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召唤神龙（2/1）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芭乐高中的屋顶上。李煜杰抱着开天斧蹲在档案室窗台上，小短腿在墙外晃悠，鼻尖差点撞上玻璃——窗内，黑袍人影的指尖正划过《金时空战史》的书脊，书页间夹着的源初之石碎片突然发出蜂鸣，与中万钧揣在兜里的那块产生了共振。
“哥，他要动手了！”李煜杰扒着窗框朝后喊，开天斧的斧刃突然亮起细碎的星芒，在玻璃上划出个圆溜溜的小洞。大东正猫着腰跟在雷婷身后，闻言差点踩中中万钧的鞋跟，忙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那斧子再亮下去，整栋楼的声控灯都得被你叫醒。”
金宝三缩在走廊拐角，金笔在掌心抖得像筛糠。笔灵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炸响：“蠢货！黑袍人左手戴着青铜戒，那是吞噬者余孽的标记！”他刚想把这话喊出去，就见雷婷突然转身，短棍“啪”地敲在他脑门上：“发什么呆？按计划来！”
档案室的门被从里面锁死了。大东正要用龙纹鏊撞门，李煜杰突然从窗台跳下来，开天斧往锁眼里一捅，只听“咔哒”一声，锁芯竟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碎了。“这斧子会开锁？”大东瞪圆了眼，小家伙得意地晃脑袋：“它会的多着呢，上次还帮我撬开了福利社的冰柜。”
门开的瞬间，黑袍人猛地转身，兜帽下露出半张缠着绷带的脸。中万钧的呼吸骤然停住——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疤痕，像极了十年前爆炸现场那个救过他的消防员。可对方手里的碎片正泛着黑红的光，星纹扭曲得像条毒蛇，显然已被吞噬者的邪气污染。
“把你兜里的碎片交出来。”黑袍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不然，十年前的爆炸，会在终极一班再演一次。”
雷婷的短棍“嗡”地抖了一下，星纹亮起防御阵：“你是谁？为什么知道爆炸的事？”
“我是谁不重要。”黑袍人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重要的是，中万钧欠我的，该还了。”他的手猛地朝中万钧抓来，金宝三不知哪来的勇气，举着金笔就冲上去：“呔！妖孽休得猖狂！金笔客的传人在此！”
金笔笔尖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却被黑袍人挥手打散。笔灵在他脑中尖叫：“用星纹！把碎片的力量导进笔尖！”金宝三只觉掌心一阵发烫，笔杆上的星纹竟与雷婷短棍上的产生了呼应，一道金色光网瞬间罩住黑袍人的胳膊。
“碍事！”黑袍人怒吼着扯断光网，碎片的黑红光晕突然暴涨。李煜杰抱着开天斧扑过去，斧刃劈开光晕的刹那，他突然指着对方的脚喊：“哥！他穿的是消防靴！”
大东浑身一震。十年前爆炸现场的照片里，那个失踪的消防员也穿了同款靴子。他刚要开口，就见中万钧突然冲过去，攥住黑袍人缠着绷带的手腕：“是你……当年把我从废墟里拉出来的消防员！”
黑袍人浑身一僵，兜帽滑落，露出完整的脸。左脸的疤痕狰狞可怖，右脸却依稀能看出温和的轮廓。他看着中万钧，眼神里翻涌着痛苦和狠厉：“我救了你，你却看着我女儿被埋在下面！”
“我没有！”中万钧的声音发颤，“我回去找过她，可二次爆炸……”
“够了！”黑袍人甩开他的手，碎片的邪气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手臂，“她最喜欢的红鞋，跟你妹妹当年穿的一模一样！你们中家欠我的，今天用碎片来抵！”
雷婷突然想起公交车上那个穿红鞋的小女孩，还有中万钧说的“保险理赔金”。原来他妹妹的死，和黑袍人的女儿是同一场灾难。她刚要说话，就见金宝三的金笔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划出一行字：吞噬者利用执念操控人类，黑袍人已被邪气侵蚀。
“小心！”大东拽过雷婷，龙纹鏊与黑袍人甩出的邪气撞在一起，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旁边的窗帘。李煜杰举着开天斧挡在中万钧身前，斧刃的星纹形成一道屏障：“我爷爷说过，被邪气缠上的人不是坏人，是病人！”
这话像把钥匙，捅开了中万钧记忆的闸门。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个褪色的红蝴蝶结：“这是你女儿的吧？当年在废墟里捡到的，我找了她十年……”
黑袍人的动作顿住了。那是他女儿七岁生日时，他亲手给她扎的蝴蝶结。碎片的黑红光晕开始闪烁，他捂着头蹲下去，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乐乐……我的乐乐……”
金笔突然飞向黑袍人，笔尖的金光渗入他的眉心。笔灵的声音变得庄重：“吞噬者余孽已除，执念消散，魂归正道。”黑袍人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星光，其中一缕落在红蝴蝶结上，轻轻颤动了一下。
火被大东用水缸泼灭时，档案室的书架已经烧得歪歪扭扭。《金时空战史》掉在地上，封皮裂开，里面夹着的源初之石碎片滚到雷婷脚边，与她兜里的那块自动拼合在一起，星纹流转，像条苏醒的银河。
“原来两块碎片能自动相认。”李煜杰捡起碎片，突然“哎呀”一声，“我的寻宝图白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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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三瘫坐在地上，金笔在他腿上转了个圈。笔灵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承者，你刚才举笔冲锋的样子，颇有金笔客当年的风范。”他刚要得意，就被雷婷敲了下脑袋：“下次再冒充花灵龙，就把你金笔换成粉笔。”
中万钧把红蝴蝶结轻轻放进碎片拼合的凹槽里，星纹突然发出温暖的光，将蝴蝶结包裹其中。“她终于找到爸爸了。”他低声说，眼角的湿润被月光照得发亮。
大东勾住他的肩膀：“过去的事，该放下了。”他转头看向雷婷，突然咧嘴笑，“话说回来，刚才在公交车上，中万钧追你的样子，像不像当年我追安琪？”
雷婷的耳根瞬间红了，抬脚就朝他踹过去，却被中万钧伸手拦住。他看着她，眼神比星纹还亮：“明天……一起坐对方向的公交车，去看看乐乐的墓地？”
“谁要跟你……”雷婷的话没说完，就被李煜杰拽着衣角往门外拖：“走啦走啦！断肠人肯定在福利社煮了大肠面线，去晚了被金宝三抢光啦！”
金宝三一听这话，立马从地上弹起来，举着金笔就往外冲：“谁敢抢本笔灵的面线，我就用金笔在他作业本上画小乌龟！”
夜色里，几人的笑声撞碎在走廊的灯光里。大东走在最后，看着前面雷婷悄悄放慢脚步等中万钧的背影，掏出唉phone十给修发消息：“搞定。顺便问下，我刚才挡邪气的样子帅不帅？在线等，挺急的。”
手机屏幕亮起，修只回了两个字：“幼稚。”
大东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抬头时，正看见月光从档案室的破窗照进来，落在拼合的源初之石上。碎片的星纹与十二时空的轨迹遥遥相对，像在诉说一个未完的故事——关于勇气，关于救赎，关于少年人眼里永远不灭的光。
而福利社里，断肠人正往锅里撒着辣椒粉，嘴里哼着跑调的歌：“金时空的风啊吹呀吹，吹得那少年……哎？我的大肠呢？”灶台上，一只肥硕的老鼠叼着半截大肠钻进了柜子，留下满厨房的辣椒香，混着少年人的脚步声，在芭乐高中的夜色里，悄悄酿着新的冒险。
福利社的灯光像块融化的黄油，软绵绵地淌在油腻的地板上。断肠人正趴在灶台边跟那只偷大肠的老鼠对峙，手里举着锅铲喊：“小东西，把肠肠还给我！不然我让你尝尝‘黯然销魂饭’的独家秘方——三天没洗的米！”
“断肠人！”李煜杰抱着开天斧一头撞进来，差点撞翻门口的酸梅汤桶，“我要双份大肠面线，多加辣！”小家伙的鼻尖沾着灰，显然是刚才在档案室爬窗时蹭的，开天斧的斧刃还沾着点烧焦的纸屑，却被他宝贝似的用衣角擦了又擦。
金宝三紧随其后，一屁股坐在油腻的塑料凳上，金笔“啪”地拍在桌上：“本笔灵也要一份！不对，三份！刚才在档案室消耗了太多灵力，得补补！”他说着就想去摸桌上的菜单，却被断肠人一锅铲拍开手背：“去去去，你上次欠我的五十碗面钱还没给呢，想白吃？”
“我这不是刚立了大功吗？”金宝三立刻挺直腰板，手舞足蹈地比划，“要不是我金笔客的传承者出手，那黑袍人早就把中万钧的碎片抢走了！到时候整个金时空都得遭殃，你这福利社也得被吞噬者拆了盖邪神殿！”
“哦？这么厉害？”断肠人挑眉，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那你倒是说说，笔灵有没有告诉你，刚才在档案室里，是谁吓得抱着我的腿喊救命？”金宝三的脸“腾”地红了，梗着脖子嘴硬：“那是我在保护你！你这老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被黑袍人拐走了怎么办？”
雷婷和中万钧走进来时，正听见金宝三这番“豪言壮语”。雷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刚要说话，就见大东从里屋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鸡腿：“你们可算来了，断肠人这的盐酥鸡，比十年前的还咸。”他把鸡腿往中万钧手里一塞，“喏，赔你的，刚才在档案室让你被黑袍人吓着了。”
中万钧捏着鸡腿愣了愣，随即低声道：“我没吓着。”话虽如此，耳根却悄悄红了。雷婷看在眼里，转身去跟断肠人点单：“两碗面线，不要辣。”
“哟，King今天转性了？”断肠人怪腔怪调地说，“以前不都得加三勺辣椒吗？难道是怕中同学吃不了辣？”雷婷的耳根也热了，抓起桌上的醋瓶就想扔过去，却被中万钧轻轻按住手腕。他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能吃辣，加三勺吧。”
李煜杰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开天斧的斧柄在地上敲出“咚咚”的节奏，像在给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伴奏。金宝三却突然一拍桌子：“不对啊！我们刚才在档案室缴获了源初之石碎片，是不是该研究研究怎么用？我笔灵说了，这碎片集齐了能召唤神龙——不对，是能封印吞噬者的终极力量！”
“召唤神龙？”大东眼睛一亮，“那是不是能许愿？我想让我那破唉phone十信号好点，上次跟修视频，他那边卡得像PPT。”
“正经点！”雷婷敲了敲他的脑袋，从兜里掏出拼合的碎片放在桌上。月光从福利社的气窗钻进来，落在碎片上，星纹突然流转起来，在桌面上投射出一幅复杂的星图，图上标着七个闪烁的光点。
“这是……其他碎片的位置？”中万钧的手指轻轻点在其中一个光点上，星图突然放大，显出“北区异能学院”的字样。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他失踪三年里待过的地方。
金宝三的金笔突然自己跳起来，在星图旁写下一行字：吞噬者余孽虽除，但其核心力量藏于十二时空裂隙，需集齐七块碎片方能封印。笔灵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而北区异能学院，藏着第二块碎片的线索，但那里的校长是前黑衣人的下属，你们去了怕是会有麻烦。”
“麻烦？”大东把袖子一撸，龙纹鏊在掌心隐隐发光，“我汪大东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明天就去北区异能学院，抢——不对，是拿碎片！”
“是查线索，不是抢。”雷婷纠正道，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碎片的边缘。她想起十年前爆炸时，妈妈把这块碎片塞进她手里说的话：“保护好它，别让吞噬者拿到，这是金时空最后的希望。”当时她不懂，现在看着星图上的光点，突然明白了这份沉甸甸的重量。
李煜杰突然举起开天斧，斧刃映着星图的光：“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这斧子能感应邪气，上次在档案室就是它先发现黑袍人不对劲的。”小家伙说着，突然凑近中万钧，奶声奶气地警告，“到了那边不许跟我抢线索，不然我让斧子咬你。”
中万钧被他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抢你的。”这温柔的动作让雷婷心头一跳，赶紧低头喝醋，却被酸得皱起眉头——刚才没注意，倒了半瓶醋进去。
第二天一早，终极一班的教室就炸开了锅。金宝三站在讲台上，拿着金笔当教鞭，唾沫横飞地讲昨晚的“档案室大捷”：“当时那黑袍人挥着邪气就朝我扑过来，我金笔客传承者临危不乱，一笔画出光网，把他困得像个粽子！”
“是哦，你还抱着断肠人的腿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呢。”花灵龙靠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补刀，手里还拿着小镜子照嘴角的痣，“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那金笔怕是要被邪气融成废铁。”
“你什么时候去的？”金宝三瞪眼，昨晚明明没见花灵龙出现。
“我在窗外看了全程。”花灵龙抛了个媚眼，“不得不说，中同学护着King的时候，还挺帅的。”他这话一出，全班顿时发出暧昧的哄笑，雷婷的脸“唰”地红了，抓起黑板擦就朝他扔过去。
混乱中，大东突然拍了拍桌子：“安静！今天我们要去北区异能学院执行任务，有没有人想一起去？”
“我去！”金宝三第一个举手，生怕被落下，“我是金笔传承者，离了我你们找不到碎片！”
“我也去。”中万钧站起身，目光落在雷婷身上，“我在那边待过三年，熟悉地形。”
李煜杰早就扛着开天斧站到门口了，奶声奶气地喊：“再不走食堂的茶叶蛋就被抢光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芭乐高中，刚拐过街角，就见金刚警官靠在警车旁，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她朝大东扬了扬下巴：“听说你们要去北区异能学院？”
“金警官怎么知道？”大东挑眉，突然反应过来，“你跟踪我们？”
“我是接到线报，说北区异能学院有人私藏禁药。”金刚剥开棒棒糖纸，塞进嘴里，“正好跟你们顺路，不如一起？”她的目光扫过中万钧，眼神里带着点复杂——昨天核实资料时，她看到了中万钧妹妹的照片，跟十年前爆炸现场找到的那双红鞋，一模一样。
雷婷看出她的异样，主动开口：“金警官，十年前的爆炸案……”
“还在查。”金刚打断她，声音低沉了些，“吞噬者余孽牵扯甚广，当年的消防员失踪案、中家妹妹的死因，都可能跟他们有关。”她突然看向中万钧，“你在北区异能学院待了三年，有没有见过一个戴青铜戒的人？”
中万钧的脸色微变：“见过。是那里的教导主任，总戴着副黑手套，没人见过他的左手。”
金宝三的金笔突然发烫，笔灵在他脑中喊：“就是他！青铜戒是吞噬者的信物，那主任手里有第二块碎片！”
“看来这次真是来对地方了。”大东摩拳擦掌，龙纹鏊在书包里隐隐发烫，“小不点，等下进去你跟紧我，别乱跑。”
“谁是小不点！”李煜杰不服气地举高开天斧，“我比你厉害，上次在档案室还是我先发现黑袍人有问题呢！”
北区异能学院的校门比芭乐高中气派得多，门口的石狮子嘴里还叼着个发光的水晶球，一看就充满了异能气息。门卫拦住他们，板着脸问：“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有预约吗？”
“我们是芭乐高中的，来找你们校长。”大东掏出手机，亮出灸舞盟主给的通行证，“这是最高权限，识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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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看清通行证上的盟主印章，脸色瞬间变了，忙不迭地放行：“请进请进，校长正在办公室等您呢。”
走进校园，雷婷才发现这里的学生个个神色严肃，走路都带着风，不像终极一班那样吵吵闹闹。李煜杰好奇地东张西望，突然拽住雷婷的衣角：“姐，你看他们的校服，背后都绣着星星，跟我们的不一样。”
“那是异能等级的标志。”中万钧解释道，“一颗星是入门级，五颗星是教授级。这里的学生都是从小培养的异能行者，不像我们是半路出家。”他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嘲，当年他为了查清妹妹的死因，才隐瞒身份进了这所学院，每天像机器一样训练，差点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
校长办公室在教学楼顶楼，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武器。大东刚要上前，就见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笑眯眯地说：“汪大东同学，久仰大名。我是这里的校长，姓张。”
“张校长。”大东伸出手，目光却在他身后的教导主任身上打了个转——那人果然戴着黑手套，左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在掩饰什么。
走进办公室，张校长热情地给他们倒茶，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雷婷手里的包——那里装着源初之石的碎片。金宝三假装喝茶，金笔却悄悄在掌心写字：他在试探碎片的位置，小心！
“听说你们在查禁药？”张校长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实不相瞒，我们学校最近也丢了一批药，据说是能增强异能的，但副作用很大，我正头疼呢。”
“是吗？”金刚放下茶杯，语气带着审视，“那你们的教导主任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听说他跟外面的黑市贩子走得很近。”
教导主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要反驳，就被张校长打断：“李主任是个老实人，不会做这种事的。倒是芭乐高中……”他话锋一转，看向雷婷，“听说King当年在爆炸现场，手里就握着块奇怪的石头？”
雷婷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道。她刚要说话，就见李煜杰突然举起开天斧，斧刃直指教导主任的左手：“他的手套里有东西在发光！跟我们的碎片一样！”
教导主任脸色大变，猛地抽出手——黑手套滑落，露出戴着青铜戒的左手，戒面正泛着与碎片相似的红光。他转身就想跑，大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龙纹鏊的金光瞬间缠了上去：“想跑？问过我手里的家伙没？”
“放开我！”教导主任嘶吼着，另一只手突然甩出一把黑色粉末。雷婷眼疾手快地拉过李煜杰，短棍挥出一道光墙挡住粉末：“是噬灵粉！会削弱异能！”
混乱中，张校长突然从抽屉里掏出把枪，对准大东：“把碎片交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校长你疯了！”中万钧挡在大东身前，他没想到张校长竟然也是吞噬者的人，“你当年不是说要保护异能行者吗？”
“保护？”张校长冷笑，“等吞噬者统治了十二时空，我们这些有异能的才能真正高人一等！中万钧，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收留你？不就是因为你妹妹的死跟碎片有关吗？”
这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中万钧的心脏。他想起这三年来张校长对他的“照顾”，原来全是算计。愤怒像火焰一样烧起来，他身上的异能指数突然暴涨，周身的空气都开始震颤。
“小心！他要失控了！”雷婷喊道，她知道中万钧一直压抑着对妹妹的愧疚，张校长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冲过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碎片的星纹突然亮起，温柔的光芒包裹住中万钧，让他暴涨的异能渐渐平复下来。
“我没事。”中万钧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就在这时，教导主任突然挣脱大东的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追！”金刚率先反应过来，掏出鞭子就追了出去。大东和雷婷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去。李煜杰抱着开天斧跑得飞快，嘴里还喊着：“别跑！把碎片交出来！”
教导主任显然对校园地形很熟悉，专挑偏僻的小路跑，很快就钻进了体育馆后面的树林。大东追得急，差点被树根绊倒，龙纹鏊在掌心发出警告的嗡鸣：“前面有陷阱！”
他赶紧喊住众人：“停下！有问题！”果然，前面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落叶，下面隐约能看到金属的反光。
“是异能电网。”中万钧蹲下身，指尖弹出一点星火，落在落叶上，瞬间烧出个洞，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电线，“一旦碰到就会被电晕，是北区学院用来训练的设施。”
李煜杰突然举起开天斧，斧刃对着地面劈出一道光：“看我的！”只听“滋啦”一声，电网被斧光劈成两半，露出条安全的通道。“走吧！”小家伙得意地扬下巴，率先冲了过去。
树林深处藏着一间废弃的仓库，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教导主任的喘息声。大东示意大家小声点，悄悄推开门——只见教导主任正跪在地上，对着一个黑色的祭坛磕头，祭坛上放着块源初之石的碎片，周围还刻着诡异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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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第二块碎片在这。”雷婷握紧短棍，刚要上前，就见教导主任突然转身，眼睛变得通红，青铜戒上的红光刺眼：“你们毁了我的计划！我要让你们都变成吞噬者的养料！”
他猛地抓起碎片，周身爆发出黑色的邪气，像潮水一样朝众人涌来。大东赶紧用龙纹鏊筑起光盾，却被邪气撞得连连后退：“这家伙被碎片的力量反噬了！”
“用金笔！”金宝三突然大喊，笔灵的声音在他脑中指挥，“把我们的碎片扔过去，两块碎片共鸣能净化邪气！”
雷婷立刻掏出怀里的碎片，朝祭坛上的那块扔过去。两块碎片在空中相撞，发出耀眼的光芒，星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邪气一点点吞噬。教导主任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渐渐恢复正常，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我……我做了什么？”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抱住头哭起来，“是张校长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找到碎片，就杀了我女儿！”
金刚上前给他戴上手铐：“有什么话跟我回警局说清楚。”她看了眼祭坛上的碎片，对雷婷说：“这块碎片也交给你们保管吧，毕竟你们比我们更清楚它的用处。”
雷婷捡起两块碎片，它们自动拼合在一起，星图上的第二个光点亮了起来。她抬头看向中万钧，发现他正望着仓库角落里的一个旧书包发呆，那是他当年在北区学院用的书包，没想到被教导主任藏在了这里。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中万钧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夹着张照片——是他和妹妹的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脚上穿着红鞋，笑得一脸灿烂。“我以为这个书包早就丢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妹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李煜杰凑过来看照片，突然指着小女孩的鞋说：“跟公交车上那个小妹妹的鞋一样！”他突然恍然大悟，“难怪你看到她会难过，是想起你妹妹了对不对？”
中万钧点点头，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好：“嗯，她跟我妹妹一样可爱。”
大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了，我们找到碎片，也是在完成你妹妹的心愿啊。”他看向雷婷手里的碎片，突然咧嘴笑，“现在有两块了，还差五块，我们继续加油！”
离开北区异能学院时，张校长已经被金刚带走了，学生们站在路边议论纷纷，看向雷婷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金宝三得意地挺着胸脯，金笔在手里转得飞快：“看到没？本笔灵一出马，什么妖魔鬼怪都得靠边站！”
“是是是，你最厉害。”雷婷敷衍道，心里却在想星图上的下一个光点——那标记显示在一家孤儿院，旁边还有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