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铁锤魔头雷国民:中国刑侦史上最冷血的独狼劫匪(2)(1/1)
2001年6月,无锡警方在例行排查中有了惊人发现——一个登记名为"王七"的男子指纹,竟与两年前南京"12·4"劫车杀人案现场提取的指纹完全吻合。
这个突破性进展让专案组民警们精神为之一振,立即调阅了无锡警方近十年的收容档案。
在堆积如山的案卷中,一份泛黄的记录引起了刑警们的注意:1991年4月23日凌晨,无锡梨花宾馆发生一起盗窃案,一个操着浓重安徽口音的瘦小男子在行窃时被当场抓获。
当时的审讯记录显示,这个自称"王七"的小偷在收容所里熬了十多天后终于松口——他的真名叫雷国民,1971年11月5日出生,是安徽桐城市罗岭镇的农民。
得到这个关键线索后,南京警方立即兵分两路。
6月7日,一队人马直奔桐城,另一队则赶往安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桐城警方竟表示雷国民多年未归,更蹊跷的是,这个"失踪人口"的户口却在1999年1月19日神秘迁往了安庆。
这种明显的管理漏洞让专案组民警直摇头,他们马不停蹄转战安庆。
安庆警方提供了重要情报:雷国民几天前已南下广州、深圳"做生意"。
专案组立即调整部署,一组飞赴广东,另一组留守安庆布控。
雷国民的照片被紧急印制数百份,分发到沿途各火车站派出所。这个细节后来被证明至关重要——2001年6月12日下午,深圳火车西站人潮涌动,开往安庆的列车即将检票。
十余名便衣民警手持协查通报,在候车室来回巡视。
突然,刑侦支队老李注意到一个反常现象:一个穿着褪色蓝衬衫的瘦小男子在看到警察查身份证时,突然起身往出口疾走。
老李立即用眼神示意同伴,同时高声喝道:"穿蓝衣服的,站住!"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那个身影明显一颤,随即拔腿狂奔。
但他刚冲出十几米,就被埋伏在出口的民警一个扫堂腿放倒。当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时,这个满脸油汗的汉子竟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们抓错人了,我叫王强..."
然而指纹不会说谎。当技术员将他的指纹与案卷比对时,电脑发出刺耳的匹配提示音——这个看似普通的农民工,正是制造多起血案的冷血杀手雷国民。
【审讯室里雷国民供述杀人细节】
2001年6月13日,南京市看守所审讯室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被剃了光头的雷国民戴着手铐脚镣,在两名武警押解下缓慢挪进房间。这个身高不足1米7的瘦小男人,此刻却牵动着整个南京警方的神经。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主审警官老陈推开面前的案卷,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现场照片。
雷国民的瞳孔在看到王华尸体照片时明显收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那种令人不适的平静。
"我交代,我都交代。"雷国民的声音出奇地平稳,"我是做假烟生意的,有时候也倒腾点盗版光盘。"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去年12月,我急需一辆车运货,就想着...借辆车用用。"
随着审讯深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作案过程逐渐清晰:1999年12月4日下午4点,六合区马鞍乡的暮色中,雷国民拦下了王华的红色面包车。
这个细节他记得特别清楚——"那辆车漆面很新"。
"开到李云村那段土路时,天已经全黑了。"雷国民的供述突然变得异常详细,"我特意选了那段没有路灯的路,前后几百米都没有人家。"
说到这里,他的右手不自觉地做了一个抽刀的动作,"我掏出那把30厘米的杀猪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接下来的搏斗过程,雷国民的供词与现场勘查完全吻合:王华在刀架脖子的瞬间猛然发力,这个退伍军人的肘击直接打碎了驾驶室的遮阳板。
两人在狭小的车厢内殊死搏斗时,面包车像醉汉一样在路上划出"S"形轨迹。
"我右手虎口被他咬住,血直接喷到仪表盘上。"雷国民抬起手腕,露出至今未消的疤痕,"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朝太阳穴捅了过去..."
说到这里,他第一次出现停顿,"刀插进去的时候,我听见'噗'的一声,像扎破了个西瓜。"
当警官追问作案动机时,雷国民突然激动起来:"我真没想杀人!就是想抢车!"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故意杀人要枪毙,我这顶多是抢劫致人死亡……”看来,这家伙平时对法律书没有少看,如此恶魔居然想钻法律的空子,企图逃避打击。
最讽刺的是,这个自诩"懂法"的凶手,却因为慌乱中遗留在车上的血指纹而最终落网。当审讯警官出示DNA比对报告时,雷国民突然瘫坐在铁椅上,那双总是透着冷光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百万赃款背后的惊天秘密:雷国民的财富迷局】
南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烟雾缭绕。老刑警陈队长盯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嫌犯,眉头越锁越紧。雷国民关于"初次作案"的供词看似滴水不漏,但几个细节让经验丰富的警探们嗅到了异常。
"第一次用刀就能精准刺中太阳穴?"技术科王法医指着尸检报告说,"这一刀贯穿颅骨,刀口平整,力度恰到好处,连我们法医都很难做到这么精准。"他推了推眼镜,"这手法,倒像是..."
"像是老手干的。"陈队长接话道,目光落在证物袋里那把30厘米的杀猪刀上。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刀柄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氧化发黑。
更可疑的是在搜查时,警员小张在雷国民的内裤暗袋里摸到个硬物——一张皱巴巴的农行存折,余额赫然写着"240,000.00"。
这个数字在2001年的南京,足够在鼓楼区买套两居室。而对一个自称"做小生意"的农民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待续)