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孙媳妇大脑灵堂,无能的王有财(1/1)

他再次走出病房,这次拨通了红星塑料厂刘厂长的电话。

“刘厂长,我是苏建国。“

电话接通后,苏建国开门见山。

“有个不情之请...“

他将情况简单说明后,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苏建国的心沉了下去,以为又要被拒绝。

“苏老板。“

刘厂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

“您别着急,我这就安排。一辆货车装棺木,再加一辆越野车坐人,够不够?“

苏建国一时语塞,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痛快。

“刘厂长,这...太感谢了!但这毕竟是...“

“嗨!“

刘厂长打断他。

“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老太太是您的亲人,那就是我们厂的贵客。您把医院地址发我,两小时内车就到。“

挂断电话,苏建国站在走廊里,感觉胸口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实在没想到,刘厂长竟然这么仁义。

回到病房,苏建国将好消息告诉了家人。

王老爷子的眼神终于有了些神采,他颤抖着握住女婿的手。

“建国啊...多亏有你...“

“爸,您别这么说。“

苏建国蹲在岳父面前。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大江坐在轮椅上,泪眼朦胧地看着妹夫。

“妹..夫...谢谢...“

“大舅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苏建国拍拍王大江的肩膀。

“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妈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您好好的。“

两小时后,两台塑料厂的车准时停在了医院门口。

刘厂长亲自带人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

“苏老板!“

刘厂长快步上前握住苏建国的手。

“节哀顺变。车都准备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苏建国感激地点头。

“刘厂长,太感谢您了。这情分我记在心里。“

“您客气了。“

刘厂长摆摆手。

“老太太能坐我们厂的车走,是我们的荣幸。“

在医护人员的协助下,老太太的遗体被小心地安置在货车上的临时棺木中。

“妈...“

王秀兰轻声呼唤。

“我们回家了...“

车队缓缓驶出医院,向着保定方向前进。

越野车里,王老爷子抱着老伴的遗像,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王大江坐在轮椅上,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王秀兰靠在丈夫肩头,眼泪已经流干了。

苏建国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家人的状态。

车厢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但在这悲伤之下,他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平静。

老太太终于如愿以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了她最牵挂的大儿子,现在又将在她生长的地方长眠。

“爸。“

苏建国打破沉默。

“您还记得妈最爱吃什么吗?我想着...葬礼上准备些她喜欢的...“

老爷子回过神来,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的微笑。

“她啊...最爱吃老家的驴肉火烧...年轻时候,我们约会,我总给她买...“

王秀兰也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

“有一次下大雪,妈走了十里地,就为了给我们买两个火烧...到家时都冻僵了...“

车内的气氛渐渐从纯粹的悲痛变成了带着温暖的回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老太太生前的点点滴滴。

苏建国静静听着,心中感慨万千。

死亡无法抹去爱的记忆,反而让那些平凡的瞬间变得弥足珍贵。

六个小时的车程在回忆中显得不那么漫长。

当车队驶入保定地界时,已经来到了下午。

村里的乡亲们听说老太太要回来安葬,纷纷前来悼念。。

木匠老柳头带着几个后生迎上来,帮忙卸下棺木。

村里的妇女们则搀扶着王秀兰和王老爷子,轻声安慰。

“老嫂子走得安详,是福气...“

张村长握着王老爷子的手说。

按照当地习俗,老太太的遗体被暂时安放在祠堂,等待三天后的正式下葬。

祠堂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苏建国和王秀兰搀扶着王老爷子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个村里的壮年,小心翼翼地抬着老太太的棺木。

棺木上覆盖着一块崭新的红布。

"慢点,门槛高。"

苏建国低声提醒,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岳父,另一只手帮忙托着棺木的一角。

祠堂内早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条供桌,上面摆着几盘水果和点心,香炉里插着三炷刚刚点燃的香,青烟袅袅上升。

供桌后方,是专门为老太太准备的灵位,一块崭新的木牌上写着"慈母王门李氏之灵位"几个大字。

"就放在这里吧。"

张村长指挥着众人将棺木安放在祠堂中央的架子上,然后转向王老爷子。

"老王叔,您看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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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爷子的眼睛盯着棺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王秀兰红着眼眶上前,轻轻抚摸着棺木上的红布。

"妈,我们回家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王大江坐在轮椅上,被苏建国推到了棺木前。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残缺的手指死死抓着轮椅扶手。

他想站起来,想最后给母亲磕个头,可瘫痪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大哥,别急。"

苏建国连忙走过去,扶住王大江。

"我帮你。"

苏建国将王大江扶起,架着他跪在棺木前。

王大江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再抬头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丝,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母亲的棺木,眼泪无声地流淌。

祠堂外渐渐聚集了不少村民。

有拄着拐杖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躲在大人身后好奇地张望。

他们低声交谈着,不时发出叹息。

"老太太是个好人啊..."

"记得小时候我发烧,她还给我熬过姜汤..."

"可怜啊,临走前才见到大儿子..."

张村长走到祠堂门口,对村民们说。

"乡亲们,老太太的灵堂设三天,大家有心的话可以来上炷香。老王叔一家感谢大家的好意。"

就在这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衣衫不整、满身尘土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奶奶!奶奶!"

所有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

头发乱得不行,衣服上还沾着泥巴和草屑,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的。

"有财?"

王秀兰第一个认出了侄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王有财在祠堂门口猛地刹住脚步,双腿一软。

"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祠堂中央的棺木,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崩溃。

"不...不会的..."

他摇着头,声音颤抖。

"奶奶...奶奶不会的..."

接着,他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跪着往前爬。

"奶奶!孙儿来了!孙儿来看您了!"

王有财哭喊着,他爬进祠堂,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很快额头上就见了血。

老太太之前那么多年,一直跟着大儿子住,王有财这个孙子,可以说是从小带大的。

所以,王有财对奶奶的感情很深。

王大江看到儿子,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急得直挥手,手指在空中胡乱比划。

苏建国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

他想起张村长说的那两百块钱,想起大舅哥身上的伤痕。

可以说,这个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王有财娶了一个不是好玩意的媳妇。

加上王有财太废物,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股怒火瞬间从苏建国心底窜上来。

自家大舅哥残废了,教训不了儿子了,他这个当姑父的,就当仁不让了。

他大步走到王有财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侄子拎了起来。

王有财满脸泪痕,眼神涣散,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姑...姑父?"

王有财认出了苏建国,声音颤抖着。

苏建国冷笑一声。

"好好好,你还认得我这个姑父就好!"

话音未落,他扬起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王有财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祠堂内回荡。

王有财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直接摔倒在地。

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祠堂内外一片哗然。

村民们惊讶地交头接耳,不明白为什么苏建国要打这个刚失去奶奶的年轻人。

王秀兰惊呼一声。

"建国!"

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父亲拉住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

王大江在轮椅上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不知是在赞同还是反对。

王有财瘫坐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建国。

"姑父...你为什么..."

"为什么?"

苏建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奶奶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爹,可你是怎么对你爹的?"

王有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你媳妇把你爹当牲口一样对待,你就在旁边看着?"

苏建国继续逼问,每一句话,都让王有财无比羞愧。

"你爹吃不饱穿不暖,你连管都不管?"

"我...我..."

王有财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羞愧的泪水。

"最可恨的是。"

苏建国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我们要接你爹走,你媳妇还敢拦着要钱!两百块!你爹的命就值两百块?"

王有财崩溃地抱住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屁!"

苏建国厉声打断他。

"那么不孝顺的媳妇,要着干嘛?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像你父亲这样了,她会怎么对你!"

这句话,直刺王有财的内心,他呆愣在了原地。

王大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王秀兰连忙过去安抚。

老爷子叹了口气,对苏建国说。

"建国,算了,今天是你妈的日子..."

苏建国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王有财,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要是还想做王家的子孙,就给我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要么管好你媳妇,要么就离婚!否则,你不配进这个祠堂,不配给你奶奶磕头!"

哪知道,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女声,从祠堂外传来。

"谁这么大言不惭,让我男人跟我离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宋桂香叉腰站在祠堂门口,身后跟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宋家汉子。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大红棉袄,在一众素服中格外扎眼、

苏建国几步上前直面这个跋扈的女人。

他挺直腰板,声音沉稳有力。

"是我让的。"

宋桂香眯起三角眼上下打量苏建国。

她注意到这个男人虽然穿着普通的深蓝中山装,但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上海牌手表,脚上的皮鞋锃亮,通身气度与村里人截然不同。

她气势不由弱了三分,但嘴上仍不饶人。

"你让的?你算老几啊?这是我们老王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姓人指手画脚?"

"我是王有财的姑父。"

苏建国向前一步。

"老太太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舅哥。如今老人尸骨未寒,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做孙媳妇的,有什么脸穿红戴绿来灵堂闹事?"

祠堂内外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村民们对着宋桂香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啐了一口。

"这婆娘真不是东西!"

宋桂香脸上挂不住。

她转头对身后的兄弟使个眼色,那几个汉子立刻往前逼近两步。

她这才冷笑道。

"姑父?呵,一个外姓人,管得着王家的事?我宋桂香嫁到王家这些年,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倒是你。。"

她突然指向轮椅上的王大江。

"这个老废物,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早该。。"

"够了!"

王老爷子突然暴喝一声。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

"宋桂香,我们王家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有财!"

王有财浑身一抖,畏畏缩缩地看向爷爷。

"现在就写离婚书!"

老爷子怒声道。

"我们王家,配不上这样的孙媳妇!"

祠堂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老爷子罕见的强硬震住了。

宋桂香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尖笑起来。

"好啊!离婚是吧?先把这些年的抚养费结清!你儿子吃我的喝我的,医药费、护理费,少说两千块!"

"你放屁!"

王秀兰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指着宋桂香鼻子骂。

"我大哥受伤的赔偿金,退休金全被你攥在手里,你现在还有脸要抚养费?"

宋桂香正要还嘴,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两个中年汉子带着家小急匆匆赶来,人未到声先至。

"娘啊!儿子来晚了!"

正是王老爷子的二儿子王大河和三儿子王大海。

两家人呼啦啦涌进祠堂,跪在灵前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两个儿媳哭完婆婆,抬头看见宋桂香,顿时变了脸色。

"好你个丧门星!"

二儿媳张美丽腾地站起来,她是个膀大腰圆的农村妇女,常年干农活练就了一身力气。

"要不是你虐待大哥,逼走娘,娘担心上火,能走得这么急?"

三儿媳李凤英也抹着眼泪帮腔。

"就是!村里谁不知道你把大哥当牲口使唤?冬天不给棉被,夏天不给凉席,你还是人吗?"

宋桂香被骂得恼羞成怒,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张美丽的头发。

"关你屁事!老不死的瘫在我家,你们怎么不接去养?现在装什么孝子贤孙!"

三个女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张美丽仗着体格壮实,反手就给了宋桂香一耳光。

李凤英趁机从后面扯宋桂香的裤子。

宋桂香尖叫着抓花了张美丽的脸。

灵堂前顿时鸡飞狗跳,供果撒了一地,香炉也被撞翻。

"都住手!"

苏建国大喝一声,带着几个村民上前拉架。

宋桂香的本家兄弟想帮忙,却被张村长带人拦住。

混乱中,宋桂香的发髻散开,活像个疯婆子。

她挣脱众人,指着王家人破口大骂。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王有财!你死了吗?看着你媳妇被人打?"

王有财缩在角落里,看看暴怒的爷爷,又看看凶神恶煞的媳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老爷子见状,拐杖在地上连杵三下。

"有财!今天你要还是王家的种,就给我写离婚书!"

"我...我..."

王有财的视线在家人和妻子之间来回游移,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宋桂香见状,当即大喊道。

"王有财!你敢签字,我到时候直接带着孩子回娘家,让他们直接睡猪圈里,反正是你们老王家的种!"

祠堂内一片哗然。

王有财面如死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桂香的手直哆嗦。

"毒妇...毒妇啊!"

眼看局面要失控,张村长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都消停会儿!老太太还在这儿躺着呢,你们就这么尽孝?"

他转向宋桂香,语气严厉。

"宋桂香,带着你的人先回去。有什么事等丧事办完再说。"

宋桂香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得意地环视众人。

"听见没?我这是给村长个面子!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她走到王有财跟前,一把揪住他耳朵。

"还不滚回家?留在这儿丢人现眼!"

王有财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跟着媳妇往外走。

临到门口,宋桂香突然回头,对着灵柩冷笑道。

"老东西,死了也不安生!"

"我撕烂你的嘴!"

张美丽和李凤英又要冲上去,被各自丈夫死死拉住。

祠堂内哭骂声又起,直到苏建国沉着脸站出来。

"都别闹了!让老太太安安静静走完最后一程。"

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帮忙的村民重新摆好供品,点上新的香烛。

王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王大江在轮椅上发出呜呜的哭声。

苏建国看着这一幕,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院角,王秀兰悄悄拉住丈夫的袖子,声音哽咽。

"建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建国拍拍妻子的手,目光坚定。

"放心,有我在。"

祠堂外,宋桂香带着王有财扬长而去,身后跟着她那几个横眉竖目的本家兄弟。

。。。

很快,夜晚来临。

黑暗笼罩着整个村庄。

老太太的灵堂前,白幡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烛火摇曳。

苏建国独自站在祠堂外,抽着烟。

"建国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张村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建国转身,看见老人佝偻的身影从祠堂里走出来。

"睡不着。"

苏建国掐灭烟头,声音低沉。

"张村长,今天的事,多谢您了。"

张村长摆摆手。

"说这些就见外了。老太太生前待村里人都不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建国点点头,沉默片刻后开口、

"张叔,我想跟您打听点事。"

张村长似乎早有预料,叹了口气、

"是关于宋家那丫头的吧?"

"不只是她。"

苏建国的眼睛闪过一丝狠辣。

"我想知道,宋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敢在灵堂上如此放肆。"

张村长四下看了看,当即小声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家吧。"

两人沿着村道向张村长家走去。

张村长的家是一栋老旧的砖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

进屋后,张村长把灯点着。

"坐吧。"

张村长指了指木凳,自己则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陶罐,倒了两杯自酿的米酒。

"喝点暖暖身子。"

苏建国接过酒杯,却没有喝。

"张村长,宋家到底是什么背景?"

张村长抿了一口酒,长叹一声。

"这事说来话长啊..."

"宋家不是本地人,是四十多年前从东北逃荒过来的。"

张村长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忌惮。

"听说祖上是干胡子的,就是东北那边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