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果轮回(1/1)

华山之巅,云海翻腾。

常威正在新落成的藏经阁顶层参悟《万寿道藏》,忽然心有所感,眉心金色纹路微微闪烁。

他放下手中竹简,掐指一算,眉头微蹙。

"师父,怎么了?"正在整理典籍的王语嫣察觉到异样,轻声问道。

常威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南方:"萧远山离开少林了。"

王语嫣手中书册差点掉落:"萧前辈?他不是在少林寺出家了吗?"

"因果未了,如何能真正放下。"常威轻叹一声,"语嫣,为师要下山一趟。观中事务,暂时交由你打理。"

王语嫣郑重点头:"师父放心。"

常威不再多言,身形一闪,已至窗外。他脚踏虚空,如履平地,几步之间便消失在云海之中。

......

嵩山脚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树梢。

萧远山一身灰袍,面容与乔峰有七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沧桑与戾气。

他双目赤红,口中喃喃自语:"峰儿糊涂!竟为宋廷卖命...今日我便杀了那乔氏夫妇,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亲人!"

正疾行间,前方忽然出现一道青色身影,负手而立,拦住了去路。

"萧前辈,别来无恙。"常威声音平静,却让萧远山浑身一震。

"是你!"萧远山瞳孔骤缩,"常威!你要阻我?"

常威不答反问:"前辈这是要去何处?"

萧远山冷笑:"与你何干?让开!"说罢一掌拍出,掌风凌厉,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金刚掌"!

常威不闪不避,袖袍轻拂,一道无形气墙将掌力尽数化解:"前辈戾气太重,恐非乔峰之福。"

"放屁!"萧远山怒喝,"峰儿被你们这些汉人蛊惑,认贼作父!今日我定要让他清醒过来!"

话音未落,他已施展"般若掌"、"无相劫指"等绝学,招招致命,攻向常威要害。

常威身形如幻,在掌风指影中从容穿梭:"前辈若执迷不悟,贫道只好得罪了。"

"第一招。"

常威右手成爪,如龙探海,直取萧远山肩井穴。

这一招看似简单,却蕴含"天山折梅手"的精髓,无论萧远山如何闪避,那只手始终如影随形。

"砰!"

萧远山肩头中招,半边身子顿时酸麻。他心中骇然,急忙变招,使出"拈花指"反击。

"第二招。"

常威左手轻拂,如春风化雨,将凌厉指力尽数化解。同时右腿横扫,如神龙摆尾,正中萧远山膝盖。

"咔嚓!"

萧远山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额头冷汗涔涔。

"第三招。"

常威并指如剑,直点萧远山眉心。这一指看似缓慢,却让萧远山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指尖逼近。

"嗡——"

指力及体,萧远山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眼前幻象丛生。恍惚间,他看到自己与乔峰在少林寺大战,看到玄慈方丈自尽谢罪,看到自己最终皈依佛门...

"第四招。"

常威变指为掌,轻轻按在萧远山胸口。一股温和却无可抗拒的真气透体而入,瞬间封住他全身大穴。

"第五招。"

最后一招,常威右手虚按萧远山天灵盖,施展"移魂大法"。他将原着中萧远山与乔峰的命运轨迹,化作精神烙印,直接传入对方识海。

"啊!"

萧远山抱头惨叫,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雁门关惨案、潜伏少林三十年、与乔峰相认、最终皈依...这些尚未发生的"未来",如走马灯般一一呈现。

半刻钟后,萧远山瘫坐在地,面色苍白,眼中却多了几分清明。

"这...这些都是..."他声音颤抖。

常威收手而立:"这是前辈原本的命运轨迹。若非贫道干预,乔峰此刻应该已经自尽于雁门关外。"

萧远山如遭雷击:"峰儿...会死?"

"为阻辽帝南征,以死明志。"常威叹息,"前辈若执意杀害乔氏夫妇,只会将乔峰再次推向绝路。"

萧远山沉默良久,忽然老泪纵横:"我...我险些害了峰儿..."

常威见他悔悟,解开其穴道:"前辈如今可愿与乔峰相认?"

萧远山擦去泪水,郑重抱拳:"多谢观主点化。萧某愿与峰儿相认,从此放下仇怨。"

常威点头:"如此甚好。贫道有意请前辈出任玄真观藏经阁长老,不知意下如何?"

萧远山苦笑:"萧某罪孽深重,何德何能..."

"前辈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正可指点观中弟子。"常威诚恳道,"况且乔峰时常来华山做客,你们父子也能多些相聚时光。"

想到能与爱子朝夕相处,萧远山终于动容:"既如此,萧某愿效犬马之劳!"

......

三日后,玄真观。

乔峰接到常威传信,匆匆赶来。一进山门,便见常威与一位灰袍老者并肩而立。那老者背影熟悉得令他心颤。

"乔兄来了。"常威微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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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与乔峰极为相似的面容。

"你...你是..."乔峰虎躯一震,声音哽咽。

萧远山眼中含泪:"峰儿,是为父啊..."

父子相认,抱头痛哭。常威悄然退开,将空间留给这对历经磨难的父子。

王语嫣在回廊处等候,见常威走来,轻声道:"师父,萧前辈真的放下了?"

常威望向远处相拥的父子:"仇恨如毒,伤人伤己。萧远山潜伏少林三十年,戾气早已深入骨髓。若非'移魂大法'让他亲历'未来',恐怕难以醒悟。"

"那...那个蒙面黑衣人是谁?"王语嫣疑惑道,"为何要挑拨萧前辈?"

常威目光深邃:"若我所料不差,应是此方世界一切因果之幕后黑手。"

"师傅为何如此说..."

"还记得为师给你展示的你原本的命运轨迹吗?"常威冷笑,"此人处心积虑想要乔峰再次被中原武林针对,怕是所图非小啊!不过为师大概猜到是谁了!。"

正说着,阿朱蹦蹦跳跳地跑来:"师父!乔大哥和他父亲相认了?太好了!"她眼中闪着泪光,"乔大哥这些年,太不容易了..."

常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阿朱似乎很关心乔帮主?"

阿朱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

王语嫣抿嘴一笑,替她解围:"师父,萧前辈既已答应出任藏经阁长老,是否要准备入门仪式?"

常威摇头:"萧前辈身份特殊,不宜张扬。简单办个入门仪式即可。"

......

七日后,藏经阁。

萧远山正式成为玄真观长老,负责整理武学典籍。他

本就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加上常威从各派收集来的武功秘籍,很快便沉浸其中,戾气日渐消散。

这日清晨,常威正在静室打坐,忽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

"观主。"萧远山在门外恭敬道,"老朽有一事相求。"

常威开门相迎:"前辈请讲。"

萧远山递过一本手札:"这是老朽这些日子整理的《少林武学精要》,将七十二绝技去芜存菁,提炼出三十六门适合玄真弟子修习的功法。"

常威翻阅片刻,赞叹道:"前辈大才!此书记载详实,注解精辟,实乃不可多得的武学宝典。"

萧远山犹豫了一下:"老朽想请观主准许,传授峰儿藏经阁中的绝学'九阳神功'。"

常威合上书册:"乔兄武功已臻化境,为何还要..."

"峰儿体内暗伤未愈。"萧远山解释道,"当年他为救丐帮弟子,硬接西夏'悲酥清风',毒素虽除,却伤了根本。'九阳神功'可助他脱胎换骨。"

常威恍然:"原来如此。前辈爱子之心,令人感动。此事贫道准了。"

萧远山大喜:"多谢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