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没得选择(1/1)
沈稚欢最终还是跟了周临渊回别墅。
车上的气氛很安静,开车的人是余永年。
少女跟着男人坐在后座上,不言不语地望着车外掠过的城市建筑物和绿化。
车辆迅速驶达别墅,沈稚欢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周临渊瞧见她那副根本不等自己的模样,眉头倏然皱起。
余永年瞄了眼先生的脸色,视线微微一转,那道纤瘦单薄的身影已经走进了客厅。
青年收回视线,朝着男人说了句:“先生,我想去看看李易的情况。”
闻言,周临渊回了下神,侧眸瞧了眼他。
那眼神似乎是说他和李易什么时候关系好成这样的。
但最终还是懒得掺和,点头嗯了声。
才刚进客厅,面色担忧未散的吴妈就赶紧迎了上来,拉着女孩的手,眼神上下地将人打量了个遍。
这才解了紧皱的眉头,庆幸地连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
看着对方关切的神色,沈稚欢脸上没什么情绪,但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吴妈心安定下来,顿时就有动力干活。
“你先去沙发上坐着,吴妈现在就去给我们欢欢做好吃的。”
“好。”少女唇角牵起淡淡的微笑。
她笑着就转身,余光恰巧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吴妈脚步一顿,立刻微笑地问了句:“先生,今天的午饭您有格外的吩咐吗?”
话音落下的刹那,只见男人理都不理她,径直朝着旁边的女孩而去。
沈稚欢听见吴妈那句“先生”,后背倏忽一顿,还没反应过来,腕口处就圈握上一只炽热滚烫的大手。
看见先生拉着欢欢的手就上了楼,吴妈神色微顿,有点担心地往前走了一步。
可下一秒,那一前一后两道体型悬殊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沈稚欢皱着眉,脚步不情不愿地跟着他的。
见他朝房间的方向走去,瞳孔微僵,被对方攥住的手也不情愿地挣扎起来。
周临渊察觉到了她的反抗,反而握得更紧,将人拉进房间后,随手也关上房门。
少女看见了他锁门的动作,高大健硕的背影堵在那儿,男人身上那股强势的压迫感瞬间放得更大。
见他转身看向自己,沈稚欢呼吸还是控制不住的一窒。
看着她那副垂着眉眼不看自己的模样,周临渊眉头微皱,抬脚刚要走过去。
少女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神色一顿,低眸去看她的脸蛋,却看见少女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他的脚上。
周临渊眉弓霎时沉了下,又往前走了一步。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软气包见他脚步一动也跟着往后退。
男人脚步顿住,周围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肩膀微微地缩着,低着脑袋,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蛋上洒下阴影,淡淡的一层,衬得乖巧温顺。
但此刻少女的那温顺的表面却是说不出的倔强抗拒。
周临渊就这么不说话地静静盯着她
卧室内的气氛一点点的冰冷滞涩下来。
沈稚欢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情绪的变化,后颈微微发颤,心尖也逐渐悬提起来。
但....依旧不妥协地站在那儿。
似乎是在彰显她此刻的勇气和倔强般。
男人皱了眉头,偏了下头,似乎是懒得跟她计较般,也没再往前,只说:“把衣服脱了沈稚欢,不做爱。”
话音落下,沈稚欢立刻抬头看他,眉头是皱着。
似乎是不明白他这话,也不相信他这话。
少女看着那双没带着情欲的漆黑瞳仁,他这样低睨下来,高隆的眉骨压着。居高临下,一副命令必须的模样。瞧着就极度强势专制。
沈稚欢静静地瞧了他两秒,心中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说:“我没有被侵犯,你放心吧。”
冷冷淡淡的一句,再加上她脸蛋上那副疏离冷漠的模样,瞬间让周临渊眸中温度霎时降了下来。
但瞧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男人还是耐下了性子。
“想让我帮你脱是么,可以。”周临渊点了下头,话语间强势极了:“那顺便上个床再下去吃午饭。你承受得住沈稚欢。”
他说着就要走上来,少女瞳孔猛然紧缩,脚步马上往后退去。
可却被男人攥住了手臂,旋即不由分说地伸手去脱她身上的纱织罩衫。
他从来都不会跟她开玩笑的,沈稚欢神色一慌乱,急忙开口道:“我…我自己来。”
她手覆在他手背上,那点儿掌心还抓着他的手指,温温软软的。
男人微微低眸扫了眼,眸中的冷意消散了点。抬头视了下那双带着显然焦急的桃花眸。
沈稚欢见他松开了自己,沉默两秒,缓缓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罩衫掉在地上,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上面还布着暧昧的吻痕。
男人直勾勾的目光就在头顶,少女抿了唇,指尖微动,脱下身上轻薄舒适的裙子。
瓷白的酮体展露眼前,上面还有他们欢爱过的痕迹,周临渊眼睛发暗,喉咙微微滚动。
沈稚欢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正从她的脸渐渐往下,从肩膀一路到胸口、小腹、大腿……
那种带有实质的,炽热的,热熏的眸光寸寸刮过她的皮肤,在每处的肌肤都肆意留下黏腻灼热的水汽。
少女闭上眼睛,心中羞耻涌上耳尖。
可下一秒又听见男人带着命令意味的话:“内衣物也脱了,躺到床上去。”
闻言,沈稚欢睁开眼睛,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少女脸蛋泛着羞耻的薄红,但神色明显带上了点愤怒,似乎是在控诉他说话不算话。
她那眼神水润润的,哪儿半点威慑力,只瞧得男人下腹发紧。
周临渊注视那双桃花眼,故意走近两步,吓唬道:“你不脱就我脱,然后我再帮你脱。”
沈稚欢看着那双发暗的眼睛,听见对方明显带上了暗哑的声音,只能不情不愿地咬牙妥协。
周临渊看着她褪下衣物,膝盖淡粉淡粉的,又是羞又是恼地往他们两人的床上爬去。
躺下去后也不管是谁的的枕头,扯过来就抱着遮挡自己。
那点儿拳头就那么攥着,整个身体迅速变成了粉色。
男人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闭上眼睛的粉红脸蛋,信步走到床边,微微俯身下去。
那股滚烫又极具压迫感的气息靠近时,少女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但还是闭着眼睛没敢睁开。
她感受到男人的手从肩头抚过锁骨正一路往下,他的指腹又烫又糙,每摸过一处,那儿的肌肤都敏感的轻颤。
酥痒传来,沈稚欢皱眉咬着唇,脚趾控制不住生理反应地蜷缩了下。
下一秒,手上传来点力道,男人把那碍事的枕头一扯,扔到旁边。
沈稚欢蓦然睁开眼,却见男人皱着眉头,视线认真又细致地寸寸检查着她上半身。
她看见男人握起她手腕,指腹沿着肘窝摩挲,眼神也细致得紧,看完了左手又看右手。
少女皱起眉头,心里根本不知道他在发些什么疯。
见他手往下检查,沈稚欢眉眼处微微沉了点,立刻拿了被他扔在一旁的的枕头,遮住自己。
她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针口,除了两人先前做爱时留下的痕迹,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浑身完好无损。
周临渊微微眯了下眼,抬头喊了句她:“翻个身沈稚欢。”
话音落下,沈稚欢心中既羞耻又不悦, 她浑身“清凉”,而旁边的男人却衣冠楚楚,穿戴整齐的。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玩具一样被肆意地玩弄探查。
为了尽快结束,少女咬唇闭了闭眼,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办。
男人看着她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脸蛋埋进枕头里,露出后背以及其他肌肤。
他又继续检查,同样也什么都没有。
干干净净、洁白无瑕。
姓沈的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理事长府那出分明就是故意拖延他的,拐走了沈稚欢居然没抽她的血。
周临渊指尖抚着少女细腻嫩滑的侧腰,脑中瞬间就浮现了刚刚秘书长出现在御苑的画面。
难道姓沈的只是单纯地想抓他错处,和张近民谋划就只为革了他的职?
可这……男人眼睛眯了眯,根本不像沈世献的风格。
心绪思忖着,男人抬了头,只见这软气包双手揪着床单,脸蛋埋进枕头里,浑身还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
俨然一副要把自己闷死的节奏。
男人大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站起身来:“起来穿衣服。”
不算重的一下,可却在安静的卧室内格外鲜明清晰。
沈稚欢脸色倏地憋红,扯了身下的被子盖到身上,在被窝里迅速将衣服穿好。
男人心绪还在继续,转眼床上的人儿套上了裙子,腿放了下来,低着头整理衣服,刚才被检查的羞耻褪去,摆出一副疏离冷然的模样。
周临渊瞧见她那一言不发理着衣服的闷脸样,丝毫没有要过问的意思。
想起刚刚她说的那句“没有被侵犯”,男人皱了下眉:“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
他主动开口引话,免得她那天天就知道睡大觉的脑袋又胡思乱想,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稚欢不说话的将肩下的吊带拉上来,根本不想过问。
她沉默着,心里也明白他此举的意思。
不就是不相信她的话,以为她被沈世献侵犯了,所以才用这样完全不对等、不尊重的检查来羞辱她。
见她不说话,唇线平直着,俨然一副心情不太高兴的模样。
周临渊眉弓微微压下来,正要开口说话。
下一秒,床上那闷嘴葫芦可算是开口,问了句:“李易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男人神色微顿,低头去看她一眼,少女没抬头,但也能从她那语气中听出其中的愧疚和担心。
周临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走到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才缓缓将视线看向床边的人儿。
此刻,得不到回答的沈稚欢抬了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周临渊从她脸上看出了明显的紧张和担忧,脸色倏忽沉了点。
他拿了旁边的打火机,点了根烟,钓足了女孩的担心才终于开口:“既然你那么关心他,又为什么把路线图发给沈梁二人?”
袅袅烟雾在男人周围蔓延环绕着。
他很随便地坐在沙发上,修长干净的指骨夹着烟。那张脸庞在一缕缕灰白烟雾的映衬下,身上那股强烈压迫感和掌控欲变得更加厉害了。
那双黑眸携着浓郁的审视意味凝视过来,沈稚欢睫毛微颤地挪了下视线。
可心里哪里愿意再这么懦弱下去。
少女再次抬起脑袋,对上他那双从来倨傲强势,不可一世的眼睛。
她说:“因为我想离开你。”
细弱的嗓音在寂静的卧室内更加清晰明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看见男人抽烟的动作顿了下,随即轻慢抬眸朝自己看了过来。
视线相对的瞬间,少女没有再懦弱地躲开视线。
她很温和地、轻润地迎上那双曾亲眼见证她整个少女青春时期,是倨傲的、强势的;但也是护短的、既嫌弃却又关心的漆黑眼眸。
她明白,她心里都明白。
又是离开,一天天就知道离开。周临渊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语气也冷:“那么想离开,那刚才跟我回来干什么?”
男人眉弓遽然压了下来,有层阴影很浓重地打在坚挺的鼻骨上,衬得那双黑眸颜色愈发深幽吓人。
“我没得选择。”沈稚欢微微收回了点视线,刚才的那种情形,如果她选了沈世献,他会善罢甘休吗。
根本不会。
相反,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她知道他有得是办法能让她乖乖回来。
所以少女倒不如自己干脆识趣些。
少女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低轻地说:“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沈世献,那个人看似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的选择,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给我选择。”
男人任由烟灰簌簌落下,他就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说完这些话,眉骨处冷沉,房间内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那这个呢——”周临渊冷冷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小而红的、类似于卡片的东西,他扔在桌上,看着她的眼睛,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视线循着他的动作瞧了一眼桌上,立刻就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手指很轻地顿了下。
那是她在海宁的寺庙求来的平安符。
一张给了外公,一张……沈稚欢微微地垂了下眸。
下一秒,却听见他问:“为什么要在给我的香包里塞平安符?”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大家,今天有点忙,没时间更新,明天再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