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妖武乱世,捣乱(2/1)

在大地幽邃的腹心,山宝是历经千万年岁月淬炼。

凝结而成的稀有晶石,这种神奇材料包容性极强。

可将天地间,各种灵材异宝的精粹吸纳融合。

成为锻造高阶法器的基石。

在市面上,一块山宝的价格,不言而喻。

每次出现在拍卖场,拍出的天价,往往能令世人咋舌。

化作坊间经久不衰的传奇谈资。

作为最顶级的合成材料,它早已超越器物本身。

成为承载众生祈愿的灵物。

有人坚信山宝是大地脉搏跃动的结晶,蕴藏着扭转阴阳的神秘之力。

随身佩戴可驱邪避凶,助力修行。

也有人将其奉为祥瑞图腾,传说拥有者能挣脱生老病死的痛苦。

收获福寿绵长、子嗣昌隆的圆满人生。

也正因如此,山宝在世人眼中,化作了至高无上的瑰宝。

引得无数权倾一方的显贵为之痴狂。

为求一块山宝安家镇宅,他们不惜征调万千民夫。

将整座山峦掏空,来寻找此物。

此刻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山宝,通体流转着苍翠欲滴的光华。

仿若将整片古林的灵气凝于一体。

这般稀世奇珍甫一现世,纵使场中皆是阅宝无数的鉴藏大家。

也不禁呼吸一滞,瞳孔骤缩,半晌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惊羡与贪婪交织的目光如潮水般汇聚。

萧炬望着对面陈列的绝世瑰宝,心海翻涌却不露分毫。

他并非因胜算渺茫而退却——袖中两张“天妖符”静静蛰伏。

若同时拿出,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局面扳回来,获得胜利。

但那样做,无疑会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如今,他还有使命没有完成,若是中途出现太多变故。

恐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念及此处,萧炬果断放弃了这场没有意义的赌局。

直接收回所有宝物,目光冷冽地剜了白面郎君一眼。

“我认输!”

这话犹如一颗地雷,引爆了全场。

白面郎君一听萧炬认输,脸上得意之色更甚。

唇角咧到耳根,发出桀桀桀地笑声:

“这就不敢玩了,真没意思啊!”

“呵呵,你得瑟什么,输了并不代表我会把宝物送给你。”

萧炬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态,双手负于身后,调侃道。

会场气氛,随着他的话音甫落,陡然变得压抑沉重。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凝滞。

白面郎君收回了笑声,邪眸带着寒意望向对面。

“你什么意思?”

“这都听不懂,就是让你咬我的意思啊!”

萧炬周身气息狂涨,体内“圣艾尔摩之火”沿着经脉运转。

已经做好了和人打架的准备。

空气在这股力量冲击下,形成强劲风旋。

绕着会场中心徘徊扩散。

空气流动间,还带着密密麻麻,细小的电弧,“滋滋”作响。

凡是在风旋的覆盖范围,所有物体,都会被静电轰击。

白面郎君首当其冲,浑身亮起蓝色电光。

他又惊又怒,旋即动用法力,抵挡风旋的侵袭。

“萧炬,你敢不守信用,难道就不怕天宝楼楼主,将你碎尸万段吗?”

白面郎君的恫吓掠过耳畔。

萧炬却并未觉得自己理亏,这场所谓的斗宝。

本就是对方强行拉扯他入局的闹剧。

不过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贪欲戏码,何来守信一说?

他周身气势未散,眼底尽是不屑,将这场闹剧看得透彻。

黑衣美妇站在台下,细小电流,攀爬至大腿及腋下。

电得她又痛又痒,叫苦不迭:

“萧炬!你…你快停下,有什么事,呃啊!咱们好商量。”

风旋渐渐缩小,她苍白的面颊泛起病态的潮红。

娇躯狼狈地跪倒在地上,显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萧炬睃了黑衣美妇一眼,神情寡淡,发丝在残余的气流中肆意飞扬。

“什么天宝楼楼主,听都没听说过。城主大人若无其他要事,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负手而行,步伐从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悠然回到席位落座。

会场中,那些维持秩序的打手,一个个面色彷徨。

全都畏惧他剑道九段的实力,不敢上前阻拦。

白面郎君死死盯着萧炬离开的背影,眼底杀意涌动。

这场斗宝大会,本就是他为了敛财,特意而设。

现在,竟被人当众砸了场子,焉能就此罢休。

他广袖一甩,气冲冲,命人打开会场大门,独自离去。

黑衣美妇挣扎着起身,精致的妆容早已花乱。

她望着坐回席位的萧炬,心中又气又急。

天宝楼的斗宝大会,向来是红枣县最耀眼的金字招牌。

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如织,带动着整座城池的繁华。

可今日这接连两场闹剧,将天宝楼的“威信”砸得粉碎。

往后谁还会来这里,寻欢作乐,参与斗宝比拼?

主持多年盛会的她,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这场风波若处理不当。

等待她的,恐怕不只是丢了差事那么简单。

“可恶…这笔账,姑奶奶不会跟你们两个轻易算了的。”

黑衣美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在侍从半扶半架的搀扶下。

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到观礼台。

她发髻歪斜,额间碎发黏着冷汗,却仍强撑着身子。

将唇角勾起虚伪的弧度。

想要平息这场事端,须得用更耀眼的珍宝掩盖,方能挽回天宝楼的颜面。

恰在此时,两名壮汉托着朱漆描金大箱,走上前台,箱盖开合间金芒乍现。

黑衣美妇扭动腰肢,纤手拿出个鎏金小锤,改行当起了拍卖师:

“诸位贵客,斗宝盛会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将拍卖一件珍藏多年的…”

鎏金锤面映着她重新堆砌的笑意,声音婉转如黄莺啼柳。

为众人介绍着拍卖藏品。

而在台下一隅,萧炬指尖摩挲着羊脂玉净瓶,莹润的瓶身泛着柔光。

花子瑟缩着往阴影里又躲了几分,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生怕惹来天宝楼的秋后算账。

只有毛利,还一副不打紧的模样,眼中满是钦佩:

“厉害啊!萧桑,这天宝楼势力庞大,寻常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直接把他们得罪个干净,小弟这身家性命,可得全仰仗兄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