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红烧肉炖得透亮!(1/1)
女人瞳孔骤缩,突然疯狂摇头:"不是我!是许大茂……"
"许大茂?"何雨泽突然笑出声,"他现在正在派出所唱铁窗泪呢。"他甩开女人,转身对冉秋叶父亲微笑,"冉叔叔,这佛跳墙要趁热……"
"等等!"秦淮茹突然扑向食盒,"那汤……是不是用了我的香菇?"她盯着汤里的冬菇,突然想起昨天晾在院里的干货,"何雨泽你个小偷!"
"秋叶。"何雨泽突然揽住她肩膀,在女人惊呼声中带到墙角,"想知道答案,得拿东西来换。"他指尖拂过她耳垂,"比如……你藏在抽屉里的苏联专家证。"
女人突然僵住。她分明记得自己从未对人提起过那张证件,更记得昨天在何雨泽屋里,那台突然出现的苏联进口收音机……
"成交。"她突然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落下轻吻,"明天中午,东来顺见。"
"想通了就来厨房。"何雨泽突然扯开围裙,露出腰间别着的两把手枪,"毕竟……"他对着月亮吹了个口哨,"有枪的人,说话比较好使。"
"一大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刘海中跺着脚嚷嚷,棉鞋底沾的雪粒溅了前排王大妈一脖子。
"证据呢?"易中海突然冷静下来,镜片后的三角眼眯成缝,"空口白牙诬陷长辈,可是要遭雷劈的。"
何雨泽慢悠悠从兜里掏出本蓝布账册,封皮上还沾着油渍:"昨儿修下水道,您猜我在老鼠洞里掏着什么好东西了?"他故意顿住,享受众人屏息凝神的快感。
阎埠贵突然挤到前头,鼻尖几乎戳到账本上:"这……这不是去年食堂的采购账吗?第三页怎么有团墨迹?"
"我……我那是借的!"她突然尖叫着扑向何雨泽,"何大清那个杀千刀的跑了,留下三个拖油瓶,全院子就数你家最风光!顿顿红烧肉,酒瓶子堆成山,还不是克扣了我们的口粮!"
"克扣?"何雨泽冷笑着一抖账册,泛黄纸页雪花般飘散,"看看这每月的采购量,全院二百三十七口人,按定量该发四百七十四斤粮,实际采购量却是六百斤!"
他忽然指向易中海中山装第二颗纽扣:"贾大妈,您那天去仓库'借粮',顺手把一大爷的账本纽扣当书签了吧?"
易中海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去捂口袋。阎埠贵突然尖叫道:"老易你袖口怎么沾着面粉!食堂的锁昨天坏了,该不会是……"
"都别吵!"街道办刘主任挤进来时,棉帽上还顶着冰溜子,"接到举报说红星轧钢厂家属院有人倒卖粮票,看来咱们是撞着正主了。"
"等等!"三大爷突然高举算盘,"老易还贪污了公共厕所的卫生纸!我算过账,全院每月该发十二卷,实际采购量是……"
二大爷刘海中涨红着脸直跺脚:"还有他截留的煤球票!去年冬天我家少领了三十斤煤,敢情全进他易中海腰包了!"
"滋味如何?"他晃了晃手里的账册,"三年前你诬陷何大清偷肉,害得雨水差点饿死。如今老天开眼……"
"报应啊!"
不知谁喊了句,围观人群突然哄笑着往易中海身上扔雪团。刘海中抄起铁锹铲起堆煤,哗啦啦盖了易中海满头满脸。阎埠贵边扔边喊:"让你算计我家算盘!让你克扣我笔墨钱!"
何雨泽起身时,看见冉秋叶抱着教案站在月亮门洞下。这位扎着麻花辫的小学老师,眼里闪着奇异的光:"何师傅,您这账本……"
"冉老师想看?"他故意把最后几页残页塞进她手里,"正巧,后头还记着某年某月,易中海往二大爷酒里掺水……"
灶台上煨着的老鸭汤正咕嘟冒泡,他掀开锅盖,香气混着雪夜的寒气涌出来。门外忽然传来轻轻脚步声,冉秋叶举着残破的账本,镜片上蒙着水雾:"这些证据……"
"冉老师想要?"何雨泽舀了碗汤推过去,"正好,有桩买卖想和你谈。"
月光透过窗纸,在账本残页上投下斑驳光影。冉秋叶突然轻笑:"何师傅好算计,用半本假账就搅得全院天翻地覆。"
何雨泽挑眉:"哦?"
"真账本怕是早被您换出来了吧?"她指尖划过某处墨迹,"这八十斤粮票……其实是易中海去年私吞的救灾粮。"
"冉老师好眼力。"何雨泽突然凑近,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她耳垂,"不如再猜猜,贾张氏藏在地窖里的那坛酒,是怎么到我手上的?"
冉秋叶耳尖泛红,却听见对方话锋一转:"不过您说得没错,真正的好戏……"他掀开蒸笼,露出里头泛着油光的腊味合蒸,"才刚开场呢。"
前院突然传来刘主任的怒吼:"易中海,这账本后面怎么还有夹页?1957年贪污救济款,1959年倒卖工业券……"
"咣当"一声,冉秋叶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她突然按住何雨泽正在切菜的手:"等等!这刀工……您怎么会庖丁解牛刀法?"
刀锋悬在案板上方三寸,映出他眼里狡黠的光:"冉老师,有些秘密……"他忽然手腕一抖,萝卜花瞬间绽成透明的蝉翼,"得用美食来换。"
"何师傅!"雨水抱着新棉袄冲进来,辫梢还沾着雪粒,"三大爷说要把易中海游街,一大爷跪在雪地里求您呢!"
何雨泽往灶膛添了把柴,火苗腾起丈许高:"告诉他,想保命就交出私藏的五十斤特供肉票。"
前院突然传来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樟木箱!何雨泽你个挨千刀的,那可是我攒了十年的……"
"哥!"雨水突然拽他衣袖,"冉老师在外头站半宿了,说有事找您。"
阎埠贵瞬间换了副面孔,皱纹都笑成菊花:"哎哎,还是雨泽大方!要说这院里啊,就数你……"
"何雨泽!"尖利的叫嚷刺破晨雾,贾张氏拄着拐杖杀气腾腾地冲进来,"听说你藏着俺家丢的的确良布?快交出来!"
贾张氏愣神的功夫,秦淮茹突然挤进人群:"何大哥,我瞧您灶台边晾着块蓝布,和刘家丢的……"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泽打断:"秦姐眼神真好,那是我昨儿新裁的围裙。"
围观人群嗡嗡议论起来,易中海背着手踱步过来:"都围在这像什么话!雨泽,你……"
"一大爷!"何雨泽突然拎起剁好的柴火,"我正要给您送去呢。前儿听您说腰不好,特意寻了紫檀木劈的,您闻闻这香气养神不?"
易中海板着的脸松动了:"有心了。"他扫视人群,"都散了吧,刘岚家的事我会查清楚。"
易中海正在修剪盆栽,剪刀咔嚓一声剪掉月季多余的枝桠:"怕不是又有人做贼心虚。"
"不能够!"阎埠贵捧着账本凑过来,"今早三大爷我查账,发现公共粮仓多了二十斤白面!这年月,谁舍得……"
"是您老花眼了吧?"何雨泽拎着食盒施施然走进中院,"我给前院王奶奶送的病号饭。"他掀开盖子,红烧鲫鱼的香气混着酱肘子的油润,馋得众人直咽口水。
"雨泽啊,"易中海用剪刀敲敲石桌,"院里最近怪事多,你……"
"一大爷,"何雨泽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您听说没?昨儿贾张氏翻许大茂家墙头,摔断腿了!"
三人俱是一惊,阎埠贵账本都拿倒了:"不能吧?那老虔婆……"
易中海突然咳嗽一声:"雨泽,院里最近风言风语……"
"一大爷,"何雨泽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您尝尝这佛跳墙,昨儿特意给您留的。"
刘海中吸溜着口水:"老易,要不咱先……"
"成何体统!"易中海板着脸,筷子却诚实地伸向海参。
"食物中毒!"二大爷刘海中急得直转圈,"昨儿许大茂在食堂打的烩菜……"
"等会儿!"何雨泽突然按住板车,"许大茂昨天都接触过谁?"
秦淮茹突然尖叫:"他昨儿抢了我给棒梗打的饭!"
"秦姐可别血口喷人,"何雨泽眯起眼,"食堂的炊事员可都能作证,打菜时只有许大茂插队。"
许大茂突然抓住何雨泽的裤脚:"雨……雨泽,救……"话没说完就昏过去。
"指不定得罪了谁……"
何雨泽突然转向角落里的贾张氏:"贾奶奶,您昨儿往许大茂茶缸里撒的什么?"
"谁要你的破排骨!"林小玉突然踮脚凑近,何雨泽下意识后退,后腰撞在案板上。少女特有的馨香混着厨房里的肉香,让他耳尖发烫:"你、你干什么?"
"呸!"林小玉被他气得直跺脚,布鞋跟敲得青砖地当当响,"你少拿大帽子压人!上次冉老师来借菜谱,你恨不得把八仙桌都搬出去给她当书桌。今天秦淮茹姐不过帮你缝了件衣裳,你就要送两斤肉!"
"何!雨!泽!"她伸手就去拧他耳朵,何雨泽笑着闪躲,手里的锅铲却稳当当地翻着排骨。两人正在厨房里闹作一团,忽然听见院门"吱呀"一声。
"哥!我回来了!"何雨水背着书包蹦进来,正撞见林小玉把何雨泽围在灶台边。小姑娘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捂住脸:"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
何雨泽趁机溜走,林小玉却羞得满脸通红。她抓起案板上的黄瓜就砸过去:"何雨水你个小叛徒!"
"何雨泽!开门!"清脆的女声带着股子娇蛮劲,何雨泽手一抖,肉块掉回碗里。林小玉"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腮帮子鼓得像河豚。
何雨水已经蹦过去开门,惊喜地尖叫:"小姨!"
门外站着个穿碎花布拉吉的姑娘,柳叶眉杏核眼,鼻梁边还有颗小痣。她手里拎着个鼓囊囊的布包,看见满桌饭菜眼睛就亮了:"哎呀姐夫家日子真滋润,这红烧肉炖得透亮!"
何雨泽头皮一麻,这位正是原身的小姨林小满。原着里这位小姨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仗着姐姐早逝,在何家作天作地,最后还撺掇着把房子占了。
"小姨快来坐!"何雨水却高兴得直拍手,她年纪小不记得母亲,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姨新鲜得很。林小满毫不客气地挨着何雨泽坐下,布包往桌上一倒——居然是半袋玉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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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姐夫现在是大厨师啦?"她夹起块排骨啃得满嘴油光,"我特意从乡下带了玉米面来,以后家里粗粮就包在我身上。"
"小姨太客气了。"他笑着给林小满添饭,"雨水正长身体,粗粮细粮都得吃。"说着用意念兑换了运气值,布包里的玉米面突然少了小半,林小满却毫无察觉。
阎埠贵在外头看得眼热,端着碗凑过来:"何家小子,这玉米面还有不少吧?三大爷家里……"
"三大爷!"何雨泽突然站起来,吓得阎埠贵后退半步,"我正想请您帮忙呢!雨水学校要开劳动课,缺个算数的先生,您最擅长这个!"
阎埠贵顿时把玉米面忘到脑后,捋着山羊胡得意道:"那倒是,三大爷当年可是……"
何雨泽趁机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阎埠贵立刻眉开眼笑地端着碗走了。林小玉在桌下轻轻踢他,低声道:"算你反应快。"
林小满却眯起眼睛:"姐夫现在这么能耐?连三大爷都巴结你。"她突然伸手去揪何雨泽耳朵,"说!是不是背着我姐在外头……"
"小姨!"何雨水突然插嘴,"姐夫今天教我认字了,他说等我学会算账,就把工资本交给我管!"
"小姨,"他不动声色地给林小满添酒,"这玉米面怕是花了不少钱吧?城里粮店可不收这个。"
林小满眼神闪烁:"咳,乡里乡亲的,赊账呗。"她突然把酒杯一推,"姐夫现在是大厨,能不能帮我介绍个活儿?端盘子洗碗都行,只要能挣口饭吃。"
何雨泽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后厨都是男同志,怕是……"
"姐夫!"林小玉突然开口,"轧钢厂食堂缺个过秤的,要不让小姨去试试?"
"秦姐快坐!"何雨泽搬来凳子,"雨水,给秦姐盛饭。"
秦淮茹却摆摆手:"不了,我来说个事。"她看向林小满,眼神里带着探究:"这位同志是……"
"我表妹。"何雨泽抢在林小满开口前介绍,"乡下刚来的。"
林小满却突然站起来,上下打量秦淮茹:"这位同志面善,是不是住前院贾家那位?"她突然捂住嘴,"哎哟听说贾家日子难过,秦同志还要养三个孩子,真不容易。"
秦淮茹脸色一白,攥紧布包的手指节发白。何雨泽赶紧打圆场:"秦姐是来送东西的。"他接过布包打开,里面居然是半筐鸡蛋!
"这怎么使得?"何雨泽惊呼,"秦姐太见外了。"
秦淮茹勉强笑笑:"雨泽,上回你托人捎的粮票,我公公……"她突然哽住,眼眶泛红,"他、他走了。"
何雨泽心中一震,原着里贾东旭这时候确实该出意外了。他正要安慰,林小满突然"哎呀"一声:"姐夫,秦同志怕是来借住的吧?"
秦淮茹猛地抬头,林小满得意地笑:"乡下亲戚投奔,城里亲戚就不能投奔了?姐夫家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小满!"何雨泽冷下脸,"秦姐是来说贾东旭同志的事。雨水,带你小姨去屋里歇着。"
何雨水懂事地拉住林小满,林小玉趁机把秦淮茹按在凳子上:"秦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