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独孤狼现身(1/1)

周末的太阳把柏油路晒得发软,李煜杰背着半旧的书包走在最前头,镇邪刀的刀柄从书包侧袋露出来,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晃。金宝三跟在后面颠颠地问:"煜杰啊,咱真去南边工厂?我听我表姑说那儿闹鬼,上回还有收废品的进去就没出来——"

"闹鬼?"李煜杰回头挑了挑眉,娃娃脸上的狡黠混着点阳光碎光,"那更好啊,正好试试我这刀斩不斩得了阴气。"他晃了晃手腕,昨天捏脱臼北香蕉学生胳膊时还泛酸的骨头早不疼了,倒是摸向书包里藏着的开天斧碎片时,指尖蹭到点冰凉的金属气。

雷婷从便利店拎着袋矿泉水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瓶:"别吓他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那地方有意思?"她指尖扫过李煜杰书包带,瞥见里面隐约凸起的轮廓——比镇邪刀宽不少,倒像是......她顿了顿没问,只把矿泉水瓶往他怀里又推了推。

止戈抱着本《异能防护基础》在旁边翻:"根据地图显示,那工厂是二十年前倒闭的汽车零件厂,资料里说当年倒闭前三个月,有七个工人在地下室失踪了,警方查了半年都没找到线索。"他指着书页上泛黄的旧报纸剪报,"你看,这里还写着'夜间常有红光从地下室窗口透出'。"

"红光?"裘球咬着棒棒糖凑过去,辫子在背后甩了甩,"该不会是聚魔罐吧?修哥上次说聚魔罐积了十年以上魔气就会泛红光,跟烧红的铁似的。"

李煜杰脚步顿了顿,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响了声。他没接话,转身往公交站台走:"车来了。"

公交车晃悠了快一个钟头才到南边郊区,路边的树越来越稀,最后只剩歪歪扭扭的野草往路中间钻。工厂的铁门锈得快成了红棕色,铁栏杆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被风刮得吱呀响。李煜杰伸手推铁门时,铁锈簌簌往下掉,他指尖蹭到点黑灰,捻了捻居然有股淡淡的腥气——不是铁锈味,是像叶萧身上那种被魔气浸过的腥甜。

"小心点。"修从背包里摸出鼓棒捏在手里,异能指数在指尖转了圈,"我感觉到魔气了,很淡,但不止一处。"

李煜杰没说话,从书包里把镇邪刀抽出来。刀身的黑在阴天里更沉,他用袖子擦了擦刀刃,突然"嗤"笑一声:"淡才好呢,省得一下子涌出来,你们还没开打就先被魔化了。"话是奶声奶气的,可握刀的手却稳得很,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倒比平时多了点狠劲。

工厂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踩过去能听见草叶底下有东西窜,金宝三吓得往止戈身后躲:"啥玩意儿啊?耗子?还是......"

"是野猫。"雷婷踢开脚边的破铁皮,铁皮底下窜出只瘦得皮包骨的黑猫,绿眼睛瞪了他们一眼就没影了。她往厂房里看,窗户玻璃碎得只剩框,风灌进去时呜呜响,倒真有点像鬼叫。

李煜杰没管那些,径直往地下室入口走。入口藏在厂房角落,被块锈钢板挡着,上面堆着半人高的废零件。他抬手要搬钢板,止戈赶紧拉住他:"我来我来,你战力指数虽高,但体力......"话没说完就被李煜杰一个眼刀剜回去——那眼神里还带着点"奶凶",却比平时认真。

"不用。"李煜杰蹲下来,手指抠进钢板和地面的缝里,镇邪刀被他别在腰后,刀柄硌着后背也没顾。他深吸口气,胳膊上突然爆起层淡金色的光——不是异能指数的光,是李家血脉里带的净化气,上次捏碎棒球棍时也冒过这光。

"嘿!"他低喝一声,钢板被他掀得往后滑了半米,底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楼梯口,腥气比外面重了十倍。

"我去......煜杰你这力气......"金宝三张大嘴,"比汪大东搬讲台时还猛啊!"

李煜杰没理他,从书包侧袋摸出个手电筒拧开:"走了。"他举着电筒往下走,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沾了层灰,手电光扫过墙根时,能看见墙角堆着些生锈的铁链,链环上居然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血,又比血深点,带着魔气的腥气。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手电光扫过去能照到一排排铁架子,上面摆着些破罐子,有的裂了缝,正往外渗黑糊糊的东西。修走过去捏起点黑渣闻了闻,眉头皱得死紧:"是聚魔罐的残渣,这些应该是被打碎的。"

"打碎的?"雷婷踢了踢脚边个破罐子,"难道有人比我们先来过?"

李煜杰没说话,手电光往地下室最里面照——那里有个铁笼子,笼子门是开的,栏杆上有几道很深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抓出来的。他走过去蹲在笼子前,手指摸过划痕,突然"咦"了声:"这不是抓痕。"

"不是?"裘球凑过来,辫子差点扫到笼子上的灰,"那是啥?"

"是......"李煜杰指尖在划痕里捻了捻,沾了点银灰色的粉末,"是武器划的。你看这痕迹,边缘是平的,像斧头劈的。"他顿了顿,突然回头看修,"铁时空的开天斧劈东西时,会不会留这种银灰粉末?"

修愣了下,快步走过来摸了摸划痕里的粉末,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开天斧劈开时空裂缝时才会掉的星铁末!怎么会在这儿?"

地下室突然静下来,只有手电光在墙上晃出的影子。李煜杰捏着那点银灰粉末没说话,娃娃脸上没了刚才的笑,眼神沉得像镇邪刀的刀身。他突然想起爷爷牌位前那个信封——信封里的地图边缘有点磨损,像是被人攥过很久,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磨损的弧度,倒像是握斧头时会捏出来的形状。

"喂!你们看这个!"金宝三突然在铁架子后面喊,"这有个本子!"

李煜杰猛地回神,跑过去看——金宝三手里拿着个牛皮本,封面都快烂了,扉页上写着行歪歪扭扭的字:"叶赫那拉·齐 实验记录"。

"叶赫那拉家族的?"雷婷皱眉,"是叶萧的亲戚?"

李煜杰翻开本子,里面的纸黄得发脆,字迹却很清楚。开头写着"聚魔罐实验第七次",后面跟着串日期,算下来正好是二十年前——跟止戈说的工人失踪时间对上了。他往后翻,手指停在一页画着图的纸:图上画着五个聚魔罐,摆成个五角星的形状,中间写着"龙魇之血 引魔气"。

"龙魇......"修的声音有点发紧,"是当年被老盟主封印的那个魔魇?听说它的血能让魔气翻倍,难道叶赫那拉家族想......"

"想把龙魇放出来。"李煜杰接着说,他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李家小儿碍事,需除之。"字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娃娃脸,旁边打了个叉。

手电光突然晃了晃,是止戈没拿稳。他声音发颤:"这是......这是说要对煜杰不利?"

李煜杰把本子合上塞进书包,没说话。他往地下室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手电光扫过刚才那个铁笼子——笼子角落里有个小铁片,上面刻着个"李"字,刻得很深,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该走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哑了点,"聚魔罐不在这儿,得去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裘球追问,"地图上还有标记?"

"嗯。"李煜杰点头,没说那地图背面其实还有行小字——"西郊废车场,龙魇封印处"。他也没说刚才摸那个"李"字时,指尖突然发烫,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疼得他差点蹲下来。

走出工厂时天已经阴透了,风卷着草叶往人脸上打。修跟上来,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刚才那个星铁末......"

"不知道。"李煜杰打断他,声音硬邦邦的,"我就知道得赶紧找到聚魔罐,不然等魔气攒够了,你们一个个都得被魔化。"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补了句,"尤其是你,修哥,你身上有铁时空的异能,最容易被魔气缠上。"

修看着他的背影没再说话。他看见李煜杰攥着镇邪刀的手在抖,不是怕,是用力太狠,指节都白透了。刚才那个本子里写的"李家小儿",指的恐怕不是李煜杰,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七个工人里的某个——说不定就是李煜杰的爷爷。

公交车晃悠着往市区开时,金宝三靠着窗户睡熟了,止戈还在翻那本《异能防护基础》,雷婷偷偷给裘球递了块巧克力。李煜杰靠窗坐着,头抵着玻璃,冰凉的玻璃硌着额头,才没让刚才在地下室涌上来的热意烧得太慌。

他摸出书包里的那个小铁片,"李"字被体温焐得暖乎乎的。爷爷去世前总说,李家的人天生就该守着金时空,当年龙战把开天斧碎片分给五个时空时,特意把金时空的这块留给了李家,就是信李家能守住。可爷爷没说过,二十年前失踪的工人里有他,更没说过他是被叶赫那拉家族抓去做了聚魔罐实验。

"煜杰?"雷婷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白?"

李煜杰把铁片塞回口袋,扯出个笑——还是那种邪魅的小笑容,只是眼角没挑起来,有点僵:"没事。就是刚才在地下室闻了太多魔气,有点晕。"他顿了顿,突然往雷婷那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雷婷姐,要是......要是我真控制不住开天斧,你可得帮我一把。别让我把废车场劈塌了,不然训导主任又得扣我零花钱。"

雷婷愣了下,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刚才在地下室时那点沉郁不见了,又变回了那个奶凶奶凶的少年。她忍不住笑了:"行啊。不过你要是真劈塌了,我就把你开天斧藏起来,让你下次打架只能用镇邪刀。"

"才不要!"李煜杰立刻炸毛,小手往桌上一拍,差点把止戈的书震掉,"开天斧是我的!爷爷留给我的!"

话一出口他就愣了——刚才没说过开天斧是爷爷留的。修从后面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鼓棒又握紧了点。

车到站时天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响。李煜杰背着书包往家跑,跑过巷口时突然停住——巷子里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拎着个长盒子,盒子上沾着点银灰色的粉末,跟地下室铁笼子上的一模一样。

"喂!你是谁?"李煜杰把镇邪刀抽出来,刀身在雨里泛着冷光。

男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个银面具,只露出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浸了魔气的潭水。他看着李煜杰手里的镇邪刀,突然笑了:"李家的小娃娃,果然跟你爷爷一个倔脾气。"

"你认识我爷爷?"李煜杰往前跨了步,雨水打湿了他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倒比平时多了点狠劲,"地下室的星铁末是你的?聚魔罐是不是你拿走的?"

男人没回答,只是把长盒子往地上一放:"你爷爷当年没劈开的东西,今天该你试试了。"盒子盖"咔"地弹开,里面躺着半截斧头——银灰色的刃,柄上刻着个"李"字,跟李煜杰藏在库房里的那把正好能对上。

李煜杰攥着镇邪刀的手突然抖了。他想起爷爷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别去西郊,别碰开天斧,守好终极一班就行。"可现在那半截斧头就在雨里躺着,刃上沾着的星铁末被雨水冲得发亮,像在喊他过去拿。

"你到底是谁?"他咬着牙问,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了点颤。

男人没说话,突然往巷口退了两步,身影在雨里晃了晃,居然就凭空消失了。只有那个长盒子还在地上,半截开天斧躺在里面,泛着淡淡的光。

李煜杰站在雨里没动,雨水顺着他的娃娃脸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他慢慢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那半截斧头——冰凉的,跟他库房里的那把一样沉。两把拼在一起,就是完整的金时空开天斧。

"爷爷......"他低声说了句,声音被雨声盖得快听不见,"你当年是不是也在这儿?"

没人回答。只有风卷着雨点打在斧头刃上,发出"叮叮"的响,像在应他的话。

等他背着两个半截斧头回到家时,天都黑透了。他把斧头拼在一起放在桌前,完整的开天斧比他还高,银灰色的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柄上的"李"字刻得很深,摸着硌手。

他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牛皮本,翻到最后一页"李家小儿碍事"那句话,突然抬手一拳砸在桌上——镇邪刀被震得跳了跳,开天斧的柄却纹丝没动。他盯着那句"碍事"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还是那种邪魅的小笑容,只是眼角有点红:"碍事?那我就碍到底。"

第二天一早,李煜杰揣着开天斧的碎片去了学校。他没把完整的斧头带来——太沉了,背着走半条街手腕就得麻,上次劈树麻三天的疼他可还记得。终极一班的人正围着修看通讯器,上面是夏天发来的消息:铁时空魔界大军又攻结界了,汪大东他们暂时回不来。

"回不来就回不来呗。"李煜杰把书包往桌上一扔,镇邪刀"咚"地掉在地上,"有我在呢。"

雷婷看他眼底的红血丝,皱了皱眉:"你昨晚没睡?"

"睡了。"李煜杰撒谎,他其实蹲在开天斧前看了一整夜,看斧头上的星铁末在月光下怎么发亮,想爷爷当年握着这把斧头时是不是也这么沉。他从口袋里摸出张地图拍在桌上——是他昨晚画的西郊废车场地形图,用红笔圈了个地方,写着"龙魇封印处"。

"今天去这儿。"他指着红圈说,奶声奶气的声音比平时稳,"聚魔罐肯定在这儿,叶赫那拉家族想拿聚魔罐里的魔气解龙魇的封印。"

止戈看着地图上的红圈:"可那里是结界薄弱点,要是我们去了惊动了龙魇......"

"不惊动也得去。"李煜杰打断他,从书包里掏出那半截开天斧放在桌上,"你们看这是什么。"

"开天斧?!"金宝三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你......你把完整的找着了?"

"嗯。"李煜杰点头,指尖摸着斧头上的星铁末,"昨晚找着的。送斧头的人说,我爷爷当年没劈开的东西,该我劈了。"

修拿起那半截斧头看了半天,突然抬头:"你爷爷当年......是不是参与过封印龙魇?"

"不知道。"李煜杰摇头,"但我知道叶赫那拉家族肯定在打龙魇的主意。聚魔罐里的魔气够多了,再等下去,不等汪大东回来,金时空就得先乱。"他把斧头收起来,往椅背上一靠,娃娃脸上又绽开个笑,眼角挑着狡黠:"所以啊,今天去废车场'探险',谁去?"

没人说话。教室里静了几秒,雷婷突然站起来:"我去。"接着是止戈:"我也去,我带防护符。"裘球举着棒棒糖喊:"算我一个!我会用异能捆人!"金宝三犹豫了半天,也梗着脖子站起来:"我......我去给你们望风!"

李煜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热。他低下头假装捡镇邪刀,声音闷闷的:"那行。下午放学,废车场门口集合。"

下午的太阳把废车场晒得冒热气,生锈的汽车壳子堆得像座山,风一吹过,铁皮摩擦着发出"嘎吱"的响,比工厂地下室还渗人。李煜杰举着镇邪刀走在最前头,书包里装着开天斧的碎片,沉得他肩膀都有点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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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处在哪儿啊?"金宝三踩着个破轮胎往前走,突然"哎哟"一声摔了跤,手撑在地上时摸到个硬东西——是块青石板,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符咒又不是符咒。

修蹲下来摸了摸石板上的花纹:"是龙魇封印的阵眼。聚魔罐应该就在这底下。"他指尖凝聚起异能,往石板缝里一探,突然"嘶"地抽回手,"下面有魔气!很浓!"

李煜杰把书包往地上一放,掏出开天斧的碎片拼在一起。完整的开天斧立在地上,比周围的废汽车还高,银灰色的刃在阳光下泛着光,晃得人眼睛有点花。他握住斧柄时,手腕突然麻了下——跟上次劈树时一样的麻,却比那次重十倍,像有电流顺着胳膊往心脏里窜。

"你行吗?"雷婷扶住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手在抖。

"没事。"李煜杰咬着牙笑了笑,"上次劈树是没经验,这次......"他顿了顿,看向那块青石板,"这次是正事。"

他举着开天斧往后退了两步,深吸口气。李家血脉里的净化气突然从胳膊上涌出来,淡金色的光裹着斧刃,把银灰色的开天斧照得像镀了层金。他想起爷爷牌位前的信封,想起地下室的铁笼子,想起巷子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然后猛地往前冲,斧头带着风声劈向青石板。

"轰隆!"

一声巨响震得废车场的铁皮都在抖,青石板被劈得四分五裂,底下露出个黑窟窿,腥甜的魔气"呼"地涌上来,比工厂地下室浓一百倍。窟窿里摆着五个聚魔罐,正泛着红光,罐口飘着黑糊糊的雾气,落地就变成小魔怪,张牙舞爪地往他们扑。

"动手!"雷婷喊了一声,异能指数在指尖凝成光球,砸向最前面的魔怪。止戈举着盾挡在前面,裘球甩出捆仙绳捆住两个,金宝三虽然吓得腿软,也举着根铁棍敲晕了个扑过来的小魔怪。

李煜杰没管那些小魔怪。他举着开天斧往窟窿里跳——聚魔罐旁边站着个穿黑衣服的人,背对着他,手里正拿个血红色的瓶子往罐口倒东西,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瓶口往下淌,滴在地上就冒黑烟。

"叶赫那拉·齐?"李煜杰认出他衣服上的族徽,跟牛皮本扉页上的一样。

那人转过身,脸上有道疤从眼角划到下巴,笑着露出黄牙:"李家的小娃娃,居然能找到这儿。你爷爷当年要是有你这胆子,也不至于被我关在地下室十年。"

李煜杰握着斧柄的手突然紧了。他想起地下室的铁笼子,想起那个刻着"李"字的小铁片——原来爷爷不是失踪了,是被这个人关了十年。

"你把我爷爷怎么样了?"他声音发哑,奶声奶气的调子全没了。

"怎么样?"叶赫那拉·齐舔了舔嘴唇,手里的血瓶往地上一扔,"当然是用来养聚魔罐了。你以为这些魔气哪来的?李家血脉的净化气,掺着龙魇之血,最适合养魔气了。"

李煜杰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叶赫那拉·齐那张带疤的脸,看着聚魔罐上泛着的红光,突然笑了——这次不是狡黠的邪魅,是冷飕飕的笑,娃娃脸上没了半点稚气。他举着开天斧往前踏了步,斧刃上的淡金色光芒突然变亮,把周围的魔气都逼得退了退。

"我爷爷没劈死你,"他说,声音不高,却字字都带着劲,"那我来。"

叶赫那拉·齐突然大笑起来:"就凭你?个没长开的娃娃,握着开天斧都嫌沉吧?"他抬手一挥,聚魔罐里的魔气突然涌成条黑蛇,张着嘴往李煜杰扑。

李煜杰没躲。他举着开天斧原地转了个圈,斧刃带起的风像道金墙,黑蛇撞上来"嗤"地化成了烟。他往前冲了两步,手腕虽然还在麻,却比上次劈树时稳多了——爷爷当年握着这把斧头时,是不是也这么疼?疼也得劈下去,因为是李家的人。

"轰隆!"又一声巨响,开天斧劈在聚魔罐上,红光瞬间灭了三个。叶赫那拉·齐没想到他能控制住开天斧的能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从怀里掏出个铃铛摇了摇——剩下的两个聚魔罐突然炸开,黑魔气裹着无数小魔怪涌出来,把整个废车场都围了。

"煜杰!"雷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点急,"我们快挡不住了!"

李煜杰回头看了眼——雷婷他们被魔怪围在中间,止戈的盾都被魔气熏黑了,裘球的捆仙绳也断了两根。他咬了咬牙,突然把开天斧往地上一插——斧刃插进土里,淡金色的光顺着地面往四周蔓延,魔气碰到光就"滋滋"响,小魔怪倒了一片。

"你们先撤!"他喊,"我把剩下的聚魔罐劈了就来!"

"不行!"雷婷想往下跳,被修拉住了。修看着李煜杰周围的金光,低声说:"他在引净化气,我们下去反而碍事。"

叶赫那拉·齐见李煜杰想劈最后两个聚魔罐,急得从腰上抽出把刀就往他背后捅。李煜杰听得见风声,却来不及回头——开天斧插在土里拔不出来,镇邪刀还在地上扔着。他闭了闭眼,想着这下怕是要挨疼了,却听见"叮"的一声脆响,背后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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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回头,看见金宝三举着那根铁棍挡在他身后,铁棍被刀劈得断成了两截,金宝三的胳膊上划了道血口子,却还梗着脖子喊:"不许动我老大!"

"宝三!"李煜杰愣了下。

"愣啥呀!"金宝三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往他前面站了站,"快劈啊!我还等着回学校吃便当呢!"

叶赫那拉·齐被金宝三搅了好事,气得一刀又要捅过来。李煜杰突然抬脚踹向开天斧的柄——斧刃猛地从土里弹出来,他一把抓住斧柄,转身就劈。这次没劈聚魔罐,劈的是叶赫那拉·齐手里的刀。

"咔嚓!"刀断成了两截。开天斧的刃接着往下,擦着叶赫那拉·齐的脸划过去,在他那道旧疤旁边又添了道新疤。

"你!"叶赫那拉·齐捂着脸往后退,眼里又惊又怕,"你居然能完全控制开天斧!"

李煜杰没说话。他举着斧头往前走,淡金色的光裹着斧刃,把最后两个聚魔罐照得透亮。他想起爷爷被关在地下室十年,想起那些被魔化的工人,想起汪大东在铁时空守结界——然后狠狠一斧劈下去。

"轰隆!"

最后两个聚魔罐碎了。黑魔气涌出来,却被开天斧的金光裹着,慢慢散成了烟。叶赫那拉·齐见聚魔罐没了,转身就想跑,却被突然窜出来的捆仙绳捆住了——裘球站在窟窿边上,手里还攥着半截绳子,辫子上沾了灰,却笑得开心:"抓到啦!"

魔气散得差不多时,夕阳正好照进废车场,把铁皮都染成了金红色。李煜杰把开天斧往地上一放,手腕麻得差点握不住斧柄,却忍不住笑了——这次是真的开心,娃娃脸上的笑亮晶晶的,比开天斧的光还亮。

金宝三凑过来,举着断成两截的铁棍显摆:"咋样?我刚才够勇吧?回去你得请我吃炸鸡!"

"请请请。"李煜杰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往窟窿里看——聚魔罐碎了的地方,有块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个"李"字,跟爷爷牌位前那个信封上的字一样。他捡起来擦了擦,玉佩暖乎乎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这是......"雷婷凑过来看。

"我爷爷的。"李煜杰攥着玉佩笑了,眼角的红血丝还在,却没刚才那么吓人了,"他肯定是想告诉我,他没白挨那十年。"

修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汪大东要是在,肯定得说你比他当年还厉害。"

"那当然!"李煜杰立刻挺胸,奶凶奶凶的劲儿又上来了,"等他回来,我还得跟他比劈操场呢!看谁劈得直!"

大家都笑了。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废车场的铁皮上,落在开天斧的银灰色刃上,暖乎乎的。谁都知道金时空的麻烦可能还没彻底结束,叶赫那拉家族说不定还有余孽,龙魇的封印也得时时盯着。但只要李煜杰还举着那把开天斧,只要终极一班还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就啥都不用怕。

回去的路上,金宝三还在念叨炸鸡要加辣,止戈在翻《异能防护基础》查怎么处理魔气残留,裘球把捆仙绳缠回手腕上,雷婷偷偷把李煜杰胳膊上蹭到的灰擦掉。李煜杰走在最前头,手里攥着那块暖乎乎的玉佩,书包里装着开天斧的碎片——太重了,完整的斧头暂时寄存在废车场,等明天叫人来搬。

路过学校时,训导主任正好站在门口锁门,看见他们就瞪眼:"李煜杰!你又去哪疯了?操场的维修费还没......"话没说完就看见李煜杰胳膊上的伤,还有金宝三流血的胳膊,突然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扔过来,"下次再打架记得请假!别总让我找不到人!"

李煜杰接住创可贴,咧开嘴笑了,眼角挑着狡黠的邪魅:"知道啦!下次一定提前跟您说!"

训导主任"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背影却比平时软了点。

李煜杰把创可贴递给金宝三,自己往校门口的台阶上坐,看着夕阳慢慢往下沉。他摸出那块玉佩贴在脸上,暖乎乎的。爷爷肯定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把开天斧劈下去了,还劈得挺准。

"爷爷,"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以后换我守着啦。"

风从校门口吹过,带着操场上的草香味,暖乎乎的。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应了声:"好。"

终极一班的人都没催他,就站在旁边等。夕阳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暖乎乎的画。金时空的故事还长着呢,少年手里的斧头沉,肩上的担子也不轻,但只要身边还有这些人,再沉再重,也能扛着往前走。

毕竟啊,他是李煜杰,是李家的人,是终极一班的老大。这就够了。

废车场的魔气散得干净时,天边最后一点霞光也沉了下去。李煜杰正弯腰捡开天斧碎片,裤脚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了下——低头看,是块巴掌大的黑布,沾着泥灰贴在地上,边缘绣着半朵快磨没了的狼头。

“这啥?”金宝三凑过来踢了踢,黑布没动,倒像是长在了地上。修蹲下来用鼓棒挑了挑,布角掀起的瞬间,他指尖突然窜起道异能火花:“有结界!这布底下压着东西!”

李煜杰把斧头碎片往书包里一塞,伸手就去拽黑布。布刚扯起来半尺,底下突然嗡地一声亮起红光,一道黑影“呼”地从土里窜出来,直往雷婷那边扑!止戈反应快,举着盾往前一挡,“哐当”一声巨响,黑影撞在盾上,竟露出张少年的脸——眉眼冷硬,嘴角破了道口子还在渗血,手里攥着根铁棍子,棍身上沾着点干涸的黑血。

“辜战?”雷婷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那少年——也就是辜战——没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止戈的盾,突然抬脚踹在盾上,止戈竟被他踹得往后退了两步。李煜杰看得眼眉一挑,摸出镇邪刀就想上,却被修按住了胳膊:“别动手!他身上有魔气,但没被魔化,像是被人控制了!”

话音刚落,辜战突然转身往废车场深处跑。他跑得极快,身影在堆成山的废汽车间窜了两下就快没影了。裘球急得甩了甩辫子:“追啊!他肯定知道聚魔罐的事!”

众人跟着追过去,追到场地最里头那间塌了一半的办公室时,辜战突然停了。他背对着他们站在墙角,肩膀抖得厉害,手里的铁棍“哐当”掉在地上,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过来……”

李煜杰脚步顿了顿。他看见辜战后颈贴着张黄符,符角被冷汗浸得发皱,符上用朱砂画的纹路正往肉里渗——是叶赫那拉家族的控魂符。他刚想摸出镇邪刀挑掉符,辜战突然猛地转过身,眼睛红得吓人:“我爸……我爸在这儿……”

“独孤狼?”雷婷脸色一变。这名字在金时空异能界是块疤——十年前带着一批魔化人血洗南区高校,被汪大东和几个高阶异能行者联手打退,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谁也没想到会藏在废车场。

辜战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指着墙角的铁箱。铁箱上挂着把铜锁,锁孔里插着半把断钥匙。李煜杰走过去一斧劈开锁,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比聚魔罐还浓的腥气涌出来——里面没装别的,只有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黑披风,披风领口绣着朵完整的狼头,狼眼处缝着两颗暗红的珠子,看着像用血浸过。

“隐形披风……”修的声音发紧,“传说中只有独孤狼血脉能催动的那件?”

辜战突然蹲下来抱住了头,控魂符在他后颈烧得冒烟:“他说……让我用这披风带聚魔罐碎片去龙魇封印地……他说只要解了封印,就能让我妈活过来……”

李煜杰摸出镇邪刀,刀尖轻轻挑掉他后颈的符。符一落地就化成了灰,辜战却还在抖,眼泪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坑:“可我知道他在骗我……我妈十年前就死了……是被魔化人杀的……”

没人说话。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辜战的哭声。李煜杰看着那披风,突然想起爷爷牌位前的信封——信封夹层里其实还有张照片,是二十年前七个工人站在工厂门口的合影,最左边那个穿工装的年轻人,眉眼竟和辜战有三分像。

“你爸……是不是二十年前在南边工厂待过?”李煜杰蹲下来问。

辜战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泪:“你怎么知道?我妈说过,我爸年轻时在汽车零件厂当学徒……后来工厂倒闭,他就变了个人……”

李煜杰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牛皮本,翻到工人失踪的记录页。第七个名字被红笔划了圈——“独孤狼”。旁边写着行小字:“携聚魔罐碎片逃脱,血脉可引魔气。”

“他不是被叶赫那拉·齐抓的,”李煜杰指尖敲了敲本子,“他是自愿留下的。他想靠聚魔罐的魔气……复活你妈。”

辜战的脸“唰”地白了。他抓起地上的铁棍就想砸铁箱,手举到半空又停住——铁棍“哐当”掉在地上,他捂住脸,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我居然信了他……我居然帮他把聚魔罐碎片藏到废车场……”

雷婷递了瓶水过去:“不怪你。控魂符能乱人心智。”

“可我差点害了你们……”辜战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锈铁盒,打开盒盖,里面放着根银灰色的棍子,棍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

“这是……”裘球凑过去看,“武器?”

“我爸给的,”辜战攥着棍子,指节泛白,“他说这棍子能涨战力指数,让我用它打你们……可我刚才握着它时,它烫得厉害,像是在拦我……”

李煜杰拿过棍子看了看。棍身冰凉,却在碰到他手心时突然发热,烫得他赶紧松了手。修用鼓棒敲了敲棍身,鼓棒竟泛起层金光:“这棍子掺了星铁末!是用开天斧碎片熔的!”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李煜杰跑到窗边一看——三辆黑色轿车停在废车场门口,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黑西装的人,为首的正是叶赫那拉·齐!他被捆仙绳捆着,却笑得一脸得意,嘴里还在喊:“独孤狼!你儿子把披风带来了!快出来解龙魇封印啊!”

辜战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铁棍攥得咯吱响:“他骗我!他根本不是想帮我复活我妈!他是想利用我爸解封印!”

“不止,”李煜杰摸出镇邪刀,“他还想利用你身上的独孤狼血脉催动披风。那披风不是隐形用的,是能吸收魔气的容器。”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墙突然“轰隆”一声塌了半边。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站在缺口处,手里拎着个血红色的瓶子——正是之前叶赫那拉·齐往聚魔罐里倒的龙魇之血。他看着辜战,眼神冷得像冰:“战儿,把披风给我。”

“我不给!”辜战往后退了步,后背抵着铁箱,“你根本不是想复活我妈!你是想让龙魇出来毁了金时空!”

独孤狼突然笑了,笑声像破锣:“毁了才好!当年那些异能行者看着你妈被魔化人杀却不救,凭什么他们能守着安宁?我就要让龙魇把他们都杀了!”他抬手一挥,血瓶里的龙魇之血突然化作条红蛇,直往辜战心口扑!

“小心!”李煜杰举着镇邪刀就砍,红蛇被劈成两半,却又立刻合成一条,缠上了辜战的胳膊。辜战疼得闷哼一声,胳膊上瞬间冒出层黑气——是独孤狼的血脉被龙魇之血引动了。

“战儿,别抵抗,”独孤狼的声音带着蛊惑,“只要你穿上披风,吸收足够的魔气,就能和你妈一样……”

“我妈才不会要这东西!”辜战突然抓起铁盒里的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往地上一敲!棍身突然亮起银灰色的光,他身上的黑气竟被吸进了棍里!他战力指数的数值在空气中浮出来——9000+、+、+……最后停在+,比雷婷的战力指数还高了两百多!

“这棍子……”雷婷愣了愣。

“汪大东的!”辜战喘着气喊,声音带着哭腔,“我小时候在地下道看见他用这棍子打跑欺负我妈的小混混!他说这棍子是给能守护别人的人用的!”

独孤狼没想到他能靠棍子压制血脉,气得抓起地上的隐形披风就往辜战身上罩。披风刚碰到辜战的肩膀,突然“嗤”地冒起烟——披风领口的狼头珠子裂开,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是独孤狼和个女人站在工厂门口,女人怀里抱着个襁褓里的婴儿,正是小时候的辜战。

“妈……”辜战的声音抖了。

独孤狼的动作顿了顿。他捡起照片,指尖摸着女人的脸,突然老泪纵横:“我只是想让她回来……我只是想让她看看战儿长大了……”

叶赫那拉·齐在旁边急得跳脚:“别磨磨蹭蹭的!龙魇封印快破了!”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吹——废车场深处传来震天的吼声,地面开始剧烈摇晃,龙魇封印处的青石板裂开道大缝,黑红色的魔气像喷泉似的往上涌!

“完了完了!”金宝三抱着头蹲在地上,“龙魇要出来了!”

李煜杰突然把开天斧碎片往地上一拼。完整的开天斧立在地上,淡金色的光把众人都护在里面。他看向辜战,眼里带着点少年人的执拗:“帮我一把?”

辜战抹了把眼泪,握紧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好!”

两人一左一右往封印处冲。独孤狼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突然抓起隐形披风追上去——披风被他抛到空中,竟化作道黑屏障,把涌出来的魔气挡了回去!

“爸!”辜战愣了愣。

“别让她白死……”独孤狼的声音哑得厉害,“她当年就是为了挡魔气才……”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龙魇之血在他体内炸开,黑气从他七窍往外冒。

李煜杰没回头。他举着开天斧往裂缝里劈,淡金色的光砸进魔气里,发出“滋滋”的响。辜战握着棍子在旁边辅助,银灰色的光缠着金光往上窜,竟把裂缝一点点往回收!

叶赫那拉·齐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雷婷的异能光球砸中后背,疼得趴在地上。裘球甩出捆仙绳把他捆得结结实实,止戈踩住他的背:“还敢不敢搞事?”

“你们斗不过龙魇的!”叶赫那拉·齐不甘心地喊,“封印破了!谁也拦不住!”

话音刚落,裂缝里突然伸出只巨大的爪子,黑红色的鳞片闪着寒光。李煜杰举着开天斧往上劈,却被爪子拍得往后退了两步——开天斧的光黯淡了不少,他的手腕又开始发麻,比上次劈聚魔罐时疼十倍。

“煜杰!”雷婷想过来帮忙,却被魔气弹开。

辜战突然把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往李煜杰手里一塞:“用这个!它能涨战力!”

李煜杰攥着棍子,银灰色的光顺着胳膊往开天斧上窜。他突然想起爷爷说的话:“李家的人,不是靠斧头守时空,是靠心。”他深吸口气,举着开天斧和棍子一起往爪子上劈——淡金色和银灰色的光拧在一起,竟化作道光柱,直直砸进裂缝里!

“嗷——!”

龙魇发出声震天的吼声,爪子缩回了裂缝里。地面的摇晃停了,裂开的青石板慢慢合上,魔气被光柱裹着往回退,最后彻底消失在地下。

李煜杰把开天斧往地上一拄,大口大口喘着气。辜战扶着他的胳膊,两人都瘫坐在地上。独孤狼躺在不远处,已经没了气息,脸上却带着点笑,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

隐形披风飘落在他身上,慢慢化作灰烬。

第二天一早,终极一班的教室格外安静。辜战坐在最后一排,面前放着那张捡回来的照片,手指摸着照片上的女人,半天没说话。李煜杰把开天斧碎片往桌洞里一塞,从书包里掏出个创可贴递过去——是昨天训导主任给的那个。

“贴手上吧。”李煜杰说,“昨天握棍子握得太用力了。”

辜战接过创可贴,指尖碰到李煜杰的手,突然顿了顿:“谢谢。”

“谢啥。”李煜杰往椅背上一靠,娃娃脸上又绽开个狡黠的笑,“等汪大东回来,咱仨比比谁劈操场劈得直。”

辜战愣了愣,突然笑了——是那种少年人该有的笑,眉眼都松了。他攥紧手里的泪牛满面打光棍1111,棍身的银灰色光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是在应他的话。

雷婷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心里暖乎乎的。她往窗外看,阳光正好,操场上的草香味顺着窗户飘进来。金时空的麻烦还没彻底结束,说不定哪天还会有新的魔怪冒出来,还会有叶赫那拉家族的余孽搞事。

但只要教室里还有这样的少年——一个举着开天斧奶凶奶凶的,一个握着棍子眼神清亮的,还有一群吵吵闹闹却永远会互相撑腰的同伴——就啥都不用怕。

毕竟啊,少年意气,本就该用来守护点什么。无论是一个人,一间教室,还是一整个时空。

风从窗外吹过,带着操场上的笑声飘进来。金时空的故事还长着呢,他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