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重逢,我们愿为您奉献一切7(1/1)

“不要走!不要走!”

男人在地上痛苦扭曲地爬行,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前方的人。

他的肚子高高隆起,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滚!你这个怪物!”

另一个短头发的女生应该是他的同伴,两人穿着情侣装。

但因为这些天的奔波逃命,身上的衣服早就变得脏乱不堪。

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抓住的女人的脚。

“他要从划破我的肚子,你快帮我杀死他。”

男人神情癫狂,不太像是正常人有的状态。

他死死抓住女人的脚踝,指甲深深嵌入女人的血肉中,在女人挣扎的过程中,小腿被抓出道道血痕。

“是你自己要吃的,变成现在这样是你活该。”

被曾经的伴侣这样对待,女人也有些恼怒了,加上内心的恐惧。

她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摆脱这个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诡怪全都死亡了。

但这让她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人总归是怕死的,能好好活着,谁又想凄惨地死去呢。

男人是这样的想法,女人同样也是。

而且如果自己伤害了那东西的话,谁知道那肚子里的生物会不会报复她。

“啊!”

地上的男人发出尖锐的惨叫声,这声音似乎让他肚子里的生物更加兴奋了。

他的肚皮薄得像吹涨了的气球,一张五官分明的脸出现在肚皮下。

女人见此加重了力道,又是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手上。

“放开我,你这个怪物!”

她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带着些着急。

就在男人即将松手时,她的小腿传来剧烈的疼痛。

“你居然咬我,以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

男人用行动证明了,以前热恋时说的话那都不算数的。

当时爱是真爱,爱到可以将自己的心脏剖出来献给他的恋人。

现在恨也是真恨。

恨到将她的肉撕扯下来,吞入腹中。

女人现在完全被吓傻了,他竟然想要吃掉自己。

她拖着被啃掉了一块肉的腿拼命地跑。

刚才被肚子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男人,现在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竟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女人。

“胡军成,你干什么。”

女人被扑倒后,恐惧地看着男人发红的双眼。

“你...你别这样,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不可以,她在防空洞里躲了那么久,忍受了那么久的饥饿与恐惧,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点希望,她不能死。

但对方现在已经听不进去女人的话。

口中的饥渴在刚才得到了缓解,他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填满。

女人现在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食物。

女人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愤怒转变为祈求,最后变成绝望。

刮风了。

被诡异入侵后的世界很少刮风下雨,即使有风,那也是夹杂着腥臭腐烂的风。

但今天的风格外清爽,让男人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有些怔怔地看着胸膛早就没有起伏的女人。

眼泪顺着眼眶滴落到她空洞的肚子上。

男人想哭出声,却发现嘴巴被塞得满满的。

“呕~”

红色的肉糜被他吐到了地上。

这时一双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人的脚指甲很长,并且十分尖锐,但并不邋遢,因为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男人抬起麻木的眼往上看去。

“神...”

是神来接他了吗?

男人眼睛重新浮现出光亮,朝着面前的人伸手。

下一刻,他的瞳孔便突然涣散。

一双手破开男人的肚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N-7014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内心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至于他为什么停下,只不过在附近感受到了妈妈的气息。

等到那生物完全爬了出来,N-7014才看清它的全貌。

那东西长出的四肢,却没长出五官。

就像是一根肉棒上插上了双手双脚。

没有脑袋,也没有眼睛,却有嘴巴。

N-7014本来不打算理会,背后巨大的翅膀展开,刮起一阵阵狂风。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那东西说出的两个字,让他猛地停住了动作。

“枝芽。”

枝芽,慕枝芽。

这个名字,它在曾经饲养它的那个女人口中听到过。

这是妈妈的名字。

N-7014垂眸看去,地上的生物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并且它还在不断念着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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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一下。”

这里的道路全被满地的血色藤蔓占领,让他想要绕路都做不到。

可是这些藤蔓的主人根本就没听见。

当事人正抱着一堆橘子味的糖果傻乐。

赫克托很高兴,他的根须们告诉他,他离主人越来越近了。

这些糖果全是送给主人的,赫克托可一颗都没偷吃。

少年全神贯注数着袋子里的糖果。几根烧焦的藤蔓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赫克托的表情有些呆呆的。

“抱歉,我在赶路,想请你收一收你的根须。”

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金发男人,他穿着奇怪的长袍,手上还燃着一团火焰。

赫克托没想到,还能在大马路上看见活着的人类。

他看了一眼自己肆意疯长的藤蔓,这样好像确实不太礼貌。

主人可不喜欢不礼貌的小狗。

于是赫克托乖乖将占路的根须都收了回来,只留下了几根去探寻主人的气息。

德西也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他朝着这个看起来像树人的诡怪点点头,而后迈步离开。

圣剑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这里,但德西并不确定具体位置在哪里。

只是无论他走到哪里,刚才那树人的根须就跟到哪里。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