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北伐雄师指邺城(1/1)
第一折 河洛春深整戎装
洛阳城的护城河水泛着碧青,岸边新栽的垂柳抽出三指长的嫩芽。几个孩童举着柳枝追逐打闹,笑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翅尖扫过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岸边晾晒的蜀军铠甲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姜维站在洛水码头,看着工匠们将连弩车装上战船。马钧带着徒弟正在调试新造的"元戎弩",弩臂上的铜环套着十二支铁箭,扳机轻轻一碰,箭矢便齐刷刷钉进对岸的靶心,箭尾的白羽颤得如风中芦苇。"将军您看,"马钧抹去额头的汗,指着靶心的箭簇,"这新弩射程比旧款远三十步,填箭速度也快了一半。"
"甚好。"姜维的手指抚过冰凉的弩身,木纹里还嵌着新磨的铁屑,"让军械营每月赶造五十架,需在麦收前备足三百架。"他转向身后的张翼,"粮草征集得如何?"
张翼展开手中的账册,纸页边缘还沾着麦芒:"洛阳周边三县已征粮二十万石,颍川荀氏捐了五万石,加上许昌运来的储备,足够大军三月之用。"他压低声音,"只是陈泰说,河北传来消息,司马昭在邺城开了十二座冶铁坊,日夜打造甲胄,恐怕......"
"恐怕他们想在秋收前决一死战。"姜维接过账册,目光落在"并州"二字上。那里的墨迹被水洇过,晕成片淡青——是李狗剩从壶关带回的消息,邓艾正联合鲜卑拓跋部,在太行陉囤积了三万骑兵。
码头尽头的校场上,蜀军正在操练。李狗剩光着膀子挥舞长戟,戟尖的寒芒扫过校场中央的旗杆,缠着旗绳的布条应声而断,"汉"字大旗哗啦展开,惊得周围士兵齐声喝彩。他抬头看见姜维,把戟往地上一拄,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将军,末将的先锋营已经练成,保证三日内就能开拔!"
"不急。"姜维递给他一块汗巾,"先随我去看看新归降的魏军。"
城北的临时营地里,两千余名魏降兵正在吃早饭。陶碗里的粟米饭掺着青菜,香气飘出老远。一个脸上带疤的老兵正给同伴分咸菜,见姜维走来,慌忙起身行礼,甲胄碰撞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将军!"老兵的声音带着沙哑,"我等愿随将军北伐,只求能早日打下邺城,回家看看老小。"
姜维看着他碗里没吃完的饭团,上面还留着牙印:"家里还有什么人?"
"婆娘带着娃在邯郸种地,"老兵抹了把脸,"去年魏军抓壮丁,我被强征入伍,听说娃子都快不认得我了。"
旁边的降兵纷纷附和,七嘴八舌说着被魏军裹挟的经过。姜维对张翼道:"给他们发新甲胄,编入辅兵营,负责押运粮草。告诉他们,只要立下战功,战后可带薪回乡。"
降兵们顿时欢呼起来,老兵把碗往地上一磕,响声震得营寨的立柱都在颤:"我等愿为将军效死!"
回到中军大帐时,杜预正对着舆图发呆。案上的《邺城城防图》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个点旁都注着守军人数。"将军,"杜预指着图中西北角,"邺城西北角的三台最是棘手,铜雀台、金虎台、冰井台连环相扣,台上不仅有投石机,还藏着三千精兵,当年曹操就是靠这三台守住了邺城。"
姜维取过毛笔,在三台之间画了道弧线:"让工兵营准备火箭和云梯,我要亲自登上铜雀台。"他忽然想起什么,"陈泰那边,士族的私兵征集得如何?"
"已经凑了八千人马,"杜预翻出另一本册子,"颍川荀氏出了三千,河内司马氏(非司马懿一支)出了两千,都是些善用弓马的子弟。"他犹豫了一下,"只是他们不愿编入正规军,想自成一队,由荀勖统领。"
"可。"姜维毫不犹豫,"让他们担任侧翼警戒,归夏侯霸调度。"他看着帐外掠过的雁阵,"传令各军,三日后在洛阳城北集结,兵分三路:廖化率左军攻邯郸,切断邺城与并州的联系;张翼率右军攻广平,保护粮道;我率中军直取邺城。"
三日后的清晨,洛阳城北的旷野上插满了蜀军的旗帜。八万大军列成方阵,甲胄在朝阳下泛着金红的光,长矛组成的森林随着风微微晃动。姜维骑着照夜玉狮子马,身着亮银甲,腰悬青釭剑,在将台上举起令旗。
"将士们!"他的声音透过传令兵的呼喊传遍全军,"曹魏篡汉,已历三世,中原百姓苦之久矣!今日我等北伐,不为功名,只为兴复汉室,还天下一个太平!"
"兴复汉室!还我太平!"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惊得云层都在颤,连洛水的波浪都仿佛高了三分。李狗剩的先锋营率先开拔,马蹄扬起的尘土与朝阳混在一起,织成道金红的路。
姜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忽然感觉袖中有些异样。掏出来一看,是片干枯的梅瓣——是去年在成都武侯祠折的,如今边角虽已发脆,却仍带着淡淡的清香。他将梅瓣重新藏好,调转马头,照夜玉狮子马踏着整齐的步伐,汇入北伐的洪流。
洛水码头的战船也解开了缆绳,连弩车的弩口指向北方,船帆上的"汉"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岸上的军旗遥相呼应。马钧站在船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洛阳城,忽然对徒弟笑道:"你看这水势,往北流得多急,像是在催着大军前进呢。"
第二折 漳水惊涛初交锋
邯郸城外的漳水河滩,蜀军的斥候正在埋设竹签。李狗剩踩着水往对岸探路,裤腿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纵横的伤疤——最显眼的那道是在壶关留下的,被鲜卑人的弯刀划开的口子深可见骨。"都给我埋密点,"他回头对士兵喊,"邓艾的骑兵要是敢来,让他们尝尝钻心的疼!"
忽然对岸传来马蹄声,十几名魏骑打着"邓"字旗号奔驰而来。李狗剩连忙挥手,斥候们迅速躲进芦苇丛。为首的魏将戴着铁盔,看不清面容,只听见他用鞭子指着河面:"告诉邓将军,蜀军还没到邯郸,漳水西岸可以安营。"
等魏骑走远,李狗剩钻出芦苇,往对岸啐了口唾沫:"狗娘养的,倒会挑地方。"他对身边的亲兵道,"去告诉廖将军,邓艾想在漳水东岸扎营,让他派些弓箭手来,给他们点见面礼。"
次日清晨,邓艾的五万大军果然在漳水东岸筑起营寨。寨门刚立起来,西岸的蜀军弓箭手就射出一排火箭,寨门的帆布顿时燃起大火。邓艾站在临时搭起的望楼上,看着对岸密密麻麻的蜀军旗帜,眉头拧成个疙瘩。"姜维来得好快。"他对身边的副将道,"让拓跋部的骑兵沿漳水上游迂回,绕到蜀军背后。"
副将刚要领命,忽然望见河面上漂来十几个木筏,筏上堆满了干草。"将军快看!"副将的声音发颤,"蜀军要火攻!"
邓艾却笑了:"是疑兵之计。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等木筏靠近就射,别让他们靠近营寨。"
果然,木筏漂到河中央就停住了,上面根本没人。邓艾正得意,忽然听见南岸传来喊杀声——李狗剩带着先锋营从上游浅滩偷渡,已经杀到魏营侧后方!
"混蛋!"邓艾一拳砸在望楼的栏杆上,"让拓跋部快回来!"
李狗剩的长戟舞得像团银花,戟尖挑着个魏兵的尸体,往营寨的粮仓扔去。粮仓的帆布被砸出个大洞,粟米哗哗往外流,惊得魏兵四散奔逃。"兄弟们,烧粮仓啊!"李狗剩的声音比雷还响,亲兵们立刻将火把扔向粮堆,浓烟滚滚升起,在漳水两岸拉成道黑幕。
邓艾的亲兵拼死抵抗,却挡不住蜀军的猛攻。拓跋部的骑兵回援时,李狗剩已经带着人杀穿了魏营,正往漳水西岸撤退。鲜卑骑兵的马蹄踏过满地的粟米,不少人马滑倒在地,被蜀军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撤!"邓艾看着燃烧的粮仓,咬着牙下令。魏军残兵沿着漳水东岸往北溃逃,李狗剩在西岸率军追击,长戟时不时投掷出去,总能钉穿一个魏兵的后背。
夕阳将漳水染成金红,李狗剩站在岸边,看着水面漂浮的魏军尸体,忽然发现其中一具穿着银甲——是早上那个戴着铁盔的魏将,头盔滚落在一旁,露出张年轻的脸,颈间还挂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邓"字。
"将军,这是邓艾的侄子邓忠!"亲兵捡起玉佩,声音里带着兴奋。
李狗剩一脚将尸体踹回水里:"可惜让邓艾跑了。"他望着北岸的邯郸城,城墙在暮色中像条黑色的巨蟒,"传信给廖将军,明天攻打邯郸,我来当先锋!"
与此同时,广平城外的张翼正与钟会对峙。钟会的三万大军列成方阵,前排的士兵举着藤牌,后排的弓箭手搭箭上弦,阵形严整得像块铁板。"张将军,"钟会的声音透过传令兵传来,"你我各为其主,何必刀兵相见?不如你率军归降,我保你封侯拜将!"
张翼冷笑一声,将令旗往下一压:"放箭!"
蜀军的箭雨如蝗虫般扑向魏阵,却被藤牌挡了下来。钟会挥剑向前,魏军方阵如潮水般推进,前排的士兵挺着长矛,后排的推着投石机,步步紧逼。
"将军,他们的方阵太硬,怕是不好破。"副将急得额头冒汗。
张翼却不慌不忙,指着魏军阵后的粮车:"看见那些粮车了吗?钟会的粮草都在后面,派一队精兵去烧粮车,他的阵形自会乱。"
五百名蜀军精兵悄悄绕到魏军后方,趁着夜色放火烧粮。钟会的方阵果然大乱,士兵们纷纷回头看,阵脚顿时松动。张翼抓住机会,下令全军冲锋,蜀军如猛虎下山,很快冲垮了魏阵。
钟会带着残兵往邺城方向逃,张翼率军追击,一路上缴获了不少粮草和武器。"将军,要不要乘胜攻打邺城?"副将问道。
张翼摇头:"等姜将军的中军到了再说。传令下去,在广平城外扎营,派人警戒,防止钟会反扑。"
夜色渐深,漳水两岸的蜀军营地亮起了篝火,连绵数十里,像条火龙。姜维的中军抵达邯郸城外时,李狗剩正带着人清理战场。"将军,邓艾跑了,邯郸城唾手可得!"李狗剩的脸上还沾着血污,笑容却比篝火还亮。
姜维看着邯郸城的城墙,月光下隐约可见上面的"魏"字大旗:"传令各军,明日休整一日,后日攻打邯郸。"他转向李狗剩,"你率先锋营沿漳水北岸侦查,摸清邺城方向的路况。"
李狗剩抱拳领命,转身时忽然想起什么:"将军,末将在邓忠身上搜出封信,上面说司马昭要在邺城周边挖堑壕,想把咱们困死在河北。"
姜维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股狠劲。他将信纸递给身边的参军:"看来司马昭是想跟我们打持久战。传令下去,加快进攻速度,务必在堑壕挖成前拿下邺城。"
夜风掠过漳水,带着水汽的凉。姜维站在岸边,望着北岸的灯火,忽然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嘱托:"北伐之事,任重道远,汝当勉力。"他握紧腰间的青釭剑,剑鞘上的龙纹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鳞甲间闪着冷光。
第三折 邯郸城破断羽翼
邯郸城的城门缝里塞着浸了油的麻布,守军时不时往上面泼冷水,冻成层冰壳。守将王经站在城头,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蜀军旗帜,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他身边的亲兵递来一碗酒,酒液刚沾唇就被他喷了出去:"喝个屁!蜀军要是攻上来,老子先斩了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
城下的李狗剩正指挥士兵架设云梯。他光着膀子,手里拎着个大锤,时不时往云梯的底部砸两下,让梯子更稳固。"都给我利索点!"他吼道,"正午之前要是爬不上城墙,老子把你们的皮扒了喂狗!"
蜀军的弓箭手在城下列成三排,轮流向城头射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守军举着盾牌躲避,惨叫声此起彼伏。王经挥剑砍断一支射向他的箭,剑刃上的寒光映出他煞白的脸:"放滚石!快放滚石!"
城头上的滚石如冰雹般砸下,砸在云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几架云梯被砸断,上面的蜀军士兵惨叫着摔下来。李狗剩看得眼冒火,夺过身边士兵的弓箭,拉满弓弦,一箭射穿了一个正搬滚石的守军的咽喉。
"将军,这样硬攻不是办法。"副将凑到姜维身边,指着城墙的西北角,"那里的城墙看着有些松动,或许可以从那里突破。"
姜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西北角的城墙颜色比别处深,像是刚修补过。"好!"姜维对李狗剩道,"你带一队人佯攻东门,吸引守军注意力;我带主力攻西北角。"
李狗剩领命,带着人往东门移动,一路上大喊大叫,还时不时放箭,装作要强攻的样子。王经果然中计,将大部分守军调到东门,西北角只剩下几百人。
姜维见状,下令擂鼓进攻。蜀军士兵推着撞车,扛着云梯,涌向西北角的城墙。守军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蜀军突破了防线。
李狗剩在东门听到西北角传来欢呼声,知道得手,立刻下令强攻东门。守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王经见大势已去,带着残兵从北门逃跑,邯郸城被蜀军攻克。
进入邯郸城后,姜维立刻下令安抚百姓。蜀军士兵秋毫无犯,还打开粮仓,赈济贫弱。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迎蜀军入城,有的还端来热茶和食物,犒劳士兵。
李狗剩带着人在城里搜查,忽然发现一家客栈的后院里藏着十几个魏兵。他大喝一声,冲了过去,长戟一挥,就结果了两个魏兵的性命。剩下的魏兵吓得跪地求饶,其中一个颤声道:"将军饶命!我们都是被强征入伍的,不是自愿的!"
李狗剩收起长戟,踹了他一脚:"滚!下次再让老子看见你们穿魏兵的衣服,定斩不饶!"
魏兵们连滚带爬地跑了。李狗剩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竟是昨天在漳水东岸遇到的那些魏兵。他摇摇头,转身往府衙走去,那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府衙里,姜维正在查看邯郸城的户籍和地图。杜预拿着一本账册进来:"将军,邯郸城的粮草不多,只有五万石,不够大军支撑太久。"
姜维皱了皱眉:"让张翼从广平调些粮草过来。另外,派人去邺城方向侦查,看看司马昭有什么动向。"
杜预领命而去。姜维看着地图上的邺城,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他知道,拿下邯郸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邺城才是真正的硬仗。司马昭在邺城经营多年,城防坚固,兵力雄厚,想要攻克绝非易事。
这时,李狗剩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将军,这是从王经的府里搜出来的,上面刻着'魏'字,应该是他的私人物品。"
姜维接过玉佩,看着上面的字迹,忽然想起了什么:"王经是司马昭的心腹,他逃跑前肯定会留下些什么。你带人仔细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李狗剩领命而去。姜维望着窗外的邯郸城,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北伐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们,但他有信心,有决心,带领蜀军攻克邺城,兴复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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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 漳河对峙展奇谋
邺城的铜雀台上,司马昭正凭栏远眺。台下的漳水如一条碧绿的带子,蜿蜒向东。远处的邯郸城方向,隐约可见蜀军的旗帜。"姜维小儿,果然有两下子。"司马昭冷笑一声,对身边的钟会道,"邯郸已失,邺城危在旦夕,你有何良策?"
钟会躬身道:"主公勿忧。末将已在漳水西岸挖了三道堑壕,又在两岸布下了重兵,蜀军若想渡过漳水,绝非易事。"他顿了顿,"只是邓艾将军在邯郸失利,损兵折将,怕是......"
"邓士载(邓艾字)也算是员名将,没想到竟会输给一个无名小卒。"司马昭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传我令,让邓艾戴罪立功,率军驻守邺城外围的三台,不得有误。"
钟会领命而去。司马昭看着台下的漳水,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他对身边的亲兵道:"去,把王经找来。"
不多时,王经来到铜雀台。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主公饶命!末将无能,丢失了邯郸,罪该万死!"
"起来吧。"司马昭的声音很平静,"你丢失邯郸,本当问斩,但念在你多年来为曹魏效力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王经连忙磕头:"谢主公不杀之恩!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好。"司马昭点点头,"你立刻带人去漳水上游,把那里的堤坝掘开,水淹蜀军。"
王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司马昭的用意。他迟疑道:"主公,这样做会不会伤及无辜?漳水两岸还有很多百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司马昭打断他,"只要能打败蜀军,牺牲几个百姓又算得了什么?你若不敢去,我就换别人去。"
王经不敢再犹豫,连忙领命而去。司马昭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是一个险招,但为了保住邺城,他不得不这样做。
邯郸城里,姜维正在与诸将商议进军邺城的事宜。忽然有斥候来报,说漳水上游的堤坝被魏军掘开,洪水正顺着漳水往下游蔓延,很快就会到达邯郸。
"什么?"姜维大惊失色,"快传令下去,让百姓们往高处转移,军队做好防洪准备!"
诸将领命而去。姜维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洪水一旦到来,不仅会淹没邯郸城,还会延误进军邺城的时机,给司马昭喘息的机会。
"将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李狗剩闯进来说,"末将愿带一队人去堵住决口!"
姜维摇摇头:"洪水势大,堵是堵不住的。我们只能想办法疏导洪水,减少损失。"他对张翼道,"你带人去疏通邯郸城的排水沟,让洪水能尽快排出城去。"
张翼领命而去。姜维又对李狗剩道:"你带人去漳水西岸,看看魏军的动向,若他们趁机进攻,立刻回报。"
李狗剩领命而去。姜维站在府衙的院子里,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心中暗暗祈祷。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必须在洪水到来之前做好准备。
洪水终于来了。漳水的水位迅速上涨,很快就淹没了邯郸城的低洼地带。蜀军士兵和百姓们齐心协力,疏通排水沟,转移物资,虽然损失惨重,但总算保住了邯郸城的主体。
李狗剩从漳水西岸回来,浑身湿透:"将军,魏军没有趁机进攻,他们好像在看热闹。"
"司马昭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姜维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传我令,等洪水退去,立刻进军邺城,让司马昭看看,我们蜀军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几日后,洪水退去。邯郸城满目疮痍,但蜀军的士气并未受到影响。姜维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邺城进发。
漳水西岸,魏军的堑壕里还积着水。邓艾站在堑壕边,看着蜀军的大军,心中暗暗佩服姜维的坚韧。"传令下去,做好战斗准备。"邓艾对身边的副将道,"蜀军虽然遭遇洪水,但锐气未减,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副将领命而去。邓艾望着远处的蜀军旗帜,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他总觉得,姜维不会那么轻易地进攻堑壕,一定会有什么奇谋。
果然,蜀军并没有直接进攻堑壕,而是在漳水东岸扎下营寨,与魏军对峙起来。姜维每天都在营中召集诸将商议,却迟迟没有下令进攻。
司马昭在铜雀台上看着蜀军的动向,心中也有些不安。"姜维这是在搞什么鬼?"他对身边的钟会道,"他为什么不进攻?"
钟会摇摇头:"末将也不知道。或许他是在等待时机,或许他是在耍什么花样。"
司马昭皱了皱眉:"不管他耍什么花样,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传我令,加强警戒,防止蜀军偷袭。"
钟会领命而去。司马昭看着台下的漳水,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第五折 奇袭三台海河翻
邺城外围的三台像三只巨兽,蹲伏在漳水岸边。铜雀台最高,台上的了望塔能看清十里外的动静;金虎台最险,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条小路通往上面;冰井台最深,台下有暗道通往城内,还藏着不少粮草和水源。
邓艾站在金虎台上,看着远处蜀军的营寨,眉头紧锁。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半个月,蜀军却迟迟没有动静,这让他心中十分不安。"传令下去,加强巡逻,尤其是冰井台的暗道,绝不能让蜀军钻了空子。"
亲兵领命而去。邓艾望着台下的漳水,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三台的影子。他不知道,姜维的大军已经悄悄渡过了漳水,正在三台的背后集结。
姜维的计划是奇袭三台。他让张翼率领一支人马在正面佯攻,吸引魏军的注意力;自己则率领主力,趁着夜色从漳水上游的浅滩偷渡,绕到三台的背后。
夜色如墨,蜀军的士兵们悄悄地向三台靠近。李狗剩带着先锋营走在最前面,他手里拎着一把大刀,脚步轻得像猫。"都给我小声点!"他压低声音,"要是惊动了魏军,老子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士兵们纷纷点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借着月光,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金虎台的脚下。
金虎台的守兵正在打盹,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李狗剩一挥手,士兵们像饿狼一样冲了上去,很快就解决了守兵。他们沿着小路往上爬,一路上又解决了几队巡逻的魏兵,顺利地占领了金虎台。
姜维率领主力来到铜雀台的脚下。铜雀台的守兵最多,防守也最严密。姜维让士兵们搭起云梯,准备强攻。
"放箭!"姜维一声令下,蜀军的弓箭手纷纷放箭,箭雨如蝗虫般扑向铜雀台。台上的魏兵猝不及防,纷纷倒下。
"快!上云梯!"李狗剩从金虎台赶来,见状大喊一声,率先爬上了云梯。
蜀军的士兵们紧随其后,纷纷爬上云梯,向铜雀台顶端冲去。台上的魏兵虽然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蜀军突破了防线。
邓艾在冰井台听到铜雀台和金虎台传来的喊杀声,知道大势已去。他看着台下的蜀军,心中充满了绝望。"传我令,撤退!"邓艾对身边的亲兵道,"我们从暗道撤回邺城。"
亲兵领命而去。邓艾看着冰井台的暗道入口,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他对身边的副将道:"你带人先走,我来断后。"
副将不肯:"将军,要走一起走!"
"少废话!"邓艾怒喝一声,"这是命令!"
副将不敢再犹豫,只好带着残兵从暗道撤退。邓艾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蜀军占领了铜雀台和金虎台,开始向冰井台进攻。李狗剩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杀向冰井台的守兵。
邓艾站在冰井台的顶端,看着冲上来的蜀军,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姜维小儿,我邓艾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投降!"他大喊一声,冲下了冰井台。
邓艾的武功虽然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他杀了十几个蜀军士兵,自己也身负重伤,最终被李狗剩的大刀砍中,倒在了血泊中。
蜀军占领了三台,站在台上,邺城的全貌尽收眼底。姜维望着邺城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攻克三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邺城才是真正的硬仗。
"传令下去,休整一日,后日攻打邺城。"姜维对诸将道。
诸将领命而去。姜维站在铜雀台的顶端,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只要将士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攻克邺城,兴复汉室。
夜色渐深,三台的灯火亮了起来,与远处邺城的灯火遥相呼应。姜维站在台上,仿佛看到了诸葛亮的身影。"丞相,您看到了吗?我们离兴复汉室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他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第二天,蜀军开始做攻打邺城的准备。士兵们擦拭着武器,检查着铠甲,脸上都露出了坚定的笑容。李狗剩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拎着一把大刀,刀身闪着寒光。他看着邺城的城墙,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开始,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姜维看着整装待发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自豪。他知道,这些士兵都是好样的,他们为了兴复汉室,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将士们!"姜维的声音传遍了三台," 明天,我们就要攻打邺城了!为了兴复汉室,为了天下太平,我们一定要拿下邺城!"
"拿下邺城!拿下邺城!"士兵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在三台之间回荡。
阳光洒在三台的城墙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姜维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邺城的方向:"出发!"
蜀军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邺城进发,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要踏平前方的一切障碍。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战,即将在邺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