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劝说鹿丸(1/1)

避难所最后一批平民即将踏入星门,佐助才看见卡卡西从避难所深处匆匆赶来。

佐助早已按捺不住疑问,目光如刃般盯着这位曾经的导师。

“关于雏田为何会在此...”

卡卡西的嗓音略带沙哑。

“你们可知,她拥有感知查克拉流动的白眼?”

佐助皱起眉头。

“当然,但这与避难所何干?”

“她察觉到了鸣人影分身的查克拉,才循迹而来。”

卡卡西语气平静,像在陈述天气。

“原来雏田这么厉害啊!”

鸣人咧嘴一笑。

“不过有新忍者加入村子,终归是好事,对吧,佐助?”

“……嗯,有道理。”

佐助微微颔首。

“卡卡西,避难所的人进去后就拜托你照看了,让他们好好休息。

我会让影分身收拾出晚上睡觉的床,别担心。”

鸣人说着,自然地扣住佐助的手腕。

“这里交给你,卡卡西。

我和佐助还有事要办,晚上一定回来。”

“好,后方有我。”

卡卡西目送最后一批平民踏入星门,身影随之隐没。

“佐助,算上卡卡西,正好七十二人。”

鸣人晃了晃两人相握的手。

“刚才我还以为你会让卡卡西刻你那边的黑纹呢。”

“没必要。”

佐助侧眸,声音低沉而笃定。

“公平更重要。若卡卡西归我,你就只剩三十五个了。”

“你啊,还是这么较真。”

鸣人失笑。

“鸣人,”

佐助反握住他的手,目光穿过渐合的星门。

“该去办正事了。”

“走吧,佐助。”

废墟边缘,残阳像被天照烧过的纸片,挂在断壁之间。

奈良鹿丸蹲在那里,指尖的影子像活物,轻轻缠住了鸣人的脚踝。

鸣人依旧笑得像十二岁那年。

“鹿丸,一上来就用影子锁我?真麻烦啊。”

鹿丸没有松手,影子反而勒得更紧。

“麻烦也得做——你是我的朋友,漩涡鸣人。”

鸣人低头看着脚踝上那道黑影,忽然眨了眨眼,像撒娇似的轻轻踢了踢。

脚踝处的皮肤已经泛出一点青紫,他却笑得毫无芥蒂。

“鹿丸,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敌意。我是来给你……或者说是给我们所有人一条路走的。”

“什么路?”鹿丸冷静地问。

“我和佐助会建立一个新村子。”

鸣人抬眼,夕阳的光落进他的瞳仁里,像滚烫的熔金。

“没有大名,没有腐朽的制度,只有我和佐助并肩统治。

村子悬在天上,结界由我亲手布下,医疗、学习、食物,全部免费。怎么样?要不要加入?”

鹿丸沉默片刻,嘴角微微勾起。

“鸣人……我希望你真的能做到你说的那样。你是想让我劝还活着的忍者,对吧?”

“不愧是鹿丸,一下就猜到了。”

鸣人笑得露出虎牙,耳朵尖悄悄红了。

“那你意下如何?”

“我同意了。”

鹿丸松开影子,指尖的黑线像退潮般散去。

“等我一会儿,我去劝他们。我会让他们都跟你走。”

他转身离开,背影很快融进残阳。

风一吹,废墟里只剩鸣人和佐助。

佐助直接单膝蹲下,指腹贴上鸣人脚踝那圈青紫。

“你就是脾气太好了。”

他声音低哑,带着隐忍的怒意,指腹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鹿丸都把你弄青了。要不是他有用,我真想现在就烧了他。”

鸣人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凑到佐助面前。

“好啦好啦,毕竟我现在是‘叛忍’嘛,他这样也正常。再说我有九尾查克拉,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软着声音,尾音像撒娇的猫。

佐助抬眼,漆黑瞳仁里映着夕阳,也映着鸣人。

“仅限今天这一次。”

他伸手扣住鸣人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声音贴着耳廓落下。

“下次他再敢碰你,我就让他亲眼看看——天照烧身体是什么滋味。”

鸣人被他抱得双脚几乎离地,耳尖红得滴血。

“佐助……”

他埋进对方肩窝,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佐助低头,吻落在他发旋。

“别撩我,鸣人。”

掌心覆在鸣人后腰,微微收紧。

“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没有抵抗力。”

残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条藤蔓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瓦砾堆成的斜坡下,木叶残存的人影被最后一缕夕阳拉得细长。

蛞蝓的断角在纲手怀里淌着黏-液,像一截被折断的屋檐。

静音把医疗卷轴攥得指节发白,却第一次没听见远处爆炸的回声。

伊鲁卡把十几个孩子护在身后。

阿斯玛班的红围巾缺了一角,凯班的绿色紧身衣被血与尘土染成暗褐,牙抱着赤丸的尾巴小声呜咽,佐井的墨鹰在灰烬里再也飞不起来。

鹿丸的影子像一条长长的黑桥,从他们的脚尖一直铺到废墟尽头。

他抬手,让影子微微扬起,像是要替所有人挡住那束刺眼的残阳。

“都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废墟里像石子落入深井。

“我们下错了整整一生的棋。

把村子当棋盘,把影当王,把忍者当卒。

王倒下,卒陪葬,连棋盘都被烧成了灰。

可灰里还有我们——

棋子还活着,棋子反而自由了。”

他往前走一步,影子跟着前移,像一条无声的河。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那两个曾经被村子标成叛忍的家伙,现在要造一张全新的棋盘。

它不在地面,而在天上;

它不叫木叶,也不叫任何国;

它没有影,没有大名,没有‘为了火之意志’的牺牲口号。

只有他们两人并肩坐在王座上,替我们挡住所有风雨。”

纲手抬起头,金色长发沾着血,目光却第一次没有怒火,只有疲惫与疑问。

鹿丸朝她微微颔首。

“纲手大人,您的百豪之术、阴封印、医疗禁卷,在新村子不会被束之高阁。

您想救谁就救谁,不用被限制,不用看大名脸色。”

静音的指尖松了松,卷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像落下最后一道锁链。

鹿丸转头看向伊鲁卡,声音软了一度。

“伊鲁卡老师,学校还在。

孩子们继续上课,教材由我们重新编订,历史课第一章不再是‘火之意志’,而是‘我们为何活下来’。

您依旧是他们的班主任,只是不用再教他们如何替大名送死,而是教他们如何替自己活。”

孩子们怯生生地探出脑袋,脏兮兮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可以继续上学”的光。

鹿丸继续往前走,影子像一条柔软的毯子,铺到阿斯玛班脚下。

“阿斯玛班、红班、凯班——

你们的编制、你们的队友、你们的羁绊,全都不拆。

旧的小队名可以保留,新的任务表随你们挑:

想不当忍者也是可以的;

想醉生梦死,酒馆免费到饱。”

牙抬起头,赤丸在他怀里呜了一声,像是回应。

鹿丸停在废墟最高处,影子在身后拉得极长,像一面展开的旗帜。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三点:

第一,旧名……没有任何编号抹掉你们的过去。

第二,记忆——不洗脑,不删改,你们记得木叶的所有荣耀与伤痛,也记得自己为何站在这里。

第三,自由——医疗、住房、酒钱,全免;唯一要付出的,是当鸣人和佐助需要时,把你们的后背交出去一次。

就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钻进每个人的耳膜。

“要么继续抱着这片瓦砾流血,直到最后一滴。

要么跟我走,去天上那张新棋盘——

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卒,我们是执子的人。”

风掠过废墟,卷起灰烬,像一场无声的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