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能力不算什么，关键靠得住（1/1）
“大天二、大头仔，还有九纹龙，你们应该都认识吧？”秦枫看着洪兴过来的两个人问。
“嗯。”两个家伙偷瞄了九纹龙一眼。
这人名气可不小，甚至比洛天虹还响亮。
当年他是大佬b时期的双花红棍，整个九龙都有他说话的地方。
不过那时他们见到的九纹龙刚从暹罗回来，一条腿瘸了，满脸沧桑，跟现在留寸头、眼睛发亮的样子判若两人。
更让他们奇怪的是，九纹龙的腿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位是九纹龙，负责东九龙龙藤安保的大佬。”秦枫简单介绍着。
相比锋芒毕露的洛天虹，大天二和大头仔明显更喜欢随和的九纹龙。
这六个人一见面就觉得投缘。
“西九龙和东九龙以九龙城区分开，城寨不动，先拿下别的地方。”
“黄大仙区归东九龙，这一千名安保就交给九纹龙，让他撑起东九龙分公司。”
“天虹，你带左手和洪去训练营选人。”
“两个月内必须控制深水埗。”
秦枫继续布置任务。
“是，董事长。”洛天虹认真回答。
随后，秦枫挥挥手，给洛天虹和九纹龙安排了大天二他们的工作后，让他们出了大楼。
第二天早上九点。
“董事长，大飞到了。”
“让他上来吧。”
秦枫挥了挥手。
作为洪兴西贡的红棍，大飞的地位仅次于陈浩南。
秦枫觉得应该给他点面子，先交朋友再说。
“好。”
一个龙藤保安立刻答应，下去接人。
没多久，一个穿拼色西装、踩大头皮鞋的壮汉走了进来。
他方脸浓眉，下巴留着青茬，带着点玩世不恭。
秦枫瞄了一眼，嘴角微扬。
这就是洪兴未来十二话事人里唯一的幸存者。
他看起来正气凛然，谁能想到是个古惑仔。
大飞看见主位上的年轻人，也是一愣。
不是说秦帝请他来吗？怎么坐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年轻呢。
秦枫微微一笑：“是不是很意外？”
大飞瞪着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你……你真是秦帝？这也太不像了吧！”
秦枫笑着打趣：“不像董事长？那你觉得该是什么样儿？虎背熊腰，九尺身高，还有一张血盆大口？”
这话刚出口，细细粒捂着嘴笑了出来，大飞被弄得有点窘迫。
秦枫淡然地说：“坐下吧，我这儿没酒，只有茶，尝尝这信阳毛尖。”
大飞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细细粒身穿深色旗袍，袖口的三爪金龙隐约可见，她倒茶的动作十分优雅。
大飞本来就觉得细细粒漂亮又有气场，可看见那条龙纹后，脸色立刻变了。
他知道，在香江，龙藤里的地位全靠龙纹标识，三爪金龙的地位相当于各个区域主管，这意味着这个姑娘在龙藤的地位几乎可以和洪兴的大佬平起平坐。
秦枫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嘴角微扬，喝了一口茶。
最近几年，随着龙藤的扩展和规范化，作为董事长秘书的细细粒愈发显得威严十足，很少有人能想起她曾经是那个街头小混混。
看到秦枫品茶，大飞也拿起杯子一口喝光。
他不懂茶好坏，但这茶香气四溢，先苦后甜，比他之前喝过的所有绿茶都好。
而且秦枫的举止谈吐都很儒雅，完全像个出身显赫的人。
这和洪兴那种江湖气派差别太大了。
大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秦枫接着说：“茶文化是我国几千年的精髓。
喝茶不是简单的事，从泡茶到喝茶，每一步都有讲究。
我们的茶道追求‘五境之美’，注重味觉和心境的极致体验，这源于明清。
霓虹国的茶道更注重‘和、敬、清、寂’，是唐宋遗风。”
大飞听得云里雾里，他连初中都没读完，哪懂什么茶道。
是不是秦枫故意在这儿装腔作势呢？
秦枫瞥了他一眼，接着说：“茶就像人生，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开头、过程、结局，每一步都可能改变你的命运。
大飞，你的路才刚开始，还没固定成型呢，还能选条更好的道儿走。”
大飞一听，脸色瞬间变了，这才意识到秦枫的真实意图。
秦枫把茶杯放下，表情变得非常严肃：“我这个人做事直接，龙藤这个地方也不复杂。
咱们现在掌控了新界的七个区，就差西贡还没攥在手里。”
“昨天晚上，龙藤已经搞定了黄大仙区，九龙那块大肥肉就在眼前了。”
“西贡地方太小，养不起太大规模的势力，你想翻身的话，得跳出这个小池子，到更大的海里闯荡。”
“加入龙藤吧，这里会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
说完，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只听见大飞粗重的呼吸声。
大飞心里正纠结着，满脑子想着义气、兄弟和以后怎么走。
正如秦枫所说，他在江湖上才刚起步，但在洪兴已碰到了天花板。
洪兴的十二位老大，个个都是打过无数硬仗的老江湖。
他做红棍想往上爬，就得坐上老大位置，可洪兴近期内绝不会给这个机会。
西贡地方穷，人口又少，撑不起太多手下，所以没什么社团愿意在这扎根。
除了他，就剩下一个靠走私车过活的愣头青。
继续留在西贡，只会死路一条。
“龙藤能给我安排什么职位？”
大飞抬眼盯着秦枫，声音沉闷地问。
这世界上没什么不能背叛的，关键是看利益够不够诱人。
他跟秦枫谈的，就是交易。
秦枫从不认为贪婪有什么不对，贪婪是人性的一部分，有追求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他最喜欢的是有抱负的手下，这样才能更好地驾驭他们。
面对大飞的坦率，秦枫也很大方。
“龙藤安保西贡分公司主管，年薪三百万。”
“公司分红百分之一，再送你一栋别墅和一辆五十万的福特车。”
“这是第一种选择，还有一个选项。”
“龙藤安保要在几个重点区域设六个区域总监，分别是新界北、新界南、西九龙、东九龙、中环和本港。”
“新界北、新界南、西九龙、东九龙的区域总监已经有合适人选了，年薪六百万，公司分红百分之三。”
“剩下中环和本港两个区域总监还没定。”
“细细粒，给他说说龙藤安保一年赚多少钱。”
“好嘞，老板。”
细细粒立马站出来，她身材修长，脸上的严肃劲让她看起来特别干练。
“光是新界的七个区，龙藤安保一年纯利润就能达到五亿左右。”
“再说，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大，赚的钱也在涨。
照这个势头，光是全香江的安保费，一年就能收三十个亿。”
细细粒刚说完，大飞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似的，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一年五个亿的收入，就算是好多个小帮派加一块儿，也没法达到这个水平。
洪兴虽然挺有钱，可那十二个大佬分钱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每人两个亿左右。
龙藤集团旗下的安保公司，只管新界七个区的事，每年挣的钱就多得吓人。
就说西贡那边的主管吧，大飞一年怎么也能挣八百万，这可比他在洪兴当红棍时赚得多得多。
要是能升任区域总监，一年至少能有两千万，想想都让人大吃一惊。
其实呀，整个香江都没人知道收保护费居然能这么挣钱。
在金钱帝国那个年代，雷洛干这行没几年，账本还没像龙藤这么清楚呢，就已经攒下十几亿家底了。
龙藤的安保服务是按年收费的，分类还特别细。
像是五十平米的小铺子，一年的安保费是五千块港币；而在元朗市中心这种热闹的地方，一年的安保费至少三万块港币。
三百平米的大店铺，一年的安保费高达十万块，办公室的费用也差不多。
在新界七个区里，不管是华资还是英资的大企业，好多都跟龙藤签了安保协议。
光是这些企业的安保费，一年就能收四个亿，可见这生意有多赚钱。
八十年代的香江经济飞速发展，按秦枫的计划，安保公司的业务要覆盖整个香江。
那么，龙藤安保一年的纯利润大概会在三十亿到五十亿之间。
龙藤安保的利润分得很公平：总经理拿百分之五的分红，六个区域总监每人拿百分之三，地区主管拿百分之一。
换句话说，百分之四十一的利润分给了管理层，另外百分之十九作为各种奖金。
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其中百分之二十用来发工资，集团总部只拿百分之二十。
这种大家一起分享利益的方式很仗义，所以龙藤上下都支持秦枫。
当然啦，没人知道秦枫靠着那个神秘系统，在短短半年里光靠签到就赚了十多亿港币，还有几十亿的美元和英镑。
就算没有龙藤集团的收入，他也是香江最有钱的人之一。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挑中我？”
大飞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渴望，直勾勾地看着秦枫。
龙藤集团有超过一万五千名员工，单是龙藤安保就有八千人。
这些人大多数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狠人，论实力，很多人都不比大飞差。
放着自家兄弟不用，偏偏选了他这个外人，大飞心里真是想不明白。
“我向来觉得人要用对地方，东西要用在刀刃上。”
秦枫平静地说。
秦枫为了牢牢控制龙藤，从内地招募了不少人手，但他可不会随便提拔自己的亲信。
毕竟，混社会的老江湖和退伍军人压根合不来。
要是想在香江的黑白两道站稳脚跟，还得靠懂本地规矩的本地人。
像龙藤安保的老总和两位区域总监都是内地来的，这就差不多了。
其他想搞事的，也掀不起多大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