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悲叹之种（1/1）

便利店的悲叹之种在收银台上滚动时，陈默的星纹疤痕突然渗出血珠。

那些《魔法少女小圆》风格的黑色种子表面布满血管状纹路，每颗都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电子音。当陈默伸手触碰时，种子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

十二岁雨晴的数据残影。

【"记忆坟墓的守门人......"]

琉克的残影从自动门感应器里渗出，此刻的死神右眼已经恢复成原本的猩红，但左眼却变成了雨晴的瞳孔，【"你终于......"]

【"找到这里了......"]

陈默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便利店，而是GM时期自己为雨晴建造的——记忆停尸房。

千叶铃的机械眼突然扫描到货架异常。

当悲叹之种集体震颤时，她改造过的《Psycho-Pass》支配者突然锁定冷藏柜。扫描结果显示，那些摆放饮料的货架其实是竖立的培养舱，每个玻璃门后都漂浮着——

不同年龄段的雨晴克隆体。

【"这不是商品陈列......"]

千叶铃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是......"]

【'记忆标本架'！"]

最底层的冰柜突然自动打开，冷气中浮现出二十五岁雨晴的躯体。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掌心里攥着半枚带血的生命币。

悲叹之种突然孵化。

当陈默冲向冰柜时，收银台上的黑色种子集体爆裂。每个碎片都化作《罪恶王冠》的虚空锁链，将便利店的空间切割成《寒蝉鸣泣之时》的碎片世界。

【"哥哥......"]

雨晴的声音从所有锁链中传来，【"你答应过......"]

【'要让我自由'......"]

冰柜里的躯体突然睁眼，但瞳孔里闪烁的不是人类的目光，而是初代系统的蓝色代码流。

琉克的死神镰刀突然实体化。

当系统控制的雨晴克隆体坐起时，便利店的天花板剥落，露出由《死亡笔记》残页组成的黑色羽翼。但这次琉克没有攻击，而是将镰刀横在陈默与克隆体之间——

刃面上反射出两个雨晴的记忆画面：

一个是十二岁的她在冷柜里画星纹，

一个是二十五岁的她将光玉注入自己心脏。

【"选择吧......"]

死神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犹豫，【"用十万记忆......"]

【'复活过去的她'......"]

【"还是......"]

【'杀死未来的她'？"]

千叶铃的支配者突然解体重组。

当陈默陷入两难时，她的枪械分解成液态金属，在空中拼出初代系统的操作界面。屏幕显示的不是数据，而是便利店监控录像的最后一帧——

GM时期的陈默正将手术刀刺向雨晴喉咙，而她的手指却悄悄按在控制台的【Override】键上。

【"不对......"]

千叶铃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记忆标本......"]

【"是她自己要求的！"]

冰柜里的雨晴克隆体突然开口，声音却是初代系统的电子音：【"清除程序启动......"]

【"目标：第777号商人......"]

悲叹之种的哭嚎达到巅峰。

当系统控制的克隆体扑来时，便利店所有货架突然倒塌。数以万计的《CLANNAD》光玉从商品包装里倾泻而出，在空中拼出《你的名字》彗星轨迹——

正好贯穿雨晴克隆体的胸口。

【"第三个选项......"]

陈默突然扯开衣领，星纹疤痕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便利店扭蛋机的设计图，【"我选择......"]

【'让所有世界的雨晴'......"]

【"都忘记我！"]

设计图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的却是雨晴从未见过的人生——没有系统干涉，没有记忆交易，只有她独自站在画展现场的完美世界线。

当悲叹之种全部枯萎时，便利店开始崩塌。

陈默站在废墟中央，看着雨晴克隆体在彗星轨迹中分解成光玉。最后一刻，她将半枚生命币抛向陈默，硬币在空中突然裂开——

露出里面封存的画面：

十二岁的雨晴在冷柜里，正用冻僵的手指在玻璃上画星纹。而那个图案不是求救信号，是她在所有世界线里，为陈默预留的逃生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