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选择（1/1）
哇哦——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张恩都不由得为自己这危险的想法赞叹。
借助超凡和信仰上的联系，扮演破碎之神，哪怕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扮演，依然是一件非常危险又可怕的事情。
这可不是凡俗世界里，扮演角色没有隐患。
在超凡的层面上，一个人去扮演另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替代的过程。
尤其是被扮演的那个角色位格非常高，更是会形成一种反向的侵染，令扮演者最终成为被扮演者的一个化身、一个傀儡，又或是一个面相。
张恩九阶的位格不能说低，但要看跟谁比。
在破碎之神那伟大的位格前，他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哪怕对方已经陨落，哪怕对方陨落之后位格还在和亚大伯斯纠缠，哪怕对方并不在这个世界，哪怕只是借用信仰扮演……
哪怕有这么多前提，但这依然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但张恩还是决定尝试一下，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是次要的，关键是从这次尝试中判断自己的‘价值’。
如果价值太低，那么扮演的过程中他就会被替代，那他也没有什么怨言了。
毕竟到了这份上，即便没有这次的扮演他也会在之后的某次意外中，成为破碎之神的化身。
但价值足够的话，这次扮演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张恩不仅能通过扮演破碎之神的面相之一WAN，得到对麦克斯韦宗的控制权，拿到信息权柄的残骸。
此外，他也能在化身破碎之神的过程中体会一番破碎之神的力量。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超能级世界里的传说，但对张恩而言，依然是莫大好处。
“所以这便是要赌一把了……”
看着面前这三个叩拜不已教徒，张恩罕见的陷入了犹豫和退缩的情绪中。
对他而言，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博。
赌赢了，皆大欢喜，自然是好事。
可一旦赌输了，便是成为破碎之神的一个化身，那时候任他有再多手段都不可能被救回来。
“都走到这一步了，自然是赌一把了。”
犹豫不过数秒后，张恩笑了出来。
他真是修行越久，胆子越小，居然会犹豫起来。
现在不尝试一番，难道要等之后某一天死的不明不白吗？
“体验一下满配大号，哪怕是削弱过的满配大号，那也是难得的体验啊。
而且这种事情，怎能退缩呢？”
走到现在，已经要接触第二块残骸，张恩隐隐感觉到了自己未来的路。
承接了破碎之神的因果，他大概率是要收集残骸，继承破碎之神的位格。
只不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也要看这个承接大任的人是否有这份才能。
没有才能，那就被大任压死，换一个人来。
张恩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份才能，但总归要努力去做。
他伸手抓住萦绕身边的数据青烟，鼻翼翕动，缕缕青烟被他服下。
轰！
张恩的脑海中仿佛有轰鸣声响起，紧跟着无数狂热的信仰网络顺着无形中的联系蔓延而来，化作纯粹又庞大的数据，充盈他的脑海之中。
“嘶——带劲！”
张恩揉着脑门，数秒后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承受这般狂热的信仰，以往圣廷文明虽然对他同样虔诚，但信仰指向被他稍稍更改，不会直接落在他身上。
而这一次承接麦克斯韦宗的信仰，由于是借助残骸之间的特殊联系，因此张恩根本没办法转嫁，只能自己硬生生承受。
尽管麦克斯韦宗的人不多，但内中经过改造，位格达到七阶、八阶的比比皆是。
其中甚至有一道格外强烈的信仰数据连接，这一道信仰数据的位格，赫然达到了九阶。
“果然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张恩吐槽了一句，没想到麦克斯韦宗的教宗居然会是九阶。
九阶的位格在这个世界中仅次于那些创世之初的旧神，都能自己出来单干，混一个邪神当当了。
结果这位倒好，待在麦克斯韦宗里当教宗，对WAN无限虔诚。
那狂热的信仰光芒，无疑是一个狂信徒中的狂信徒，属于是将自己的世界观都根植在对WAN的信仰上。
“这么看还不错，只要彻底完成关联，将我转变成此界的破碎之神，显化WAN的面相，不仅能顺利拿到残骸，还能多出一批合用的手下。
只是……”
只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张恩总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只要赌博一次，尝试化身破碎之神，赌赢了就能拿到一切。
虽然这其中风险很大，但是不是太过轻松了？
张恩心中生出疑惑，但动作不停。
他从地星上消失，进入了一种形而上的概念层面。
在这一层面中，他显化出古神真身，又逐渐向这一概念层面中的某道身影上重合。
那是破碎之神的身影，在全球超自然事件调查中心流传下来的创世神话中，破碎之神的痕迹很少，只是隐晦的提了一句‘塑造秩序’。
相较于占据了创世神话中主导地位的龙母，破碎之神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
若非麦克斯韦宗狂信WAN，宣称WAN便是破碎之神全新的形态，估计都不会有多少人去关注这位旧神。
此时随着张恩靠近破碎之神的身影，整个概念层面震动，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出现。
祂们千奇百怪，气息并不强盛，最多只有准准超限的层级。
但在看到这些模糊的身影后，张恩却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这些气息最多不超过他半个阶位的身影上，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怖。
仿佛其中任意一个，都能轻松的将他碾死——不，那是犹如清风吹过草地，带走了数不尽的灰尘一般。
“果然，我就知道！！！！”
张恩心中大吼，神躯因过于恐惧而颤抖。
他知道，他就知道！
这世界的水果然太深，这些旧神，创世的旧神们居然是和龙母、破碎之神同等位格的存在。
这是何等可怕，足以让超阶都为之心惊胆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