP早已不见。
季砚深像个偷窥狂,打开了「备忘录」。
列表里充斥着训练计划和心情随笔。
满目的文字里,在看到「关于季砚深」的标题时,他心脏骤然停止跳动,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点开了那条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